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胆,还四处晃荡。
“真是不好意思,我们家的事实在是……”罗文静有些腼然地说,低着头,搅拌着杯里的奶油。
“这个……我是外人,你不用说这些的。”蒋思佑忙制止她,这些豪门恩怨,他实在没兴趣知道。
“不,没关系的。”罗文静摇摇头,继续说,“我说出来,只是怕有一天我死了,就没人能救我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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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蒋思佑一脸怪异,“没这么严重吧,要死要活的……”
“请你听我说完!”罗文静的声音突然尖锐起来,还微微发着抖。
蒋思佑闭嘴,做了个“请”的手势。
“抱歉,我太激动了。”罗文静取下帽子,梳了梳长发,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开始讲述。她说得很慢,断断续续的:
“哥哥的亲生母亲身体很虚弱,有先天性心脏病,不能受任何刺激,是个很美丽的人。
“本来我的母亲是父亲的未婚妻,可是父亲迷上哥哥的母亲后——好吧,我一开始以为他是迷上了大娘才会解除婚约的——当然,无论如何,他都跟我的母亲解除了婚约。”
她停顿了一下,交握的手指捏得发白,“所以,听到她去世的消息,我的母亲高兴得要疯了,毕竟当初是那女人插足,她说,这是第三者的报应。”
蒋思佑轻轻敲击着桌面,盯着罗文静:“那么,你自己认为呢?”
“我?”罗文静愣了下,随即一笑,“没有真实感觉。因为是上一代的事了,时间太久远。后来,父亲迎娶了我母亲,第二年就生下了我。我从来都不认为那个家值得留恋,父亲像个暴君,不,应该说是没有感情的机械。长这么大,我没有看到过像他那么不像人类的人了,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事先制定好的,连表情都是。”
罗文静疲倦地捂住脸,“他要求我们也要像他一样,像机械一样生活,这怎么可能?”她看着自己的掌心,喃喃地说,“怎么可能呢?”
看到她似乎又要陷入回忆里,蒋思佑轻声问:“后来呢?”
“后来啊……”罗文静有些恍惚,“我发现了,父亲最恨的,原来并不是哥哥对他抱有的那种感情,而是……”她顿了顿,“而是脱轨的行为,失去掌控的不安感。他不允许这种事发生,因为他不会应对。因为从小他就生长在那样的环境里,没有人教过他应该怎样面对一个爱慕自己的人。他的厌恶,与父子乱仑的感情毫无关系。”
蒋思佑眼皮跳了跳,一种不安笼罩在心头。
“而我看到父亲出现的最大反应,就是有关哥哥的事。”
“那么……如果他学会了怎样应对,你哥哥他不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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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文静摇头:“不知道,到现在为止,我还没看到过父亲表达爱情的方式,只有表达父爱的方式……”她说到“父爱”这两个字,浑身都发起抖来。
蒋思佑看到她这个样子,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测:又是个极品虐待狂!
虽然群交的时候,也有玩过SM,可都是点到即止,不会对身体造成任何伤害。而现在,他也只能翻着白眼,对空气说一句:自求多福吧!
第 25 章
跟罗文静告别时,天已经黑了,蒋思佑要搭车回公寓,在兜里摸索了半天,才想起忘记带钱包了,他几乎毫不犹豫就打了沈天碧的电话。
“思佑吗?”就在他回过神来要把电话挂断时,传来了沈天碧刻意压低的声音。她的声线本来很高亢,压低了,有点雌雄莫辩的味道。
“啊……是我。”蒋思佑有些困扰地梳了梳头发,含糊地说,“没事,就想问问你什么时候有空,带儿子出来玩玩。”他简直是没话找话说。
沈天碧沉默了一下,在这空挡里,蒋思佑听到电话那边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好了好了,要去睡了,跟妈妈说晚安吧。”
“妈妈,晚安。”接着是孩子软软的童音。
“……谁在那边?”蒋思佑隐隐不安起来,那把声音非常耳熟。
“我一直想跟你说,不过没找到机会……我要再婚了。”沈天碧的声音带着笑意,讽刺至极。
“天碧,谁的电话?”那男的又说。
这次,蒋思佑听清楚了,像被雷劈了一样。
“沈天碧……你旁边那个龟蛋……是不是范允?”蒋思佑的声音开始发抖。
“说话能不能客气点?他……”
蒋思佑忍无可忍地合上手机盖,作势要扔出去,手举到半空,还是颓然地放下来了。
“混蛋!”他狠狠地踢了路边的铁马一脚,也不知道在骂谁。
暮色四合,兜中没钱,蒋思佑只好打电话给赋闲在家的新上任情人周越,让他过来接自己。
那小子答得很爽快,说是马上过来,就挂了电话,结果过了二十来分钟,一辆计程车在他面前停下,下来的是臭着脸的傅明宣。
“阿宣?”蒋思佑很是讶异,“那小王八蛋呢?”
“管他去死!”傅明宣拎着他的领带,把他拖到车门边,“回去了!”
车子滑行在夜色中,车窗外不时闪过一道道微光,透过玻璃扫进来。
蒋思佑闭着眼,还在思索着刚才的谈话内容。
“怎么了?”傅明宣看了半天车窗外,转头问道,“是不是大罗出事了?”
蒋思佑摇头:“不是。”他皱了皱眉,有些困惑地说,“只是……我第一次听说缺少关爱的人会出现的反应,有些不太明白……”接着,他将罗文静的话告诉了傅明宣。
“不难理解。”傅明宣的眼睛在夜色中闪闪发光,眼下的黑晕更加显眼,这使他看起来有些神经质,“因为你也是缺少关爱的人嘛,当然不会明白。”他突然笑了,指指自己,“我也是哦,我们大家都是。”
傅明宣平时总是很冷淡,连笑容都欠奉,可他笑起来很美。
蒋思佑有些茫然地盯着那张笑脸,突然扣住他的后颈,接着,脸也凑过去了。
这吻来得非常突然。
其实他们Zuo爱时,很少接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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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明宣并不擅长接吻,可以说,他对Kiss有抵触。
刚开始,他有些发抖,推着蒋思佑,含糊地叫:“做什么?……有人!……”
蒋思佑轻轻地笑,像是一种宣战,抑或是一种挑逗。他反手更加用力地抱紧了他,手指插入他的头发里。
友人反常的情绪传达了过来,傅明宣不再推拒,本来拒绝的手也环上了蒋思佑的脊背。
即使是听到司机因为惊慌而误按了喇叭的声音,他们也只是不停地吻着对方,不停的,不停的。直到,两人听到,断续而逐渐明朗的音节。
不知什么时候,好不容易冷静下来的司机拧开了收音机,试图用音乐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于是,那流水般的《月光曲》便静静地流泻了出来。
蒋思佑停下了动作,略微疼痛的感觉,穿越心脏透过血管流遍四肢,直达指尖。连一个细微动作都会发抖。
此时,傅明宣的体力已经到达了极限,精神疲惫,他亲了一下蒋思佑的手指,缓缓地闭上了眼,低喃地说:“别让那小混蛋知道……不然……”声音低下去,他已经睡着了。
蒋思佑狠狠吸一口气,让外头冰冷的空气冲入肺部,以换取头脑窒息般的一瞬间清醒。
车窗外闪过的微光,透过那薄薄的玻璃打进来,照射在傅明宣的脸上。
即使是在睡梦中,傅明宣的眉头还是微皱。蒋思佑的手指放在上面,轻轻抚平了那个皱纹。
傅明宣的呼吸透过他的手指到达掌心,微弱,却又坚强的存在着,不容忽视,提醒着他,这个人是活着的。
而那个人已经死了,再也没有办法挽回。
想到这一点,掌心下连接着心脏的血管忽然卖力地跃动起来,一下比一下更激烈,他甚至能听见敲击着耳膜的声响,一下又一下,清晰地在脑海中徘徊着滞留不去。
老师。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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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无声地动着嘴唇,呼喊着这两个字。
脑海中有根神经绷得直直的,直指向心脏。
那一条神经上,一直都传达着同一个讯息,只是他都忽略了。
蒋思佑的脑海里一片混乱,钢琴,谱子,母亲冷冰冰的话语,以及父亲的背影。
然而在这之后接踵而来的,却是那一个下雨的午后,老师坐在自己的身边,安静而温柔地抚摩着他,低声说:“我爱你。”
除了那一次,范尹没有再做任何逾越的事,也不会再说爱他之类的话。
就像他不想玷污了他,一样的道理。
蒋思佑一直坚称自己不是同性恋。当然,如果跟同性Zuo爱就是homo的话,那么他算是双性恋,而且相比之下,他更喜欢女人。
而那时候的他,还没有坦率到能够真实面对自己的欲望;或者说,没有任何人教过他,应该怎样正确面对一份感情。
即使那份感情为世俗所不容。
所以,对于那份还没升华到爱情的感情,他选择了无视。
曾经,蒋思佑以为他们可以一直这样下去,做一对单纯的、真正的师生。
可是老师的死,把这一切都打破了。
在那个人死去以后,在与那个人有着相同容貌的人出现以后,在那个有相同容貌的人侵占了他的世界以后,蒋思佑终于明白了,他的心里还是有他的,只是太迟了。
年少时代的记忆终于完整拼接起来,胸腔里似乎有什么炸裂开来,伴随着撕心裂肺的巨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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铺天盖地的混乱一瞬间席卷而来,蒋思佑紧紧攥住手指,俯下身去,安静地贴近傅明宣,忽然觉得一切烦躁都烟消云散。
他闭上眼睛,感受着那份温和的触感,然后他的手指轻轻移到傅明宣的脖子,微微用力压下去。扼杀掉刚刚萌芽的东西很容易。就算勉强一起,得到的也只会是伤害,他不想再深入下去了。
这时候,他想,他或许是很喜欢周越的吧,可那绝对不是爱。
不过,谁在乎呢?
他摇醒傅明宣,在他耳边低声说:“要不要试着跟我认真交往,嗯?”
他的语气实在跟认真搭不上关系,傅明宣瞪着他轻浮的笑脸,摇摇头,冷淡地说:“你不是我那杯茶。况且……”车停了。他不说话了,转头看了看车窗外头,前面就是蒋思佑的公寓,露台上,正探出个人来,朝他们招手。
傅明宣眯眼,望着楼上那张扬的美丽笑容,喃喃着把话说完:“况且,对手是他,我根本毫无胜算。”话是一语双关,他说得自暴自弃,语气里却是温情脉脉。
蒋思佑双手插在裤兜里,垂着眼,看不出情绪。
第 26 章
几天后,难得露面的王简突然跑了过来,抢了块炸鸡往嘴巴里塞,含糊不清地说,“吾唷截浑!”
屋里的人连头也没抬。
“喂喂,太冷淡了嘛!”王简咽下食物,很是不忿地嚷嚷。
周越朝他耸肩:“都听不懂火星语,怎么给你反应咧?猪脑袋!”
王简这才释然,又大声复述:“我要结婚啦!”
一片静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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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越掏掏耳朵,转头问傅明宣:“你刚才听到啥了?”
“那只熊要结婚。”傅明宣没好气地答,转向王简,死气沉沉地说,“恭喜了,几个月了?”
“什么几个月?”王简疑惑地问。
“问你小孩几个月大了。”周越大声说,扑过去摸他的肚子,“会咬人的狗不叫,你小子还挺行的嘛!搞大了肚子就要负责了咩~~~~”
“搞屁啊,我又没有怀孕,摸个鸟!”王简手忙脚乱地拉开他,拿了叠喜帖出来,涎笑着发给这帮损友:“早点到啊,人不到没关系,礼一定要到啊……”
“混蛋!”周越一脚丫子踢中他的屁股。
傅明宣扯着嗓子朝卫生间叫:“阿佑,阿佑,你老婆在勾引有妇之夫!”
“操!”周越笑着扑了过去,啃他的脖子。
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