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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虑到此次受伤的香魂卫众多,景飒聆便应下了。
两人说着话上了马车,车子驶向镇南将军府。不知道郭醇怎么想的,也许是看叶非尘没有丝毫瓜分宝藏之意也许是看在景飒聆的面子上,没有对叶非尘有半点抵触,将一行人都迎去了将军府。说是怕有漏网之鱼没死心,威胁众人的安全。
“我站在景国江山这一边。”
如果说天下一半兵马在郭府,另一半一定就在景飒聆和皇上手中。若不是景飒聆站到他那一边,他还不敢动郭府。
抬眼看了看景飒聆:“你站在皇上那边?”
叶非尘默然不语,这是说皇上想要夺兵权了。之前皇上没动,一方面是羽翼未丰,另一方面却是因着太皇太后强势。现在……
景飒聆摸了摸叶非尘的脑袋,笑:“盛极必衰,郭府如今掌天下一半兵权,便是皇上也要忌惮几分……如果郭府够聪明,当激流勇退。”
“阿聆,郭府……”那天郭醇请罪的时候,叶非尘感觉到景飒聆有一瞬的挣扎,虽然只有那么一瞬。
叶非尘便关上了门,听着石门重重的关上,叶非尘轻吁了口气。
“嗯。”
“真的不运走?”
叶非尘听完顿觉得景飒聆形象高大了好多。这觉悟……高攀不上。
景飒聆这么说的:“岂知后世景国不会遭遇危难?便是取走的这一半,在有生之年,也定还回来。动祖宗基业,无能。”
之后几天的时间,在景飒聆的调度下,郭醇顺利销毁景青在南方的全部据点,同时在叶非尘的帮助下暗中将藏宝地一半的藏宝全部运出来,另一半却是没打算动。
或许男儿都如此,心底有一把火,一把战火。
边上的人心里也是一惊,没有想到景飒聆会将后一个安排也光明正大的说了。毕竟,那后面的深意谁都听得懂。一时间大家眼里都闪动着或兴奋或期待的光芒。
“是,末将顶部如命。”郭醇一震,便宏亮的应下。第一件事好说,第二件事却是给了他极大的信任。给总大营运财,这是要……
“第一件事,查清并销毁寿王在南方的据点,第二件事,护送宝物运至各地总大营。”
郭醇顿时松了口气,“谢王爷!”
“起来吧,本王知道郭家一门肝胆,忠心可鉴。寿王府筹谋许久也没有露出马脚,你一时不察也可以原谅。”顿了顿景飒聆才出口,“本王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景飒聆在沉吟,边上的人也不敢说话。叶非尘拽拽景飒聆的袖子。
郭昭便不敢说话。在郭府她是万千宠爱集一身的宝贝,没有人舍得跟她大声说话。但是一旦她爹这么说了,那就说明事情很严重……
“昭儿!”郭醇训斥。
郭昭一看不由心里发紧,她也不傻见郭醇的反应也想到了关键,咬牙跪在郭醇身边,嘴里却是道:“是景瑞太卑鄙了。”
“末将失职,竟让如此包藏祸心的人在将军府这么久还没有察觉,实在是无能,请荣亲王降罪。”郭醇白着脸跪下。
若有人弹劾,往小了说是失职,往大了说很有可能有人会说他郭家也有谋逆之心,与寿王府是一伙的。
郭醇越听越心惊,脸色都白了。如果按景飒聆的话说,瑞世子和寿王是存有谋逆之心,且可能在南方有好几个据点,而这一年多来景瑞是在他的麾下,他镇守南方也未发现任何不妥……
让郭醇将无关人士遣走只留下心腹,景飒聆简单的说明情况。
“荣亲王,这……”
郭醇起身,担忧的看了郭昭一眼,发现她一切安好才放下心来。不过这样一眼看过去,也发现和郭昭一起出来的少了个景瑞,多了叶非尘等人,其中温怀修和玄玄莫沾衣衫褶皱、气色不那么好。
“免礼。”
郭醇一见景飒聆便一惊,“末将参见荣亲王。”
大结局(上)
巫上的话落地,室内立刻变得十分安静。白鬼和洛铭两人不自觉的看向叶非尘,微有担心。见叶非尘凝眉,两人冷然的目光顿时朝着巫上射去。
巫上暗惊,“这事和我又没有什么关系,我不过是告诉叶姑娘这个消息而已。少主,只要你愿意跟我回巫族,就一定可以改变这个情况……”
“闭嘴!”叶非尘冷声拦下他的话,“洛铭回不回去端看他自己的意愿,你少说这些影响他的话。至于你说的那什么公主的事,也不劳你操心。”
说着叶非尘便起身往外走去。
白鬼和洛铭跟在她身后。
一路沿着游廊走,叶非尘没有说半句话,身后的两人对视了好几眼也没有谁出声。
太皇太后真是老糊涂了,看不到他们家小姐有多好么?竟这般无耻的想要坏她姻缘。若是荣亲王真的接了懿旨,他们可不管他武功多高权势多大,也一定要给小姐出出气。
经过小花园的时候叶非尘放缓了脚步,走到花园中的池边,停住脚步。清风吹过,她心底的那点烦躁立即散了大半。
“你们觉得如今白城势力如何?觉得李嘉的势力如何?”叶非尘转身浅笑,看着白鬼和洛铭,“觉得太皇太后势力如何?荣亲王势力又如何?”
两人俱是一怔,对她的提问似懂非懂。
叶非尘抬眸看向那碧波水面,道:“两年前我无所依靠,受太皇太后所迫远离景国。两年后,我有白城,有李嘉这个同盟,断不会如两年前那样任由太皇太后控制。她那则懿旨,我还不看在眼里。荣亲王同样也不会放在眼里。所以完全不必在意。”
风撩起她耳鬓的发丝,遮住半面容颜,却看得到她眉眼轻抬,笑意泛着冷:“那金国皇子和公主手伸得这么长,整片飞月大陆都容不得!便是我不理会,他们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白鬼看向洛铭,洛铭紧抿着唇角,似乎怕有什么情绪泄露出来。说到这个地步他们如何不知小姐的意思,她是在告诉洛铭不要有任何压力,不要去想巫上的话,她不在乎那则懿旨,更不在乎那个什么公主。
“小姐,你希望洛铭离开吗?”沉默半响,洛铭终是开口。
“你若是走了我可就损失了一名得力助手,而且这几年习惯了你们的保护,私心来说,我当然不希望你走。但是,”叶非尘望着白洛铭琉璃般的眸子,认真道,“但是巫族可能有你的亲人,有你一直想要的答案,也有不一样的人生。不管你走还是留,我都希望你遵循你的内心,我不希望我成为你的阻碍,你有权利而且应该选择你自己的人生。”
顿了顿,叶非尘继续道:“就像你们一开始跟随我离开景国之后我说过的,你们每一个人都可以随时选择留下和离开,只要你们愿意。现在我依然是那样的态度。”
说完叶非尘便不再说了,她今天已经说很多了。到底……还是有些舍不得。毕竟,相伴相依了好几年。
“小姐说的对,反正不管你留下还是去巫族你始终都是我们的兄弟。白城四卫永远有你的位置。”
白鬼怔了怔,忽而笑了,那笑容竟是难得的开怀,叫叶非尘和白鬼都呆了呆,原来他笑起来这么好看!
“这件事很急吗?我应该可以好好考虑吧!”洛铭眨眨眼,带出几分狡黠,“不看到小姐大婚我怎么能放心离开呢~”
叶非尘微怔,倒也大方,嘴角弯弯,“长进了啊!连我都敢打趣!”
她故意不去提洛铭那话中以其人之道还之其身的深意,只注意他的打趣。他这话其实是给巫上威胁,若金雁影响了她的姻缘,他便不回去。而想要他回去,巫上就得想办法解决金雁造成的麻烦。
他依旧是为着她着想。
白鬼和洛铭也笑,一同道:“我们都希望看到小姐幸福。”
“一定会的。”
……
回了将军府给她安排的小院,叶非尘便坐在院中的小亭里泡起茶来。
这样休闲雅致的事,她似乎许久都没有做过了。望着热气氤氲中起伏的茶叶,心越发静了下来。即便是手艺有些生疏,素手浅移中也让人看得移不开眼。
茶泡好,她斟了两杯,一杯置于身前,一杯置于对面。
“赶得好不如赶得巧,”景飒聆的身姿由院门一瞬间便晃到叶非尘对面坐下,端起茶杯笑嘻嘻道,“似乎从你离开泉州之后就再没见你泡过茶,现在想来也有好几年了。”
“嗯,泉州书院里教书先生们爱品茗赋诗,大伯,额,该叫院长才对,他更是如此,为此院长夫人练的一手上乘泡茶手艺,后悉数传教给我。”叶非尘闻茶香,隔着茶水的雾气看着景飒聆,“不知几年未练手艺生疏了几分。”
“与我而言,你就是泡一杯白开水也是玉琼仙露。”景飒聆说着喝了一口,赞道,“还是那个味。”
叶非尘笑而不言,只一个劲瞅着景飒聆。
景飒聆一开始还很高兴,小丫头终于知道自己的魅力了,现在移不开眼了吧!可是……会不会看的太久了点?景飒聆渐渐就有些忐忑,他最近做了什么让小丫头不高兴的事吗?
“小丫头,谁惹你不高兴了?”
“你说呢?”
“这……”景飒聆再次凝神想,还是没有思绪,直觉错肯定不在自己,一下子便冷了眸子,“谁欺负你了?”
“还能有谁?不就是你吗?”叶非尘见他心里一点自觉也没有止不住的恼怒,可是看着他那一心为自己出气的样子便也无法硬下心来生他气,只好自己把话说出来。
不等景飒聆反驳,叶非尘继续道:“荣亲王,天下第一公子,风华绝代、才智无双、文武全才……多么吸引人呐,连人家隔着片海的公主都吸引了,你是不是很得意呀?”
“你知道了?”景飒聆微讶,未免小丫头对母后映象更不好他下令瞒住这消息而且派人拦住了那个蠢货公主。没料到她竟然还是知道了。
叶非尘眼角一挑,脸色微冷,嘭的将茶杯丢在桌上转身就走。原来他存心瞒着她的!一开始她还想着他是太不在意才没去理会更没提这事,没想到竟是存心的。心里一下子瞥闷的难受。
景飒聆顿时慌了,立马丢了茶杯赶上叶非尘,揽住她的腰,重重的不容她挣脱。
“乖,别气坏身体。”景飒聆伸手抱住她,温和道,“有什么不满意的你说出来,我改。小丫头,你可别折腾我这颗心了,天下兴亡我可以谈笑面对,可你生气我却无法安下心来。别气……”
“你……”见他这样叶非尘再大的气也消了一半,却还是闷闷道,“你为什么瞒着我?以前我们不是说好相互信任不隐瞒对方的吗?太皇太后的懿旨我一点也不在意,可是我讨厌你故意瞒着我。”
“我不是怕你不高兴吗?”见叶非尘扬眉,景飒聆立即道,“是,是我错了,保证是最后一次。别生气了啊,我就怕你生气。”
说着他将头搁在叶非尘的肩上,埋着头在她肩脖处摩挲,不住的哄着,“别气了……别气了……”
“我不气了。”叶非尘想笑又绷着,无奈道,“真不知这无赖样是和谁学的。”
“反正只对你,你不生气就好。”景飒聆抬起头,揉揉叶非尘的脑袋,他不介意在她面前无赖一点。看到她冷下的面容都会让他觉得心慌,尤其是的确是因为他违背了俩人的约定惹她生气。
牵着叶非尘的手走进屋,景飒聆道:“母后的懿旨见不了天,金雁公主不出两个月就无法在飞月大陆上待下去,你别放在心上。”
“我本来就没放在心上。”
“是吗?我这怎么觉得之前你说话的时候空气中都飘着酸酸的味道呢?”景飒聆似笑非笑。
叶非尘撇嘴,“莫不是你最近太辛苦,五感失灵了?”
“小丫头面皮真薄。”景飒聆将叶非尘带到他腿上坐着,不理会她的嘴硬,自顾自道,“不过无事,只要我心里清楚小丫头在意我就好,我也在乎小丫头。现在就等着我们大婚吧。”
“你开始准备了?”
“嗯,”景飒聆笑的温柔,“在有你消息的时候就开始准备了。绝不会让你再有机会逃离我。”
叶非尘坐直身体,挑眉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