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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静公主停了脚步回过头,有些讨好的朝着梵青云说道:“青云,紫依都吓晕了,这事儿今天就到这儿吧,有什么问题明天再说吧!”
“明天再说?”梵青云挑眉冷眼看着简静公主,抬手指着身后的众弟子,“你看看他们,死的死,伤的伤,残的残,你竟然说就到这儿吧?我今天就要梵紫依给大家一个交代!”
梵青云说完后怒气冲冲地朝着简静公主走去,简静公主急忙护住梵紫依,像个护崽的母鸡一样挺起了胸脯,斥问道:“梵青云,你想怎么样?”
护女心切的简静公主再次与梵青云唱起反调,梵青云气的胡子都抖了起来,却极力忍着。
他之所以能够混到今日,流云宗之所以能在安南占一席之地,在某种程度上,还要归功于他这位公主老婆。梵青云不敢把简静公主怎么样,却又实在气愤。
梵青云膝下无子,却碍于简静公主的威势不敢娶其他女人,当初将兰熙带回流云宗,她便闹了大半年,那半年里,流云宗天天无宁日鸡飞狗跳的,后来梵青云实在忍受不下去了,这才告诉了她事实真相。
知道事情真相后的简静公主虽然不大闹了,但仍旧三天两头的找他们母女麻烦。
后来梵青云在一个因为山妖侵袭而被灭的村子里发现了冬寒,他见冬寒骨骼精奇,为人敦厚便将他带回流云宗收入门下,冬寒孝顺,他是把冬寒当儿子看的,如今冬寒为此事断臂,他自然气愤至极。
“你问我,我想怎样?我倒想问问你那宝贝女儿她想怎样!”
梵青云直接出手将一缕灵力注到了梵紫依的体内,晕倒的梵紫依渐渐醒了过来,她醒来后发现自己还站在院子里下意识的往地上瞅了一眼,干尸和残肢都还在,她立刻往简静公主怀里一缩,大叫道:“啊……娘!”
“不怕,紫依不怕。”简静公主抱着梵紫依轻拍着她的背安慰道。
“梵紫依,不许躲,我要你自己亲眼看看,你都干了什么好事,若不是你把雪依丢在山上,她的脸怎么会毁?冬寒的手怎么会断?他们又怎么会受伤怎么会死?”梵青云怒火攻心,激动的连胡子都抖了起来。
梵紫依仍旧躲在简静公主怀中不敢扭头去看。
原本没有注意到雪姬的简静公主抬头看了一眼雪姬,原本是左眼眼珠的地方只剩下一个被冰封的血窟窿,整个左脸的肌肉也萎缩得变得干巴巴的。
这丫头的脸变成这样,这辈子怕是都嫁不出去了吧!简静公主嗤笑一声,说道:“他们死伤都是妖怪所为,怎么能怪紫依?要怪就怪他们自己运气不好。或者说实力不济,十几个人遇到个妖怪便变成这副模样,真是差劲!”
这些弟子都是梵青云亲手教出来的,他本来就气的不轻,现在简静公主又这么奚落他弟子的修为,奚落他的弟子不就是奚落他吗?
气急的梵青云再也不顾及简静公主的身份,对着她破口说道:“你还有脸说,如果不是你,紫依她怎么可能养成这样骄纵的性子,今天,我就要好好管管她,让她知道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
梵青云上前将梵紫依拉了过来,扬手就要打,这下彻底惹毛了简静公主,她调运灵力抬手一把抓住了梵青云的手,怒斥道:“要打紫依,我看你敢?”
简静公主当着众人的面一次又一次地刺激着梵青云作为一个男人的自尊。他一怒之下甩手召唤出了自己的佩剑。
。。。
 ;。。。 ; ; 雪姬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兰熙既然说眼前的这个男人是她爹,可是为什么会在奶前面加上一句“这是流云宗宗主”而且说的那样的生硬客气?
纵然她的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多,但仍旧十分乖巧的朝着梵青云叫了一声“爹。”
习惯了雪依的痴傻,在听到雪姬这一声清脆的叫声之后,梵青云不由得流露出几分疑惑。
梵青云转头看向兰熙,兰熙朝他点了点头,说道:“雪依之前在山里遇到了狼群围攻,受了惊吓,却没想到把这痴傻的毛病又给吓没了。”
又?
雪姬很敏感的抓住了兰熙话中的这一个“又”字,难道说自己之前痴傻便是因为受了惊吓吗?所以她才说“又”!
在确认了兰熙和雪依的安慰之后,梵青云的目光终于落到了冬寒他们身上,当他看到冬寒那隔着衣服包扎起来的光秃的臂膀,脸色立刻黑了三分。
而当梵青云的目光落到被弟子驮着的那具干尸后,整张脸黑的已经能放出雷雨来了。
梵青云用力一甩臂将手收到身后,威严尽现,他侧着身子朝庄内怒吼道:“梵紫依!”
雪姬抬手摸了摸自己因为失血而皱巴巴的左脸,刚才梵青云看到她的时候,并没有因为她的脸而表现出半分惊讶,反倒是比较在意自己是不是恢复了正常,而他在看到冬寒的断臂和那死去的流云宗弟子时是真的很愤怒。
声音击破空气夹携着梵青云的怒气四处荡开,因声音夹携了灵力,劲力十足,非常震耳。
跪在大厅内的梵紫依忍不住地颤抖了一下,以前她也戏弄过那傻子很多次,可爹爹这么生气,她还是第一次见。
从小到大都被人捧在手心没有收过半分委屈的梵紫依在遇到这种事情的时候,承受能力远不如一般人,要比常人脆弱许多,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再次从眼眶涌出来,她充满乞求地抬头看着自己的母亲——苍云国长公主简静。希望她能护自己免受爹爹的惩罚。
一向很护犊子的简静公主看到自己的宝贝女儿被吓成这样,不由得怒上心来,铁青着一张脸拍案而起。
“怎么?那个傻子死了吗?你这么大声地吼紫依。”
简静公主自幼极受先皇宠爱,这也养成了天不怕地不怕的骄纵性格,即使二十年过去,这性子仍未改半分。
她从厅内走出来,站在堂前霸气十足地瞪着大门口的梵青云。
若是平日私下也就罢了,如今这么多弟子面前,简静仍旧不给梵青云半点儿颜面,公然挑衅他作为一家和一派主人的威严。
梵青云脸色铁青,闷头沉声转身朝内走去,见他往内走,其余的人也跟着他一起走进了流云宗。
被怒火侵占的简静公主在看到后面互相搀扶死伤惨重的流云宗弟子的时候,顿时冷静了许多,也意识到事情比她想象的更为严重,但是表面仍端着架子不肯放下。
“梵紫依,你给我滚出来。”梵青云走到院中停住了脚步朝着厅内吼道。
梵紫依心中害怕,自然不敢出来,在等了一会儿后,梵青云失去了耐心,再次说道:“我让你出来!”
这一次梵青云的声音比上一次平静许多,但是梵紫依却清楚,这平静比那怒吼更可怕。
她颤巍巍地站起身,万般不情愿地从厅内挪了出来。
趁着皎洁的月色,雪姬打量着走出来的少女,一身紫色银边的长袍,腰系玉带,满头乌丝轻轻扎起,别了一根紫色水晶簪,她瑟瑟地躲在简静公主的背后,仿佛那里比其他地方要安全许多。
“成礼,把人背过来。”梵青云说。
随着梵青云的声音落地,背着干尸的那名弟子缓缓走了出来,把身上的尸体小心地放到了院子中央。
在看到干尸的刹那,梵紫依的脸色暮地变得苍白。
梵青云朝着梵紫依招了招手:“你过来!”
梵紫依畏惧的不敢上前,一把抓紧了简静公主的袖子,往她身后躲了躲。
“我让你过来听到没有?”梵青云说道。
与梵青云夫妻二十年,早已摸透了梵青云脾气的简静公主知道如果在这么僵持下去,只会让事情更糟糕,于是拍了拍梵紫依的手,安慰道:“不要怕,娘跟你一起过去。”
有了简静公主在侧,梵紫依心里多少踏实一些,怔怔地点了点头跟在简静公主走了过来。
走进之后,梵紫依讨好地开口叫了一声“爹”。
“你别叫我爹!”梵青云走上前粗暴地将梵紫依从简静公主身后拉了出来,颤抖着手指着地上的干尸悲愤的质问道,“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是你,他就不会死!”
如此近距离的看到那干巴巴的好似木乃伊的尸体,梵紫依哭了出来,不断地挣扎着想要挣脱梵青云抓着她的手,哭嚷道:“爹,我错了,女儿知道错了。”
“你错在哪里了?”梵青云感到了梵紫依的意图,有将她朝着尸体拉近了几分,“说!”
如此近的距离,梵紫依已经被那干尸吓破了胆,她哭得更凶了,口中也只是不断地喃喃着:“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女儿知错了!呜呜……”
见女儿哭得如此凄惨,一旁的简静公主看不下去了,她走上前一把拽过梵紫依护在身后,怒气冲冲地朝着梵青云说:“这尸体一看就知道是妖怪所为,你一个劲地怪紫依干什么?瞧你把孩子吓得。”
“诶?”就在这时,一直沉默在一旁的总管徐浪忽然开口了,他一脸疑惑地瞅着众弟子,颇为不解的说道,“下午跟着兰夫人出去找二小姐的不是有十二个人吗?怎么差了一个?”
听徐浪这么一说,梵青云也反应过来,他瞅着众人疑惑的问道:“还有一个人呢?”
雪姬蹙眉向着那个背着天影尸体的弟子望去,那名弟子缓缓走了出来,将背上背的一件长袍放到地上打开,被蜱虫怪撕碎的天影的尸体就被包在里面。
。。。
 ;。。。 ; ; “呜——嗷——”
身后山林忽然又传来一声狼哞,雪姬忍不住回头。远山之巅,一匹狼正朝着夜空中那一轮犹如银盘的满月昂首长啸。
忽地,月光越绽越盛,狼的剪影被白光所取代,恍惚间,似有一个白色的身影浮现,转瞬间身影又被一树繁花取代,当雪姬定睛准备细看之时,远山之上,除了一轮静静的明月之外,什么都没有。
“雪依,怎么了?”和雪姬并肩走在一起的兰熙关心的问道。
雪姬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心中却疑惑不已,方才的那身影与繁花是自己的幻觉吗?
人所产生的所有的幻觉都有一定的心理根由,令雪姬困惑的,便是这根由,她的过去究竟是怎样的?
她看着眼前的兰熙,从相遇到现在,她都一直护着自己,拼命护着自己,也许,可以相信她。
“娘。”雪姬开口叫住了兰熙。
“怎么了?”
“其实,我……”雪姬最后犹疑了一下,开口说道:“我醒来之后遇到狼群围攻,后来狼群忽然散去出现了一个紫发男子,那个人说我不记得他了,之后便离开了,可是在他离开之后,我才猛然发觉,过去的事,我一点儿都不记得了,直到遇到你们,你们说我是什么二小姐,是你的女儿,可是我……我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
雪姬的话犹如晴天霹雳般落在了兰熙的心头,她不可置信的看着雪姬:“什么?”
雪姬不由自主地低下头避开了兰熙的目光,自从杀死蜱虫怪之后,她便将刚才发生的一切仔细地回想了一遍,这样惊讶的表情在众人的脸上出现了不止一次,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有着怎么的过去才会让众人对如今的她如此吃惊。
“太好了。”
兰熙忽然大叫一声,双手紧紧地抓紧了雪姬的肩膀,这一声喊也引来了众人的注意,冬寒走过来,朝兰熙问道:“怎么了?”
“……”原本有话对雪姬说的兰熙在看到冬寒走过来之后欲言又止,缓缓松开了雪姬的肩膀,欣慰地笑道,“娘的好女儿,不傻了就好!”
听到兰熙的话之后,雪姬和冬寒两个人都蹙起了眉头。
冬寒看了雪姬一眼,也颇为欣慰,蹙起的眉头逐渐舒展开来,朝着兰熙说道:“恭喜兰夫人。”
雪姬的眉头却仍然紧皱着,原来大家对她刚才的表现那样吃惊,竟是因为自己是傻子吗?可是一个傻子……她抬头看了一眼兰熙头上的发簪,一个傻子,会知道那么多吗?
“娘,我是生下来就痴傻吗?”为了验证自己心中的猜测,雪姬开口说道。
兰熙抬手理了理雪姬额边的头发,无比溺爱的笑道:“怎么会呢?我的雪依小时候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