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3C书库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佬爷家族那年那事-第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早已备齐。”佬爷他娘软着身子,有气无力地应道。

    看看天色已近黄昏时分,佬爷他爹知道事不宜迟,转身对伍起重吩咐道:“起重,赶紧回家取了银子,我们马上赶过去,想必还来得及!”

    “不用了,银子就在这里。”佬爷他娘乍然似梦初觉,赶紧伸手入怀,掏出一个沉甸甸的布袋,递与佬爷他爹手中,嘴里悲哭有声地催促道:“快去,快去,我怕去晚了,小儿会遭不测。”

    佬爷他爹从佬爷他娘手中接过布袋,再不敢有半点迟疑,一招手,合了伍起重,又是一路狂奔,径直来到紫竹林。那护林的佣工见是佬爷他爹,知道林中出了大事,早远远地避过小道两旁。佬爷他爹同伍起重一道,披了落日余辉,一头扎进渐近昏暗的林径深处。窸窣入得竹林深处,顺着一条条曲幽小径,四处搜寻起来。

    “站住!”正在两人匆忙穿梭间,从紫竹林临河一角暗处,传来一声沉闷的喝叫。

    “你们可是拿钱赎人的?”见佬爷他爹和伍起重停住脚步,正在警惕地四处张望,一个粗壮的汉子用刀拨开哗哗的竹叶,从茂密的竹丛中穿身而出。

    “是的,人呢?”佬爷他爹一见来人,心里明白定是劫匪,挺直腰身,镇定地朗声应道。

    那汉子讪然一笑,打了一声忽哨,不一会,从竹林深处,很快拥出一群手提大刀的蒙面人。佬爷他爹放眼一望,那夹杂在人群之中,被紧紧捆押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让佬爷他爹忧心如焚的女儿。

    “算你们来得及时,再晚些,怕是就见不到你家宝贝女儿了。”那汉子乜眼看了看佬爷他爹,斜着身体说道。顿了顿,他站直身子,不耐地张口吼道:“天晚了,别磨磨蹭蹭的,快,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我们好两清走人。”

    交易进行得很顺利,待佬爷他爹用钱换回女儿,解开她身上的绳索,女儿早被吓得“哇”地哭出声来,紧紧地偎依在他爹的怀里,尽情释放这数日来的心里恐慌和委屈。佬爷他爹扶着女儿抽搐的肩头,仔细打量一阵,见她并未受到额外伤害,再细细一问,果见女儿频频点头,知道这伙匪徒只是为图财而来,心里那块重石方才落下地来。

    那汉子拿到钱后,心满意足地一摆手,几个匪徒便随了他转身欲走。佬爷他爹一见,不由对着他们的背影亮开嗓子,高声叫道:“诸位,就这么走吗?”声音像一阵惊雷,隆隆在紫竹林激荡。

    那帮匪徒闻声不由大震,身子瞬时似定住一般。待惶惑面面相觑一阵,稍作镇定后,赶紧按紧手中家伙,踅过身来,颤声问道:“这人已奉上,不知黎掌柜还有何见教?”

    “见教不敢当,只是这几日小女蒙各位兄弟照应,还要略表谢意才是!”说完,对伍起重使个眼色。

    伍起重从怀里掏出一把碎银,“哗”一声抛向汉子,待那汉子诧异地从草丛中逐一拾起。再不答话,退后几步,看准一根碗口粗细的紫竹站定,从腰中抽出一把锋利的砍刀,深深吸一口长气,“扑”的一声把刀锲入那竹体,正在众人惊疑间,只见他手腕一翻,只听“哗啦啦”一声,那挺立的紫竹,竟生生的从中撕裂开来。

    “好神力!”几个蒙面汉子一见,禁不住由衷发出收好声。随后想了想,脸上竟露出惊悚之色,转尔又缩过身去,紧紧握住各自手中的刀棍。

    “敢问这位英雄,可是板桥端车过闹市的伍起重?”那领头汉子双眼盯住气色不变的伍起重,大声惊问道。

    “让各位见笑了,他正是神力过人的黎家护院伍起重。”佬爷他爹朗声代答道:“今天,当着各位的面,黎元太有个不情之愿:还望各位收了银子后,再不要行此伤天害理的营生,能够弃恶从良为善!在下之言,请各位多多斟酌,以免误了前程。”

    “惭愧,惭愧!。”那汉子一听,知道遇到高人,赶紧诺诺连声,对着佬爷他爹和伍起重,深深一揖,带着满面羞愧之色,引着众人去了。
第八章 痴情女 香魂逝清风
    佬爷他爹初回龙潭镇翌日,那赭家便闻讯遣来媒人张嫂,探听子杰消息。

    “哟,这黎掌柜经汉江一遭,果然不同凡响,越是显得意气风发了。”那媒人前脚踏入黎家大院,后脚还没跟进,依着门槛儿,远远瞧见到佬爷他爹,脸上便绽开菊花朵朵,满含笑意地高声逗趣道。

    佬爷他爹见是张嫂,知道她定是为子杰一事而来,想要避身,那张嫂已扑面而来,只得踅身迎住,傍徨让座道:“张嫂真是稀客,快请,快请。”边说边示意家人,从内室唤出佬爷他娘。

    待佬爷他娘来到客堂,寒暄过后,那张嫂谢茶话毕。大家尴尬地面面赧赧地呆坐一阵,各怀了心事,不知如何开得口来。那张嫂是个急性子,耐不住沉寂,斜目瞟了瞟佬爷他爹,便首先打开僵局,对佬爷他爹试探道:“这次黎掌柜汉江之行,可曾会住过子杰?”

    佬爷他爹一听,立起身来,来回在堂中踱过一阵,嗟叹道:“说来让人寒碜,自打过到汉江,经多处打探,一直不曾会得这个孽子。哎,这会正与他娘商议派专人前去找寻,真是造孽呀。”说到这里,佬爷他娘早跟着嘤嘤哭泣起来,直惹得那张嫂也是一阵心酸。

    无奈,张嫂只得上前,对佬爷他娘细心劝解一阵,待佬爷他娘心绪渐平,拿出一些打赏银两,便推辞再三的受起,悻悻回去报了赭家。

    自打听说佬爷他爹去到汉江,赭家便一直企盼,今闻得黎家掌柜并未会见子杰,那桂花的病是越发的重了。赭老大尽管不断更换郎中,却总也不见成效,每日间便总是急得像是热锅里蚂蚁一般。今儿听说有一游医医术高明,所医奇病怪症,无不手到病除,坊间传得甚是神奇。便带了厚礼,亲自登门唤来。待引入家中,让家内道出祥情,那游医捋了捋山羊胡须,沉思片刻,用眼一示意,随家内导入桂花闺房。近到床边,看到那气若游丝般的桂花,呆立一旁的赭老大,心中甚是悲酸凄凉。那游医双眼透过厚重的镜片一视,依榻坐下,轻声唤出桂花一条枯枝般的胳膊,细细地切了脉,待她母亲盖好薄被,便随赭老大走出内室。

    来到厅堂,赭老大让坐毕,一脸急切地对老郎中问道:“小女现在病情如何?”

    那游医摇了摇头,低声叹道:“小姐这病,源自于心。这心病还须心来医啊!依老夫今日诊视,怕已是病入膏肓。于小姐现在的病情而言,老夫确也无力回天,黔驴技穷,如今怕是无可奈何了。”随即,开出几道安神补阴的药方,交与赭家管事,提着药箱辞了赭老大,到别家出诊去了。

    赭老大待起身挽留细问,见那游医只是摇头,只得随他去了。“黎子杰啊黎子杰,我女儿若有三长两短,老子和你黎家没完!”赭老大咬牙切齿地说道。

    偏这时桂花她娘这会手握泪湿的手帕,悲戚戚的转入客堂,不见了游医,一脸怅然地欺过身来,对赭老大迫不及待的质问道:“老爷,怎么这老先生看过病就走了?这小女的病情,他倒底如何说来?”

    “如何说来?都是你养的好闺女!天下那么多的好男儿,只是一味痴想那个不成气的黎家少爷,把我老赭家的脸都丢尽了!”赭老大一肚子忧闷之气无处发泄,一见自家婆娘,便厉声喝斥道。

    桂花她娘一听,眼中的泪珠儿,便哗哗的撒落下来,嘴里不住的念叨道:“可怜我的桂花呀——”那手中的花帕愈是湿得透了。

    “老爷,你看这药……”立在一旁的管事,手里攥着药方,怯怯地地看着赭老大,欲言又止道。

    “你只是在这儿傻呆着作什么?还不赶紧照了方子抓药去!”赭老大一见,调过头来,对管事大声吼道。那管事身子一筛,赶紧畏畏缩缩退出门去,待出得堂屋,嘴中吐出一口气闷气,转身一溜烟跑了。

    盛夏某日,佬爷他爹正与伍起重在河边清理竹器,陡然见得有人自深潭捕出一条肥硕大鲤。心里挂念病重的桂花,也是怀了一份愧疚,遂出重金购得,遣人赶紧送至赭家,一者:为表示黎家不忘旧情;二者:给桂花补养一下身子。赭家家佣哪曾见过如此硕大的的鲤鱼,又是黎家亲自送来,顿时欢天喜地,上前一把接过,对来人诺过一声谢,便紧紧抱在怀中,即往内弄奔去。

    不曾想,这鲤鱼一入赭家,口中竟“嘟嘟”发出声来,家佣心中自是惶惑。再行至小姐闺房处,那鱼兀自奋力挣脱滑落于地。正在家佣工惊慌无措、手忙脚乱间,眼前一幕更让他惊诧不已:那多年卧床不起的赭家小姐,不知何时现出身来,这会正端端地扶门倚立,呆呆地望着那尾鲤鱼,看着看着,眼里两行清泪便随之汩汩而出,嘴里“喃喃”轻语道:“是子杰吗,是子杰你来看我了吗?”

    那鲤尾鳍“霹霹”拍地有声,眼中也似有泪光闪动,似是在冥冥中,作着某种回应。

    “子杰,是你。一定是你回来了,你终于肯回来见我了!”桂花一见,神情愈是热切起来。待要抢步上前拥过,脚下却只是松软,踉跄几步后,两颊现出一股兴奋的潮红,身子早向前一扑。倾刻间,便一下子昏厥过去,只吓得那家佣一时间呆若木鸡、魂飞魄散。

    转眼,入得清秋。

    那日深夜,一位长发飘飘的白衣女子,在皎洁的秋月下,失魂落魄地来到紫竹林边独自泣零良久。待哭得嫦娥掩影、清风止步,伴着一阵深深的艾怨和无尽太息,只见那清瘦的肢体悄悄转过身来,再无挂念,闭起双目,瞬间投落到冰冷的潭水之中,化作一缕幽魂。

    随之,天地间飘撒出丝丝靡靡细雨。
第九章 中元夜 平地起惊雷
    仲秋十五中元节,黎家大院上下一片喜气洋洋。平日邻里乡朋相互多有往来,值此佳节,自然少不了一些走动。这当口,佬爷他爹刚自外客串归来,乍见那曾劫过女儿的汉子,竟带了许多山珍野味来到家里贺节,甚是疑惑和惊讶。

    原来,这汉子姓张名贵,自那次劫过佬爷他爹后,内心一直忐忑不安。经过一段时日再三权衡,张贵一狠心,遣了那帮江湖弟兄,独自上山做起了猎户,自此再不行苟且之事,着实金盆洗手,真正从起良来。

    听到张贵腼腆着一番细说,知道他归了正途,佬爷他爹一脸喜庆地拉住张贵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大是欣慰道:“好,好,张贵兄弟,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正所谓‘浪子回头金不换’啊!”

    伍起重走了过来,知了详情,早唤住张贵,高兴地说:“张贵兄弟,真是不打不相识啊。今天既入了正途,自是一家的兄弟。来,看你也经了一天的颠簸,想这会早已是饿了。走,我们一道喝酒去,就为你这迷途知返的善举,今晚我们定是要不醉不休了。”

    “自然,自然!”张贵听说,拂去满脸羞愧之色。伴着佬爷一阵“哈哈”大笑,便随着伍起重去了。

    夜暮的黑纱般缓缓笼来,一阵秋风袭过,扫起万千落叶“簌簌”作响。正在这时,伏卧门前黎树上的雄黄,突然从树枝上弹起,口中发出“呜呜”的怪叫。继尔,浑身黄毛根根竖立,焦躁难安地在树丛中蹿跳起伏不停。

    “雄黄这是怎么了,快出去看看。”佬爷他爹似乎觉出一股阴森之气,站起身对伍起重说。

    “老爷陪着夫人、小姐,我和起重兄弟出去看看。”酒已微醺的张贵站了起来,拉着伍起重开了院门,信步走了出来。

    又一阵凉见掠过,吹得前面的张贵浑身上下一阵哆嗦,正待伸出脑袋四处探寻时,只听身后的伍起重一声大喝:“张贵兄弟,快回!”。

    伍起重借着月光看到黎家大院周遭有绰绰的人影伫立,随即退至门前,抄起一根扁担。

    但为时已晚,几条人影迅速裹住张贵,随着刀光的起落和几声狰狞的惨叫,空气中渐渐弥漫出股股血腥的味道。夜,很快又复归入可怕的沉寂。

    “什么人?”伍起重厉声问道。

    沉寂,院前仍是死一般沉寂。

    夜光下的伍起重紧紧地攥着那根粗壮的扁担。

    不一会,几条人影开始向门前聚拢,聚拢。

    待得人影到了跟前,伍起重再不答话,“嗨”地一声,铁臂横扫,扁担过处:惨叫迭起,落叶纷飞。

    正待收势,不想人群里早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