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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菲见我老表人昏昏欲睡,抓住他的胳膊,使劲摇晃一阵,大声道:“怎么一回家,就只知道睡觉。”
我老表一听,睁开双眼,望着芳菲,疑惑道:“晚上回家不睡觉,还能做啥子?”
芳菲见我老表一脸不耐烦的样子,嗔怪道:“等你一晚上,本想告诉你,看你这副样子,心便冷了。”
我老表见她神情有异,愈是希奇起来,挺直身体,躁声问道:“啥子事,快说!”
芳菲垂下首来,脸顿时一红,便张得口来。谁知不说则已经,当她话一出口,早喜得我老表从脚盆里跳出身来。(未完待续)
第六十二章 夜如斯 忧喜各不同
室外夜色正浓,寒风像利刃一般,带着冰冷的野性,肆虐人间万物。
望着我老表一脸急切的样子,芳菲附过身去,轻轻对我老表耳语道:“家宏,你快做爸爸了!”我老表听芳菲一说,不觉大怔,顿时浑身热力四射,他赤着双足,上前一把拥住芳菲,不敢置信地颤声问道:“你说的是真的!”芳菲一见,羞涩地点了点头道:“刚开始我也不信,待今天去医院一检查,听医生一说,果真是有了。”
我老表瞬时睡意全无,把芳菲紧紧抱起,轻轻放下,再把她呵护有加地安置在沙发上,双目炯炯地看着芳菲,像是鉴赏一件名贵瓷器一般,轻轻抚摸着她,张开嘴,惊喜道:“我要做爸爸了?”见芳菲柔柔地点了点头,他继续道:“我真要做爸爸了!”芳菲伸手刮了我老表鼻头,笑靥如花道:“真的!”继尔惴惴问道:“你是想要女儿,还是男娃?”我老表迟疑一阵,答道:“现在都啥子年代了,男娃女娃都一样。”
“骗人!”芳菲用手一戳我老表额头,娇哄道:“谁不知你们黎家自古以来,都是重男轻女?当着人面说假话,口是心非!”
我老表见芳菲粉黛微蹙,尽显温柔模样,侧身一倒,躺在沙发上,轻声道:“当然,若能为黎家生个男娃,那就更加完美了。”说完,露出一脸期冀。
“这才像是你的真心话。”芳菲伸手生生板过我老表脸颊,对着他婉言道:“还不快些穿上你的鞋子,小心感冒。”我老表见自己仍赤着双脚,嬉嬉一笑,赶紧拿过毛巾,快速地擦去水渍。端起已冰冷的脚盆。进到洗漱间放好,转身出来,近到芳菲身边。俯身“嗨”一声将她抱起,小心翼翼地进到卧室。
倾时。房屋里,涌出阵阵难得的春潮。
肖燕回到家中,拧开电灯,见偌大的房间里,虽然布置得豪华温馨,却少了丝丝人气,显得格外萧瑟。她叹了口气,随手把坤包扔在沙发上。懒懒地进到洗漱间,对镜茕立。正所谓:“照影摘花花如面,芳心只共丝争乱。”想到人生易老,韶华将逝,虽为人妇,却仍要时时空守闺房。胸中一股怨气,禁不住油然生起,愈是萎靡下来。
待放好热水,去了身上束缚,肖燕洗浴完毕。归到寝舍,依在床头,望着空空如已的房间。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正在百无聊赖间,陈虹打来电话,她接过一听,顿时嗅到电话里传来浓浓的怨气,待她定下心绪,方才得知,那陈虹现在也是孤身一人,正在街上独自游荡。
“能出来陪我转转吗?我烦死了。”陈虹在电话里央求道。
肖燕一愣。看了看时间,禁不住轻声道:“我的大小姐。现在都几点了?要不,有什么话。到我家里来说吧。”
“我现在这种情绪,到你家来,不好吧?”陈虹在电话里犹豫道。
“你放心,现在正好我也是一个人在家,烦闷得很。闲着也是闲着,想过来呢,你就过来吧。”想了想,肖燕又带着命令的口吻道:“来给我做个伴。”
“你一人在家?难道——市长大人今天不在?”陈虹既惊喜又质疑道。
肖燕闻声,幽幽一叹道:“不是今天不在家,是长期不在家。若是没合适的地方,就快过来。”
陈虹欢呼一声,赶紧应道:“那我马上过来!”说完挂了电话。
刚放下电话不久,便传来阵阵敲门声。肖燕趿起拖鞋,跃身而起,快速出得卧室,借着探视头向外一瞧,见是陈虹,打开房门,嘴里叫一声:“把门掩好!”转身一溜小跑,钻进热哄哄的被窝,靠在床头。等陈虹缓缓进了卧室,轻声问道:“什么情况,这么晚还是一个人在外边游荡?”陈虹丢下提包,一脸凄楚地望着肖燕,半晌一语不发。待在床边坐了一会,愤声道:“若不嫌弃,今晚我就留宿在这里了。”
肖燕见陈虹一别可怜巴巴的模样,掂起靠背,尽力向陈虹扇去,俏声道:“说的什么话,还‘若不嫌弃’?我们现在可是同病相怜,成了一对落难的姐妹了!快去,洗澡间里干活,洗完澡,让我们同床共枕。”说完,自己也忍不住掩口笑了起来。
陈虹听肖燕满口尽是打情骂俏的话语,便明了她心里的愁苦,站起身来,去了外套,正要出去,只听肖燕在背后唤道:“连睡衣也不带,难不成要裸身出来?我的衣服在柜子下面。”陈虹闻声,踅身回来,顺着肖燕手指的方向,拖开壁柜,翻出一套,对肖燕一示意,见她点了点头,径直去了洗澡间。
不一会,陈虹过来,与肖燕并头躺下,这肖燕侧头一看,见陈虹眼眶稍稍红肿,便轻声问道:“倒底怎么了,是家里出了状况,还是单位出了状况?”
陈虹闻言,眉头一锁,启口道:“单位上的事,能奈我何?还不是那个刘刚,嗜赌如命,每天一下班,便夜不归宿。今天回家后,说到这事,还险些动起手来,所以,所以——我就一个人跑了出来。”
肖燕一听,厉色道:“难道他不知道粉花荡产、卢雉倾家的道理,遇到这种事,决不能姑且。”正要往下说,电话响起,肖燕赶紧打住,拿过电话一看,见是刘刚打来,心里一股怒火顿时窜起,对陈虹示意一眼,接通电话,故意问道:“是刘刚呀,这么晚了有什么事?”
那边嘻嘻一笑,悻悻道:“肖科长,这么晚打扰你,真是不好意思。请问陈虹在你哪儿吗?”
肖燕侧头盯了一眼陈虹,不屑道:“哟,你还记得你家陈虹呀,这么晚了,天寒地冻的,她能到哪里去?怎么了,你把她逐出家门了?”
“肖科长,你别逗了,我怎么敢把她逐出家门?是她自己出门的。我见这么晚她还没回家,有些担心,所以问问。”刘刚怯声道。
肖燕沉呤片刻,问道:“你们吵架了?”
刘刚回道:“小两口在一起,哪能没有点啥子动静?肖科长,难道你知道她的行踪?”
“知道怎样,不知道又怎样?难不成把她遗弃在街头,任人欺凌?算了,我也不跟你罗嗦,人我暂且收下了。你哩,今晚就好好想想吧,想通了,再接她回去!”说完,啪地关了电话。(未完待续)
第六十三章 闺密语 难解其中味
眼见冰雪消融,万物逐渐复苏,我老表心里愈是焦虑起来。这日,我老表正在店内踌躇,刘镇长打来电话,只听他在电话里对我老表祝贺道:“小黎呀,你家竹院林地的归属问题,已经通过了镇委会讨论,有时间的话,你回镇上找土地部门办理一下。”
恰如久旱逢甘露。我老表闻言,欣喜万分,对刘镇长道过谢后,我老表收起电话,从黄丽店内唤过小杨,对他如是嘱咐一阵。拧起皮包,正要出门,被刘超义上前拦住,他好奇地看着我老表一副神色匆匆的样子,诧异道:“老黎,这段时间见你一直在城镇间来往奔波,莫是遇到啥子事了?有需要帮忙的,可要支会老兄一声哟。”我老表停住脚步,对刘超义淡淡一笑道:“处理一点家事,你放心,到时候事情办妥后,一定请大家喝酒。”说完,丢下满心狐疑的刘超义,抬腿就走。
回到镇上,在刘镇长的协调下,事情办得异常顺利。待把产权证拿到手上,我老表深深舒了口气。待依依辞别刘镇长,我老表只身近到紫竹林旧址,一眼望去,这里早已是满目疮痍、面目全非。那意想中婷婷玉立的修竹,已随着岁月流逝,早已灰飞烟灭。如今,展露在眼前的,尽是芜秽满地、蓬蒿遍野,连插脚的地方都没有了。看到眼前一切,我老表心里一阵怆然。
转身来到建筑队,我老表找到队里牵头人。两人寒喧一会,坐到桌边,说到要在紫竹林筑垒围墙,建设房屋。那包工头脸上,倾时现出一阵惊愕。他瞪起一双铜铃般的大眼,上下打量一阵我老表,禁不住连声道:“我说你是有钱烧的。还是咋的?花钱把那片荒弃已久的地方围起来?你要做啥子,镇上手续你啷个办了?”待我老表从包里拿出产权证。包工头仍是不解地问道:“你拿了这块废地准备做啥子,你可要想好了,这可是一片屙屎不长蛆的地方!”
我老表看着包工头不停颌动的嘴唇,一脸质疑,也不答理,从包里掏出钱来,往桌子上一拍,对他说道:“这竹林本来就是黎家的田地。拿回来做啥子?你先别管。现在是我出钱,你办事,你只管按我的要求,把事情做好就是了。”那包工头见到桌上那沓崭新的钞票,眼里顿时放出绿光。看我老表出手阔绰,言语大方,赶紧改口道:“不愧老黎家之后,果然不比常人,做事爽快。怪我多嘴,好不好?道上规矩。只要你给钱,我就给你办事。任你杀人放火,关我屁事。讲好了。怎么个做法?黎老板说来听听,我立马动工。”
见包工头跃跃欲试的样子,我老表拿出图纸,对他如此这般交待一番,两人合计之后,我老表再次咛嘱道:“时间必须抓紧,一定要在十日之内完成。”包工头闻言,朗声笑道:“黎老板,现在正是做活的淡季。人手充裕得很。只要你的资金能够到位,别说十天。五天之内,我保证完成所有工期。”
我老表见包工头拍着胸脯。信誓旦旦,从包里又掏出一沓钱,丢在桌上,对他说:“若是这样的话,过五天我来验收,到时候一次结清所有款项,你看要不要得?”包工头闻言,喜上眉梢,跃身而起道:“一见就知道黎老板是个爽快人,要得!五天之后交工。”说完,上前抓过桌上的定金,朝财务室呼叫一声。不一会,只见一个戴着眼镜的年青女子,从里面应声走了出来,她伸手扶了扶那副与本人并不相称的眼镜,打量一眼我老表,俯身清点了一下数目,拿着钱,示意一下我老表,两人入到里间。那会计写了收条,含笑递给我老表。
待我老表出得门来,那包工头早拿起电话吼叫起来。我老表知道他正在招集人手,安排工期,也不打扰,拍了拍他的肩头,对他示意一下,走出建筑队。
一切安排妥当,我老表见天色尚早,便过到商店,买了两份烟酒,回到镇上。先来到刘镇长家里,向他作了拜谢。随后,婉转拖着刘镇长一道,寻到镇委书记家宅,近到屋前,刘镇长迟疑一阵,我老表见他有退身之意,自然心领神会,赶紧对他谢道:“谢谢刘镇长带路,若是您家里有事,就不打扰你了,我一个人进去就是了。”刘镇长闻言,悻声道:“小黎是个明白人,若是我们两人同往,多有不便,那我先回去了。到书记家,若有啥子不到这处,我们以后再作商议,你看要不要得?”我老表一听,赶紧应道:“要得,要得!”话音一落,刘镇长对我老表挥了挥手,急身而去。
待刘镇长远去,我老表近到那家私宅,敲开房门,见书记正在网上翻阅新闻,便把礼物贡送上去,嘴里言道:“汪书记,这次真是让您费心了。今天冒昧登门拜访,带了点礼物,算作答谢,不成敬意,请您一定收下。”
“哎呀,小黎呀,你这就客气了。我初来龙潭,你这顺水之舟,我也只是略尽举手之劳。再说,市里的肖科长,你那同学,得知此事,甚是关切。小黎,你也知道,这左右是源,我怎么好推却得了。所以,就让刘镇长抓紧给你办理。这么说,事情都办妥了?”汪书记眼望着我老表,嘴里喋喋说道。
我老表听书记话里暗含玄机,赶紧应道:“承蒙书记关心,手续都已办妥。”说完,沉吟片刻,对书记笑了笑,稍加解释道:“至于说到肖科长,书记您也知道,她以前虽然是我的同学,可毕竟时过境迁,如今已是市长夫人,夫贵妇荣,今日不同往昔,所以——”
汪书记见我老表欲言又止,心知其中况味,含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