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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听到了这件事后,好久一段时间,脑海里都是这样的一个画面:一个十六岁的女孩撑伞走在这条下雨的道路上,直奔家里赶,旁边冲出来的几名镇上浑球将一手捂嘴将她往山上拖,在下雨的这个夜里轮jian了这个女孩……三天后两位小男孩上山放牛时见到一把撑开的伞,好奇心的将伞拿开,里面是一具全luo的尸体,双目圆整,死不瞑目,后来,有人报了警……
我总是认为这个故事并不是这么简单,我问师傅,“后来呢,为什么没人敢走这条路,是女孩的鬼魂在作乱?”
030脏东西
车师傅说,“是鬼魂在作乱,大家都这么说,听前来做法事的先生说,这样死去的人怨念太重,无法投胎,头七那天晚上死了好几个人,都不让说出去,后来每年都会有年轻的闺女在这个地方死去。”
我心里咯噔一声,阿叔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这里阴气太重。”
我看了阿叔一眼,挨近的阿叔。
“这三年来死过很多人啊,唉……要不是为了我上大学的闺女,谁还敢这个时候来走这个地方,这做父母的,哪还顾得上怕不怕。”
我听着师傅在前方的叹息声,抬眼看阿叔,我从小被阿叔带大,从我记事开始就一直没有父母,从来没有见过我的父母。
阿叔也不提起,和阿叔生活在一起很好,我也从来不提寻找父母的事情,因为我认定了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只有阿叔,他叫秦钺扬。
这位师傅为了他的女儿都走上了人们不敢走的路,那么我的阿叔呢,为了我他也做了许多常人不该做的事情,甚至放弃了他的婚礼。
车停下来的时候,和师傅说好的是三十块钱,我拿了一张一百的给他,没有要师傅找给我,我敬佩他,他有一个幸福的女儿。
天已经黑了下来,看着师傅的三轮车离开后我和阿叔才动脚朝秦村走去,这段小路车无法过来,步行还需要十几分钟。
自从阿叔前几天给我开了天眼后,在夜里我也有识路的本领,但任何事情有利也有弊,在夜里我能看见路,但偶尔也能看到正常人不能看到的东西。
比如说现在……
那只漂浮在空中的白影站在树丫枝上直勾勾的盯着我,就算是闭上眼睛那团白影还会出现在脑海里,挥之不去,她甚至,会控制我的身体。
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白色身影似乎要牵引着我去往别的地方,眼看阿叔的背影越来越远,小白一声嘶鸣,才换得阿叔回头。
我看见阿叔在我额头间用中指和拇指画着什么,身体犹如被抽空一般,一瞬间回过神来,我惊恐的叫他,“阿叔。”
阿叔握紧我的手,“在车上路过那段地方我就觉得阴气重,一个鬼魂已经跟随你到了这里。”
我不敢回头,紧紧的靠在阿叔身边,“阿叔是说,那个鬼魂跟上了我,这可怎么办,我怎么就这般爱招惹这些东西。”
阿叔头也不回,“因为你和别人不一样。”
我很疑惑,可我继续追问阿叔,阿叔就不再理会我,只是拉着我走过了这段小路。
阿叔说那个盯上我的白衣女鬼只是一只小鬼,成不了多大气候,如果是被死去的那个闺女盯上,可就不能这么容易走过这条小路。
我也这般庆幸着,虽然我不知道死去的闺女到底有多可怕。
到秦村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村里的灯火已经亮起,还记得小的时候,除了良三家以外,秦村所有人用的都是煤油灯,别人家还不知道用电灯是怎样一种美好的感觉。
刚进村口,小白在我怀里闹腾得厉害,爪子抓伤了我的手背,我疼得咧嘴,正准备开口骂小白时,我看见村口的竹林旁站了一个小男孩,影藏在竹林中。
小白的我怀里很不安的低鸣,我抬眼时,小男孩从我身边一晃而过,徒留一团黑影,我惊慌失措,“阿叔,脏东西。”
031诡异事件
阿叔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疑惑的目光看向我。
我揉揉眼,什么也没有。
阿叔说,“我们走吧。”
跟随上阿叔的步伐,但是我相信,刚才确实看到了,或许阿叔也看到了,只是不愿意在入夜时分让我变得惶恐。
秦村灯火通明,一股暖意油然而生,十年之后再次踏入这片土地,心里是万分激动,可感觉上变得却是如此生疏。
跟在阿叔身后,朝秦大叔家走去,曾经的夜晚,村里妇女们都喜欢抬了小板凳坐在桂花树下纳鞋底,小孩围拢了那颗桂花树。
如今的桂花树下,连个人影也没有。
十年后的秦大叔,已经娶妻生子,他老婆是隔壁苗村的女人,是那个女人给我和阿叔开的门,她身着土灰色衣服,盘了苗族的发饰,斜插一支吊坠木簪。
见有外人来,她变得有些手足无措,“你们,你们找谁?”
我正打量着眼前的女人,阿叔开口道,“嫂子你好,我是秦钺扬。”
女人听后,面上一喜,回头就唤自家男人,我疑惑的看着阿叔,他如何知道这个女人就是女主人,如何知道她就是秦大叔的老婆。
木梯上下楼的咚咚声传来,秦大叔就这样出现在我们眼前。
秦大叔有些老了,里面穿了红色背心,外面就披了一件外套,胡子好像很久没有剃过,却有一股农村男人仅有的阳刚。
他盯着阿叔看了许久,上前握住阿叔的手有些颤抖,半天未说一句话,阿叔叫他,“宝哥,是我。”
秦大叔的名字叫秦大宝,村里人都叫他大宝。
秦大叔压抑住心里的激动,这才开口,“快进来坐,进来坐。”
我随阿叔进了屋,这里的设施和以前有了少许的变化,我四处打量,秦婶婶端了些花生放在桌上,我说了声谢谢,秦婶婶极为不好意思的转身去了厨房。
那个男孩将番薯端过来时,我心里一惊,这个男孩的身影,不就是进村时在竹林边上看到的那个脏东西么。
我朝阿叔身边靠了靠,阿叔发现了我的异样,回头看了一眼这个男孩。
是秦大叔打破了这个局面,他打了个哈哈,“这是豆豆。”说完,秦大叔将放完番薯走到他身边去的豆豆搂在怀里,“我儿子。”
对怀里的儿子说,“你这傻小子,快叫叔叔,这是阿离姐姐。”
豆豆看了阿叔一眼,往他爹怀里躲,秦大叔说他豆豆性格比较内敛,没见过生人,都不会叫唤人,长大后没出息。
豆豆看上去一脸的肥肉,倒是可爱得紧,我很难把他想象成为竹林边上的男孩。
他在秦大叔怀里躲了半天,一双眼睛瞄着我,我对他微笑,他又转脸躲了回去,秦大叔解释,“真是不争气,又不是外人,你不是长唠叨着想见阿离姐姐吗,现在见了又害臊,长大当心不能娶媳妇。”
我笑笑,看向阿叔。
阿叔在桌底下拍了拍我的手背,我知道阿叔是什么意思,阿叔微笑,“小孩子,比较怕生很正常,也别难为他,熟悉了自然就好了。”
阿叔说完,秦大叔附和的笑笑,阿叔问,“豆豆今年几岁了?”
看着秦婶婶把豆豆带到厨房去的时候,秦大叔才回答,“九岁。”欲言又止,然后才说,“这娃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从小就不爱哭闹,大家都说这娃好带,听话懂事,可我总觉得这不是性格的问题。”
听到这里,我心里咯噔一下,莫非……
秦大叔看着阿叔,面上有些无奈,“豆豆学会说话时,喊的是他奶奶,你说我娘去世的时候他都还没出生。”秦大叔说着,点上了一只旱烟,长长吐了一口烟雾,“后来大了些,我就和他娘问他,为什么总是将奶奶挂在嘴上,这娃不说还好,说了吓得我几天都吃不下饭。”
他将目光放在阿叔的脸上,阿叔面若清风,没有多余的神情。
我有些心急,豆豆到底说了什么?
我问秦大叔,“大叔,豆豆他怎么了?”
秦大叔叹气,“豆豆说,他每晚都会看见奶奶,奶奶每晚都在哄他睡觉,给他说秦村以前的故事。”
背上一阵寒意,阿叔将我的手握在手里,示意我别怕。
“可秦奶奶不是十年前就去世了吗?豆豆才九岁……”我突然想起在飞机上,窗外秦奶奶的面孔,以及酒店阻止千年女尸杀了我的秦奶奶,莫不是,秦奶奶的鬼魂真的一直在世间游荡?
秦大叔深叹一口气,看向阿叔,“所以,我才打电话给钺扬……”
我终于知道,阿叔为何会认识秦大叔的老婆,原来为了豆豆,阿叔借出差之名来过秦村。
“其实我也不想麻烦你们,只是最近豆豆的变化实在太大,有的时候,有的时候……”秦大叔说话有些急切,有时候怎么了?
豆豆除了晚上还能见到秦奶奶以外,到底还发生了什么事?
032枕头旁的纸人
我是个急性子,见秦大叔这般欲言又止,很是按耐不住。
“大叔,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秦大叔再次叹气,“前几天的夜里下大雨,大柱去了他外婆家,刚好屋子里漏雨,他娘就请我过去帮他盖两片瓦上去,回来之后,就见你婶婶趴在门口,面色发青。”
阿叔似乎明白了些什么,我看见他嘴角勾出了一抹笑意。
是小鬼在作乱么?
“你婶婶刚醒来后,第一句话就让我去找豆豆,那晚,豆豆没有回家。”
我又急性子了!
“那他去了哪里?”
秦大叔将旱烟在鞋底梆子上抖了抖,放在桌上,“哪里。”他面上冷笑,“半夜里,我在我娘的坟前找到了他,他浑身冰凉,回来就大病一场。”
我有些坐不住了,这般说来,豆豆被鬼附身肯定没错,我小声对阿叔说了,阿叔说没想到我跟了他这么久,脑袋终于灵光了一回。
秦大叔后来还说,豆豆从那天开始,每天晚上都会跪在秦奶奶的坟前,而将秦婶婶掐得面色发青的人,正是豆豆,一个九岁的男娃儿,秦大叔也不知道为何他的力气那么大。
我给秦大叔说,“豆豆被鬼附身。”
秦大叔并不吃惊,反而对我点头,“我也想到了,可在这村子里,这样的事情也不敢张扬出去,我没了法子,只好让钺扬来一趟。”
突然之间,我忒崇拜阿叔,就算是隔了几房几辈的亲戚,能驱魔辟邪的人大家都是那般的相信阿叔,就连秦村里的人也是这样。
我瞅着阿叔的侧脸偷笑。
难怪方才来的时候在竹林边上我看到豆豆就觉得不安,原来,豆豆被鬼上身已经多日。
我问秦大叔,“豆豆被上身大约发生在什么时候?”
“九点,晚上九点到凌晨十二点。”
九点?
这个时间段,阿叔曾说,普通的鬼魂出现的时间是要过了凌晨十二点,而这个鬼魂,他九点就可以附身,力量何其强大?
有那么一刻,我怀疑过是秦奶奶,可豆豆是秦奶奶的亲孙子,她没有理由会上豆豆的身,损坏他的阳气,也更没有理由去掐死自己的儿媳妇。
我单单的想想后就打消了这个念头,这不是秦奶奶,另有其鬼,而这个鬼的力量,要比秦奶奶大得多,否则秦奶奶绝对会阻止了这个鬼魂做这样的事。
但又一个谜团在我脑海里久久不能散去,鬼魂为何欲害死秦婶婶,还是说,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阿叔,阿叔若有所思的点头,说晚上让我好好休息。
曾经我睡的那个房间,现在豆豆住了进去,秦婶婶给我腾出了一间屋子,拿了新的棉被,我和秦婶婶说了谢谢,她的微笑是那般的舒心。
阿叔和秦大叔好几年没见面,难免会小酌一杯,我抱着小白进了屋子,吱呀的关门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电灯发出橘红色的光,小白在我怀里躁动不安,从我怀里溜了下去。
他在房间里转悠,鼻翼嗅了每个角落,最后才跳到床上,蜷缩在被子上呼呼大睡。
这个房间我记得,当年住在这里的时候,秦奶奶将这里堆满了谷子,招来很多老鼠,但她从不让我进来,任何时候,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