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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涧-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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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黄石散仙拎着一具傀儡上的门来,责问尊上看护不力,才使小主遭逢大难。



  尊上一见被青冢劫去的傀儡不是小主,高兴不已,又突然明白了事情原委。带着赤魇、寒獍杀气腾腾的出了幽谷,不知又去向何处。



  听的师傅平安无事,云宣一颗揪紧的心才松了下来,毕竟连续几天挣扎在生死边缘,任凭云宣体质再康健,此时也撑不下去了。眼睛一闭,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云宣这一昏不要紧,大小仆从都从惊喜中慌乱起来,哭着喊着云宣的名字。



  “都给我闭嘴!一帮废物!让开!”



  一个来自地狱般低沉冰冷的声音响起在脑后。众人齐齐回头,才惊恐的发现了一脸铁青,独自站在门前的凌楚墨。因为临湖别院偏居一隅,平时很少能够见到外人,所以许多的仆妇都没有见过凌楚墨的真容。



  此刻玄天宫的少尊突然出现,只有为数不多的一两个才算从仅存的记忆中搜寻到了他的面容。大呼一声“少尊!”,才算提醒了众人面前一脸阴沉的年轻人究竟是何身份。



  还未等一众仆妇呼啦啦跪倒在地,凌楚墨一撂锦袍,大步踏入正厅,一把抱起昏倒在地的云宣,头也不回的向院内而去。小鱼此时才算弄明白状况,小跑着在前面给凌楚墨带路。



  她从未去过玄天宫,所以也从未见过少尊凌楚墨,此时她一边在前领路,一边下意识地偷偷看着凌楚墨,只觉得眼前的少尊英气逼人,周身散发出的王者气息,让人忍不住就想要匍匐在地。特别是那双寒星般的眸子,竟似寒冬朔北千年冰雪,丝丝凉意直透心底。



  当大夫给云宣检查伤势的时候,凌楚墨独自一人把这锦云阁好好检视了一番。



  虚放道人的山水,黄石散仙的花鸟,柳公用过的笔,曦之研过的墨,香榻锦被,莲笼香鼎,飞燕照过的青铜宝镜,贵妃梳妆的香木篦梳,西施绾过的银红绛纱,貂蝉洗过的琉璃玉盆。楼下的万卷藏书,楼上的仙子闺阁,看来老头子真是把她当女儿来养了。



  凌楚墨暗自腹诽,心里吃味不已,嘴角慢慢浮起一个冷冷的笑意。想想自己长到二十岁,父亲何时对自己用过一分心。



  从小到大,伴随身边的就是无尽的梦魇和恐惧,没有一个人关心过他是开心还是悲伤。他的第一个微笑,第一次学步,第一次舞剑……许许多多的第一次没有一个人多关注过一眼。身为玄天宫的少尊主,除了表面上的尊敬和俯首,全宫上下的人给与凌楚墨的就是距离和冷漠。



  凌楚墨不知道为何父亲对自己的态度始终冷淡,也不明白为何从没有人在他面前提起过娘亲。除了例行的课业武功检查,几乎连父亲的面也见不到。



  曾有一度,凌楚墨都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凌天扬的儿子,可望着镜中的影子,那眉眼,那轮廓,简直和父亲如出一辙。



  渐渐的,他也不再奢求期盼父亲的温暖,伙伴的友谊,他把自己当作了一只毛虫,用层层叠叠的孤独之丝,织成了一个冷漠之茧,密密包裹住曾经渴望温情的心。



  十岁以后,他就开始参与宫中的大事决断,杀伐征战从不落人后。十五岁那年差点命丧月玉,从此以后他更是冷心冷性,再也没有露出过笑脸。



  决断宫策,那冷酷铁血的手腕,杀人不眨眼的地狱戾气,让年少的凌楚墨扬名江湖,赢得了魔君的称号。可就算他再如何出色,再如何铁血,父亲的眼光始终没有在他身上停留过片刻。



  他不知道父亲到底要的是什么,他文也好,武也好,皆是数一数二的顶尖,可凌天扬却似乎对此毫不在意。



  曾有一度,他也想过索性就此堕落自弃,看看凌天扬究竟会不会真的不在意。却不料,还未等他闲散两日,已有侍从传来一句话:“玄天宫有的是人继承!”



  后来,他知道父亲的话是对的,他要赢得不是所谓的温情和爱,他要赢得是可以保全自身的力量和权力……



  这些往事,他已很久没有想起过,都是儿时的阴暗而已,可因为看着眼前被众人簇拥关怀的云宣,以及身周华贵细致的陈设,凌楚墨第一次感受到了原来父亲凌天扬也是有心的。



  可惜他的这份心偏偏不属于自己……
第五十二章 合和天机星
  凌楚墨突觉烦躁不安,他赶走了熙熙攘攘围在云宣身侧的仆从,独自一人坐在了窗前。透过不近不远的距离,他静静注视着卧榻上的女孩。



  被瀑布打湿的白色锦袍已被换下,江南的蚕丝锦被下起伏的曲线,隐隐透露着少女微熟的美好。受伤的肩头被白色的纱布小心的包扎,依稀还有淡淡的血迹渗透出来。因为虚弱而略显苍白的小脸娇俏可人,长长的睫毛还滢滢挂着未干的泪珠,倔强的小嘴微微抿紧,似乎梦里还在和哪个妖魔斗气。



  也许只有这样单纯又美好的女孩才是父亲心爱的吧,而他的出生只是上天的一个错误。多余的生命,多余的角色,简直多余到极点的一世人生。



  想到此处,凌楚墨的心底燃起了一股无名的怒火,不知这份怒气是因为自己,还是因为眼前抢去自己父爱的女孩子。



  杀了她!杀了她!心底有一个声音在叫嚣,清晰地,带起强烈情绪地,急急催促着凌楚墨的脚步。



  不知何时,凌楚墨已经走到了云宣身前,江南柔滑冰凉的锦缎在他冰冷五指的蹂躏下,悲惨的皱成一团。一伸手,云宣纤瘦白皙的脖颈已被他牢牢厄住,柔滑细腻的触感像极了娇弱的花瓣。只要稍稍一用力,她的脖子就会折断,就像随手折断一株夏日莲花那般简单。



  他杀人无数,却从未在心底真正有过如此强烈的恨意,每一次不过都是一种机械的动作,从来激不起他的情绪。



  他觉得自己第一次如此憎恨一个人,恨她轻轻松松就赢得了父亲的心,恨她莫名其妙竟让他感觉到怜惜,恨她居然偷偷地撕破了他用十几年时间精心编织的茧,再一次将他脆弱的心暴晒在无情的烈日下疼痛嘶鸣。



  凌楚墨慢慢收紧了手指,看着云宣的脸色由苍白变得渐渐发红,濒死的表情在他的眼底放大,竟让他感受不到一丝快意,相反的,心底某块角落竟然开始抽痛……



  突然,云宣皱着眉头在梦中大喊:“赤那……救他!快救他!”



  因为被扼住了喉咙,所以发音很轻,可仅仅一瞬,凌楚墨就听清了她的话语。



  凌楚墨一下子收敛了澎湃的杀意,松开了放在云宣脖子上的手。这突兀的梦语,将那段尘封的记忆再次点亮。



  “赤那?……赤那?”



  凌楚墨努力搜寻着记忆,终于电光火石般触动了心神。



  他一个踉跄后退了几步,差点撞翻了搁在床边的衣架。从未有过的慌张和无措突兀地在凌楚墨心中升起。他呆呆地望着锦榻上的女孩,再一次感受到命运的诡异。



  他以为自己已经忘却,他需要记住的只是仇恨、杀戮和阴冷。那些恩情,那些所谓的柔情蜜意只会让自己变得软弱,变得可以任人欺凌。自十五岁那年从月玉归来,他把那段往事彻底尘封在记忆深处。没有一个人知道他是怎么活下来的,也没有一个人知道他心中最柔软的一个角落里藏着一个身影……



  那个人不应该活着,因为那份恩情他还不起……



  “赤那!”——那头银白色的狼王。他怎么可能忘记!



  凌楚墨情不自禁地抬起了左臂,撩开袖口,一排浅浅的牙印如一弯月牙停留在他的腕间……



  就在凌楚墨挣扎在爱与恨,生与死的执念之间时,幽谷外的塔柯尔部落真正迎来了一场意料之外的浩劫。



  当若干年以后,草原部落的百姓再回首这段血与火的历史时,贴切的给它取了一个名字——金刀之乱。



  这是一个特别的日子,在神谕萨满的祝辞中,部落的百姓们欢欢喜喜送走了美丽纯洁的护神女使,下午又开始在欢乐的气氛中准备着将要在夜幕降临时举行的部落之花其其格的婚典仪式。



  这样奢华又隆重的婚典,对于部落的百姓来说简直是百年难遇。不光是临近部落的首领都派使者送来了贺礼,连草原之王赫兰王族都派了使者前来相贺。这样的礼遇无疑凸现了塔柯尔部落在草原中的重臣地位。



  扎萨克春风满面的巡视着热火朝天的准备现场,看着堆积如小山般的牛羊鲜肉,大桶大桶的醇香美酒,还有打扮得五光十色,兴高采烈的姑娘小伙们,一种得意之情油然而生。这就是他算计中最完美的结果,即除去了呼和家族存留的隐患,又借此力量断了玄天宫的虎视眈眈,还与岱钦台吉家联了姻亲,进一步拉拢了势力,巩固了自己的地位,最主要的圆了掌上明珠其其格的心愿。这样一箭多雕,天衣无缝的计策实在是天人之想啊。



  因此,当部落的百姓看到远处月玉龙雪山上突然发生的离奇雪崩时,扎萨克没有一丝慌乱,反而镇定自若的对全族百姓如此解释:“这是雪山女神的显灵,用最洁白的冰雪为塔柯尔部落的昌盛祈福,也是为美丽的其其格即将举行的婚礼燃放礼炮。神谕萨满早测算到了这一神迹,因此早早做了准备,护神女使及护送者也都已安全到达了神庙。”



  被他如此一解释,刚刚还慌乱不已的百姓们,又一次深深地朝着雪山虔诚跪拜,感激女神的恩赐。



  王帐内,一个个美丽的侍女们川流不息,手捧着各色珠花,首饰,供其其格着装打扮。当弱柳扶风般的其其格穿上大红的新娘锦袍时,一向病弱苍白的脸庞也自然泛起了娇艳的红晕,望着铜镜中即将成为阿思兰新娘的自己,盈盈含情的双眸中浮起了发自内心得意的光芒。



  “恭喜你啊!其其格,终于得偿所愿了。”一身新衣准备参加婚典的诺敏,掀开门帘,走了进来。嘴上虽说着恭贺的话,可不甘心的表情一览无余的呈现在了圆嘟嘟的脸上。



  其其格转过头来,穿着艳若桃李的新娘裙,姗姗走到诺敏面前,一反往日柔弱谦和的姿态,高贵的抬起了头,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冷笑着说道:“谢谢你的恭喜。虽然我知道你不是出自真心的祝福我。但我也无所谓,阿思兰最终都是我的新郎。我才是这场角逐中真正的胜利者。哈哈哈。”
第五十三章 喋血报怨时
  离塔柯尔部落不远处是一片茂密的原始森林,这里古木参天,杂草丛生。除了艺高人胆大的猎户,一般部落百姓都不敢轻易进入这片密林,因为听说最近几十年间,密林中出现了一种神秘的怪兽,时不时会显身吃人。



  塔柯尔部落以及邻近几处部落中时有百姓失踪,神谕萨满测算出都是被这密林中的怪兽所食。



  此时的密林深处没有什么怪兽潜伏,而是黑压压的伏满了玄天宫的兵将,几千人马寂静无声,全都装做木偶般一动不动,自动屏蔽掉玄天宫尊主凌天扬与世外高人黄石散仙的争执之声。



  “你个凌小子,连个徒弟都照顾不好。还有什么资格做这个师傅?我临走时是怎么和你说的?你就不能上点心,照顾好她们母女吗?”黄石冷着一张俊脸把早已气得脸色青黑的凌天扬训的犹如小儿。



  “黄石,你给我闭嘴,别以为我平日里敬重你是个高人,你就可以在我面前无礼,毕竟我也是玄天宫之主。”凌天扬面对这个总是让人摸不着头脑的散仙大为头痛。



  “那你说说,现在不出动兵马去找云宣的下落,躲在这个密林里装什么乌龟?”黄石哪里会给他半分面子,云宣的安危正如一把烈火焚的他痛不欲生。当他日夜兼程从中原赶来时,已经知道自己晚了一步,所以特意在青冢死士的路径上半路拦截,想要救回云宣,却不料救回的只是一个傀儡。在那一刻,他已经抛弃了所谓的风度潇洒,内心真正体会到心急如焚这四个字的真谛。



  “你知道云宣此刻在哪里吗?你那么急,自己怎不去找?跟在我身后有什么用?”凌天扬索性也放下了尊上的尊严,开始和黄石争执起来。



  你一言,我一语,唇枪舌剑,两个一贯自诩清高,风度翩翩的绝世人物,吵起架来却也无比精彩,周围的兵将一个个憋着笑意,忍着肚痛,静听着这出百年不遇的好剧上演。



  突然一抹黑色人影出现在凌天扬的身前,附在耳边,轻声禀告着什么情况。



  “好!这个小子,这回算做了件正事!”凌天扬抚掌大笑。



  “凌小子?什么事这么得意?”黄石也不禁好奇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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