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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云-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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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断浪听后有点迷惘失措,却坚持道:“聂风……聂风他是真心对我好的!”

独孤一方不屑地笑了笑,无情道:“即使有,那也只因为他还年轻、纯真,可是人总会长大的,待得他有天长大成人,要自创一番丰功伟绩之时,他便会忘掉你这傻子今日曾为他而留在天下会了。”

断浪愈听愈不懂出声,他仅是呆呆的听着。独孤一方续道:“到头来你就会发觉所谓‘情情义义’尽属虚幻,只有‘名利’,才是最实实在在的东西……说名利万恶、抓不牢的人,只因他们没有。”

独孤一方说到这里,蓦地以手搭着断浪的小肩,牢牢的看着他,凝重地说下去:

“断浪,别再为任何人而拒绝机会!你再不珍惜自己,谁还会珍惜你?来吧!就与老夫一起回无双城,老夫保证你一定可得到自己梦寐以求的东西名利!”

独孤一方不愧是一个饱经世故,绝顶聪明的枭雄,仅是三言两语,已蕴含极强的说服力,更令断浪那颗弱小心灵深深震动……

纵是天气严寒,断浪此时却满天大汗,他怔怔看着独孤一方,私下万千思潮起伏,想到自己这一年所受的屈辱,想到名利,想到重振断家,想到友情……

隔了许久许久,他的嘴唇终于动了。

他已有所决定。

他要对独孤一方说出一个字,一个答复。

那个字是……

二人这番话,想不到竟给一个偶然经过房外的女孩无竟听见了。

她很吃惊,因此也来不及等待断浪的答复,便已匆匆赶着离去。

这女孩正是孔慈。

“断浪”“断浪”聂风惊叫着,嘶喊着,倏地一坐而起,双目一睁,才发觉自己原来作了一个可怕的恶梦。

恶梦之中,他梦见自己的娘亲狠心地弃他而去,他梦见聂人王也来不及与他共度余生便陡地惨死,他梦见鬼虎叔叔为救他而堕下万丈深渊,还有,最后连断浪也要走了……

他拼命的叫住他,可惜断浪连一声道别也没说便转身而去……

梦境虽并不真实,然而在其梦中,死的死,生的生,各人最终还是离他远去,他只感到异常孤单。

啊,原来孤单是一种如此令人沮丧的感觉!幸而只是一个梦……

聂风这才发觉自己浑身大汗淋淋,不知是因为适才那个恶梦,还是因为内伤未愈?心胸还不断传来绞心的剧痛,这次受伤,相信也要半个月方能痊愈。

正处忐忑,倏地,小庐的门给重重推开,一条人影冲了进来。

是孔慈!只是她胸膛起伏,显然是跑来的。

聂风陡地一怔,孔慈甫见聂风,未及喘息,已急着道:“风……少爷,不得了……”

聂风瞧其面色,心知不妥,忙问:“什么事?”

孔慈喘息着,若断若续道:“断……断浪……他……他……”

甫闻断浪名字,聂风蓦地全身一震,难道……那个恶梦是真的?他急问:“什么?断浪出了事?”

孔慈点了点头,终于鼓起一口气答:“独孤……一方想把……断浪……带走……”

“轰”晴天霹雳。

恶梦……

成真!

一切景物皆在飞快地向后倒退。

只因为聂风的速度,和他那颗焦灼如焚的心。

白雪茫茫,聂风拼命强忍着那身未愈的重伤和那股绞心的痛楚,不顾一切地向着天下第一关纵身驰去。

乍闻孔慈报讯,他适才已赶往独孤一方的客厢,可惜却人去楼空,断浪与独孤一方已踪影杳杳。

他惟有再行忍着痛楚,改往天下第一关跑去,望能在他俩离开天下会前,及时赶上二人。

浓浓的鲜血不断自他嘴角一丝一丝滴下,随着扑面而来的风雪朝后连绵不绝地飘飞,宛如一段斩不断的友情……

聂风愈走愈急,愈走愈伤,但他仍是勉力支撑下去,因为他还要再见断浪一面,只为对断浪说声珍重!他是为断浪的离去而深觉不舍,却更为他感到高兴,他绝不希望断浪为了陪伴他而继续留在天下会中,像一头遭人遗弃的小猫小狗般苟且偷生。

他也希望他会吐气扬眉,飞黄腾达!可是此去再会无期……

他多么希望能再见断浪一面,叮嘱他好好保重。

然而,就在天下第一关冉冉映入聂风眼之际,他当场呆住了!不!

不!聂风奔至天下第一关前,眼前的情景教他怆惶失措。

赫见天下第一关除了廿余名天下会的门众正在守卫外,并未见任何人影,但……

雪地之上,却满布无数足印,一望而知,曾有大批人马经过,莫不是独孤一方与其门众已经离去?此时,其中一名天下会众见聂风怔怔的站在关前出神,不禁道:“风少爷,你面色看来很差,这里风雪又猛,你还是回去歇一歇吧!”

另一名天下会众也附和道:“是呀!何况帮主严禁你踏出天下会半步,如今你如此接近关隘,恐怕帮主发现的话,会对小人们有一番责难……”

这个门下的意思,聂风怎会不明?他亦不想因为自己在此久留而误了这班诚惶诚恐的门众,但他还是不禁一问:“独孤城主已经走了?”

“走了!他率领无双城所有门下,于一杯茶时分前已经走了!”

啊,原来仅差一步!聂风的心一片惘然,他逼于无奈转身,举步回走。

可是刚刚步出身后众人视野之外时,他终于再难强撑下去,“扑”一声,仆倒在雪地上。

血又自他的嘴角源源淌下,想到断浪昨夜还彻夜不眠,忙着为重伤的他不住盖被子,想到断浪大吃鸡腿时那种天真无邪的馋相,想到断浪在洗马喂马时那孤苦伶仃的背影,聂风不知为何只感到心头有一股无法宣泄的郁闷……

他惟有抓起一把雪以掌心拼命力搓,就像在搓着雪球,可惜这个雪球始终无法搓圆……

恍如人间无数深深浅浅的友情,搓来搓去,始终还是必须离异,还是无法搓圆……断浪,你为何要不辞而别?难道……你还不明白,我一直都视你如自己亲弟?聂风不断在心中反复问着同一问题,心绪一时异常紊乱。

紊乱之间,他陡地听闻背后传来一阵“沙沙”的踏雪声。

谁?他蓦然回首……

风雪翻飞。

天地迷茫。

一条矮小的身儿正站在迷茫的天地间一边瑟缩,一边在幽幽的看着聂风……

“浪?”聂风不可置信地低呼:“你……为何还会在此?你不是随独孤一方回无双城的吗?”

断浪浅笑摇头:“不,我只是送城主一程而已。”聂风默默的看着断浪,他的心意,聂风是明白的。

他始终没有离去,他终于作出了他最后的抉择?你为何偏要留下受苦?是否,你甘于留下,只是为了一个人?一个与你亲如兄弟的人?聂风终究再难按捺,泪盈于睫,他哽咽道:“浪,你……真傻……”

断浪奋力摇头,眼泪已一串串地滑下他的小脸,他道:“不!我不去,也许只损失一个机会!我去,却会损失……一个对我最好的人……”他说着毅然抬首,拼命以小手抹着自己脸上的泪,继续说下去:“我还小,也许将来还有不少翻身机会,但……这世上……对我最好……的人,只得……只得……一个……你,若失去……了便再也……寻不回……的……了……”说罢终于泣不成声,一切假装坚强的武装崩溃下来,小身儿亦再难耐严寒,昏软倒下,聂风忙上前抱起他,不禁怜惜地摇头。

时来易得金千两,缘去难寻友半人……

断浪说得一点没错,翻身的机会还多着,但此去,必再难遇上一个像聂风一样待他百般关怀的人,他宁愿留下。

不过,直至很久很久以后,断浪最后方才发觉,在他一生所遇的无数过客当中,原来只是一个聂风对他最好,只得一个聂风待他犹如兄弟,他再也没遇上一个比聂风更好的人!可惜,终于有一天……

他还是失去了这个对他最好的人。他还是失去了这个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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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难为知已难为敌



“缘”

魅幻、难测!薰神、蚀骨!“缘”之为物,时会作弄苍生,总叫人不愿相见的人狭路相逢,愿意相见的人又偏偏生离死别。

正因如此,不同的人被不同的缘所牵引而走在一起,总会得出不同的“果”。

就以步惊云而言,他与剑晨,黑白对立。

与不虚,神魔难共。

与黑衣叔叔,难成师徒。

与其父步渊亭,缘如纸薄。

与其母玉浓,情恨难辨。

与霍烈,一别永诀。

与霍步天……

恩深,缘浅。

算来算去,他竟与所有人皆无缘!他一直都活在孤单的领域中,从来也不奢望黎明会有一天到来,也从来不愿接受任何人的同情。

然而,他又会否对别人同情?

“绝对不行!”

天下第一楼内,霍地响起了雄霸一声肯定的答复。

只见站在楼内的除了文丑丑,还有秦霜、步惊云与聂风。

而雄霸这个答复原来是向聂风而发的。

但听得雄霸道:“为师虽因你大挫无双城锐气而应承给你奖赏,但并不表示会答允你任何请求,特别是这个!”

聂风恳求道:“师父,弟子只希望能偕同断浪一起回乐山凌云窟为父立墓,这要求并不过分,难道也不可以?”

雄霸以一种极度怀疑的口吻问:“嘿,你素来并不喜欢留于天下会,如此一去,怎保证你会鸟倦知还?”

在旁的秦霜见二人僵持不下,插嘴道:“师父,我看风师弟也并非言而无信之人,而且即使他不回来,我们天下会分坛遍布神州,总有法子把他找回来的!”

雄霸坚决道:“纵是如此,为防万一,也不能让他离开天下会半步,一旦出了岔子,谁敢保证?”

是的!人心难测,万一聂风与断浪一去不返,以雄霸向来严厉之手段,为他俩保证的人必定遭殃!秦霜虽有意相帮,但此等罪名他实在担戴不起,也就即时噤声。

聂风眼看屡求无效,心知再求下去也是枉然,只得低下头黯然道:“既然师父如此坚决,那……弟子告退了。”

他说着转身,缓缓步出第一楼。

一直不语的步惊云静看着他低首离去的背影,目光中竟猝地闪现一阵异样神色。

其实为父立墓,仅是一个很基本的要求罢了,可是连这件事竟然也无法办到……

步惊云也曾目睹聂风在惊涛骇浪中舍身抢救断浪,这样的人又怎会言而无信?这样的人理应得到好报的。

既然苍天无道,不给他应得的好报,那,满手罪孽的魔又如何?就在聂风刚刚步出第一楼的刹那,步惊云陡然道:“让我保证他。”

此语一出,不独秦霜与文丑丑大感意外,连雄霸亦有少许变色,不过他依旧气定神闲地笑道:“哈哈,惊云,你是老夫座下绝不留情的爱将,怎么忽然活得愈来愈像人了?”

雄霸这句话虽是随心所发,然而却一语中的!真的!步惊云愈来愈像一个活人!他素来像一个死人,本应对一切毫无感觉,如今又为何挺身而出?雄霸续道:“惊云,你可知道要当这个保证人,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代价?步惊云心想,别和他说代价,还有什么比他加入天下会付的代价更可怕?他当然不会答,只是等他说下去。

雄霸朗声道:“好!老夫就和你打赌!我决定让风儿与断浪前赴乐山,不过……我要你与他俩一起前去,沿路一直监视二人,直至他们返回天下会为止。倘若他俩在半个月内还没有回来的话……”

他说着斜斜一睨步惊云,狞笑着说出步惊云将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秦霜与文丑丑惶拢秸呓远傅卮蠛В跃鼗赝骄啤?只见他默然点头,无言地答应了这个赌局。

风云阁本仅得步惊云独自居住,后来聂风亦入住风云阁,雄霸遂把此阁一分为二,一名“风阁”,一名“云阁”。

此刻,步惊云正赤条条地浸身于“云阁”内一个偌大的浴池中,四周一片水气弥漫,霎时间,也分不清浸在浴池中的到底是人?是鬼?是仙?还是魔?只是无论是人是鬼是仙是魔,一意孤行的他也不想世人过问。

孔慈正在屏风后为他整理脱下来的衣衫,她忽然好奇地问:“云少爷,听说今日风少爷曾向帮主再请求为父立墓之事,不知帮主答允没有?”步惊云微微应道:“答允了。”

孔慈登时喜形于色,雀跃的道:“真的?那……确是太好了!”

这阵喜悦是由衷而发的,她是真心的为聂风与断浪感到高兴。

“我亦会去。”

孔慈还没收起笑靥,便即讶异问:“啊,为什么?”

“因为要监视。”

监视?孔慈心想,原来帮主始终对他俩放心不下,只不知为何云少爷会接受这等无聊、猜疑的任务?遽地,一张字条意外的从步惊云的衣衫中跌了下来,轻轻堕到地上,发出一丝很轻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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