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第一篇 我是鱼
我是鱼,在浩瀚的海水里漂流的一条鱼。我不知道我的尽头在哪里,只是漫无目的漂流,直到有一天,我被一张网扣住,离开水的哪一刻,有种窒息的感觉。任我再怎么挣扎,都摆脱不了纠结的网。感觉到呼吸越来越困难。拼命的张着嘴呼吸,没有水,只有空气。
一双手将我胸腹紧紧掴住,拼命的晃动着身体。终于,我挣脱了出来。梦想着下堕,下堕,是水吗?泥土在我身体落下的哪一刻黏在了我的身上。用力想要甩脱,一双有力的手又将我紧紧禁锢住。
一只桶,我感觉到了空间的禁锢,想要用力摆脱这种困境,一种回家的感觉瞬息传来,带着丝丝温热的水洗却了身上的泥土,呼吸变得畅快,虽然不能随意动作,但是水的感觉让我感到了失而复得的美好。
一口锅,冒着油烟的锅,而妻子在锅旁剁着不知从哪里捡回来的野菜。丈夫在一旁幸福地听着妻子絮叨着。虽然埋怨丈夫一天只网住了一条鱼,但是脸上却没有丝毫责怪的意思。毕竟年景不好。连年大旱,已经到了食不裹腹的年代。虽然是海边的人家,但是出海打渔的风险太大了,年轻的妻子不想丈夫跟随村落里的人出海打鱼,只让丈夫在海边渔猎。夫妻俩在一场口枪舌战之后,最终是眼圈红红的妻子赢了。
海边本来是很少有鱼出现的,但是却是一场风浪将这条看上去还算过的去的鱼拍到了岸上。
恐惧让我在狭小的空间里不安,随着慢慢地平静,让我很快适应了桶里的一切,虽然空间不是很大,但是足以使我不时的动一下身体,一切,我在接受。
水里,很舒服。我尽情地呼吸着。不时地摆动着身体让水流颤动。
一双手,向正在享受着片刻美好的鱼慢慢靠近。
禁锢的感觉再次袭来,拼命摆动着身体。而这次异样的感觉从腮里进入。死死扣住了我的呼吸。
任我再怎么动作,却再也逃不脱,
一把刀,虽然锈迹斑驳,但是锋利的刃却闪亮的耀眼。
我在挣扎,滑溜的身躯已被两只硕大的手掌紧紧攥住,最终我放弃了挣扎,而那双手的手指却再次滑进入了我的腮,我的脉门。
我的腮被拇指紧紧扣住,一把刀,平平地向我拍来,拼命的摆动。不但无法撼动刀前进的事实,且使这把利器以更加迅猛的速度向我头部平拍而下。想要闭上眼睛,不去看。却总也闭不上。
刀在我的头顶前停住,嘎然停住。
无力地望着屠夫,却见屠夫的脸上一丝丝坏笑自嘴角牵起。
鳞片在脱落,每一次的滑动,纠心的痛,直欲绝缘。
感觉一丝热流自身体中流出。片刻殷红即将我的眼睑覆盖。
一丝风,很凉爽的风,在海里只能感觉风翻浪花时的涌动。风,使我向往。却不想在这渔民的屋檐之下。才感党到风的寒冷。
身体随之摇摆。腹下是一道纵横,触目惊心。
忽而,一丝风吹来,滑进了胸腑。
五脏已不再,为何我还活着。
为什么。想要呼喊,只是叫出了连风声都不及的低语。
风还在吹,鱼亦如先前一般的摇摆。只是痛苦的眼已然只剩苍白。
第二篇 拜师
梦,繁花似锦,自高天之上肆意而下。深吸一口气,去寻找,凋谢的味道。突然自高空落下一道黑影,迅速落下,堕入深深花海中,慢慢地靠近,期待那笑焉的面孔。
一道影子自花海中窜出,一身佛衣加身,肃穆的脸昭示着眼前的并非凡人,万佛之祖。如来。
梦醒,盎然春意,风荡着池水在卷着波浪。一切,复归现实。净化池内,玉净瓶中。我还是鱼,蜷缩的感觉袭至,无意间动了一下身体。池水为之颠覆。
回首处,龙尾。
境水处,龙身。
金鳞已非池中物,九九难过化真龙。
西天之上,万佛齐聚,只因万佛之祖,如来,今日要收徒。如来轻诵道:“三界之中,早有金龙之说,然,自洪荒覆灭。珍禽异兽。伤陨无数。金龙千年难出其万一。但,今日,汝欲收一金龙为二徒。传我佛法真经。光大我佛门教术。
一语惊众佛,金龙,与天齐名的存在。
佛祖,如来,对着观音处,轻声诵念道:“徒儿,降世吧。”说罢,自袍袖之中祭出一钵盂。慢慢地扣在了玉净瓶上,钵盂一阵摇晃。终是飞回了佛祖手中。
却见手掌之上,钵盂之中,容了半钵盂水。一条金龙仿佛虫儿一般在钵盂之中来挣扎。我佛如来轻笑一声:“好一条虫儿”
手掌覆来,金龙出世。虫儿一般的身体慢慢的扩展开来,直欲遮天盖日,翻云覆雨。如来得意的哈哈笑了两声。望着慢慢幻化为人形的金龙。不着寸缕,立于当场。
“我欲收你为二徒,你可愿否”我佛问来。
“可有花吗?”
一语出,万佛莫名。
佛祖立时会意,是在寻花,那已然凋谢的花。但是今日已然召来万佛齐聚,既说要收徒。那定要收徒。
“花开自有花谢,凋零过后,只余一地残红。欲观望,且待来年。”
化为人形的金龙,再没有多言,立时跪下,拜师。
万佛只以为刚才是金龙与佛祖论禅。但金龙却晓得;佛祖给了他一个承诺。
来年,花开的季节。
如来,虽感觉被这小小的虫儿牵着鼻子走,但是现今却不是自己动怒的时候。一时间,万佛贺来。喜收金龙。
如来谦逊过后,才以见识广博的态度娓娓道来,洋洋浩海,产鱼种无数,弱肉强食本是三界之法则;但有一鱼种;却不受此法约束。虽弱但不受欺;纵横海内,无以敢樱其锋者。此一鱼儿,并不高大,只是一般鱼儿大小。只是不同的是,他身上的是金鳞。金鳞一出生;便注定不是凡物;他是皇者。鱼族的皇者。人世的皇者。或而天界的皇者。
如来扫视着万佛的表现,对于万佛吃惊和震惊的态度他很满意。就是他们是故意做作出来的,他也满意。只是因为,万佛愿意做作给他看。为的只是,让他欢喜。
一场盛会就此圆满结束。佛祖收了二徒,是个金龙,金鳞修成的金龙。在最后,万佛即将要离去之时,听到身后佛祖对着金龙言道:“徒儿,号金禅可愿否”我佛如来,似是想到了这千万年难以得见的金龙刚才被困在钵盂里面不得而出的情景。还未待金龙作答,嗤笑了一声一声:“金禅,金禅,你这虫儿,依我意,就作金蝉罢了。”
秋瑟,冬寒,又到花开春暖,默默地枯坐。只为找寻那凋谢的笑颜。
“花开自有花谢,凋零过后,只余一地残红。欲观望,且待来年。”
空许一场欢喜,只为收一二徒。金禅,金禅,如来之二徒,在我佛看来,也不过是条虫儿罢了。自万佛之祖如来收下二徒金禅以来,距近已过了千年。
原来,佛也食言。
第三篇 醉酒
大雷音寺
我佛如来在座
一大弟子迦叶,侍立于侧。
我佛如来如朝雾洪钟一般地声音中传来:“迦叶”
“是,佛祖”
“我佛法与道法较之如何。”
迦叶不加迟疑道:“当然是我佛门佛法精深。小乘法佛,大乘佛法。教化感悟。往生超度。实是我佛门佛法精深呢!”
佛祖似是很满意,点了点头。但又问道:“那我佛法在三界之中如何”
迦叶随即回道:“我佛门在这天界西方自是不用说,信徒无数。而在天界之中,诸多神仙之中,倒有大多数是自我佛门出去的。只是在这人间界之中……”说到此,迦叶便不再言语。
佛祖微眯的眼稍稍睁开了少许:“且说”
迦叶略加迟疑道:“这”
佛祖厚重的唇慢慢开合道:“但说无妨”
迦叶立掌微鞠道:“遵我佛法旨”
迦叶娓娓道来:“虽然我佛法精湛,远非道家所能比之,但道家自远古之后,便流传至今,根基已固,而我佛法虽然精深,但我佛门只在这西方固守,着实没有道门在东方影响的广远”
佛祖思酌片刻:“可否将汝之小乘道法传于东土之上”
似乎正中下怀,迦叶含笑应声道:“如将我佛法传之于东土之上,必可增加我佛门在东土的影响力。”
佛祖“嗯”了一声。
“那你看由谁去东土传播我佛门小乘佛法”
迦叶略微思衬了片刻,才道:“金禅子如何”
佛祖疑问道:“金禅吗”
迦叶,出得大雷音寺外,不觉只感今日天晴气爽,着实舒心的很。虽然今日乌云盖顶,眼看就要落下雨来。
只因自佛祖收下二徒金禅以来,可能因为金禅的真身乃是金龙,故而对其百般优待。从此自己这大师兄的位子便一落千丈。想要等一个机会。今日却才来到
虽然已过了千年
兜率宫
太上老君处,我佛之第二大弟子金禅子,却在太上老君的床榻之上侧卧,双眼稍显迷乱且脸带潮红,手持紫金葫芦正在一口一口地喝着太上老君的珍藏,据说是蟋桃会上,王母娘娘特意赠于老君的。老君虽不舍得喝,但今日却拿出来召待金禅子,不为其他,只因这佛门弟子,不忌讳佛道之界限,与老君在五百年前相遇之后,便像一见如故一般。常来常往。每到兜率宫,必定小酌几口,也不知是这王母赠的酒烈还是金禅子求一醉;每次不过二三盏便沉沉醉去。虽看出其心中有事,便金禅子不说,太上老君也不便过问。只是金禅每来,便让其小酌几杯,或而对弈两盘。往往一盘棋局就可下个几十年。
金禅子,自投身佛门以后,也不见其修行,只是在天界之中游玩,倒也认识不少好友。时不时与诸界仙神游玩调侃,倒是滋润的很,迦叶倒也告了不少状。但佛祖可能因为这二弟子是金龙,或者是别的什么原因。却是没有过问。就连金禅改掉名字自号金禅子佛祖都没有计较诸多。
迦叶也不必问,径直向兜率宫行去。只因在这天界之上,这金禅子最与太上老君说的开。任迦叶怎么想,也搞不懂,堂堂一佛门弟子却怎么老是与道家混在一起。最搞不懂的是佛祖如来。怎么任由金禅子如此。
迦叶赶至兜率宫时,金禅子已醉倒在太上老君处。太上老君似是早已料到迦叶会来;却是早早地躲开了,却派一个童儿在宫外静候。不多时,迦叶便赶到。
想要唤醒金禅子,但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扶起金禅子向西天腾去。
快到西天之时,金禅子似是有所感。酒力仿佛也慢慢过去。推却迦叶,独自向前腾去。迦叶暗自愤恨,急急赶上。
西天之上
如来授法,万佛听教。
迦叶立于左侧,二徒金禅子立于右侧。
我佛如来,扫视了下四周,只觉众佛的注意力都将注意力放到自己身上。才开始说法。上至九天神佛,下至九幽鬼魔。娓娓道来,却甚是有力度。想要分神的罗汉菩萨也不禁向那讲法的万佛之祖如来看去。或尔点头赞同。或而皱眉,或而回味。一切,看起来是哪么美好。
只是在此时,却闻一声鼾声响起。还未回神,又是一声鼾声随至。
这能在此听佛祖授法,皆不是耳力差着,何况如此这声响的鼾声恐怕已然传至九天外了吧。
随着鼾声寻去。佛祖二徒
金禅子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四篇 一线牵情殇
醉,醉酒,醉梦,醉花。
我是佛祖的第二大弟子,金禅子。只因为一个承诺,我入了佛门。默默等,却不想已然千年之久。
原来,佛也食言。
从此,心里结了一个结。谁也不能窥探。更无法去开解。
我佛如来自收下金龙之后,时不时差金禅子前来。讲佛授道。金禅子亦是怀着静澄的心早早便来听我佛授法。但这种情况,却也只是维迟了一天。或尔在人世是一年。便不复存在。
佛祖如来几次试图想要开解这二弟子。但自此之后,金禅子不再静静立于如来身侧;不再是乖巧懂事的二徒。
浑浑噩噩,游遍三界,行尽四海。交友无数。纵情于酒,一沾便再不能戒。人虽*却交友广阔。
直到有一日,在月老处,望见那密麻的红线,或尔牵绊,或尔纠缠。
下意识地自万千红线中慢慢牵出凌乱的一根。月老还未及阻止,红线自万千红线中凌空跃起。尔后,仿佛自下方传来一股吸力一般。下堕,沉沉地下堕。
拨开云雾,模糊间,红线仿佛落入了漆入墨的黑潭,仿佛潭底有一朵花,正在努力地攥住这细弱的红线。
紧紧地攥住,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