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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途川之叹息-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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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禀娘娘,琴雅姑娘这会一共摔碎瓷器二十三个,共计损失五千两——”
   “喔——”
   女子不温不火地应着。眼皮都不抬一下,随手摘下一粒葡萄送入口中。琴雅火气腾地一下又猛窜上来,松懈的手举高,大力地向地板砸去,上好的青花罐被她摔了个粉碎。一片片滚下了宅院的阶梯,乳白色的碎屑,散了一地。
   “第二十四个。共计损失五千五百八十——”
   仿佛是故意一般,汇报声紧随而至。琴雅的脸色一阵青白,冰冷的眼瞳狠狠地射了过去。对方却浑然不将她的威胁放在眼里,无所谓地一笑:
   “姑娘可是累了,要不过来喝口水,歇一歇,再继续?”
   说着,执起手边的茶壶,斟上两杯。和和气气地撩手作了个请。
   金眸一怔,犹豫了片刻。抬脚跨过碎屑步入亭子,也不行礼,拉开凳子一屁股就坐了下来,将茶一仰而尽。这些连贯动作间,眼瞳却片刻未从辰汐脸上移开。
   宛如星辰的银眸带着稍许淡薄的笑意,似乎能够看穿她的一切心思,又似无形的屏障,隔绝了红尘以及内心的真实世界。明明有包容天下的慈悲,却偏又拒人于千里之外。
   琴雅最先憋不住,口气微冲:
   “你到底想怎么样?”
   “这话该是我问你才对——”银眸波澜不兴,笑意未减,“皇宫这种地方,就盛产瓶瓶罐罐,姑娘摔得高兴了,自然就拿去。反正这账目又不计在我头上,总会有人愿意付这比开销。今天姑娘就算是把这曦泉院的瓷器都摔碎,明天立即会有新的补上。你要是看着不乐意,接着摔就是了。不过,姑娘难道就只有摔盘子的志气?!那倒是让我辰汐高估了你——”
   “少拿迂回战术忽悠我。弑冢楼那点本事,你也仅学得了皮毛。”明知对方说得在理,嘴上却也不肯示弱,“皇宫这种地方不是小女孩办家家酒的游戏。还是趁早回去。躲开这是非,或许还能保存性命。”
   “的确如此——”
   
 
 
 
 
 ☆、NO 96
 
   “少拿迂回战术忽悠我。弑冢楼那点本事,你也仅学得了皮毛。”明知对方说得在理,嘴上却也不肯示弱,“皇宫这种地方不是小女孩办家家酒的游戏。还是趁早回去。躲开这是非,或许还能保存性命。”
   “的确如此——”
   辰汐不再多言,悠悠地回了四个字,掺杂一丝无奈。眼睑低垂,遮住了银眸的光辉。似是这个话题就此中断了,端起面前的茶啐上一口,身体微微后倾,换了个角度,移开了视线。
   适才话音有撩火之势,恨不能与对方拼个死活的琴雅,仿佛是火山遇到了冰雪,此刻顿时卡住,满腔怒火无从发泄,骤然哽在了喉咙里,憋了回去。面露愠色,无趣得执起茶壶斟满,一杯接一杯的饮起来。待辰汐回神,斜睨她那副受气的模样,不由得扑哧乐了出来:
   “茶是喝不醉人的,你这么灌法,不过是水饱涨了肚子。”
   “降火不行么?!”金色的眸子冰冷地瞥她,话音一转带着困惑,“辰汐,你我庶无恩怨。之前夜叉军营的交集,我也只是听命行事。你又为何困我于此?”
   “我不知道——”辰汐怂了怂肩,一脸的无辜。
   乍闻答案,琴雅差点被茶呛住,将信将疑地瞅她。想要从银眸里探知说谎的成分,可清澈如水的眸子里却未有半分虚伪,盈盈地回视:
   “老实说,我不是为了拘束你才向翔玠讨了你。只是,你真的以为一只舞就能蛊惑得了那个男人么?况且亡族公主的身份,你要如何驰骋后宫?”
   “那是我自己的事情——”琴雅不领情地顶嘴,金瞳眼底却透着若有所思的考量。
   “迦楼罗?嬅烨的势力你也看到了。虽然同样是亡族公主,她皆是不容小窥的角色。能够坐到妃子的位置,难道单凭美色?!依翔玠的性子,身边哪有无用之人。”辰汐狡黠一笑,贴近几分,用只有两人听得到的嗓音低语,“报仇?!我看你该先考虑自保。就比如,毫无戒心的在我这里饮下数杯,你确定我未曾在茶水里动过手脚?”
   金瞳霍然睁大,一脸不可置信。刚刚赌气之余压根没考虑这么多,被她一说,才后悔自己大意。辰汐是骆公子亲授的徒弟,她怎会这般不小心,疏于防范。
   抬眼,但见对面俏丽的脸庞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这才顿悟自己被耍了。仿佛是一个完美的圈套,从她坐在亭子里看她的“表演”开始,自己在盛怒之下,就这么浑然未觉的跳了下去。
   琴雅气得双颊染上艳丽的粉红,正要发作,反被对方抢了先:
   “放心,我根本没有下毒的理由。”
   此刻的辰汐笑得像一只淘气的猫儿,杏眼迷离,透着些许妖魅。上扬的唇角反而挂着清新纯净的味道。
   她转变许多,熄灭怒火的琴雅若有所思地凝视她。记忆中,上一次相见,辰汐还似一个不懂世事的小女孩,无辜地立在两军阵前,用微薄的力量抵挡身外强大的伤害。而如今,懵懂、脆弱的小女孩不见了,平添几许灵气,以及抗争的勇气。这样的辰汐,非敌似友。
   “为何要帮我?”琴雅道出疑虑。
   辰汐嫣然一笑,柳眉轻扬,眼神清泠穿过身边的琴雅落在亭外不远处,嗓音变得空灵:
   “帮你?!不,我仅仅也是自保而已……”
   
   
 
 
 
 
 ☆、NO 97
 
   午夜,如雪月光泻了一室的冰凉。屋外的桃花香气顺着门窗的缝隙送了进来,熏得满床的幽沉暗香。
   圆木桌上的灯芯散着昏黄的光,渲染上辰汐俏丽的脸庞。宁静的、带着点悠然的味道,纤细的玉手滑过书页,悠闲地消磨时间。
   骇然,星火跳动一下,殒灭。
   轻烟还未散尽,桌边就多了一抹熟悉的白影。方才还淡定从容的辰汐一愣,翻书页的手也跟着顿住。
   “好吗?”
   轻轻的,温柔的好似床边的月光。仿佛世间上的言语都太过浮华,道不出他内心的真实所想。唯有短短的两个字,引出积压在内心深处的牵挂。像是在胸腔里沉淀了许久,也彩排了许久,问出了声,人也跟着长长的吁出一口气来。
   无波的银眸因那声问候激起一番水样的旖旎,很快又隐去。藏在蝶羽般的睫毛之下,颚慢慢地抬高,眼底映出记忆中的白衣。亮蓝的眼眸此刻似水盈盈地瞅着她。
   “阑——”
   辰汐像是被突来的人儿惊住,呆呆地小声呢喃,怕自己一不小心震碎了绮丽的美梦。
   俊朗的眉间一怔,随即笑颜逐开:
   
   “呵,好在你没有再称我为楼主——”
   玩笑得轻巧带过话语间的无奈,惹得辰汐的心弦颤动,忽而忆起什么,银眸闪过疑惑:
   “你……如何进的来?这里是……”
   “哪里有我进不来的地方?!”
   直到大掌温柔地触碰上她的发,辰汐才能真正感觉眼前一切的并非梦境。
   沉静宛如大海的蓝眸里盈满了思念,猛然冲上礁石,激起浪花点点璀璨。可她却突然退缩,有如寄居蟹,难以再负荷猛烈的冲撞,退居于包裹严密的贝壳中。
   银眸逃避似的带开,望向他处:
   “我倒是忘了,阑的空间术举世无双。”
   
 
 
 
 
 ☆、NO 98
 
   银眸逃避似的带开,望向他处:
   “我倒是忘了,阑的空间术举世无双。”
   面对她的男子身体瞬间一僵,竟不知该如何承接下去,索性沉默。空气中糜烂着微妙的氛围,几分酸涩、几分无奈。很久之后,也许安静压抑的太久,两人又异口同声:
   “你……”
   “你……”
   “呵,你先说——”
   辰汐的笑里带着清凉的味道,淡淡地开口。血阑心疼地蹙眉,下意识伸出手臂想要去抱她,却被对方躲开了。张开的双手突兀的留置在空中,颓然无力地又落下。
   俊颜失落地别过头去,不再看她。折扇轻轻地送来微风,掩藏住内心的寂寥。压下相思,转到了正题:
   “你可知翔玠因何要你?”
   “朗熠为了大神宗卷,至于翔玠……”峨眉挑起,银眸流转,斟酌地停顿数秒,答:“他说,是为了仲裁权杖——”
   忽闻最后几个字,血阑惊异:
   “难道仲裁权杖也在你身体里?!”
   兴许是那语气太过急迫了些,辰汐竟然有种被逼问的感觉。
   他真的是为了想见她才来的?还是……心底骤然涌上质疑,初见时分,觊觎的那么点思念瞬间陨灭。
   “呵!我这个容器哪里能装下这么多零零碎碎啊——”
   啼笑半嗲,一笔带过隐藏在暗处的疑虑。反倒是让血阑愣忪,惘然自己问的唐突。
   “抱歉,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我以为仲裁权杖该随光音之死消逝。没想到仍在这世上……”
   “或许吧……可能哪天真的被我找到也说不定……”
   她有意无意地点拨,撩搔着对方。仲裁权杖岂是只有翔玠一人想要得到的。
   银眸在漆黑的夜空中晶亮宛如星辰,直视面前的血阑。像是要探知什么,又似无意识地凝望。空灵碧透的眸子在他的心里撞了一下。像是怕被看穿一般,快速地移开了视线,背过身去。
   他在害怕,她肯定。怕她揭穿他的想法?还是怕他们之间丝屡相连的淡薄情感,会在这一来一往的窥看中燃烧殆尽呢?   曾经何时起,他们之间竟然间隔如此遥远了。不是月下长亭里的那对壁人了么?
   低低的叹息声回荡在耳畔,带着悲凉的味道。血阑蓦然回首,任月光在刚毅的脸庞上打下阴影,看不清眼底的关切,话音间却不缺浓烈的在意:
   “我不在你身边,要自己小心。这深宫里不比弑冢楼,太过复杂。有事切莫心慈,到最后反而伤害的会是自己……”突地,又一笑,倾国倾城,“不过,小汐你变了,成熟许多。或许当初囚困你的念头,的确是一个错误。还好,你没能让它实现……”
   
   正如来时的悄然无声,走时也未留下任何线索。她还在因最后的话语心悸,白影就在眼前消失无踪。
   屋外第一缕阳光爬上了窗角,居然在不知不觉间天亮了。
   一夜无眠,却未有太多疲惫。合上手边的书,打算去弄些水来清洗。起身的刹那,一张折成奇异形状的纸自她裙摆上掉落。
   诧异数秒,疑惑地拾起摊开。工整的隶书体墨迹跃然纸上,熟悉的笔迹,让辰汐瞬间惊喜万分,疲惫一扫而空:
   【吾已出夜叉管辖地,近日内会赶往天族,勿念。——洛留】
   洛他没事了。而血阑的到访,其实是为了第一时间让她知晓这个。感动在胸腔里满溢,不觉间阴湿了眼眶……
   
 
 
 
 
 ☆、NO 99
 
   将近三个月,仲裁权杖的下落没有半点线索,反而身处权力漩涡,自己无望挣脱,就这样被困住了手脚。翔玠这一招,可比血阑跟朗熠高明许多。倚靠辰汐现在的本事,想要从后宫逃跑,并非只是妄想。计划得当,或许能够成功。可惜,牵绊又太多。
   自打上次宴会后,翔玠将后宫掌控权扔给了辰汐,曦泉院一改门可罗雀,到访的者络绎不绝。绝大数为谄媚奉承而至,少部分是来拣热闹看的。
   嬅烨几日也曾来到访过三四次,多是耀武扬威,炫耀她如何三千宠爱于一身。手段的确令人佩服,可惜却用错了挑战的对象。辰汐压根就不在乎,对于她那些暗示皆是一脸漠然。原本来挑衅的嬅烨反而碰了一鼻子灰,无趣的拂袖而去。
   辰汐只是一笑了之,但求院子清静。琴雅却对此愤愤,看不惯她趾高气扬的嘴脸。对嬅烨态度明显地抵触,话语间剑兵戎相见的较量。对此,辰汐只能暗自无奈的叹气,她倒是真像给自己揽了个麻烦,明明极力想要挣脱漩涡,却无能为力。
   好在这段日子很快就过去,踏破曦泉院门槛的局面渐渐好转,饷是人们总算意识到巴结错了主子,辰汐不过是一介架空的幌子,真正的枕边人仍旧是能够呼风唤雨的嬅妃。墙头草得又转了回去。
   这天午后才过,曦泉院难得清静。
   太阳烤的人身上暖烘烘的。没有风,树梢上的鸟儿啾啾细语,忽鸣忽歇。身边的侍女也不知哪里去了,独留下辰汐独自在花园里。
   百无聊赖,抱了本书窝在假山石头后的阴凉处,才经过阳光洗礼的石头仍留着温度,躺上去让她有些昏昏欲睡。当上下眼皮开始打架的时候,耳边隐隐传来小声的低语,似是从假山的另一头传递过来。   “你不是在宴会献舞,接近翔玠的么?怎么落得了那人类的随侍?”
   声音耳熟,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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