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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眼泪。
她不生气……真的,不生气。然而,大梦初醒后,无法抹去心中那一缕的苍凉,无法藏去那淡淡地、如丝般的抽痛。
梦终归中只是梦……事实依然摆在眼前,自己仅是他——大少爷打发时间的玩具。
为了今天,他费了多少心机布下了这局呢?……她轻扯动嘴角想讥笑,曾经有那么一刻,真的以为他已经喜欢上了自己。现在看来,那简直是在痴心妄想……
救命恩人???是的,没有他就没有现在的花错儿。这份债,现在算不算还清了?用自己的身体?这是一件多么讽刺的事!
尊严是什么?尊严,就是用来践踏的,用来还债的……她想先离开,结果,他比她更快地逃走了!丢下她一个人仓惶地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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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若曦不只逃出了房间,也逃出了大宅,逃到了唐家在海边的一幢休闲别墅里。一到那时,他便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一天一夜,任何人也不想见,不许打扰!
彻夜无眠,脑中不断重演着那一幕……还有,事后她的茫然的眼睛和表情——是他认识她这么久,第一次看到的。
那时,他很害怕……非常的害怕……道歉的话却卡在口里,怎么也说不出,因为他是少爷!他觉得自己没有错……没有错……
“她肯定是在恨我。她会不会再也不理我了?会不会离开我……小鸭子会不会离开我……”他咬破了自己的唇,脑中不断闪过最后见到她的神情。
他的右手拳头紧握着,有一件东西紧紧的拽在掌心——外婆传下来的耳钻。这是他想送却还没有来得及送出的承诺。
……
她离开了
本来打算在生日的时候送给她,可是,现在……她还会接受吗?他盯着自己的手——她甩掉的手,还能再牵着她吗?
如果她不答应……怎么办?如果小鸭子离开我,怎么办?我又会是一个人……一个人……
“不要!小鸭子……小鸭子……”唐若曦神经一震,失魂间冲出了房间,急喊着焰,说马上回家。他很担心,突然间,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她会离开自己。
车上,正往家中疾驰。他这一次坐在车前座,那一个她曾经专属的位置。由于心急,从未觉得车原来比蜗牛还要慢的。
“焰……她、她还在不在?”他问得战战兢兢。
“咦?少爷,是说谁?”
“小、小鸭子……”或者说是花错儿。
“哦,这个……少爷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清兰打过电话说,有一天没有看到她下楼了。”
“什么?那她……她不用吃饭吗?”
“这个……”您不也是关了自己一整天,不用吃饭的吗?这句,焰可没有勇气说出来。“少爷,我也呆在别墅,不清楚啊。我们马上就回去了,很快就可以知道了。”
“哦……”他没再说什么,心里十分惦记着花错儿,恨不得长了翅膀飞回去。真的好害怕再也见不到她。
回到家中,他非常“幸运”地“如愿”了——翻遍了整座大宅,也见不到她的人,只有在她卧室里,找到摆放在床头的一纸留言。
上面,只有简单的几句话——
少爷,谢谢您的一直照顾。大恩回报不了,因为我发觉少爷什么也不缺。我走了,这一别不会再见了,望珍重。
她连名字也没有留下,什么东西也没有带走……就那么的走了!是的,她原本就什么也没有的来到这里。若按资料上的描述的个性,像她那么骄傲的一个人,自然不会带走任何的东西。
有人失魂了……
不会再见
“不会再见了?!不会再见……”那张纸在他手中紧紧捏着。不!!!不会的,她真的走了?就这么走了……她难道就想这样走出我的世界吗?不允许!绝对不允许!
“我是少爷,我是少爷……我的话她必须要听……不许走……死鸭子,不许走!回来……”
茫然间,他连自己落泪了犹未察觉……
房间里,焰一直呆在一旁不吭声。内心非常震惊,这么多年来,少爷总是在人前表现得非常坚强,绝不会示弱掉一滴眼泪的。即使是非常非常伤心,难过,也只是躲起来,一个人偷偷哭泣……由此可见,这叫花错儿的女孩子在少爷的心中,占的分量很重。
“少爷,如果想她,您可以到北门街去找她的。现在她人应该回去了,那里是她唯一的家。”资料上是这么说的。
“北门街……对啊,北门街。焰,我们去北门街。”说罢想起身。
“明天再去吧,少爷。现在已经是凌晨两点了,一般人都已经休息了。”
“可是……可是……”我想她!我想见她!非常的想见她……
“现在……会打扰到她休息的。”这么晚过去,必定劳师动众的,搞不准会被当作上门挑衅的,生出什么误会来。
“那……明天一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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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早,天灰蒙蒙亮,两辆平时绝对不可能会出现在北门街的贵族式车出现在街口。先是从另一辆车上走出来四名保镖,接着焰也下车,打开主车门——
一名气质绝佳又长得超帅的男生从车上走了出来,表情清冷、淡漠,只是疲惫布满血丝的眼底那一份焦急无法隐藏。
他是第一次到北门街。这里是外界形容的“贫民区”,堂堂大少爷自然不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少爷,北门街是一条相当狭小的步行街,这车开不进去。”焰解释道。
“没关系,我走进去。”
焰开始带路,一行人衣着光鲜气派,这么早出现在北门街,霎时,引起了不少早起的人的注意。驻步,窃窃私语,观望,查看……像一根导火线,由唐若曦开始漫延,纷纷议论传开。
原本有几冷清冷的街道,不知何时,聚了不少人。
她在哪里?
“焰,她在哪里?”
“街尾的大杂院吧,据说,那里是她平时常呆的地方。就是找不到人,也应该能找到线索……”
“找不到人?线索……焰,你说过,这里肯定能找到她的!”他有点浮燥了……如果见不到她,怎么办?会疯掉的!
“少爷,我……”只是在猜测啊,什么时候说过“肯定”?
唐若曦加快了步伐,路程本来不长,风风火火的,十分钟左右,他们便到了大杂院前。他们进去了,畅通无阻……没有门。
说是大杂院,也可说是一间破旧的大瓦房,除了一个厅堂可以栖身,其它的皆是用来眺望星星、月亮的。
厅里靠门的一角还摆放了些简陋的家具和日常用品。里面两边靠墙处,皆用砖头承着几大块木板,上面摆放着好几张竹席和蚊账,还有好多个大大、小小、老老、旧旧的包包、袋袋。至于这里住着多少人,一眼还真难瞧出个数来。
这时,一群老人、小孩或坐或蹲在院前,准备着柴火,或者吃的。老至七老八十,少至三、四岁的幼儿……这算什么样的家庭?
他们用好奇又有一些怯意的眼神打量着唐若曦他们。这些人衣着漂亮,肯定是不好惹的人物,为什么要闯进这里?难道是来找事的?
唐若曦一眼望去,却搜寻不到那熟悉的身影。焰询问了一些老人和小孩,他们只是摇头或者躲闪,一句话也不说。别说找到花错儿的去向,好几个老人一副拼命似的紧紧握着拐杖准备轰人!
唐若曦刚想出声问,却听到一个不怎么友善的声音问:“你们是什么人?到这里来干嘛?”
杨阅回来了,手里还提着一个大袋,由里面露出了菜叶子,显然是到外面买吃的。他后面还跟着一大帮人,阿达、大胖他们也在,个个严阵以待,这些人是听到风声赶过来的。估计是打算来开架的。
原来是救命恩人找上门
这六人中,除了一个帅气的男生没什么威胁感之外,其余五个人一瞧便不是容易招惹的角色。处在他们的角度想想,一大清早的,这些人不是来找茬的,那是来干嘛?总不可能闲着没事来这种烂地方逛吧?!
肯定是找茬来的!而且,找茬的人极有可能是他们的老大。因为老大刚回来,这群人即找上门。
终于来了一个能说话的了。
未等焰出声,唐若曦即问:“小鸭……花错儿呢?”
“你是什么人?”杨阅把手里的东西交给了小妞,示意一群老人和小孩先进屋去躲躲。很显然,这些人是来找老大麻烦的,既然这样,就不能让他们简单的离开。
看来这事情,他们是打算替老大摆平。
……
焰一瞧局势,不太稳定……果然误会了,早知道应该让陈观请萧楠出面了。这下人未见到,可不希望在这里令少爷发生什么意外。
焰微笑着解释说,“您好!我家少爷到这里来,并没有恶意,只是单纯来找你们老大的聚旧的。”他见杨阅等人怀疑盯着自己,继续说,
“你们老大是不是曾经出过一场意外,她会没事,就是我们家少爷救了她……但是,她突然不告而别,我家少爷很担心才过来看看的。”
唐若曦心真的很急,却不得不耐着性着让焰解释。
众人一听,神色不由缓和了下来。原来是救命恩人找上门……这解释挺容易让人接受,他们也正奇怪着平时低调的老大怎么会招惹上这么厉害的有钱人。
这时,小黑大汗满面跑了进来,气喘嘘嘘的,显然刚刚一段大跑。他瞟了唐若曦一眼,小声靠在杨阅耳边说了几句话。
杨阅一听,脸色稍微变了一下。一会,他冲着门外的一大帮人大声嚷,“没事了!大伙散了吧。该做什么的去做什么,该忙的去忙吧。”
咦?!大伙面面相觑,这是不是说,这些人真的是老大的救命恩人?哇,可这救命恩人也太帅了吧!!老大捡到了。
猜测纷纭
大伙啊,佯装要散去,可哪里有散,退来退去,还是在原来两步内,目光啊,都在唐若曦的身上转啊转……
猜测纷纭:
“这人会不会是喜欢上咱老大了?”有人小小声说。
“嗯,应该是……不然他那么着急干嘛……”附和的大有人在。
“一大清早……有问题。”
“应该不会吧,是不是老大拿了人家重要的东西逃跑?……”
砰!砰!!砰!……马上有人被砸的声音。
“敢抵毁咱老大,你是没有死过!……”
“对啊!如果他没看上咱老大,说明这人眼光有问题……”忠诚的拥护者众多。
“……”貌似看上了老大才有问题,老大又不是什么美女……汗!~很聪明地不说出来。
……
杨阅这时对唐若曦说,“您是不是叫唐若曦?”语气缓和了许多,毕竟这人救过老大一命,说穿了,咱北门街还欠人家一份天大的人情。
“是的。”唐若曦看着他,会这么一问,说明小鸭子已经回来了。
“谢谢您,唐少爷,救了我们老大。以后有什么事情,请尽管开口,帮得上忙的,我一定会帮的。”
“我要见她……”他不需要说明,大家都能从他的语气中知道这个“她”指的是谁?
“请你们回去吧。我们老大不在这里。”杨阅说话还算镇定。
可小黑那闪烁的目光,就惨了!完全是一副有事瞒着的样子。“是……是啊,我们老大今天不在这里。不过,过两三天,可能会在这里……”
“你在撒谎,刚才你就见过她!”唐若曦的感觉很敏锐,怎么会瞧不出一点端儿?盯着小黑,微眯的眼里预示着危险,“告诉我,她在哪里?”
“少爷,我们明天再来,好吗?”焰觉得气氛不太对,看来是花错儿不想见少爷。而少爷好像要失控的样子,少爷一但发起脾气,是很可怕的。而且以他唐家的实力,跺一跺脚,也有可能会影响到四条街的和平。
无事散去
“不!今天我一定要见到她。”他说得异常坚决。这里没有人知道他和她发生了什么!没有人明白他此时的心情,他想见她,真的很想见她……
“对不起。我们帮不到您。”杨阅不在理他们,瞪了一下其他看戏的人,大声说,“散去!太闲了是不是?!要不要我去告诉……”老大这两个字,在瞟到唐若曦的脸色时,吞回了肚子。
其余的人,嘻嘻一笑,慢动作离开。老大不出现,也没有什么好瞧的。阿达、田生、大胖倒是留了下来。他们暂时也没有啥事可干。
杨阅让小黑他们帮忙开始做早饭。以前这事,是雪儿负责的,现在雪儿不在,落在他身上。大伙一忙,倒把堂堂的大少爷掠在一旁了!
不吭声,可忙时那目光啊,时不时瞟一瞟唐大少爷的脸……窘!老大怎么会逃掉呢?这么帅的男生放在身边多威风?气也气死平时一帮看不惯老大,又自以为长得很漂亮的女生们。
“不要逼我!我再说一次,我想见她!”唐若曦脸色越来越沉,快发飙了!这群是什么人啊?竟然敢无视我!
焰是急啊急,如果少爷突然说要对这些人不利,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