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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剑相投几时休-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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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行密虽然认了这李异为养子,但杨行密后来发迹了,以一旅匪帮盐枭,振起淮南,兀为强镇。杨行密虽然以盗匪起家,但得手之后颇念民生疾苦,利用手中的特权干了不少利国利民的好事,故他在淮南也有些声望。杨行密的亲儿子杨渥担心乃父职位被李异抢去,当然对李异没有好脸色,百般难为李异。杨行密过意不去,乃转令李异拜徐温为义父。徐温原是杨行密的异姓兄弟,一齐同甘共苦打江山,哥俩关系甚铁。于是李异易姓三次,最终投入徐家门户。徐温命李异改名为徐知诰,视为己出。

    后来淮南发生政变,徐温掌权,徐知诰也因此平步青云,在军中担任要职,但又不被徐温儿子徐知训所容,动辄得咎,十分苦恼。在徐知诰眼中,认贼为父是一种无可奈何的生活选择,没有人愿意作三姓家奴,因此他奋发读书,刻苦习武,结交江湖俊杰,指望有一日出人头地。徐温欣赏他努力进取,对他委以重任,拨为楼船副使,知诰深藏圭角,事温惟谨,十分称职。

    江山易姓,天下大乱,岂止老百姓吃苦受累,王孙贵胄同样躲不了这个劫数。徐知诰吟罢朱龙飞的佳作,感时伤世,愤慨交集。又摆袖抬手邀请谢丽娘配曲和诗,道:“丽娘,你是个才女,何不和诗一首,替朱行首助酒怡情。”

    这谢丽娘也有个令人伤凄的身世,本是名门闺秀,因这战乱流落淮南,不得已托身乐籍,干起这倚门卖笑的营生。

    徐知诰慕名拜访,与这谢丽娘几番清谈切磋,竟成知己良朋。自此吃酒消遣,都请这谢丽娘帮衬陪侍。徐知诰也有替这谢丽娘赎身的想法,但谢丽娘生性刚烈,不惯受人怜悯施舍,竟婉言谢绝徐知诰的好意。“妾非爱风尘,是被前缘误。”不是自甘堕落,而是自食其力,宁可粗茶淡饭,也不想落入男人的彀中,成为男人的笼中小鸟,迷失本性自由。

    谢丽娘闻言摇头道:“小女子才疏学浅,那有本事唱和朱行首佳作,近年乐行教坊流行一首悲愤诗,庶几与殇瘗诗并列为绝唱,让小女子替两位贵人复述朗诵,如何?”

    朱龙飞与徐知诰一齐作揖请教,表示愿闻其详。

    谢丽娘逐点香抚琴,抑扬顿挫,说唱起来:

    自古中原多祸殃,恰如黄河浊流长;

    陌路邂逅话凄凉,多少悲歌叹无常。

    举世深陷屠戮场,何止王孙哭国殇;

    莫提易姓换代事,却惹秋风断人肠。

    徐知诰按律敲案,不住点头,听罢谢丽娘朗诵完悲愤诗,眼睛发红,四顾茫然。

    朱龙飞忽然诗兴大发,举怀唱道:“星汉暗换愁白头,何以解愁乐忘忧。举杯且想乌有国,与尔同消万古愁。”

    徐知诰大声叫好,与朱龙飞频频碰杯,痛饮雄谈,俨然把朱龙飞当作知己心腹一般。这徐知诰胸怀大志,也有心建立一个与世无争的“桃源帝国”,朱龙飞的诗,很对他的胃口。

    酒宴一席谈,光阴捻指间。朱龙飞与徐知诰杯觥交错,不知不觉已是日转西红。散席之际,徐知诰握着朱龙飞的手道:“江湖上的朋友都说朱行首仗义疏财,助危济困,是个可以托付大事的人。如今徐知诰有件麻烦事请托朱行首奔走,不知朱行首意下如何。”

    朱龙飞道:“承蒙徐大哥看得起在下,只要不是违背世道良心的事,在下乐意效劳,不知是何事故?”

    徐知诰道:“我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名唤李云月,我八岁那年与她在徐州失散,一别多年,生死不知,午夜梦回,枕食难安。早些年我对她甚是记挂,但我也是寄人篱下,身不由己,这事便蹉跎下来。这几年手中有些豁权,但又因军务倥偬,始终无暇到江湖上打听她的下落。因此委托朱行首替我留心一下,务求生见人死见尸。我妹妹左腮有颗青痣,另外随身佩带一块碧玉,上刻‘云月’二字,象我佩带这玉一样。”徐知诰说着解下一块青玉送给朱龙飞端详,又道:“你收下这块青玉,作为寻找我妹妹的凭证。”朱龙飞略为端详一下那块玉佩,见上面刻有一个“异”字,那是徐知诰的原名。当时他也没什么异议,把玉收入囊中,那意思是表示他接受徐知诰的委托。

    徐知诰十分欢喜,呼唤兵士托出一盘银子,约莫有二三百两银子左右,道:“长路消乏,让我助君少许盘缠,以壮卿的行色。”

    朱龙飞再三推辞不了,只得收了下来。与徐知诰扬手作别。



………【(二)家国俱亡】………

    过了几天。朱龙飞在扬州碧溪堂从一个织女口中又打听到实落一件消息,那妇女说她有个姓乌远房亲戚在徐州一带干过淘金的生涯,名字唤作乌得宝,家住沂水西岸的乌家村,懂得古法炼金术。朱龙飞逐收拾行李,决定到徐州、山东一带地方转悠一下,碰碰运气。其一:籍此打听徐知诰妹妹徐云月下落;其二:则为寻找古法炼金术的冶炼方法,为碧溪堂开拓财源。

    朱红樱听到朱龙飞走路独闯徐州,不打算跟她一起坐船返回汴州开封府,也吵嚷起来,要作跟屁虫,随朱龙飞到徐州游玩一番。朱龙飞虑及行路艰难,途中冒犯风霜,甚至招惹水火盗匪,为策万全,只好狠下心肠,一口回绝朱红樱的无理要求。朱红樱如何肯依,先是婉言恳求,继而抛碗撒碟,又哭又闹。朱光前朱裕后等俱束手无策,劝也不是,骂也不是,到头来反而数落埋怨朱龙飞不是。朱龙飞只好赶紧到街上的蒋氏首饰行花了二百两银买回一只金镯子,向朱红樱陪罪道歉,朱红樱这才破涕为笑,中止纠缠。

    朱龙飞也没租赁马匹,或坐船,或走路,望徐州方向逶迤而去。走了十日光景到了徐州,这个昔日中原繁华都市,兵火过后,十室九空,道路荒凉,即使走上几十里长路,也难遇到一个客舍。所谓徐州闹市,己经不复存在了,只剩下断墙残壁,一堆瓦砾,供人凭吊怀古,叹息桑田沧海。徐州城原址上也有一些随地搭建的草棚瓦屋,都是些从外地走难窜到这里落脚的新人,原住民或死或逃,不知去向。

    朱龙飞拿着地图找到徐知诰的故居所在地,只见眼前室庐皆尽,野草丛生,惟有枯树古柏数株,兀立原野,告诉后人这地方曾经有人在此繁衍生息。

    朱龙飞无可奈何,看来无论寻找古法炼金术也好,寻人也好,几乎没有任何线索头绪。只好垂头丧气,转入山径小路,望偏僻的山野乡村走去。

    翻山越岭,曲径通幽,路出山塘景渐佳。走了几个时辰,来到一个唤作杨柳村的地方。这是淮南地带一个普通的小乡村,土墙瓦屋,据山临险而筑,说是乡村,其实更象个山寨,前有栅门箭楼,后有粮仓水塘,戒备森严。这些村民如此下大力气防范警戒,并非小题大作,而是流血教训,这里的乡民一年到头遭遇几十次贼扰是家常便饭,不时有山贼土匪上门借粮借钱,绑架勒索,搞得大小乡村俱不好安生,大家只得按照姓氏宗派,血缘亲近,抱团凑集一起过活。外乡人很难溶入这些乡村,附近的乡村也因战乱盗贼事体骚扰导致互不信任,鸡犬之声相闻,老死不相往来。

    朱龙飞进入杨柳村时,一些村民不免对他心存戒惕,截下来问这问那,拿贼一般看待。朱龙飞也体会杨柳村居民的苦衷,一点也不恼,陪笑作揖,有问必答。那些杨柳村居民眼见朱龙飞态度和蔼友善,不太象山贼土匪派来踩点的探子,便放下警惕,随朱龙飞在寨巷之间走访探问。朱龙飞看见天色已晚,当夜投宿在杨柳村保甲杨老忠家里,拿出二两银子交给杨老忠置办饭菜。

    杨老忠杀鸡宰鸭,张罗起来,不外是香菇豆腐,海板鱿鱼干,粉丝木耳之类农家常见菜蔬,居然满满排了一桌子,共有九大海碗。想那乡村红白喜事盛宴,也不过如此而已。

    朱龙飞感谢杨老忠盛宴款待,不免有些客气拘谨,拱手相让道:“杨老爷,客气啦!我那二两银子那值这许多呀,我有僭了。”

    杨老忠确实是老实巴交,他完全可以用青菜罗卜来对付这朱龙飞,大赚一笔,谅这朱龙飞不敢说三道四,嫌饭菜难吃。那知杨老忠却是说出一番让朱龙飞颇为感慨的话语:“自黄巢造逆,困于逆乱,国破家亡,亲友凋零。我自徐州携家带口,避难入山,不觉二十余年了,当年交臂存亡,百无剩一;亲朋故旧,多游蒿里。感旧怀昔,浮生几何?今有客人远道而来,举觞对膝,坐谈家常,何以亲朋复聚,故旧还乡!一杯浊酒,排终身之积惨,求数刻之暂欢。岂惜麦饭豚蹄,怠慢贵客。”

    朱龙飞惊讶异常,坐立不安,急不可待地道:“杨老爷既是徐州乡亲,可认得徐州大族世家李志、李荣父子么?”

    杨老忠睁大一双混浊的老眼,望着朱龙飞发愣了一会儿,答非所问道:“贵客休嫌,这一瓮酒是我杨家自酿的糯米酒,浊酒村醪,将就将就吧。”

    朱龙飞耐着性子道:“李荣之子李异,即今扬州楼船副使徐知诰,他因拜这淮扬军马都统徐温为父,不得已改名为徐知诰,其实他时刻思量认祖归宗,回家烧香祭祖哩!他有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名叫李云月,八岁那年在徐州失散,从此二十多年不通信息,生死茫茫。李异当初寄人篱下,虽然思念亲人,始终不得其便,今日手中总算有点权势,托我代他走访,看看能不能找回失散多年的妹妹。”

    杨老忠暗暗点头,笑容满面替朱龙飞满上一碗酒。朱龙飞也郑重其事,把酒巡游,跟杨门一家大小致敬示好。你谦我让,欢声笑语,好不热闹呀。杨老忠完全放下戒备,对朱龙飞和盘托出,道:“当初在徐州城安家时节,我家距离李家不过百丈左右。李荣是建王府的主子,徐州人那个不知谁人不晓?即便是李荣父亲,太爷李志也时常在徐州城赈粥舍药,我年轻时跟他见过几面。可惜黄巢造逆,天下大乱,徐州建王府毁于兵火,李志、李荣父子俱死于乱兵之中,落得个家破人亡妻离子散的下场。咦,这季世兵匪战乱祸及天下苍生,妻离子散的人家,多不胜数呀,又岂止建王府李氏一族吃苦受罪!”杨老忠说到此处,向朱龙飞举杯劝酒道:“来,干杯。今朝有酒须尽醉,莫待无酒叹空樽。那些陈年旧账,还提它作甚么?随它见鬼去吧!”

    朱龙飞摇头道:“逝者如斯,托归流水,一了百了。生者追悼,感慨难过呀!我受人之托,打听这建王府李荣妻子儿女的下落,不知老伯可晓一二?还望赐教。”

    杨老忠显然是个知情人,闻言不假思索便道:“据说李家有些失散的妇孺,被一个告老还乡的老乡宦收留了,这老乡宦姓詹,当年人们叫他做詹翰林,家住南阳附近的詹家堡,你不妨沿着微山湖一路上溯,看看能不能找到他们吧。”

    朱龙飞打听了这实落消息,十分高兴,当晚与杨老忠畅饮雄谈,尽欢而散。



………【(三)忠臣义士(为了方便阅读,恳请大家收藏。)】………

    第二天,朱龙飞起个侵早,走上五十里山路,风尘扑扑来到南阳詹家堡。

    只见詹家堡城廓犹在,但屋宇俱倒,巷道依稀可辨,门庭却藤蔓纵生。残垣断壁,狐鼠乱窜,花开满庭芳,蜂蝶舞西厢,此情此景,很有点白居易“野草诗”的意境,正是:远芳侵古道,晴翠接荒城。风景确是这边独好,可惜观景人却是无心欣赏。这詹家堡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一个活人也看不到?是瘟疫是兵祸?事情出乎人的意料之外,朱龙飞也感到无法可想。

    朱龙飞才刚刚逮住一条线索,而这条线又突然中断,这好象溺水人抓住一根救命稻草,结果却发觉手中的救命稻草竟是一条毒蛇,心情糟糕到极点。垂头丧气沿乡村土路又走上一个时辰,来到一个小乡村,却是樱桃村,村前村后都是樱桃村,红红绿绿,十分醒目。

    朱龙飞看见村庄祠堂牌匾下面聚集好几个老人,正在那儿闲磕,他也大摇大摆上前问长问短。那几个老大爷有些害怕生人,眼见朱龙飞是外乡人,贸然闯入,问这问那,惊得目瞪口呆,张口结舌,不知所云。朱龙飞叹了口气,唤来一个后生,从杯中取二两银子,叫他置办一个酒席,他做东道请这班老头吃酒陪话。不一会儿,领命置办酒宴的后生,打点好酒肉水果。就在祠堂前支了一张方案,摆下几条长凳,点香献过神祗,便招呼这几个乡绅士老入座受用。那几个老头眼见朱龙飞办事如此大方得体,如此孝敬老人家,笑眯眯的合不拢嘴,乐得如世外神仙似的快活,不管朱龙飞要向他们请教什么事体,只要他们晓得,他们都会亳不保留,掏心窝说实话。

    朱龙飞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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