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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走了几步,从楼上往下看到了木桌上的一些西式早点,她忽然转过头对着祁言邪气地笑了笑,“诶,小鬼,只要你跟你妈说,你不想吃她做的东西我就送你去学校,不然,你就等着迟到吧。”
面对眼前这个漂亮姐姐的威逼利诱,苏祁言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可是又怎么跟自家妈妈说清楚呢,看了一眼墙上的点钟,真的要迟到了……
苏祁言闷闷不乐、不情不愿地走下楼。
“妈妈,少爷说带我出去吃,吃完了她带我去学校。”
“这样啊?”祁桑可惜地看了一眼桌上自己准备许久的早餐,最终还是狠下心,“没事,那你去吧,听你姐姐的话。”
“嗯。”面上是高兴,但心里对祁桑说声:对不起,妈妈。
苏少颜勾起嘴角,得逞地一笑,帅气地从楼上走下来,看都不看一眼母女两径自往门外走去。
管家张伯微笑着将大门打开,“少爷,车子已经准备好了。”
果然门外赫赫然地停着她心爱的敞篷跑车,刚坐上车子,苏祁言也跟着坐了进来,生怕她突然改变主意不载他。
 ;。。。 ; ; 只打了一盏灯的房间里,allison刚放下的手机却又响了起来,看了一眼来电显示,不禁一笑,这对父女真有趣,都喜欢大半夜打游戏吗?
见已接通电话,苏boss先开了口:
“hey,你还好吗?”
“嗯,很好。”
“近些天那边气候还稳定吧?”
“挺舒适的。”allison迟疑了一会,“你快去睡吧,我这一切都好。”
“嗯,晚安。”
未等她回答,音筒里只剩下一串忙音,不禁一笑,父女俩真是一个样,一点不给人机会。
晨,树叶上的还留着露水,晶莹剔透,直至阳光照射大地,洒下片片金色。苏家老宅在太阳升起的这一刻鲜活了起来,高素质的菲佣们开始忙碌了起来。
大床上的红发女孩紧闭的双眼忽然动了动,伸出被子下的手一把压下被子,还是睡眼惺忪地将自己撑起来,下意识地看了一眼书桌上的闹钟。
“……”
本想倒头继续睡,太阳穴却猛地跳动,早就领悟到宿醉的后果,没想到昨天竟然还是控制不住。
“咚咚。”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谁!”
也许是带点威胁的态度吓到门外的人,一个弱弱地声音:“少颜姐……哦不,少爷,你起了吗?”
“有事吗?”
“爸爸让我喊你起床。”
“…哦,我起了。”
“今天他不在家。”
“哦。”
“妈妈煮了早餐。”
“我没胃口。”
“可是不吃早饭不健康。”
意外之中,门突然开了,只见苏少颜只单薄地着一件白衬衫,领口开了几颗扣,露出光洁白皙的胸口和性感地锁骨,两条又长又直的纤腿就这么暴露在空气中。
虽然衣服很长,却让他着实有些尬尴。
“听着,第一、我不需要健康。第二、我希望苏家的厨房里只姓苏的,懂吗?”
“你昨晚连晚饭都还没吃。”
明白祁言是不会罢休,她也没有了任何耐心,“……我不饿。”
说完她转身进入浴室开始洗漱。
看着镜中的自己,略微浮肿的眼睛即使有些瑕疵却也依旧深邃诱人,一手抚上自己的脸颊,一张酷似妈妈的脸蛋,却做着和妈妈完全不同的事情。一个曾经和妈妈有着共同理想的人,完成了理想之后便抛弃了妈妈。
他们,究竟再做什么……
热腾腾的水汽将整个镜面都熏得模糊,连她的视线都模糊了,就如镜中不再是蒸汽。
——小时候他把她保护得很好,从没有任何照片出现在媒体网络,就连幼儿园放学都是他亲自来接她的,他和妈妈一起……
是什么改变了曾经如此完美的他们……一家三口啊……
“少爷,我们能进来了吗?”一群女佣人推着几排服饰站在门口。
苏少颜从回忆里回到现实,模糊的镜子此时也渐渐恢复了明亮,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她从镜子淡淡看了一眼她们。
“嗯。”
轮子骨碌碌地响着,一排排各色各型的衣物让人应接不暇,但她并不会对此有任何想法,她唯一想到的便是——她真的要住在这里了吗,连衣服都给她准备好了呢。
 ;。。。 ; ; 扯了扯嘴角,随手挑过一条毛巾将脸擦净。
此时的她根本无暇顾及旁人的心情,只觉得此时胃部阵阵刺痛,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果然还有。她抽出一瓶胃药拧开瓶盖往嘴里塞了一颗,不喝水直接吞下。
重回浴室快速地冲了澡,热水洗去了一天的疲倦和一身的酒醉。
随意地擦干身子,披了件宽大的衬衫倒头睡去,
他们等了她有两个小时,桌上的菜热了一遍又一遍,她回来之后又等了20分钟,仍不见她下来,他们知道她是不会下楼了,一个迟到的晚餐,一个看似完整的家庭吃得诡异又憋屈。
似有若无地叹了口气,这才刚嫁进来第一天就如此难过……
“幕哥,我……”祁桑有些难以开口。
“放心,小颜她不坏。”
“嗯,我知道的。”听苏boss这样说,祁桑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在用餐之后告诉她的儿子:“一定要听姐姐的话,知道了吗?”
当然祁言是点头表示知道了。
时针滴答滴答地走着,直直对准了12这个数字,已经算是第二天了,一直在勉强自己睡着的苏少颜终于受不了胃部的绞痛,起身下楼。
夜已深,老宅子安静得让人感觉有些恐怖,打开冰箱那些新鲜的果蔬已经冰冷得能冻住她的手,果断地放弃了冰箱里的东西,只好拿出杯子倒了温水。
慢慢地吞咽着,眼尖的她看见了桌上的一个缝着满满的亮片的手包,打开一看还好手机还在。
快速地翻动起手机,查看未接来电,有两个,来自不同的号码,一个著着micky,而另一个著着——mom
她立马回拨了电话,只听几下‘嘟’声。
“hello?”音筒里传来的声音很温柔,很暖心。
“你还没睡啊?”
“你呢?”
“我打游戏呢,然后才看到你的电话。”不知道什么时候扯谎的本事越来越厉害了。
“少颜,又胃疼了吧。”
记得小时候对声音极为敏感,有时在花园玩得时候,一点点风吹草动都会引起自己的注意,而这个时候,总有个很柔和的声音,有个很美的红发女人对自己说:“少颜,whatisthat?”
然后她还会装作很惊奇的样子和自己一块去探索,像是电影绿野仙踪一样。
“少颜,yousee,it’salittlebird。socute。(你看,是只小鸟,真可爱。)”
“少颜、少颜、少颜……”
她从未对自己大声说话过,或许这就是英国女人的矜持和优雅,刚开始她说别的中文都是怪怪的,唯独对她的名字发音正宗得不行。
“怎么都骗不了你,真是伤脑筋呢。”
“……”
“mom?”
“嗯?”
“imissyou。”
“去睡吧,晚安宝贝。”
“嗯。”
掐断了电话,苏少颜将杯子放回了桌上,紧抓着手心的黑色手机回到了卧室。
但她却不知道在自己刚关上门的那一刹那,一个身影从阴影中走出,将桌山的玻璃杯冲洗干净放到柜子上。
 ;。。。 ; ; 拍了拍他的肩头,“放我下来。”
纪翎应了她的要求,将她放下。
“我包包呢?”她又道,纪翎想了想道,“大概在包厢里。”
“嘁……”她似乎有些清醒,将耳际的头发捊到耳后,“谢谢。”
“不客气。”纪翎回了一句后,朝苏boss和祁桑点头示意,转身坐回自己的车里,又从车窗看了一眼苏宅门口,勾了勾嘴角启动车子开走了。
苏少颜看也不看一眼门口的两人,径自脱了鞋甩在一旁,“张伯,派人去帝都里把我的手包找回来。”
她的手机还在里面呢,她可是一个号都没记住,丢了可就麻烦了。
“是,少爷。”
苏宅是个古色古香的老宅子,到处都是木质的,但也不失现代时尚感,光着脚走在有些冰凉的漆木上,经过餐厅的时候,高高的方木桌上还摆着满满一桌的菜,没有动过的痕迹,筷子,调羹,碗,一切都摆着整整齐齐。
嘁……苏少颜转过头往楼上走去。
说句实话,她不喜欢自己在苏宅的房间,因为有太多她不想回忆起的回忆。
单看房间摆设根本看不出是个女生的房间,她从不会再房间里放些小女生的玩意,什么毛绒玩具、风铃之类的,更是看一眼就头疼。
无声地开了门,漆黑一片,她也不打算开灯,走廊上的灯打进来,还能看到书桌上她高三复习用的书本试卷,一切都是当初走的时候的样子,没有变。
“少颜姐?”
蓦地冒出一个声音让苏少颜吓了一跳,
她直直地转过身,看着门口站着的男孩:“滚出去。”
“对、对不起……”
苏boss和祁桑本在热菜,但却猛然听到楼上房门‘砰!’地一声巨响。
两人对视一眼,祁桑无奈地苦笑一番,苏幕只得轻轻拍她的肩头示以安慰。
他上楼尝试性地敲了敲门,“小颜你在吗?”
回复他的是一片寂静。
她默默地点燃一根长烟,黑暗之中只有一点火光隐隐若现,她起身拉开了落地窗帘,外面的园子也是寂静一片,
房门外隐约穿来声音。
“怎么样,她睡了吗?”
“小颜,如果你醒着就出来吃点东西。”苏boss皱紧眉头,侧脸看看祁桑、祁言安静耐心地等待,想想对自己女儿过于严重的责骂,只不断要求自己不能再像中午那么冲动,否则少颜真的会再一次一走了之。
都说是苏少颜从来都听家父的话,却不想,是他这个爸爸从未想让自己的女儿失望,所以只能一次又一次的让步。
boss揽过祁桑安慰地拍拍她的肩走下楼。祁桑转头又看了一眼祁言,有些不放心地跟着苏boss下楼。
深呼吸着,苏少颜走进浴室,一捧水泼向脸颊,洗干净脸上的妆容绽开的水花如水晶,黑暗之中跳跃着,水珠沿着光滑的皮肤顺流而下。
她看着镜中的自己,清水湿漉了颊边的发丝,化妆品不小心弄进了眼里,弄得眼睛红红的,倒像是哭过一般。
 ;。。。 ; ; 一阵酒味直袭他的鼻腔,眼前的人像是没有预料到他开门,一个趔趄往门内扑来。
“喂!”看清人是苏少颜以后他松了口气,不对!这是男厕啊,“喂,苏少颜?”
纪翎将她撑了起来,她都已经醉的站不稳了,好在不是很沉。
一只手拍了拍她的晕红的脸颊,“苏少颜,醒醒。”
“带我回去……”声音细如蚊声,但他还是听见了。
至少她还有点意识,知道他没喝酒可以找他,这样也好,早点带她走,早点回家。
试了一个劲,将她背在背上,往外走去。
到了停车场,不敢把她扔在后座,万一动一下直接滚车座底下就不好了,有些困难地把她放到副座上,系上安全带才绕到驾驶座上。
他开得很平稳,毕竟身边的是个酒醉之人,万一一个突然刹车她受不了直接吐他车上就不好办了。
“给我支烟。”这边苏少颜已经渐渐醒过来,她是被胃痛痛醒的,太阳穴也凸凸的疼。
“抱歉,没有烟。”他诚实地回答。
“呵呵!别逗我了,你会没有烟!当年不就是你教我抽的!”苏少颜突然笑起来,一只手往他这边甩来,像要抓住什么似的。
“虽然不知道你说的是谁,但是……抱歉,我真的没有烟。”纪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