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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如果是那样,她或许还有机会与佚慈一同被罚做一块,两个人还是一起的。
总好过后来,相见诚如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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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075 章 花夕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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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古双手结了个印,施术打开了天书,开始寻起九阙星盘失窃这段时间佚慈的命格来,。她仔细的将他从被贬下界到至今上九重天上发生的事来来回回看了好几个便,却是没有发生过什么与法器失窃这档子事有关的行径,情绪才渐渐的得以缓和,想着如果把这天书顺走交到天帝手里瞧一瞧,就一定可以救下佚慈。
如此一来,她心里便没有什么太多的顾忌,只是好奇心趋使,忖着既然看也看了,索性也一块瞧一瞧自己的命格子究竟如何,会不会与佚慈白头到老,会不会安稳的生活在凤凰寨。
却哪成想翻来翻去,就是没瞧见踏古这个名字。
这叫她微微吃了一惊。可细细琢磨了一会儿觉得还是情有可原的,她毕竟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不过是一个无牵无挂穿越而来的异世之人,命格子上没有她,实属理所应当。此番连带着推敲一下,说不定判官的生死簿、奈何桥畔的三生石,月老的红线里都不会有她。
禁不住微微有些得意,这种命运能够掌握在自己手里的感觉,自然是极好。
合上天书她准备将它收好去找桃花仙子会合。只是不意,在书卷翻动之际,恍然间瞥见了一个名字,她愣了愣。
当初在秦王府留宿的时候,惊龙魔使曾经将她误认成是一个人,她本以为这个人其实是不存在的,却不想真的有花夕这个名字。
思及至此,她也不知怎的,竟止了手上的动作,着魔一般,鬼使神差的窥探起旁人的命格子来。
开篇便浮出命途多舛这沉重非凡的四个大字。踏古晃了晃神,随后又略定了定,才仔细的瞧去。
哪知只这一眼,便陷入万劫不复。
有道是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而今日种种,却叫人生不如死。
踏古眼睛眨也不眨的,将花夕人生过往看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真真切切。
画面自然而然的在她脑海中浮现而出,走马灯一般,不停的转动,一幅又一幅,似梦非梦,却比梦更要真实。
一直看到花夕与佚慈的大婚之夜,她身着一身火红的嫁衣纵身跃下高墙,结束了这坎坷的一生,她才慢慢的合上了天书,将它化小收进了袖袋之中。
她想如今她终于能够明白,为何赤九会视佚慈和莫黩为仇敌了。
可是这一切的一切,又与她踏古有半分关系?
他们与花夕的一切因果纠葛,自是他们的尘世之劫。为何却将她这个无关之人牵扯到里面去?
这样是不是对她太不公平,是不是对她太过残忍?
下意识的双手紧握身侧,似一抹幽魂般六神无主的走到太云殿门口,桃花仙子早已等在那里。她远远的瞥见踏古走了过来,于是慌忙迎上,心急道:“你怎么去了这么久。。。”,话说到一半,却戛然而止,她惊道:“踏古,你为何哭了?”
踏古缓缓的抬起头,看向桃花仙子,仿佛只这一个小小的动作,便用尽了她浑身的力气。
有清风吹来,温柔拂面,带起的,却尽是凉薄之意。她呆了呆,仓皇间抬手抹了一抹,竟真的是湿漉漉的一片。
无力的唇角抿了两三回,半晌, 她才语气无甚波动的道了一句:“桃花姐姐,带我去见天帝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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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076 章 自此互不相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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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世间至高之处的碧落,竟如凡间一般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来。
放眼望去尽是连天浓重的滚滚乌云,压抑的人喘不过气来。
这九重天上徘徊在外的仙人,无不是摆了仙障,将风雨阻隔在外,行色匆匆过往而去。
唯独踏古,立在一朵云头之上,任由自己毫无遮掩的栖身与瓢泼之中,一身艳红似血的衣衫尽湿,一张煞白煞白的脸亦是满是水渍。
她将将从天帝那里出来,拿着他赐的令牌,一路挡过拦路的仙兵,直奔诛仙台而去。
据说这诛仙台,亘古之时便存在,用作惩罚触犯天条的仙人的场所,就如同凡间的断头台一般。
冰冷,残忍,血腥。
她在空中如一抹芳魂,飘零了许久。
直至到达了诛仙台,她远远的便瞧见,九道天柱之间,被闪烁的雷火包裹着的白色身影。
踏古面无表情的站在诛仙台边略定了定,忽然举起双臂,双手结了个印,有两道银光自她之间涌出直直的捣向诛仙台中央,那方才还晃眼的雷火,瞬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只余九道沉重且结实的锁链依旧紧紧的缚在佚慈腰间,而他整个人,亦如踏古一般,周身浸雨。
许是发现了周遭的异常,佚慈缓缓的抬起被折磨的惨白且狼狈的脸,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隔着几丈远的距离,向踏古所在的方向望去,只这一眼,便叫踏古的心,疼了又疼。
她暗自稳了稳心神,迈开步子向佚慈走去。
自打她开始习法术,运灵力以来,身体向来健朗,却没有碰上过什么事叫她觉得累的如同现在一般,仿佛只短短的十几步,便越走越是沉重,将将就要用尽她毕生的力气。
终于,她顺利的走到佚慈面前时,佚慈便冲着她漾开了一抹笑意,在这冰冷的天气里,有着格格不入的温暖气息。
踏古晃了晃神,随后终于忍不住抬起双臂,攀上了佚慈的脖子,将自己的脑袋深埋在了他湿漉漉的衣领间。
半晌,一声极压抑,极脆弱的呜咽,十分微弱的同淅沥的雨声,一齐揉进了空气之中。
可佚慈却是听得十分清楚的,况且,他的胸前已有温热,在逐渐的晕开。他喉结动了动,只觉是踏古在担忧他,安抚性的念了一句,“踏古。。。。你莫哭。。。”
可怀里的人依旧动也不动,竟是连呜咽也止了,好似散去了一身的生气一般,冰冰冷冷的。
许久之后,她才慢慢的抬起了头,眼神确是不敢直视佚慈,而是将勾着他脖子的双臂收了下来,转而摸索上他的脸。
她学作他一直以来对她的温柔模样,抬手将他额上湿漉漉的碎发拢到一旁,又拿葱白如玉的手指,一点一点的触摸他的眉眼脸颊,最后停留在他薄而性感的唇瓣之上。绝美的脸上绽放着一抹美丽却冰冷的笑意,神色沉醉而迷离。
佚慈始终极细致的观察着她,这才发现了她的些许异样,却没有直问出口,而是换了个调侃的语气,“娘子,怎地才半日不见为夫,便就思念成这副模样了?”
踏古不语,依旧笑着,只是才积攒起勇气,直直的望向佚慈的眼睛,良久,才略带撒娇的意味道:“相公,你是爱我多一点,还是爱花夕多一点?”
佚慈听到踏古口中的这个名字时,身影明显一僵,竟是连一直以来时常挂着的笑意也维持不住了,只有些不可置信的问她道:“你说什么?”
踏古心里登时便冰凉冰凉,心道这个人对他来说竟是重要如斯,只提一提名字,他便变的不再是她熟悉的模样。
可听她依旧不做回答,而是勉强撑着笑意,继续问道,“那相公,你觉得,是踏古的舞姿美,还是花夕跳的舞好看?”
佚慈这才又勾起了唇角,似是想起了什么不愿想起的往事,语气十分无奈又凄凉,“花夕她,从来不肯为我真心一舞。”
终于听见了眼前的人说出了心里话,她便再也强颜欢笑不出来,贝齿嵌进唇里,她只拿着冰凉冰凉的神色,望着佚慈,无甚表情道:“所以,你才寻来我这么一个人,来代替她,跳给你看?”
佚慈神色动了动,紧紧的颦起了眉头,踏古只当他这是被戳破了谎言,才露出这样的神情,心里越发的难过,便继续道:“可你还是错了,我生来便是淡漠的性子,做不来花夕她炙热如火的性格。纵然我们容貌相近,一样喜舞,一样身着红衣,我们也终究不是一个人,要我来代替她,我是万万做不来的。”
佚慈听了踏古这一席话,紧紧的抿起了唇,神色有些慌张还夹杂着许多的迷茫,他似是在迟疑,又似是在犹豫,半晌,才张了张嗓子,干哑涩然的道:“如果我说,你就是花夕呢?”
踏古笑了,冷冷的,她想这佚慈竟也是说起胡话来面不改色心不跳,他应当比她还清楚,她到底是不是花夕。她根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连司命星君的命格子上都没有关于她的记载,她又怎会和这个花夕扯上半点关系?她心知肚明,却又不能讲出缘由,于是便换了个她自己都本能在逃避的说法,“佚慈,你应当比我清楚,我和花夕根本不可能是同一个人,我是喜欢你没错,但花夕爱着的人,却是赤九!”
她如今也终于亲口承认了,她对佚慈的感情,只是,一切即将就要物是人非。
佚慈自听到踏古的话以后,身形便动也动不得了,变得枯叶般灰白的脸上,一双幽深空洞的眸子已然是黯淡又无光,这是她第一次见到佚慈这幅落寞难过的模样,这让踏古心中顿时痛苦不堪,仿佛连呼吸都是疼的。
花夕不爱他这个事实,对他打击竟如此之大,那么她的感情于他而言,又算是什么呢?
或许,她早就该知道了,佚慈望着她的目光,始终都是如此空洞,那根本不可能是爱一个人所拥有的目光,原先她还可以自己欺骗自己,可如今要她如何面对他眼里本该有的温存与爱意早就在许久之前给了另一个女子?
她堂而皇之的摇了摇头,望着依旧沉浸在往事的打击中不可自拔的佚慈,决绝的笑了笑,“佚慈,你从前救过我许多次,这次我也救了你,就当做是回报你的恩情,从此,我们互不相欠!”
随后她便再不多看一眼那风雨之中,狼狈不已的人,转身腾云飞走,十分笃定,毫不迟疑。
只余着悲哀的男子,望着空无一人的诛仙台,良久,才低声颤音道:“踏古。。。我爱你呀。。。。”
似一个笑话,在空中存活片刻,便销声匿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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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077 章 往事如云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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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漉漉的水顺着佚慈的脸颊滑下,一滴一滴的打在天帝宫殿前白玉石砌成的台阶上,雪白的衣摆,滑过地面,留下了一条歪歪扭扭的水痕。
即便是这般落魄不堪的模样,依然不能抵挡他绝世的风华。任凭何人看上一眼,都不舍得忘怀。
他面无表情的,一点一点的走到大殿之中,走向那同样一身白衣负手而立,背对着他的人。他黑眸里的光芒闪了几许,良久,才动了动唇瓣,“天帝。。。”
那被称作是天帝的白衣男子,这时才慢慢的转过身,笑的一脸优雅高深,也是一翩翩少年的俊俏模样,却浑身包裹着不同常人的祥瑞之气。
他似乎早就知道來人是佚慈,无比祥和的笑了笑,道:“佚慈,你可是怪朕?”
佚慈摇了摇头,却好似再也笑不起來,语气不甚悲凉的道:“除了我自己,怨不得任何人。”
天帝皱了皱眉,似乎是对他这平静的反应不大满意,漆黑的眸子将佚慈的狼狈形容打量了许多番,最后忍不住轻轻的叹息了一声,“她为了救你,竟去偷了天书來求我,可见你在她心里,有着十分重要的位置。”
佚慈闻言,睫毛微微颤了颤,眼睛左右的闪了一下,片刻后忍不住低下了头,却是说不出话來。
这模样委实让人心疼,就连天帝这个男子也不例外,遂他也收了脸上的笑意,只担忧道,“你需知道,这是前世你们三人种下的因,是以日后必有恶果相报。即将面临的这场磨难,可以说是你与花夕的劫,也可以说是整个三界的浩劫。你,还能撑得住吗?”
佚慈听了他这席话,似并不惊讶,只极沉缓的点了点头,语气无甚波澜道:“撑得住。”,顿了一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