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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果不其然,一提到黎家,很快勾起了潘清扬兴趣,汪书记有些得意地放下手中茶杯,一时间斟字酌句,把那黎家前因后果,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如数家宝一般,合盘道出,只听得潘清扬如坠云里雾中,愈是好奇起来。
“原来,黎家在龙潭镇还有这么稀奇古怪的来历,真是匪夷所思啊!”潘清扬站起身来,抱起胳膊,在办公室来回踱了几步,静静捉摸一阵。继而,转过身来,细细地打量一会汪书记,蹲身坐了下来,轻声道:“如此说来,你们把这片紫竹林,归还给黎家,难道还是肖燕同志看在同学的情面上,蓄意从中撺掇不成?汪书记,你也是老党员了,如此假公济私,可是有损组织形象呀。”
见潘副市长脸色阴沉下来,汪书记满脸堆笑道:“潘市长尽可放心,这方面,上面是有政策的,我们这也是顺水推舟罢了。再说,那紫竹林已荒弃多年,想要从中得到多少利益,我想也是枉费心机,这黎家拿回去后,也只是作个念想罢了。”
潘清扬摇了摇头道:“小黎这人我见过,他这人做事一向深思熟虑,没有什么把握,定然不会费这么大的周折,无端花钱把它讨要回去。以我看,这里面定有蹊跷。这件事,拜托汪书记回去后,不妨作个调查,看看他倒底意欲何为?”
汪书记闻言,故意为难道:“潘市长,如今那片土地,已归黎家私有,镇上若要无端干预,这于情于理,我们都站不住脚呀。”
潘清扬爽朗一笑,大声道:“什么黎家私有?汪书记难道忘了,我们是做什么的?只要是土地,都属国有,更何况,这地下资源,更是姓公不姓私。所以,我们可不能让国家的资产,轻易流入私囊!”
汪书记官位不高,但数经仕途浮沉多年,听潘清扬语气铿锵,心里对他的意图,早有了经纬般清晰的脉络,他眨了眨松软的眼皮,一脸媚态地望了望眼前的潘副市长,轻轻拍打了一下茶几,站起身来小声道:“潘市长站得高、看得远、想得深,如此一说,我倒真的明白过来。您放心,这事我一定给您查出个水落石出,给您一个完整的说法。”
潘清扬一听,伸过手来,握住握汪书记,欣慰道:“汪书记,这就对了嘛。其实,这事也不是什么大事,凭汪书记的能力,应该说是小事一桩。我看这样,对这件事,你也没有必要兴师动众,还是尽量不要弄得满城风雨才是。”汪书记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含蓄地笑了笑,轻声道:“潘市长高瞻远瞩,回去之后,我会谨慎从事,请您放心。”
“这就好!”潘清扬意味深长地拍了拍汪书记的手背。
从潘清扬办公室出来,汪书记一脸春风得意,在众人羡慕的眼光下,阔步走下楼来。(未完待续)
第七十四章 邀闺密 娓娓道衷情
隐约弄清肖燕对自己淡漠原由后,潘清扬把一腔悠悠怨气,继尔转向我老表,连那龙潭紫竹也跟着记恨起来。这天应酬公务之后,待到傍晚时分,他下班归来,悄悄溜回家中。开门进去一看,并不见肖燕身影。疑惑间,他丢下公文包,来到阳台,只见一个人影在那里转悠。潘清扬一见,肖燕正在悠闲地给那盆文竹打理、浇水。便推门附身过来,故意打趣道:“哟,肖科长还真有闲情逸致,怎么今日没出门,在家里也打理起竹子来?莫不是真应了:衙斋卧听萧萧竹,疑是民间疾苦声;些小吾曹州县吏,一枝一叶总关情。好一株竹,好一段情。”
肖燕乍一听,心里不禁五味杂陈,见潘清扬话里藏着玄机,句句紧绕竹子,便乜视潘清扬一眼,不屑地丢下手中水壶,转过身来,对潘清扬视若无睹地嗤过一声,掩住一丝惆怅,进到屋内,歪身依上床去,慵懒从床头拈过闲书,若无其事地翻弄起来。
见肖燕一脸傲慢神情,对自己挑逗无动于衷,潘清扬心里怒火一喷,想到肖燕与我老表为了紫竹林,在龙潭镇里应外合,暗渡陈仓,一股无名之火,刹那间熊熊燃烧,于是,他扑过向前,对肖燕图穷匕见、单刀直入道:“听说你帮黎家宏,把他家祖上的竹林拿了回去,有没有这事。”
肖燕闻言,不觉大惑,心想知道这事的人并不是很多,怎么转眼之间,便传到了潘清扬的耳朵里来?想想唯有上次,自打潘清扬接听过汪书记电话,便疑神疑鬼起来,头也不抬地应声道:“那紫竹林本来就黎家的遗产。家宏讨要回去,理所应当,名至实归。难道这件事。还需要我去帮他吗?真是岂有此理!”
潘清扬听肖燕对我老表叫得亲切,愈是心里一酸。瞪着双眼,对肖燕居高临下道:“可我听说的却是另一个版本,有传言道,这里面可有人拿原则做交情,以工作之便替他暗中相助。”肖燕闻言,见潘清扬把矛头直接指向自己,愤愤道:“哪来的长舌妇,尽在别人背后搬弄是非。俗话道:谣言止于智者!潘清扬。我可告诉你,你可是副市长,要有自己的判断力,可不能人云亦云,随波逐流,调查清楚之后,才有发言权。”
潘清扬见肖燕话里柔中带刚,措词严厉,轻蔑一笑,哼声道:“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我不妨在这里提醒你。你可要好好掂量明白。”说完,轻身走出了卧室。
经此一曲,肖燕本已平息的心情,被潘清扬揉得稀烂。她合起书,靠在床头,眼望着桔红色的灯光,静静地回想着潘清扬的话中深意,隐隐觉得似有芒剌在背,浑身上下顿时不自在起来。不一会。潘清扬淋浴过后,入得卧室。刚钻进被里,准备寝息。肖燕却悄悄溜身出来,像躲避陌生人一般,进到书房,静静地端坐一会,随即打开电脑,胡乱地玩起她并不热衷的游戏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等肖燕觉得眼中涨痛,打开房门,听得卧室传出阵阵低沉的鼾息声,她才潜手潜脚地回到床上。可身体刚刚钻入被中,又顿时觉得像掉入冰窑般孤寂寒冷,辗转反侧良久,心里愈是烦燥。望着黑黝黝的窗处,她一咬牙,再次爬起床来,抱起一床薄被,一个人躲入客房里去了。
一夜无眠。
第二天下班后,肖燕再不愿回到家中,她用电话招来陈虹,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在街上闲逛。待进到一家商场,陈虹见肖燕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挨过身去,对她细细一打量,见她的眼睑略有浮肿,俏声怪责道:“怎么了?难不成市长大人在家里搅弄一阵,又把你一人丢在家里了?”肖燕双目无神地望一眼陈虹,呆滞道:“出去倒还好了!这段时间,他回来之后,倒把我折腾得心力俱疲。哎,真是烦人哪!”
“莫不真是小别似新婚,阔别之后,又如新婚燕尔了。”陈虹见肖燕口出怨言,疑作夫妻之事缠绕之故,遂嬉笑打趣道。
肖燕两眼一瞪,用力推一把陈虹,甚是不快道:“别人憋了一肚子苦水,本来想给人倾诉一下,你反倒尽在这里打趣!知道这样,就不找你出来了,省得让我心烦。”陈虹见肖燕真的生起气来,赶紧屏住呼吸,一脸惊诧地拉起她的手,骤声问道:“倒底出了什么事,莫不是又扯上了黎家宏这小子的是非。”
“瞧你,一张嘴,就说出这么难听的话来,什么叫黎家宏这小子?”肖燕对陈虹斥责一声,随后默默垂下头去,低声道:“不过,这事确实与他有点关系。”陈虹听他们的矛盾,果然与我老表干系,便生出无限的不平之气来,白一眼肖燕,恨恨道:“我就知道,你们就是一对上辈子的孽家!这事要怪还真怪我,当初就不该让你们相识,弄得现在死去活来,牵肠挂肚。说,倒底出了什么事,我找他理论去。”
见陈虹在一旁只是自怨自叹,满腔怒气,肖燕禁不住扑哧一笑,心里的烟云倾时散去,对她悄声责怨道:“事情还没搞清楚,就要找别人算帐,我看呀,你真是混帐到头了。”说着,伸出手来,使劲戳了一下陈虹额头。
陈虹见肖燕一脸乌云逐渐散去,上前挽住她的胳膊,质问道:“你呀,就是个闷葫芦,有话快说,都快把别人憋死了,倒底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肖燕思忖片刻,携起陈虹,迎着稍显寒气的夜风,把近来心里的不快,一路倾泄而去。
“还是因为黎家宏这个结不是?我早对你说过,现在你们各有家室,要以自己的家庭为重,再不可留恋旧情。可你就是不听,这不,弄得心里不快了不是?我说,肖大小姐,收手吧,小心一失足成千古恨呀。”听肖燕说完,陈虹定住身体,面向肖燕,语重心长地劝道。
提到我老表,肖燕的眼睛像一盏空洞无光的灯,一下子被点亮,她望着眼前的陈虹,充满希冀,心有不甘道:“陈虹,你知不知道,我心里的那根脆弱的弦,只有一个人才能拔响,也只有他的存在,才能发出悦目的声音。你可知道,这人是谁?”陈虹闻言,瞬时愣住,随即跺脚道:“肖燕,我的同志,这都什么时候了,你醒醒好不好。你都这个年龄了,怎么还停留在童话世界里?”说完,过来使劲摇晃一阵肖燕,唯恐她一时睡了过去。
待陈虹两臂一停,肖燕仍双目有神地继续问道:“你还没告诉我,哪人倒底是谁?”
陈虹一听,顿时泄下气来,身体一软,轻声道:“好了,好了!我说,是傻子都知道,这个该死的人,叫黎家宏。”
“这就对了!”肖燕心满意足地说完。随后,挽起陈虹的手,迈开轻快的步伐,向清雅餐馆走来。
“你呀,就是个情痴,就是个笨蛋!拿着一个好端端年青有为的市长不当回事,非要自找苦吃,念想着一个没名没利的三无男人。现在呀,像你这样的女子,真是太少了。”陈虹一路不停在数落埋怨道。
肖燕殷殷一笑,轻声道:“本女子心甘情愿!”(未完待续)
第七十五章 归家中 子受母教诲
清明前夕,我老表怀着忐忑心情,又来来回回地往返龙潭镇数趟。每次去到紫竹林,总是乘兴而去,败兴而归。那松软的泥土上,不见半点动静。当他来到邻近竹林,看着春笋已崭露头角,心里愈是急迫起来。
这日顺道回到乡下老家,我舅母见他一脸气馁表情,知道情况不妙。想到我老表为那紫竹费尽心力周折,甚是不忍,只得强打起精神,替我老表排遣道:“家宏,早就对你说过,对那紫竹,我们只能尽人力,听天命!有些事,你也不要太过强求,若是劳累愁苦了身体,倒头来,反而是得不偿失了。”
我老表巴巴地望着我舅母,沉吟良久,略显懊恼道:“娘,你看,我是不是啥子地方做得不妥,才有今天这个局面?听说要想紫竹复活,必须每年祭祀。这数年来,黎家对她不闻不问、置之不理,是不是把竹神给怠慢了?要不,瞅清明之际,我们也准备一些香火,好好祭奠一番,您看要不要得。”我舅母一听,上前摸了摸我老表的额头,抿嘴一笑道:“家宏,以我看呀,你是想紫竹想出魔障来了。哎,想不到我家家宏,一个知书明理的人,竟也沉迷于鬼道之说了。家宏啊!我只知道做人以善为本,心诚则灵。若是竹神有知,看在你以精血祭祷的份上,她也定会遍施甘露,让那紫竹死而复生了。”
我老表闻言一喜,高兴道:“那娘您是说,紫竹复活还是有希望的了?”我老表听完我舅母的话,埋头想了想,抬起头来,定定地望着她。似有所悟地问道。
我舅母慈祥地笑道:“当然,万事皆有可能。不过,我可得提醒你。做啥子事,都要进得去、出得来。这样才算得上大智慧!我儿是个明白人,不糊涂。可你要知道,不是所有的付出,都有收获,但要想有所收获,必须付出!所谓舍得、舍得,就是这个道理。一开始呀,我见你信心十足。不便阻拦,现在遇到了关口,看你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所以就随口有这么一说。世上万事没有绝对,谁能说对就对,说错就错?保不准,好事能变成坏事,坏事也能变成好事。孩子,有时,随遇而安。也是一种心态。”
一番话语,听得我老表顿时豁然开朗起来。望着我舅母满脸皱纹,随着我老表情绪好转逐渐舒展开来。我老表顿时恍然大悟:世间万物,哪比得上这份亲情?转尔,我老表用满是愧疚的语气,对我舅母说道:“娘,真是对不起您了,您都这么大年纪了,还让您为我操心,作儿子的真是不孝啊!”
我舅母一听,沉下脸来。对我老表怨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