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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家人不在身边,你要好好照顾自己,要……”
“奶娘,我舍不得你”,韩秋汐扑到奶娘的怀里,心中的难受像是得到了宣泄,顺着眼泪流了出来。
“小姐,要上轿了,快别哭了,妆都花了。”林媒婆让小帘拿了帕子帮她擦了眼泪。
“汐儿,赶紧上轿了,别误了时辰”。刘氏不耐烦的督促声音从院中传来,迎亲的队伍也开始奏乐了,把那讨厌的声音淹没了小许。
奶娘重新帮她整理了衣服及妆容,和小帘一起扶着她走出了屋子,院中催促的刘氏,看到韩秋汐出房中出来,上前拉过小帘扶着她的手,边走边交代着她:“汐儿,到了陈府要好好伺候大少爷,好好孝顺公婆,嫁过去以后不要给韩府惹麻烦,做有辱韩府的事,让人以为韩府的人都没有教养。”
骂她没事,可是说她没有教养是连她娘亲都骂进去了。她面色一寒,正想出言教训。奶娘紧紧的拉住她的手,让她不要生气,毕竟是大喜之日,不益与刘氏多做纠缠。
“夫人多虑了,我们小姐虽做不到光宗耀祖,却也还不至于做出辱没门风的事情。夫人您要是有空就好好教一下大小姐怎么为人处事好了,做人不能忘恩负义。”被挤到一边的小帘,壮着胆子朝刘氏说道。小姐不能说,她可以说,最多当成以下犯上,打一顿就好了。昨夜要不是小姐聪明,肯定要被那贼人欺负,她不能老是被小姐保护,出嫁以后就只有她和小姐相依为命了,她要保护小姐不被人欺负。
透过喜帕,韩秋汐看着像战斗鸡一样的小帘,心头一暖,感觉一夜之间小帘长大了好多。
“你个贱丫头,这么猖狂,这哪里轮到你来说话,小践人,今天让我好好教训下你,免得让你带坏了你家小姐。来人呀,把小帘带下去家法伺候。”刘氏的脸又一阵白一阵的像布行的染缸一样精彩。
“大娘,何以和一个小丫头一般见识,莫不是她说对了,以至于你羞脑成怒想借机报复。”她揭开喜帕,冷眉一挑,过河拆桥也太快了吧。
院外久等不见女儿的韩父,进院就看到这么混乱的一幕,冷喝一声,“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吵,若是不想送嫁就回房待着去,别在这碍事。”今日是汐儿成亲的日子居然还在这里闹,真当他是不敢休了她吗!?
“老爷,是小帘这贱丫头不懂礼数,妾身是想帮汐儿教训下,以免到陈府给汐儿带来祸事。”刘氏脸色变了变,有些心痛的语气对韩昌兴说。
“汐儿的丫头自然由她来管教”。看来这些年来是太纵容刘氏了,以至于她连除去汐儿身边人的胆都有了。
“妾身记下了,”刘氏顺从的应着,一直温和的韩昌兴第一次冲她发这么大的火,她是有些害怕的。
韩秋汐看着站到一边的刘氏,她觉得刘氏真的可以去做戏了,这脸变得比唱戏的还快。
“哎呀,时辰快到了,新娘子该上轿了”,林媒婆发挥着她的大嗓门喊着,顺利地把刚刚有些压抑的气氛带走。
奶娘帮她重新盖好喜帕,把她的手交到韩父手中。
韩昌兴看着一身凤冠霞帔的女儿,心里不由的感伤,女儿长大了,以后就是别人家的人了。
在热闹的敲锣打鼓声下,韩父握着她的手一步步地向远处的大门走去。
到了大门口,韩昌兴对女儿说,“无论以后发生什么事情,爹都是你的靠山,韩府都是你的家。若是受了什么委屈告诉爹,爹都会帮你出头。”
爹,我走以后,你要保重!韩秋汐朝着韩昌兴跪下,磕了三个响头。
“吉时已到,新娘子上花轿了”,听到林媒婆的催促走,小帘扶着韩秋汐花轿中,踏上了成亲的道路,从此便人陈家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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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万事通的话
“比长相我们是不如陈大少爷,长相是爹娘给的,这也由不得我们决定。不过嘛,如今整个京城还有哪个不知道陈家大少陈栩生身有疾病,而且现下……时……日……不……多了”。领头的壮汉故意把后面一句话拉长,几乎是一字一字的吐出。仿佛就是想要所有的人都听到,长得再好看能有啥用,不过是个短命鬼而已。
“我可听说陈栩生还是因为纵欲过度,才使病情加重的。”青衣山贼冲众人挑了挑他那又短又粗的眉毛,得意地说道。
他可是山寨的万事通,尽管陈家人隐瞒的很好,不还是让他给猜对了吧。若不是他前几日去万花楼找姑娘,无意间听说陈家大少把花魁给包了以供自己玩乐,在万花楼几乎是夜夜笙歌。再联想到陈栩生突然出现的病情加重,这不一切明了吗。摆明了就是纵欲过度呀。
林媒婆也是默不做声,毕竟她是知道里面些许事情的。这陈家大少爷生有重病的事,可是一直都瞒着韩家人的,若是韩家老爷知道这些,怎么可能让女儿嫁过来。
陈府众人面面相觑,也不知道怎么向花轿中的未来少夫人解释,虽然他们知道大少爷是因风寒才使得病情加重的,但是包了万花楼的花魁那可是事实呀。
“简直是一派胡言!无凭无据,怎能由你们如此随意诋毁我家相公。”花轿中一声娇喝,众人一惊,目光齐齐望向那顶八人抬的花轿,只见韩秋汐在小帘的搀扶下已从花轿里缓缓走出。隔着眼前的喜帕,冷冷地望向四周的山贼。
众山贼眼前一亮,虽看不清新娘子的长相,光是这悦耳的训斥声就很让人遐想,拥有这么好听的声音的人,长相肯定秀美。
“小姐,我们可没有乱说,这可是事实呀,你可是随便在陈府迎亲队伍中找一个来问。陈栩生是自小用药吊着命过来的,现在突然病重,估计已经是油尽灯苦了。”青衣山贼上前解释,他这“万事通”可不是假的。“而且陈栩生娶你也不过是来冲喜,不如和我们回山寨好了。”
“小姐,别听他们瞎说,时辰不早了,咱们赶紧上轿吧,误了吉时可就不好了。”林媒婆听得有些着急了,万一新娘子真想不开跟着山贼走了,她拿什么和陈家交代呀。不过这点林媒婆是想错了,韩秋汐无论如何都会嫁到陈府的,因为她知道父亲很需要他们的帮助。
其实刚刚陈家众人和林媒婆的沉默韩秋汐就已经猜出几分了,现在更是确定了,陈栩生真是日子不多了。刚刚那声呵斥也不过是为了保全陈府的面子。看来刘氏母女肯定是知道了这件事才着急地找她来替嫁的。韩秋汐着了眼齐齐低下头的陈家人,嘲弄的笑了,原来所有的人都知道,惟有她一人被蒙在鼓里而已。实在是既可笑又可悲,她真想仰天大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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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不如私奔吧
“小姐,既然你已经知道嫁过去守寡,倒不如趁现在好好为自己打算一番。若是你不嫌弃我是山贼,愿意嫁给我的话,我以后一定什么都听你的,你要我往东我绝不往西,你要我杀鸡,我绝对不去打狗,一定把你当自己祖宗一样供着。”领头大汉深情地说着,他呆呆地看着眼前身材娇巧的女子,那一幅娇小柔弱的模样,不觉间有些心疼了,如此娇弱的女子去嫁一个病殃子,真是委屈了。若是愿意嫁给他的话,就是让他把整个山寨双手送上也是心甘情愿的。
片刻,整理好情绪的韩秋汐,听到这话,莞尔一笑,朝那领头大汉作了一恭,谢道:“多谢英雄美意,不过小女子虽未与陈家少爷拜堂,却也明白些道理,既已上了这花轿,那我从今以后就是陈栩生的娘子。”
“不过英雄若是真想娶亲,我身边这位婆婆倒是可以帮忙,她可是远近闻名的月老,可没有她牵不成的红线呢。下次若是你们看中哪家的姑娘,不用自己亲自上门提亲,找这位婆婆就好了。”她忽然觉得这些山贼也并不是什么坏人,只是想娶媳妇用错了方法而已。
“真的”。众山贼一喜,激动的看着她,眼中有些不相信。
“当然是真的了,小姐说的对,我林媒婆就没有做不成的媒。”林媒婆听着韩秋汐的一番话,终于放宽了心,只要她愿意嫁,其他的都好商量,何况说媒这样的力所能及的事情呢,于是很高兴得接起这桩事。
他们终于能娶到媳妇了,好开心呀。
众山贼连忙向两人道谢,奔上去围着林媒婆说自己喜欢的对象,请她赶紧帮他们去提亲。惊得陈府众人一个个瞪大了眼睛,这事情转变的太快了吧。那领头大汉和青衣土匪同时大手一起朝自己脑袋拍去,口中念着:“丢人,真是太丢人,山贼的脸都被这群想媳妇的人给丢完了。”
韩秋汐和小帘离这两人比较近,听得比较清楚,忍不住笑出了声。那两人更是尴尬的不知所措了。
“你们的事我一定帮忙,现在时辰不早了,我们这要赶着去拜堂了,你们能否先行让道,容我们先去陈府。”被围成圈的林媒婆忍不住大声喊道,再不这么耽误下去,估计就要误了吉时了。
听到此,山贼立即退开站向两边,空出一条道路,让队伍可以通行。
躲在树林一旁的陈栩生,心中有些怅然,本来他还打算英雄救美来着,却不想这群山贼这么容易动摇,轻易得被韩秋汐这三两句话给解决了。突然他心思一动,一个怪想法从脑中冒出,贼笑着看向韩秋汐,“嘿嘿,看这回你怎么应对了。”他从身上找出一块黑布蒙在脸上,纵身跳出树林,抱起站在花轿前正要准备上轿的韩秋汐就向山上奔去。然后就留下一句轻飘飘的话:我带她赏个月去。
事情发生的太快,众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韩秋汐就已经被劫走了。领头的大汉离花轿比较近,虽看清楚那人的动作却没能拦住,他立即就带着同伴追了出去了,小帘反应过来也跟着跑了去。
陈府众人听到那句“我带她赏个月去”,动作一致齐齐抬头望向天空,在刺目的阳光下又纷纷低下头,大白天的去哪赏月呀,打劫都不找个好理由。林媒婆看已经有人追出去了,只能先派人到陈家先报信,搬救兵了。他们留下少许人等着,其他的都上山找人。
被带走的韩秋汐没有太过害怕,因为她能感觉到身边这个人没有要伤害她,所以也不哭不闹,很安静地由这那人把她带走。许是她太过于配合了,又或是没有见过么镇定的人,以至于在半山腰时那人把她放下,两人相对而立,四只眼睛隔着韩秋汐那薄薄的喜帕相互看着彼此,谁也没有说话。
不愧是青岩山的山大王,只一会的功夫,领头的大汉已经看到山腰衣服一红一黑站在那里,他飞快上去带人把陈栩生给团团围住了。不过只三招而已,陈栩生就已经将山贼打得倒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
这变化惊得韩秋汐张大小嘴,连连感叹,这人功夫得有多少呀。幸好刚刚她没有想反抗,否则看他打山贼那架式,真有可能会把她揍成猪头。
山间一阵清风吹来,把盖在韩秋汐头上的那条红色喜帕吹落,露出了那张绝美秀丽的小脸,喜帕好巧不巧地又落到陈栩生的身旁的一棵歪脖子树上,不过他好像没有注意这些。陈栩生看着那一身凤冠霞帔的女子,阳光下的她显得格外明艳照人、光彩夺目,忽然间他的心悸动了。虽昨晚见了一面,却并未看清长相,只是觉得她比较特别。今日一见,才发觉韩秋汐是如此空谷幽兰、清丽脱俗的女子,想着她将要成为他的妻子,他心里更是开心。陈栩生听到地上的抽气声,忽然有种很想把那些人的给踢飞的冲动,他的娘子岂是他们偷窥的。
“姑娘,好巧呀,我们又见面了。”陈栩生压下心头的悸动,随意整理了下因打斗弄皱的衣服,走到韩秋汐跟前,挡住众人的视线,用那深不见底的眼眸望着她,那目光仿佛是能把她吸进去一般。
“是你!”韩秋汐还没来得及去捡喜帕,就已经惊讶睁大那双眼睛,居然这么巧,眼前这人就是昨天救了她,还被她说成是贼,差点抓起来的那个人。早知道今天有此一劫,昨天绝不会逞一时之勇了,现在可怎么他功夫这么好,该不会真的想把她揍成猪头来报昨日之仇吧。想到这里她心中不免连连叫苦。
“人家常说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看来我们当真是有缘呀。”
“有缘,那也是孽缘。”心里小声嘀咕,她可没有那个胆子当他前说。“请问公子今日把我带到这里是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