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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怎么不赌!难得母后如此有兴致,做儿子的岂能拂了您的意!”皇上又是‘哈哈’一笑,话虽说了出去,然眸子里竟是漫不经心,像是全不在意。
“倘若风儿同意了,也就是哀家赢了。那么皇上必须允诺哀家,不得插手他们两人之事。”
“好说。朕答应便是!”皇上爽朗的应道,说完满脸均是笑意,“母后心里可舒坦了?”
太后嗔怪的瞪了他一眼,眸光扫向皇后,略带了几分抱怨,“皇后,你管管皇帝,瞧瞧他,越发没个正行了。”
“呵呵,皇上不过想逗母后开心罢了,母后哪能当真呢!”皇后浅浅一笑,话中有话。
然太后只当不懂,兀自垂了眼帘,静等稍后的选妃比赛。所谓君无戏言,哪能一句寻她开心便抹灭皇上所说的话。
另一边,叶铃惜围着那群舞姬一阵挤眉弄眼,小小的身子围着她们团团转。
终是月姐姐忍不得,一把拉住她的衣袖,“惜儿,你停一停,转的我头都晕了。”
“不行啊,我一停下来便要睡着了!”叶铃惜伸出小手揪了揪自个儿的一头乌发。
“哎,别揪,这好不容易梳好的发鬓,可不能再被你弄乱了。”紫裳舞姬忙拉下她的手,轻笑了笑。
叶铃惜倪着一左一右拉住她衣袖的两人,嘴角扁了扁,终是一把甩开两人的手,“月姐姐,紫姐姐,这次是你们出场,为何偏要扯上我,还将我整成这般模样?”叶铃惜又伸手拽了拽垂留至胸前的乌发。
瑾儿嘴角挂着笑,傻乎乎的倪着她。
只见她一袭白纱罗裙,腰间系着一条浅色腰带,领口两边扩张的极大,露出雪白的香肩与诱人的锁骨,柳眉轻描,朱唇微点,一头及腰长发整个高高挽起,只于发间插着一枚白玉簪,额际两边还特意留了两簇发丝,自脸颊两边自然垂落至胸前。再加上今个儿略施粉黛,生生将那副平凡之姿换了个容貌。
“我觉着如今的小姐极美!”看的入了迷,她才发现,原来她家小姐稍加打扮一番竟如此美艳动人。
“看吧,连瑾儿都说好看了!”紫姐姐得意的挑了挑眉。
“那丫头一张嘴整日跟抹了蜜似的,她的话哪能信得。”着粉色衣裳的舞姬与其他两位对视了一眼,几人眸里均是笑意。
众人闻言,一哄而笑,就连本是郁闷的叶铃惜,嘴角也扯了扯,颇有些忍俊不禁。
“悦惜郡主可在?”众人还在闹腾,屋外却响起宫女的身音,众人面面相觑,到底是月姐姐反应快,“在,不知有何事?”
“回姑娘,选妃比赛即将开始,太后命人寻悦惜郡主。”
众人闻言,面色皆变,月姐姐面色白了白,心中徒然升起一抹不好的预感,然她不敢猜。楞楞转了眸,直直看向叶铃惜,唇瓣颤抖,“选…选妃?”
叶铃惜笑容一僵,瞒不住了。轻叹了口气,“瑾儿,你先带她们去御花园,我们稍后便来。”
瑾儿犹豫的看了她们两人一眼,终是不敢忤逆她的意思,扯了扯面面相觑的几位舞姬,相继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屋中便只有她们两人,叶铃惜动了动唇,“月姐姐……”
才唤出一声月姐姐,然她快速打断了她,“是…是他吗?”
叶铃惜鼻子一酸,涨的发疼,上前一步,伸手搭上她瘦弱的肩,“月姐姐,你别这样……”
见叶铃惜这般模样,月姐姐心中的猜疑更加确定,霎时面色惨白如纸,身子轻颤,险先站不稳。
她苦涩的扯了扯唇,“我总以为时间还长,我还能多看他几年,却不知时间竟如此之快,两年,不过两年时间……”说到此,她早已泣不成声。
叶铃惜扶住她的身子,眼眶刹那红了起来,回忆更是骤然袭来。
还记得那年初遇,午后的阳光暖洋洋的笼罩着大地,因在慈宁宫处处睡不得安宁,又见屋外阳光明媚,顿时起了晒晒太阳之心。
躲过小歇的宫女,只身一人晃了出来,本只想寻个静谧的地方补一觉,然走着走着,便没了方向感。
倪着面前一模一样的石子小道,她无奈的摸了摸鼻子,好吧,她又迷路了。
弯腰从地上捡了个石子,在地上使力磨个尖形出来,待能辨出与其它石子不同,这才转了身,背对着两条小道路。嘴里嘀咕道:“石子啊石子啊,我能不能回家就看你的了。”说完便高举着小手臂,上下甩了甩,闭了闭眸,一个用力甩了出去。
石子一离手,忙转了身形,猫着腰找那个石子,原地转了一个圈,也没看到,霎时皱起了眉,“奇怪,怎么不见了?难不成还能长翅膀飞了?”
“哼,怕是长了翅膀飞了。”身后一名略带稚嫩的低沉嗓音传来。
叶铃惜微微愣住,直起身子转身看向来人,只见对面站着一名墨色衣袍的少年,他剑眉微蹙,薄唇紧抿,一双深邃的黑眸半眯着,手中赫然捏着一个石子。
“咦?我的石子!”叶铃惜惊讶一声,伸手便想拿。
少年高举一只手,倪着在自个儿面前跳来跳去的小女孩,不知何故,平日不显喜怒的紧绷俊颜,竟是松了松,嘴角扯了抹笑。
“你…你作甚?”叶铃惜见抢不过,只得停下,气的红了脸。
“咦,你脸怎么了?”方才离的远,这会儿近了,竟发现他俊颜左边的眼角下方,赫然一片通红。
不说还好,一说,少年顿时变了脸,掂了掂手中石子,“这石子是你扔的?”
“我那是投好不好。”
少年围着她转了一圈,上上下下打量着她,她长像虽普通,可身上这衣料却是匪浅。不禁微微蹙了蹙眉,“你好端端的投个石子干嘛?”
叶铃惜见他去了警惕,一个伸手抢过他手中的石子,抬眸白了他一眼,“投石问路,你没听过吗?”
“投石问路?”少年皱着眉,低低重复了句,“如若我没记错的话,你方才是背对着这边的吧?那你石子掷落的地方不应该是你的身后吗?莫不是这石子当真长了翅膀,飞跃到我的脸上不成?”
听到这儿,叶铃惜总算是明了他为何紧揪住她不放了,敢情是她甩石子时砸到了他。
“你这人,怎如此小气,不就是砸了你一下嘛,至于这般紧紧揪住我不放嘛!”说着扁了扁嘴,略带鄙夷的斜了他一眼。
“小气?”少年冷哼一声,“世上怎有你这等不讲理的女子,砸了人不道歉不说,还恶人先告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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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妃知道你们不喜发言。可是洛妃还是想问,太子好久没出现了,今个儿出现的少年太子,可让乃们喜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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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065 章 回忆初遇(二)
“……”叶铃惜扭了头,扁着嘴,硬是不说话。(。pnxs。 ;平南文学网)
“怎么?自知理亏?”少年嘴角噙了笑,眸子带了几分戏谑。
“哼……”鼻子冷哼一声,打死也不承认,叶铃惜转了身便朝左边走。
“那是去茅房的路。”少年笑容逐渐扩大,许久不曾露出笑容的他,今个儿却是满脸的笑意。
叶铃惜身子一僵,扭了头对着他,咧了咧大白牙,“我就是去茅房!”
“死鸭子嘴硬……”少年见状,终是忍不住,低低骂了句。
“你说谁是鸭子?”叶铃惜冷了脸,横眉竖眼的瞪着他。
“站住!别跑!”少年还未说话,便闻右边小道传出一声厉喝!
两人面面相觑,皆转了眸倪向小道口。
只见一名褴褛衣裳的小女孩惊慌失措的往这边急奔,头发凌乱,看她的着装似乎是名宫女。
小女孩跑到两人面前,抬起恐惧的双眸,求助的看向衣着华丽的两人,哽咽道:“请救救我。”
许是她的虽然惊恐却依旧闪亮的眸子吸引了叶铃惜的注意,只见叶铃惜微微拢紧了柳眉,扶起她单薄的身子,轻声问道:“你犯了何事,为何被他们追打?”
“我没有偷东西……”小女孩惊恐的眸子骤然氤氲一片雾气,“真的没有……可他们不信……非要……非要捉我……”
见不得人哭,少年敛眉微蹙,“你是哪个宫的?”
“我是舒怡宫里的……”小女孩拿眼瞅了他一眼,顿时不自觉的缩了缩身子,只见他年纪虽小,但眉宇间的成熟却是显而易见,浑身上下皆散发一股不怒而威的冷然。
“舒怡宫?”少年低低念了句。
这时,那群为虎作伥的公公们已经走到了这儿,放眼一看,竟是十来人,个个面色狰狞,手中举着木棍。
叶铃惜与少年对视了一眼,皆是眸色一变。
早听闻舒怡宫的怡妃,性子极其残暴任性,动不动便私下动粗,然一直只是听闻,并未亲眼见过,这会儿见那小女孩衣裳多处破裂,想必皆是用刑所致。
少年不动声色的上前一步,将两个小女孩放置身后,他负手而立,冷着音道:“谁允许你们在宫中放肆动用武器的?”
领头的是个约摸四十岁出头的公公,只见他本身是恐惧瑟缩了下,然不过片刻,便恢复了如常,“舒怡宫处置做错事的丫鬟,还望公子莫要多管闲事的好。”
领头公公之所以敢这么说,一来,舒怡宫的怡妃目前极受宠爱,但凡是个聪明之人,都会买几分薄面给她,不与之起正面冲突。二来,这少年面生的很,而宫中凡是说得上话的少年主子,他几乎不陌生,当然,除了那常年不在宫里的太子外。
有了这些因素,他自然也就不会对他有所顾虑。
少年闻言,嘴角轻扯,微挑着眉,语气骤然变冷:“多管闲事?”冷哼一声,“今个儿这事,我还管定了,你能奈我何?”
公公被他的气势镇压,暗想此人怕是不简单,唯恐惹火上身,只得狠狠瞪了一眼躲在叶铃惜身后的小女孩,“公子有所不知,这小女贼偷了怡妃娘娘的首饰不说,还死不承认,奴才无奈之下这才寻了人抓她回去见怡妃娘娘。”
“你可有偷?”少年闻言,只是偏了偏头,侧目倪着小女孩问道。
被他深邃的黑眸直视,小女孩挂满泪痕的小脸蓦然一红,见他眸里隐约闪过不耐,忙敛了心思,“我没有偷!”小女孩倔强的直视着他。
不等少年发话,公公却是厉喝一声,“大胆奴才,犯了错还死不承认!还不束手就擒!或许怡妃娘娘念你初犯,还可以留你一命。”
小女孩又往后瑟缩了下身子,双眸里竟是惊恐,左右摇了摇头,求助的的眼神看向叶铃惜,“我没有偷……”
“哎,你行不行?”终是不忍,叶铃惜胳膊碰了碰少年的手臂,压着嗓音道。
少年侧目白了她一眼,又自顾看向那小女孩,恰巧对上她惊恐的眸子,嘴唇抿了抿。
也懒得再和那公公说,直接从怀里掏出一枚金牌扔给他,用手指了指小女孩,“她,我带走了。”
公公刚想发怒,然手上才接了金牌,摊开一看,霎时面色一变,身子簌簌发抖,双腿一弯,跪了下去,“奴才该死,不知是太子,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此话一出,众人面色都变了变,除了叶铃惜,其余的人都是跪了下去,俯低着身子,再也不敢多言。
叶铃惜倪着跪着的一地人,抬眸仔仔细细的看了少年一眼,早听太子回来了,然一直未能碰到面,今个儿见到,着实意外。
怎么说,这也是一个自己的表哥来着。
少年太子眼角斜倪着她,微微讶异,她竟然没有丝毫的惊讶。
“起了吧。”轻抬了手,众人这才起了身,“谢太子。”
“舞姬房里正好缺一名舞姬,我寻找数日,总算是找到了。”因那舞姬本是五人,如今走了一位,他奉皇上之命在宫中找一名补上。
“你告知你家主子,以后这姑娘便是舞姬房里的姑娘,不可再打扰她。”太子沉了沉声,言语间隐隐带了几分严厉。
“奴才遵命!”
“退下吧。”太子挥了挥手,众人忙起身相继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