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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拍卖?”冯瑗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东西拿去拍卖?会有人买这种东西?她瞪范剑南的脸,除了他脸上的油彩和眼角的眼屎之外看不出任何异常来。
莫非自己昨天晚上锁了卧室门,导致他受刺激了?他……他应该没这么脆弱吧?冯瑗突然有点不安起来,低声道,“那个……你……不会有什么不舒服吧?”
“你担心没人买?”范剑南狡黠地一笑,“我可以告诉你,绝对有人买,而且会出高价。比如某个热爱艺术的日本人……嘿嘿。”
“菊部宗藏,你要把画卖给他?”冯瑗猛然醒悟过来,惊讶地道。
“是的,因为这里面有他非常感兴趣的东西,无论多贵他都会买的。”范剑南微笑道,“你在这里多看一会,我先去洗澡刷牙。记得用心看,你也会发现很有趣的东西。”说完他打着哈欠向浴室走去。
冯瑗狐疑地看着这副不伦不类的油画,实在是看不出什么好来。正打算放弃继续研究的时候,她突然愣住了,她突然感觉到一淡淡的术力波动在这幅画上散发出来。
“这……”冯瑗的一双眼睛就在也没有离开这幅画。“天啊,他是怎么做到的?”冯瑗呆立在那幅油画之前,几乎感觉到自己的灵魂都在震颤。术力涌动之下,画面上那个模模糊糊的人影分明是一个远古的术者或者是一个巫者,他伸展的双手,展开的大袖,像是随时都在飘动。天空中风云变幻,隐隐现出六个玄妙的卦符……”冯瑗几乎完全被这幅画夺去了心智,一种远古的虔诚,一种莫名的狂喜,让她热泪盈眶却又完全惶恐而不知所措。
等她恢复过来的时候,才感觉范剑南正在身后拥抱着她。“好了,一切都是假的,我就在你的身边。”范剑南在她耳边轻声低语。
“这画……这幻境,天地如此之大,人类如此渺小,还有这卦相,这天地大道的法则,这……一切都太不可思议了。”冯瑗还未说完,她的泪水已经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好了,好了,没有太多的东西。这是我有意给菊部宗藏设下的一个套。没想到先骗倒了你这个小傻瓜。”范剑南搂着冯瑗低声道。
“为什么天空中蕴含的卦相一直在变幻,却始终也没有尽头。我不想这样,我想要真正的结局。”冯瑗流着泪转过头道。
“没事了,没事了。我在你身边,我就是你的结局。”范剑南拥慰着她,低声道,“至于这幅画,这本就是一幅没有结局的画,只有术者能对它心生感应。你的术法还太浅,以致瞬间就被这幅画的意境夺去了独立思考的能力。相信我,菊部宗藏会上钩的。”
冯瑗突然转身抱着他,不知道为什么依然泪流满面。
“怎么了?”范剑南轻声道。
“我真的害怕我们之间也没有结局。”冯瑗喃喃地道。
“结局重要么?人生的结局就是死亡,但如何活着才是生命意义的所在。重要的是我们现在依然在一起。”范剑南拍了拍她的肩道,转头看向那幅充满了印象派风格的油画微微一笑,“只有傻子才为以后忧愁。”
冯瑗一把推开他,带着哭腔喊道,“你才是傻子,你是大傻子……”
范剑南叹了一口气道,“好啦,傻子才会喜欢傻子。某个穿着睡裙又哭又笑的傻子,这不是要诱惑另一个傻子犯罪么?快去洗洗脸……这幅画我还没完成呢。”
三个小时之后,范大少完成了他的画作。冯瑗坐在一旁,看着他专注的神色发呆。范剑南很少有这种专心致志的神态,但不可否认他专注的时候最具魅力。
“好了,完成了。”范剑南拍了拍手,满意地看着自己的大作。画中那个模糊的人影宽袍大袖,双手伸向天空,空中有一个模糊的五芒星,四周布满了星星点点的数字卦符。巫者长袖善舞,以舞沟通天地,意境古老而深邃。
“第一眼看,我根本看不出什么来。可是现在我已经不敢再看了,这画像有一种慑人的魔力,让人无法自拔。”冯瑗喃喃地道。
“嘿嘿,你术力太浅。要是菊部宗藏的话,我能让他吓傻。这幅画不但凝聚了术力,而且为了加强这种效果,我还在底色下加了一个小型术阵。只要这幅画一展现,所有的人都会不自觉地看着它。”范剑南微笑道,“我已经迫不及待看菊部宗藏脸上的表情了。”
“可是,你怎么能让这幅画参加拍卖呢?你毕竟不是什么知名画家。”冯瑗皱眉道。
“嘿嘿,这个就要看赵公明的了。他的委托人有一批古董和艺术品要参加拍卖。我想他完全可以在这些拍卖品中再增加一件。来自某个未知画家的印象派魔幻作品。”范剑南微笑道。
“这么说,你真的能拿去拍卖?可是也不一定就能遇到菊部宗藏啊。”冯瑗低声道。
“放心吧,他已经盯上了那批藏品中的几件,所以他一定会出现。只要这幅画和那些古玩艺术品在一起,就能吸引菊部的注意。”范剑南微笑道,“因为我知道他在寻找什么,他无法抵挡,这种诱惑。不但我要吸引他的注意,还要让这个小日本好好的出点血。”
“你打算卖他多少?”冯瑗道。
“至少要能买下十个大客厅的价钱,否则我们这不是亏本了么?”范剑南看着一片狼籍的客厅道。
“你打算敲诈他?”冯瑗掩口笑道。
“你情我愿,谈什么敲诈。”范剑南耸耸肩道,“卖画也是次要的,主要的把他的目光吸引到这幅画上,让他认为这幅画的作者对他想找的阴阳六象卦有很深的了解。然后他就会主动的上钩,运气够好的话,我们甚至可以骗到他手中的那本真五轮书。”
“范剑南,你太坏了,不过我喜欢。”冯瑗笑着道。
“哟,冯小姐喜欢上我了?果然是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你要喜欢的话,其实我还可以更坏一点。”
范剑南笑了笑,伸手拿出了手机,拨通了赵公明的电话,“赵律师,关于我们昨天谈的事情,我觉得你可以正常进行拍卖。另外,我还有一件事情要麻烦你……嗯,好的,到时候详谈……”
第117章 鼠爷
“说吧,到底是什么事?”赵公明看着范剑南道。
“小事而已。”范剑南微笑道。
赵公明叹了一口气道,“你和你父亲的区别在于——你比他滑头十倍不止。你嘴里说出来的小事,从来都不算小事。”
范剑南耸耸肩道,“你得换个角度思考,我说有小事麻烦你,只因为你是干大事的人。任何事在你眼里都是小事。”
“我突然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赵公明叹了口气道,“你想让我做的不但是大事,可能还很危险。否则你是不会拍我马屁的。”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范剑南微笑道,“我有一件东西想参加拍卖会,和秋诺女士的那批藏品一起。你能办到么?”
“哦?”赵公明看了看他道,“那得看是什么东西?我虽然有些人脉关系,但是说老实话拍卖公司可是有着相当高的门槛。”
“现代油画。”范剑南微笑道。
赵公明皱了皱眉道,“现代油画?这个类别倒是比较特殊。整个拍卖行业来看,很少有油画能参加竞拍。当然,除非名家手笔,徐悲鸿大师的油画愚公移山就拍出了三千三百万的天价。像其他的赵无极或者吴冠中等人的作品,成交价也在七百万以上。”
“我当然没有什么大师作品,只是一幅没有署名的油画,底价可以由拍卖公司定,只要保证能够参加竞拍。”范剑南微笑道。
“这样子……我可以帮你试试看。”赵公明想了想道。
“我就知道赵律师的活动能量很大,先谢谢了。不过在这之前,我还想问你一件事。”范剑南笑道。
“什么事?”赵公明低头喝了一口茶。
“你认不认识罪犯?”范剑南看着他道。
赵公明微笑道,“律师怎么能不和罪犯打交道?不过我还是倾向于另一点,我的委托人不是罪犯,至少在判决下达之前他们不是。”
范剑南苦笑道,“好吧,那么我们就来谈谈你所认识的委托人。这么说吧,我需要一个能够造假的人,比如能够伪造古董文物的。”
赵公明一口茶差点喷出来。
“造假?”他震惊地道,“你不会是想把你那个油画拿去造假,然后去参加拍卖吧?”
范剑南一笑,“赵律师果然思维敏捷,一点就通。我确实有这个打算。”
“这绝对行不通,拍卖公司的人虽说不是火眼金睛,但个个都是鉴别古玩和艺术品的行家。这种东西很难瞒过他们的法眼。我劝你趁早别打这算盘。”赵公明连连摇头。
“很难瞒过他们,但并非绝对瞒不过。所以我要找一个制作赝品的高手。”范剑南道,“其实也不是制作赝品,只是把我那幅画做旧一点,不能让人看出是新近完成的。也算不上是冒充他人的赝品。”
赵公明恢复了冷静,看了他一眼道,“这件事对你很重要?”
“非常重要。”范剑南点头道。
赵公明皱着眉想了想道,“干这行的我倒是认识几个,不过想要技术一流的专业人员的话……只有一个人。”
“谁?”范剑南连忙道。
赵公明低声道,“这个人叫鼠爷。”
“鼠爷?”范剑南似乎觉得自己在哪里听到过这个名字。
“是的,这人是个老江湖,早年曾是横行六省的惯偷,但是有一手制作赝品的绝技。以前作案的时候经常采用赝品调包的手法。由于制作的赝品极其精美,很多人甚至被盗了几年都没有发觉自己手里的是赝品。”赵公明叹道,“不过他年纪大了,似乎已经洗手不干。”
“等等……我想起来了,这个人……我听人说起过,现在似乎靠出卖消息为生。”范剑南突然道。“你确定他可靠么?”
“你是担心他帮你作假之后,顺手就把你出卖了?”赵公明微笑道,“他现在恐怕没这心思了。因为他犯事了,正在极力躲避追捕。况且我出面找他的话,他自己掂得出分量。”
范剑南看着赵公明似笑非笑道,“赵律师,我真没看出来,你在道上的影响力有这么大。”
赵公明微微一笑,“因为我为他们脱罪,而他们把我当成朋友。好啦,说正经的,据说鼠爷现在逃在苏州。如果你确实需要他的话,或许我可以通过我的渠道,帮你约他,你可以和他谈谈。”
“从湖北跑到苏州?看来他犯的事情不小,而且这个人很能跑啊。估计找到他有点难度。”范剑南皱眉道。
“怎么说呢,鼠有鼠道。在道上混总有他的路子。”赵公明嘴角微微一扬,“恰好我就认识几个专门帮人跑路的消息人士……不管怎么样,拍卖会时间临近,我尽快帮你安排。”
“麻烦了。”范剑南微微一笑。
赵公明苦笑道,“你简直是麻烦之源,我和你父亲认识几十年,加起来也没你的麻烦多。不过也好,就当我还你老子当年的情。”
赵公明确实人脉很广,当天下午他就通过他的消息渠道,了解到了鼠爷在苏州的藏身处。并且通过他人和鼠爷约定了见面的地点。
无锡离苏州不过个把小时的车程,晚上范剑南已经在苏州沧浪区的民宅里见到了这位颇为传奇的鼠爷。
他有些清瘦,但骨骼却比一般人大上一号,长相很好。范剑南注意看了他的手,手指很长,小指上留着长指甲。
没看到鼠爷的时候,范剑南一直认为既然称为鼠爷,又是个贼头,想必是个猥琐不堪之辈。但见面之后才发现这人居然相貌堂堂,虽然上了年纪,但眉宇之间依然有着一股气势。
“不知道范老弟哪里听来的消息?我虽然以前做过这些上不了台面的活儿,但现在,呵呵……已经多年不做赝品了。”鼠爷微笑道。
“请您帮个忙而已。”范剑南微笑道,“况且这次我要做的并非是赝品,只是把一幅油画做旧而已。”
鼠爷微笑道,“中国的书画赝品、青铜赝品和瓷杂玉器等赝品历史悠久、经验丰富,各有各的奇门妙道。非行内人无法判断。甚至各类专家学者、科技手段的鉴定也会失效。但是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