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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向她引荐身后的一直颔首立在一旁的女子:
“这位是琴雅,舞技是这里最出众的。她将会教给你主舞的部分。”
琴雅!她记得她,琉璃的朋友,初次相见是在第一场试练赛上,气质完美,冷艳高傲。如今依旧的清冷,虽然向她做着颔首礼仪,却没有半分低人一等的模样,更像个尊贵的公主履行一个颇为不符合身份的礼节。
琴雅金色的眼瞳没有温度,随着睫毛的轻颤,淡淡地传递过来落在辰汐身上,与银眸不期而遇,一如既往的冷。辰汐不以为意只是友善地回以微笑。
突然想到什么,银眸转向血阑:
“阑,为什么是我?既然有琴雅,相信完成整个舞是不成问题的,当然会远远的超过我。为何还要我跳主舞?”
蓝眸带着温柔,笑意无懈可击,左顾言它诱惑着开口:
“小汐不想见预见师红零么?她的人现在可是在天族哦!因为某些原因走不开……”
他开始运用她的价值了,她隐隐感觉。可……红零的诱惑却太大了,大的足以让她默许血阑的利用。谁说她不也是在利用他呢!利用他获知自己到达这里的原因。
神族历680年,天族族长翔玠向弑冢楼发出了寿辰宴邀请,官方肯定了弑冢楼的存在。
☆、NO 38
舞蹈对于初学者来说的确不是件容易之事。轻柔飘逸的部分辰汐很难把握。有些地方对于身体的柔韧度要求很高。往往琴雅十分轻易完成的伸展以及翻转,相对的辰汐确是酷刑。身体没有经过长时间的拉伸以及弯曲的训练,突然掰扯出超负荷的地段,辰汐感觉自己像是要被大卸八块了一般。
水榭里不时传来惨叫的呼号。辰汐艰难的立在平台上,对着下首处的琴雅很不好意思地祈求能否更换动作。这已经几天来第几次了,她都懒得去数。可这些的确不在她能力范围以内。
琴雅秀气的柳眉微蹙带着丝丝不耐。紧那罗族的身份赋予天生的好身段,任何舞蹈对于她都似兴手捏来,很难理解辰汐哭叫连连的痛苦感。终究训练在难以忍受的刺激耳膜的鬼叫声中断了训练,休息半个时辰。
辰汐长长嘘出口气,就几天的经验来看,一般中段喊停意味着琴雅会去改动舞蹈,舍弃她难以完成的高难度动作,求整体完美,一般怎样也要花上半个多时辰。 灌了几口水,在打盹的融雪身旁坐下。揉搓着豹猫温软的毛发,对于它适意的睡容竟然有些嫉妒。做猫都比她命好,不用天天被人这般折磨。当初没通过试练果然是明智的。依照她的性格跟条件,刺客是不可能,祭司先天条件不足,偷窃嘛没准有望,不过看似只有特务比较适合她。可惜魍堂的这种训练方式简直不是人受的。先是被青洛变态的集训医术,现在又拉来练什么舞蹈。要是当真学全乎了,她还不挂掉才怪。
突然间有点想念蓝琦,不知道他好不好?进入魑堂暗部也有三个月了,不知依旧在当学徒还是升入正规部门了。跟自己仇人待在一个地方,日子铁定不好过吧!
“唉——”长长叹了口气,搔了搔猫儿的下颚,“融雪想不想蓝琦啊?没有他在日子好闷喔——”
回应辰汐的小小感伤,豹猫琥珀色的眼瞳迷蒙半开,伸出小舌头舔了舔辰汐的手心,热热的气息搔地她一阵痒。
“呵——”
伸出手臂抱了抱猫儿,藉以吸取点温暖。忽闻身后三两围聚的舞者们好奇地呼喊:
“快看天空,那是什么?”
“好怪啊!是布还是纸?飞起来了,还有线拉着——”
猛地抬头,雨后的碧空中一只半大不小的风筝越过了高耸的红墙飞进水榭的领域。菱形的翅翼上歪扭着绘着一张长了“雀斑”皱着鼻子的笑脸。悠悠扬扬的在领空中飘浮。
是蓝琦的风筝!辰汐兴奋的站起身来。咯咯的笑出了声响。融雪也被骚动吵醒,对着天空新奇的事物舔了舔嘴巴。
风筝晃动两下,长长的穗尾处一个豆芽大小的纸球拍打上风筝的竹签发出呲呲的声响。声音彻底吸引了猫儿的兴趣,弓起身子一跃而上。灵巧轻盈的几个起落跃上了房顶,飞速一扑叼住了风筝。跳下屋顶时,回眸对着墙壁后面挑衅的低吼。熟悉的冷哼声传来,惹得辰汐嘴角微翘。
这两个家伙还是如此爱斗,看着豹猫摇头晃脑的炫耀嘴上的战利品,辰汐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猫一蛇对打的场面,一道菜名跃上脑海——龙虎斗。
不自觉的银眸冒着算计的光,盈盈地瞅着融雪。后者完全不晓得它的主人脑子里面满是怎么把它做成菜,两只大眼水汪汪地眨巴着。
辰汐劣质地娇笑,取下了风筝。那个在空中看宛如蚕豆的纸团,真的拿到手上却也不小,蓝琦为了减少负载刻意揉团使之中空。展开纸球,蓝琦的字迹映入眼帘:
“通过、晚饭。”
通过了学徒关,正式进入魑堂。今天晚上会找她庆祝。
辰汐轻叹一声,他果然适合暗部,连留字条都这么小心谨慎像是打哑谜。不过蓝琦总算正式进入魍堂了,的确是值得庆祝的事情。
揉碎了纸团,辰汐提高嗓音:
“琴雅,晚上我要请假——”
作者有话要说:喝水的,出来看看,都是谁,登记登记~
不管啦!音一天一更你们还喝水~~ >;_<; 我要罢工~
☆、NO 39
蓝琦出现在青洛宅院的时候已经是午夜时分,饭菜温了又温。好在辰汐的手艺一贯的好,几番加热并不影响美味。
月儿挂在梧桐树的上方,矮木桌下三人一猫分外惬意。酒一盅接着一盅下肚,辰汐苍白的小脸上染上一层粉红,平添几分妖娆。桌边的融雪早早就吃饱了,依靠在树桩下打着盹。蓝琦露出难得的笑容,话也变得多起来。讲述着最近三个月来的趣闻,那些没有辰汐参与的部分。一旁的青洛并不打岔安静如昔,只不过红眸越喝越亮,闪烁着晶莹的光,小口的吃着菜,余光偶尔扫过辰汐微醺的笑脸,带来温暖的气息,柔化了俊美妖魅的面部线条。
难得和谐的午夜,连夜空都变得分外的祥和起来。辰汐喝得兴起了,举起酒杯,笑得豪爽:
“小琦,这杯敬你,恭贺你达成心愿。”
说着一仰而尽。蓝琦的碧瞳里闪闪发亮,掺杂着莫名的情愫盯着那张因酒精微微泛红的笑脸。声音有些哽:
“小汐,假若……我是说假若……假若有来年的话,你是否仍愿意坐在这里陪我喝酒……”
“什么话——”打断他的话,辰汐微恼,银眸弯如明月,“一定会有来年的。刚进入魑堂怎么能说这么丧气的话。”
男孩的嘴角扯出个笑容,带着涩意:
“呵!你答应就好。别到时候不认我了啊——”
“怎么会?!”银眸从对面的人儿身上移开,顺着粗壮的树干一路攀升,声音飘渺,似是说给自己听:
“不论今后你变成什么样子,只要你还是蓝琦,再难我也会把你拉回来。所以……放心去做吧!我认识的蓝琦,是不会违背自己的心的……”
她不是救世主,不是多么伟大的神仙。但是她却想竭尽所有去帮他。如果最初的命运他并不能选择,如果一路上仍要继续着错误,她只希望最后时分带给他的是最初的宁和的心。假若整个心都被染上黑色,只盼望有个角落仍旧没有变。
笑好似徐徐春风,自辰汐那张平凡略显苍白的脸庞上洋溢开来,温暖了对面的碧瞳,以及那颗带着冷意的心灵。
突然蓝琦上前一步跃过桌子,单膝跪在辰汐面前。掬起辰汐的左手。女孩被突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不知该如何是好:
“小琦,你……”
碧波般清澈的眼眸拢上一层水汽,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朱红的嘴唇畔露出两颗虎牙,轻轻的朝着辰汐的手臂咬了下去。
并不很疼,却有丝丝麻痒感。
血顺着牙印落入蓝琦的口中,在嘴边开出妖异的花朵。辰汐不敢动,傻傻得任由他咬着。
“这是……”特定的仪式么?她想问却又被碧瞳中如火的情感震慑住了。
过了许久,蓝琦总算放开了他,粉嫩的舌头卷起唇边的血渍含入口中,在那张刚刚成熟的少年脸庞上格外的妩媚。暗哑的声音悠悠地自唇边吐出:
“摩呼罗迦族——蓝琦,以月神为证,愿侍此女为主,以命交付……”
这是……这是驱使兽认主的誓词,他怎么能用在自己身上。哪有八大部族的王子做驱使兽的?!
辰汐震惊的合不拢嘴,低□子就要去搀扶跪在地上的少年。却被对方握住了后脑,冰凉的唇带着血腥味道贴敷上来。浓烈的好似桌子上的陈酒,一点点的吸入她口腔的蜜汁,夺取空气。霸道地耗开贝齿,火热如斯,挑唆着她随他沉醉……
蓝琦何时放开她的没有印象,只是依稀记得她在那一吻中睡着了。风暖洋洋的,仿佛是谁的身体温度贴着她的侧脸。胸膛上规律的心跳声让她心安。梧桐树枝上的蝉鸣很轻很轻,用一种低不可闻的声响鼓噪着……
朦胧睡不安稳,鼻翼处传来阵阵香气,身体落入另一具臂弯中。青洛淡淡地责怪:
“你咬的太深了。还好她身体里面有抗体,否则摩呼罗迦族特有的毒牙伤,还真是不好解。”
“对不起——”
蓝琦的手轻柔地抚过她的面颊,带着歉意。身体被抱起,向着屋里走去。二人的声音却没有中断。
“最后一餐么?下次见面什么时候?魑堂有这么缺少人选么,竟然派两个新人执行资深级任务。真是乱来——”
“任务是我……硬要接下的。”
“喔——”
青洛的声音乍然,听不出情绪。好一会儿,蓝琦打破了沉默:
“骆公子,小汐……拜托了……要是……要是我回不来……请你不要告诉她——”
“哼!能瞒多久!到时候这丫头闹起来,怕是血也拦不住。”青洛叱鼻的冷哼,话音突转,“活着回来见她,既然答应她明年的酒,就活着实现承诺。”
“嗯——”
蓝琦闷声应道。过了一会儿传来带门的声音,他告辞回去了。室内只剩下青洛身上的花香。
辰汐的眼皮沉重,有些担心蓝琦,却又爬不起来。感觉手臂被人小心的清洗、包扎。青洛的声音似水在耳边流淌:
“丫头,我知道你醒着呢!再过一周就是那个男人的寿宴了。我能帮的就只有这么多,以后只能看你自己。记得……不管发生什么,在你没有足够的筹码之前,不要跟他起正面冲突……他不是你能掌控得起的角色……”
哪个男人?!他是谁?
她想要张口询问,却因蓝琦的牙毒扰得头脑昏沉。直觉上青洛特指的那个男人不是朗熠。那又会是谁?
似乎她正迈向一个巨大的黑洞,却有没有喊停的权利。只有一步步走的心甘情愿。谜底是不是也在洞的底端呢!她难以知晓啊……
☆、NO 40
三天以后,辰汐带着她高不成低不就的舞技,跟随血阑迈上了通往天族领地的道路。
融雪被留在了青洛的宅院。忆起它一脸不情愿以及可怜兮兮的模样,辰汐就觉得愧疚。可此行事关重大,血阑是怎么也不会带着它的。抱着猫儿好说歹说,这才松开了揪住她不放的爪子。 那夜之后,蓝琦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就连送行都没能露面。怕是先她一步离开了弑冢楼。烙印在手臂的伤口很深,愈合的极慢。造成她一直要绑着绷带。血阑问起,辰汐首次没有照实回答,谎称跟融雪玩闹的时候弄伤的。
不知道为何,开始对血阑有所保留。那双凝视她散发着温柔的光,明知道她说谎却没有生气的眸子,她竟然没来由的一阵哀伤。他们之间从什么时候起出现隔阂了呢!一路以来,蓝眸眼底淡淡的迟疑,以及面对她时的欲言又止,像是一张网包裹住她,捆手捆脚。憋得她几欲大叫。
好想对他吼,对他大发脾气。想要告诉他,她是喜欢他的,喜欢到愿意被利用。虽然不知道自己能够承受的极限在哪里。至少当他抱着她说,愿意守护她的时候,她是相信他的。可血阑却铁了心的隐瞒。总会在特定的时候支开她,遇到涉及的话题也是轻巧的转移。兴许是弯路转的笨了些,也许她辰汐太过敏感,那些明显的回避却让她感觉是刻意的做作。
终于在抵达天族王宫的第二天,徘徊在崩溃边缘的辰汐决定脱离弑冢楼的保护,独自去散散心。
绕了几个回合,花了半个时辰甩掉了跟在身后的随侍。总算大出了口气,心情也变得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