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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夜问道:“长老,除了八大阶的修炼之法之外,还有没有其它的功法?”
陌长老摆了摆手:“所谓功法,只是修炼的法术抑或是灵系之间的区别罢了,有的功法修的是剑道,有的功法修的是夺魂,有的功法修的是采补,但是却无一不是在八大阶的基础上衍生出来的分支,八大阶修炼法是所有功法都必须遵循的本质修炼法,不论是魔修还是妖修,都视之如圭臬。”
“这一套修炼过程,由太古时期的第一批真人创制,经过无数代修真之士的推敲琢磨和亲身试验而得成,是最有效最强大的修炼方式,也是鸿宇之中,唯一可行的修炼方式,整个鸿宇修真界,无一不是尊崇这种修炼方法。”陌长老解释道。
秦列问道:“八大阶是要先结丹后结婴,有没可能直接结婴?”
“没有。”陌长老摆手,看了看秦列说道:“你现在是结丹期,应该知道结丹便是在丹田之内缔结一颗内丹,内丹由大量灵气炼化而成,内部空寂恒温,外壁坚固无比,可以阻隔一切灵力的浸入,这颗内丹便是为结婴所做。”
“从结丹圆满突破到元婴之后便开始修炼元神,修炼元神的过程便叫做元神化婴,元神是潜藏在真人体内的精髓之气,原本分散在真人的躯体之中,化婴便是将这种精气凝结为一个整体,以便修炼强化,而这种精气无法自行在丹田里凝聚,丹田之内空寂无边,原本存有大量的灵气,这些灵气会混杂在元神精气之中,使之分化无法汇聚,结婴不是朝夕便可完成,这个过程异常的艰难缓慢,在空寂的丹田之中就算修炼亿万年也无法将元神聚集完整,所以必须先要凝结内丹,而后在内丹之中修炼元神。”
原来结丹是为了结婴,八大阶的修炼之法阶阶相互寻寻渐进,每一阶都是为后一阶做准备,无可跳跃。
小夜现在就算能够进入丹田,也是无用。
“那,”秦列顿了顿,问道:“若是不能直接结婴,那她修为无法提升又是什么原因?”
陌长老摇了摇头,掌门师尊也莫可奈何的摇了摇头,“你们所遇到的这种情形,老夫修行百年,未曾听过。”
听到这个结果,秦列脸上路出一丝复杂的神情,皱起眉侧头看了小夜一眼,却发现她脸色倒是很平静。
大殿内沉默了片刻,小夜说道:“谢谢师尊,陌长老,或许是我修炼不认真呢?我再去刻苦修炼修炼好了,师尊也不用挂怀,我们还要赶路,不能呆太久,去了别国可能许久不能来看望师尊了,请师尊多保重。”
掌门点头道:“也好,你们暂且先去。”
两人行了礼,正要退出,又听陌长老说:“你们留下几张传音符,若是老夫得知什么有关此类的消息,也好告知你们。”
“正是。”掌门道。
小夜取出几张传音玉符来递给陌长老:“谢谢陌长老。”
“不必。”陌长老摆手叹息了声,顿了顿还是说道:“修真途上险难险阻变幻莫测,除了资质,灵根,材料,运气,灵宝,诸多原因之外,还有许许多多意想不到的坎坷会致使修行终止……一切皆为定数,不易操之过急,如同平常那般平心修炼即可。”
小夜点了点头,谢了掌门陌长老,就和秦列退了出去。
一出门就被那群守在大殿外的女人拉去比试了,秦列则在闻风崖下的沿崖吊桥上等她。
云桥深涧,飞瀑潺潺,秦列负手立在桥上,看着桥外云海沉思。
初入太阿,修炼三月,小夜第一次说她修为不涨的时候他没有在意,进阶大试之前修炼三年,小夜说她修为不涨的时候他没有在意,地穴舍元之后她元神残缺不全的时候他也没有在意,从离木峡出来,修炼两年,她修为仍然没有提升,他也没有在意……整整九年,她已经修炼了一百多年,无所寸进,如今想来竟然阵阵心悸。
一百年,如果没有八灺,她早就不在了。
……如果没有八灺。
是因为有宝物在手,所以就忽略了本质?什么时候开始,他也变得这样依赖外物了?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忘了没有八灺她也只是芸芸修士之中一个资质平庸的普通人?
浓浓的水汽浸在身上,竟有一丝寒意,他侧过头,察觉有人走上云桥来。
是云大师兄。
“这几年,你修为提升很快。”大师兄走到秦列身侧,淡淡说道。
秦列看了云真一眼,没说话。
云大师兄侧身,对着云海而立,“以你的速度,勤加修炼至多不出三十年,便可以结婴,有何打算?”
秦列沉默了片刻:“暂时没有。”
云真忘了远处片刻,又转头看了他一眼:“如果能尽快结婴,便尽快结婴。”
秦列微微扬眉。
“上云之上艰险重重,你们行走在外,诸多性命之忧,以你现在的修为虽然自保有余行事却异常困难,结婴之后功力大增,届时行走上云,也容易许多。”
秦列目光微动,转头看向云真。
“只是建议,听与不听,在你自己。”云真只是望着远处,淡然道:“浮世无端,就如同这苍莽白云,变换莫测,万物生生死死循环往复,此为天道,凡人之所以求往长生,皆是想求得这变换之中的一种恒定,恒定者,立于天道之上恒久不变之定律,若想超越天道,需得先堪破天道,若想求得长生,需得先堪破生死。”
言罢,大师兄转头,“自古修真问道之人多如星宿,能够堪破天道求得长生者廖无几人,你天资过人,好自为知。”
秦列脸上毫无表情,转而看向天际云端。
云桥外水声簌簌,两人并肩而立,半响无语。
“秦列!”不多时,便听到小夜清脆的叫声从闻风崖的沿崖小道上传过来。
卷二 非常道 一零五,东阳关
一零五,东阳关
两人转头,看到小夜从闻风崖那边跑过来。手中还拿着一柄象牙梳在梳理蓬乱的头发,头上身上倒是一件物品都没有少,一副大获全胜的样子。
“大师兄也在呀。”跑道近前,小夜叫了声。
云真点了点头。
秦列看了她一眼:“灵石输光了?”
“……你怎么知道!”小夜摸着头上的饰品惊愕道,然后又聂诺着:“也没有全部输光啦,还剩一些……”
云真看着小夜笑了笑,对秦列道:“时候不早了,你们快起程吧。”
“那我们走了。”秦列看了云真一眼,对小夜说:“走吧。”
“嗯!”小夜点头。
云真拿出一些玉符递到两人面前:“这是我的传音符,路上若是遇到什么不解的难题或困难,可以与我或者师尊联系。”
“谢谢大师兄。”小夜接过来,放入储物袋里,“我们走了,师兄保重。”
云真微微点头,目送两人御剑从滚滚白云间离开。
转眼之间,萧台山便消失在天际,小夜还依依不舍的望了半天,转身好奇的问秦列:“哎,刚才大师兄跟你说什么?”
“没什么。”
“老是没什么。”小夜在秦列背后咕哝着:“你这人真没意思。”
“怎样才有意思?”秦列忽然停住飞剑,转过身来问了句。
小夜惊了下,赶紧摆手:“不怎样不怎样。你继续没意思吧。”
似乎没听到她说的话,秦列还面对着她没动,只是看着她的脸,眼神有些许异样。
这张脸确实没有变化,曾经还因为这而庆幸过,或许就是因为这张脸不曾变换,所以让他忘了时间在流逝?也让他忽略了许多东西。
看着小夜一脸诧异的望着他的神情,他不由的向她伸出手去。
谁知小夜立马抬手捂住自己的脸颊,条件反射的往后退了一步,“你做什么?你别想掐我!”
于是,秦列的手就那么顿在了半空……
两人一个捂着脸,一个半抬着一只手,就那么站在云端,身边风声呼啸,衣袍翻飞,秦列却是觉得有种百味陈杂的错愕。
半响,他忽然一伸手将小夜扯到怀里,用一种不知是好笑还是好气的语气说道:“谁要掐你。”
“啊?”小夜呆住,扒在秦列胸前,仰着头呆呆的望着他。
不知怎么的,只有在面对这女人的时候,秦列就会觉得他人生之中,弥漫着一种深深的无奈……
他搂住她的肩,伸手在她脸颊上捏了一把。
小夜眨了眨眼,半响都没回过神来,直到秦列已经转过身,继续御前前行的时候。她才痴痴呆呆的伸手摸着自己的脸,回想着刚才是不是错觉。
然后就这么一直在错觉与真实之间纠结了一路……
东阳关离灵剑门不远,御剑只需一日时间就到了。
东阳关位于大夏国的东北边境,萧台山的正北面,是大夏国通往泽国的唯一关卡,建立在两座大山的狭道之间,说是狭道,那只是相对于那两座直入天际的大山而言的,其实东阳关关口附近还算是十分开阔的,关口的城门可以容下数两大型马车并行出入。
原以为这里是大夏通往泽国的唯一关卡,必定是人车水马龙人潮汹涌,谁知两人从十里开外一路走到东阳关城门前的时候,路上见到的行人用指头都数的清,而城门前的人确实很多,但是都是身穿银甲钢盔的大夏国卫兵,大门左右各站两列,齐刷刷的好几百人,持着闪亮的长矛往那儿一站,让你走在中间有种过的不是东阳关而是鬼门关的错觉。
“好像很恐怖的样子。”走在大道上远远的就看见那边的情景,小夜小声的对秦列说道:“你看这严阵以待的架势,该不会是出什么事吧?”
秦列在四周扫了眼。又将城门城墙细细看了遍:“先过去看看。”
“等一等。”小夜拉住他:“就算这里是两国通行的要道,也不用这么多人把守吧?我觉得肯定有问题,你看后面有几个人过来了,我们还是先跟在后面看看是什么情况吧。”
秦列没反对,于是小夜就干脆做出走不动样子,坐到路边草地上休息去了。
后面很快上来两辆拖着货物的马车和几个脚夫样子的人,不快不慢的往城门口去了。而后又走来一个村妇打扮的女子,缓缓的走来,经过秦列和小夜身边的时候侧眼看了两人一眼,脚下的步子又意无意的放慢了些许,渐渐落在了几个农夫后头。
秦列看了她一眼,小夜也不由的看了她一眼,那农妇年纪不大,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五官长的还不错,只脸上皮肤有些黑,看上去不怎么起眼,头上包着个灰布的头巾,身上穿着黄布的大褂灰色的大脚裤和一双灰尘扑扑的布鞋,挽着个大布包裹,看人的时候是低着头用眼睛偷偷的瞟,一副没见过生人的瑟缩样儿。
最前面的那一队马车走到关口的时候就被拦住了,几个卫兵围上来盘问了许久,秦列和小夜耳力都很好,远远的就能听个一清二楚。
那些卫兵先挨个挨个的将姓氏年龄婚否子女祖宗十八代都给问了个遍,再问来处去处,能问的都问清楚之后,再说现在东阳关禁止通行一切人都不能出入,最后就将几人赶了回来。
小夜直听得一阵莫名其妙。早说不能过不就得了,还花时间问了大半天。
正胡思乱想的时候听到询问那农妇,她又八卦的竖起耳朵去听。
从那询问中得知那村妇叫桃儿,原本是泽国人,从小被寄养在大夏国这边的亲戚家,现在亲戚过世,这边无依无靠,所以就想回泽国老家去。
城门口的士兵问完,照例说不准通行。
那村妇就急了,低声下气的说了半天,又哀求了半响,那卫兵硬是不许过,村妇桃儿都急的哭了,说她家里穷,这么大了也没找到人家,现在亲戚又死了,一个人孤苦伶仃不知道怎么活,死求活求的要过去,有卫兵看她可怜兮兮的,就干脆告诉她现在大夏国内任何人都不允许出入,除非有大夏王庭的令牌,否则他们不可能放行,而至于为什么不允许通行。他们就没解释。
小夜爬起来,小声对秦列说道:“明明不让过,为什么还要查问的那么仔细?真是奇怪。”
“可能在找人。”秦列说道。
“找人?”小夜伸出脑袋望了望:“那城门上空荡荡的,连张告示公文什么的都没有,他们怎么在找人啊?”
说着愣了下,一惊一乍的说道:“该不是那掌门发现我消失了吧?!”
秦列看了城门一眼:“我去问问。”
“哎,”小夜拉住他:“别去,他们问的那么细致,你又穿成这样,解释不好,万一给他们发现什么遗漏怎么办?”
“那就先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