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佬爷家族那年那事-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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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误了自家闺女的好姻缘。这样,我看呀,你今儿就应了吧,人家还在等我的回音哩。”吴氏舌簧巧转,软硬兼施地对方天壮说道,一时竟把正在愁嫁的方天壮,说得心弯给转了过来,不觉默默地点了点头。

    那吴氏寻思方天壮默认下来,知道峰回路转,赶紧乘热打铁道:“今儿我这话已传到,过两日,待你和闺女商量过后,我们再来洽商过媒聘礼,你看怎么样?”

    方天壮一听,正要答言,突然听到屋内房门“哗啦”一声巨响,只见桂花一脸怒气地从内室冲了出来,拔开父亲的身体,瞪起一双杏眼,指着吴氏厉声道:“你是啥子人?敢跑来我家指手划脚!那个糟老头,你也敢给他说媒?若是看重了别个家钱财,只管自家嫁过去说是了,还好意思涎着脸到我家来——”

    那吴氏何曾见过如此未嫁闺女如此泼辣,瞬时不由愣住,正在无措间,只见桂花仍怒目圆睁地逼视着自己,浑身不觉打了个激棱,冷冷一颤。
第十六章 龉龃汉 意欲黄花女
    说起这张篾匠,镇里人无所不知、无所不晓。他白日是人,夜间成鬼,是个出了名的浪荡淫棍。那村头的月晓庵,村尾的春香院,是他每夜的流连之所。张篾匠的家内尚在之时,他便借着自家财势,四处沾染花草,只是惧于张氏家族旺盛,不敢肆意招摇,待她一朝染疾而逝,这张篾匠便拨云见天,豁然开朗,再没了丝毫忌惮,日日流落风月,夜夜笙歌燕舞起来。

    这段时日,许是在万花丛中玩得腻了,竟想吃起嫩草。数日里,在街头搜猎一段时间,见方家闺女长成,虽生着一双大脚,却出落得清水芙蓉,别有情致,便每每留意。每每见她上街卖菜,总是蓄意以买菜为名,施出一些手脚。夏天某日清晨,正在街上转悠的张篾匠,瞅准桂花担了一筐小菜,正窈窕着身体行走过来,便迎上前去,色迷迷一把拦住。桂花本是粗犷豁达之人,虽闻知张篾匠名声不佳,但见他恃买菜之名,一时并不在意,站在大街中间曲意迎合住,讨价还价一番,那张篾匠以多买为名,便唤桂芝入家。进得张家大院,那张篾匠借择菜之机,对桂芝挑逗道:“满街一看呀,就只你这菜跟你人一样鲜嫩,看得让人心里酥酥地发软。”边说边近身过去,见桂芝穿得单薄,弯腰间,胸前那对双峰似在影影绰动,不由心旌摇荡,装出无意,上前竟有了些微触蹭。

    桂芝本是黄花闺女,身体发肤,是何等敏感,见张篾匠近得身来,早早警觉过来:按理,这买菜之事,本是下人所为,由不得张篾匠亲自出面。今儿他把自己引入家中,莫不是酒翁之意不在酒,要对自己有所企图?正在疑惑间,见张篾匠不停涎笑着靠身过来,她一下子便明白过来。见张篾匠这会仍是不休地对自己动着手脚,知张篾匠心怀不轨,桂芝不想还罢,一想到这里,心里一阵恶心。待他再来,桂芝闪身避过,把菜向筐里一丢,对张篾匠怒目相向道:“你倒底买还是不买,只是在这里磨蹭做什么?要买就买,不买拉倒,我还要到别处做生意,莫耽误了我的时间。”

    那张篾匠一听,怕惊扰到周邻,招来笑话。赶紧掩饰住一脸窘态,心里甚觉没趣,匆匆把筐里的菜抓起几捆,悻悻付过菜钱,随了那桂芝担起菜筐,夺门而出。

    第一次近距离接触,张篾匠虽在桂芝面前碰了个硬钉子。但他并不气恼,反而从中觉出那方桂芝含苞欲放的趣味来,想起她的那番嗔怒,更激起他内心强烈的占有**:“真是一朵火辣辣的野玫瑰呀,带刺儿的玫瑰!若是能把她娶回,那该是何等的逍遥快活。”怀了这等臆想,待再见桂芝卖菜的身影,便更像一把挠头,搅弄得他愈是心痒难耐起来。

    熬过朝思暮想的一段时日,这天,张篾匠终天让人唤来邻里吴氏,奉上重金,委婉道明心意。不想这吴氏亦是贪财之人,见张篾匠出手阔绰,那里还顾得了这淫棍的品行和两人之间年龄上的巨大悬殊,一口应承下来:“我也知道,张掌柜自走了内当家,多年寂寞,早有说媒的意思,又怕走了眼,看不好人,既然您自家看上了,我自当为奋勇向前,您老只管在家静待佳音就是了。”

    张篾匠一听,喜形于色道:“好,好,有劳吴嫂了。待事成之后,我定当重谢!”

    出得张家,这吴氏拿捏方家家贫,那桂芝虽生得端庄,却因一双大脚和火烈个性,多年来,无人敢上得她门提亲,耳闻她爹爹为此时时责骂,甚是愁苦,故而私想自已定不会虚了此行,便一路兴冲冲而来。不曾想,刚与方天壮说出些眉目,这桂芝却生生撞身出来,根本不对自己留半点情面,见面就是一通棒吼。

    “桂芝,有些事你不懂,那张家可是镇上的大户之家,他不光有钱,还有势,人家既然看上你,是你的福份。再说,你也不小了,过了这个年龄,就要耽搁了。”吴氏忍着一肚子的憋屈,笑呤呤地过去,拉起桂芝的手,殷殷说道。

    桂芝一听,浑身不觉一抖,未待吴氏把话说完,“啪”地一掌把她伸过来的老手打开,大声说:“啷个你也不用再说,我也不用再听。这给张家说媒的话哩,今儿说哪丢哪,再不要给我提起。否则,别怪我方桂芝翻脸不认人。”

    “桂芝!”方天壮在一旁实在看不下去,对女儿大声喝斥道:“你给我住口,这里轮不到你说话的份!”说完,转口对吴氏道歉道:“吴嫂,你莫见怪,这小女子从小被她奶奶娇惯坏了,回头我好好教训她。”

    吴氏见此情景,一时下不得台来,想到张篾匠那一脸期待,踌躇道:“那,那你们再合计合计,等想过来了,告诉我。”说完,怯怯地望了桂芝一眼,见她脸上怒气越是盛了,赶紧抬起小脚,出得门后,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吴氏一走,屋里剩下父女二人,那方天壮满腹的愤懑刹时奔腾而出,他双眼喷出火焰,直直望着桂芝,仿佛一下了就要把桂芝烤得焦去,嘴里颤抖着骂道:“谁让你出来的,好端端的事,让你给搅得翻了天,这事传扬出去,你就是老死,怕也再没有人敢上门说媒了!造孽的东西!”

    “你就这么想把我赶出去吗?好,到时候我就让你看看,我倒底嫁不嫁得出去!”桂芝听父亲口口声声替外人说话,不论自己死活,一心只想把女儿嫁出去了事,心里不由一阵悲切,毫不退让的对方天壮回道:“告诉你,再怎么,我也不会嫁给那个猪狗不如的老东西,你们就死了这条心吧。”

    母亲早死,这会儿,又有谁能解女儿心?想到自己受的委屈,桂芝看了一眼勃然大怒的父亲,禁不住“哇”的一声悲从中来,抱头回到自己房内,恸哭起来。

    这方天壮一见,顿时手足无措起来,大声艾叹一阵,关上房门,到酒肆解愁去了。

    桂芝独自在家,待哭得醒转,看看空落的家中,心里不由甚是哀凉,她坐在桌边,望着两眼红肿的自己,用袖头狠力一拂泪水,扣上房锁,急急地走出家门,

    晚风,吹散了她一头秀发,也吹乱了她蠢蠢欲动的春心。桂芝甩开一双大脚,坚定地向街头走去。

    再说那吴氏,回到张篾匠那里,如此这般一说,像是兜头给他泼了一盆凉水,浸得张篾匠浑身瑟瑟发抖起来,半口张不开口。

    “这女子果然是个不知好歹的东西!”闷闷地坐在太师椅上,那张篾匠咬牙切齿道。

    “谁说不是呢,她就是个不知好歹的东西。哼!这么好的主她不嫁,难不能还能上得天去!”吴氏跟在一旁诅咒道。

    “也罢,就让这事冷静一段时间,我们再作打算。”张篾匠恨恨道。
第十七章 红颜怒 私奔如意郎
    这方桂芝果然不是一盏省油的灯,她怀着满腹怨气,一抹泪水,甩开一双大脚,旁若无人地一路狂奔,闯入佬爷他叔家,一进家门,便近到我佬爷跟前,二话不说,对他径直问道:“黎子杰,我今儿问问你,啷个有没有堂客?”

    我佬爷蹲在地上,抬头见是方桂芝,不禁一愣。见她来得突然,问得蹊跷,不由站起身来,四目相对,见她两眼红肿,更是惊异,摇了摇头,嗫嚅道:“我哪来啥子堂客?你一个大闺女,啷个问这个做啥子嘛?”

    方桂芝心里一喜,把那肿起眼睛,细细打量一阵我佬爷,大脚一顿,除了少女羞涩,垂下头去,用手指绕起衣角,不加任何掩饰地问道:“那啷个感情好,既然你没有堂客,啷个觉得我要不要得?”方桂芝来这里找我佬爷,于她而言并不唐突,自打小往来表姐家,便对我佬爷有了仰幕,只是一直未曾谋面,知我佬爷归来,多次探视后,见我佬爷生得周正,大有玉树临风之态,她那女子情愫早已悄然开启。连日里,怀着一份期许,万份念想,却为世俗所累,羞于开口,今遭张篾匠戏弄,又被父亲不解,一气之下,竟作破釜沉舟之想,意欲自作主张,私嫁我佬爷。

    我佬爷闻言大震,他那里知道其中缘故,见一个女子作出如些大胆举动,不由一时愣住,佬爷他叔察言观色后,更是赶紧停住手中的活计,抬起头来,一脸惊诧的望着圆睁双目的方桂芝,不知如何是好,一时间竟失了言语。

    “这——这——”我佬爷那里见过如此不避忌讳的女子,闪避着慌乱的眼神,不知所措吞吐道。

    “这个啥子嘛?说呀,我这个人要不要得?”方桂芝张开一双大脚,步步紧逼道。

    我佬爷迟疑少许,被逼无奈,只得支吾道:“你啷个心地善良,为人豪爽,是个好姑娘,当然要得。”

    佬爷他叔一听,情知不妙,赶紧过来帮我佬爷纠正道:“要不得哟!”

    “好!我也不听您老人家的要得要不得。只要你黎子杰说要得,那就要得!”说完,也不容佬爷他叔置辨,转身甩开那双大脚,风一般地去了。

    佬爷他叔一见,不由大大的哎叹一声,不住地摇头对我佬爷道:“子杰,这下,你可真摊上事了,摊上大事了!你啷个随口就对她说要得哩?”

    “啷个就不能说要得?我这也没其它啥子意思!”我佬爷昏头昏脑,满面不解地问道。

    佬爷他叔一听,叹了口气,对我佬爷说:“你啷个晓得哟,她可是我们镇里出了名的女辣子,今儿说得出,明日做得到!你说要得,说不定她就认了真,你们一个未娶,一个未嫁,她要是认定了你,硬要做你的堂客,你啷个办?”

    我佬爷说出一番话,想到刚才那方桂芝急风骤雨模样,一下子警悟过来,心里顿时有了悔意。待坐下再一想,不觉又似有一些莫名的激动在胸中沉浮,确实,我佬爷经了太多的波折,再不习惯毫无波澜的平静生活,他需要的是风起云涌、浩气激荡的感受,而恰在这时,他从方桂芝那里感受到一种不同于世俗的冲击。对她,我佬爷心里有种难言的感觉。

    正在我佬爷欲罢不能的想着念着,埋头编织篮筐时,天惭惭暗了下来,东边一轮浅月,与西落的夕阳辉映着,伴着缕缕云纱,已悄然挂上半空,我佬爷对表叔支会一声,回到厨房,燃灶点火,做起了晚饭。

    待吃罢晚饭,见近日来,天渐次寒冷下来,我佬爷心里牵挂馨竹。收拾好碗筷,对二表叔道:“表叔,这近了‘八月秋风凉’时季,夜里果然就凉了许多。眼见天要冷了,不晓得馨竹那边过得怎样?我想过去看看。”

    自打那次砍过我佬爷时,听到佬爷他叔唤过一声“子杰!”,馨竹再来到表叔家,眼里便生出一些悔意。许是血脉相承,冥冥之中,这馨竹似是有了感应,近来到这里便来得勤了,那股生硬的戾气也跟着缓和了许多。佬爷他叔一听,觉得我佬爷言之有理,便对他说道:“去看看也好,只是小心些,不要靠得太近,若是缺些啥子,回来备些,待她上得街后,让她带回去。”

    我佬爷一听,嘴里诺一声,踏着如血夕阳的余晖,匆匆向紫竹林走去。少瞬,近到那片荒夷之地。我佬爷见四处一片沉寂,一边走,一边拨开杂草荆棘,穿身向那茅草屋靠近,嘴里小声唤道:“馨竹,我是子杰,哥哥来看你来了。”

    声音悠悠从草丛中飘过,随着一阵哗啦啦脆响,一个身影跳了出来,沙哑地嘶叫一阵,听来人嘴里嚷着“我是子杰,”神情倏忽一闪,跳身退回屋里,蜷缩一团,偎依在床角一边。我佬爷近前一看,见是馨竹,为了消除她的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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