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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也知道你对天下武功了解很深,但……”也许是心中吃惊太过,瑶光一句话竟没能说完,愣了一会,还是忍不住叹息着摇摇头。只怕如果不是傅汉卿说出来,谁也想象不到,他竟真的可以对天下武功无所不知,无所不解,他竟真的可以把那些几百年前的神密武技如此淡淡然地背出来,印出来,其态度犹如那不过是所有人都能读的普通三字经。而即使是现在傅汉卿说出来了,大家仍然觉得不可思议,不可置信。被大家的奇异眼神,看得有些发寒,但傅汉卿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说:“以后,如果你们有空,还是多跟我聊聊,如果不介意的话,在我面前展示一下功夫吧,我一定能帮得上忙的,而且……”他语气顿了顿,才道“狄九知道我通晓天下武功,以前我们在一块时,他经常遣走所有人。这样连风信子也无法靠近,这个时候他其实并不是想要和我亲热,而是……”夜叉冷冷道:“而是,让你帮他找他武功中地破绽,完善改进?”“是。”傅汉卿低声道“他现在的武功,比之当年,不可同日而语,只怕同你们相比……”他话虽没说完。那意思自是谁都能明白了。就算大家接受了傅汉卿的意见,不去全力找狄九报复,但也不会刻意回避他,有朝一日,狭路相逢,单打独斗的话。没准吃亏丢掉性命的是他们自己,为他们的小命着想,教主大人是打算难得勤快地主动帮助他们训练提高了。接二连三的震惊之后,大家连瞪着傅汉卿的眼神都有些无力了。好半天之后,瑶光才长叹了一声:“狄九是怎么想地,他怎么会没发现,你比整个宝藏还有价值,比所有的神功秘芨都有用,他却弃你而取宝藏?”“我说过,世人对于宝藏。常会有一种很奇妙的错误想法和过高的期待,就算是狄九。也受这种思维影响,更何况。我虽还算有价值,但却不能象宝藏那样,随他使用。”说这句话时,傅汉卿竟然可以微微笑一笑,尽管那笑容苍白到了极点。他永远不会告诉眼前的这些人。这些年来,他虽然倾心尽力无所保留地替狄九指点武功里的破绽和不足,但是每一次狄九有意无意地套问其他诸王地武功缺陷,他却一个字也不曾说出来。这样一个处处保留的情人。本来也不该得到别人全心相对吧?那一剑的刺出,这一次的舍弃。本来就有更多的理由和无奈吧?这一次所谓的背叛,他和他,到底谁的责任,更多一些呢?看着迷迷茫茫,又有些出神的傅汉卿,瑶光终于长叹了一声:“罢罢罢,教主即然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也把本事展露到这个地步,我们这些当下属的还能说什么?就不怕教主你不把武功秘芨背出来吗?就不怕你不帮着我们提升武功吗?自然是无不从命的。”虽说是终究同意了傅汉卿地意见,到底心里还是有点不甘,有点怨气的,这故意地一堆怨岔之语,倒也不算作假。其他三人虽说是阴沉着脸,竟然是谁也没有提出异议来。傅汉卿不喜反急,若不是身子太弱,简直要勉力从床上挣起来了:“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不是用指点武功背诵密芨来威胁或交换……我给修罗教惹了麻烦,尽量把损害和威胁减到最涉,是我的责任,不管……你们答不答应,我都会做地,我只是……”碧落忙伸手按他,低斥:“瑶光就爱胡说八道吓唬人,你还当真了。我们答应你,是因为,你到现在还在努力尽教主的责任,那么,我们就该把你当成教主来尊重服从,更何况你的意见的确有道理,你将来打算做的事,也确实对我教有帮助。”萧伤也笑道:“我不是不想报仇,只是觉得你的提议更有趣一些,尤其是把那些宝藏里的秘芨背出来,排版印刷,人手发一册,这真是太绝了,到时候让狄九和他那帮人,看着他们费尽心思得了来的宝贝,变得一文不值时,气到吐血地样子,岂不比咱们辛苦杀上门去更好玩。”夜叉只冷冷道:“我还是更喜欢用刀剑和鲜血来复仇,不过,即然大家都支持你,即然我也想知道你能帮我武功进展到什么地步,我也想让我手下,拿到你背出来的秘芨,那就不能不承你地情,这件事,暂时就由得你。”独瑶光没有再发言表态,她只是安静地凝视傅汉卿。是啊,他虽懒散胡闹,却从不会推卸自己的责任。这样的努力,是为了修罗教,为了大家的安全,这份诚意,无可置疑,然而,在此之外,依然会有更多的心意,是想要保住狄九的吧,是想要让他不用承受本教倾尽一切的报复,让他可以有一个天地,慢慢扎根,慢慢生长。只是,这样地努力,这样地苦心,这样地期盼着两全其美,这样地想要所有人都能好好活下去,到头来,又有多少人能体谅,多少人肯承情。傅汉卿,要怎样,你才会明白,这人世间,有太多的事情,不可能两全。你再多的努力,也不过只是拖延了杀戮和伤害,绝无可能化戾气为祥和。我们不会倾全力去找他复仇,但他始终是我们的仇人,我们眼中的叛徒,若有机会,一样不会放过他。他待你,也未必没有一丝真心,却不会为你放弃他的野心。我们待你,自是多有一番情意,却也同样不会为你,而改变我们的原则,神教的原则。傅汉卿,如此筹谋,如此苦心,如此思虑,如此辛劳,你到底能不能猜到,那必然的结局?你所有的努力,说穿了,只不过是让那结局的时间,推迟了一点,仅此而已。
第一百零六章 破败之身
在接受了傅汉卿的意见之后,整个修罗教都动了起来。进行内部的自查,但查的不是内奸,而是所有制度中的疏漏。不论是否出现在过大损失,不论是否被狄九算计过,所有分坛,所有的生意,一切的内部运行机制,只要发现不足之处,便要全力弥补改进。以前过于分散的生意和力量,也开始收缩统合。对那些无法全力照顾,或利润不是特别大的生意,就当机立断转售转卖。倾其全力,保护他们在各地最重要的产业。这种作法,从深远来看,其实有益无害,更利于发展。然而,就眼前的景况来看,倒象是真的被狄九的一番叛乱给吓得怕了。如此软弱,如此小心谨慎的姿态,的的确确让许多因这几年来修罗教飞速发展,而略有心病的大人物们感到舒心安泰。果然舒服日子过久了,现在的魔教,也不再具有传说中强大的侵犯性和不顾一切的恐怖疯狂了。而一直与修罗教做对的正道人士们,正可乘着机会,摆出一副不打落水狗的正人君子态度,以不屑的姿态挥挥手,自觉是胜利者,轻飘飘退出战圈,一转身,聚在一起,研究起那个据说得到了天大宝藏的狄九,如今到底躲在哪里。此人心性歹毒,又手握如许宝藏,将来必为大祸,为了正义,为了武林,大家一定要密切注意。一有机会,就全力铲除这股邪恶势力。一场叛乱,却在正确地应对下,为修罗教消弥了很多将来的隐患,而为了稳定一众弟子的情绪,高层也实施了许多安抚人心的措施,甚至诸王亲自出动,巡行各处分坛。即使是对以前曾与狄九过从甚密的弟子们,也亲切相待,温和交谈,交心交底地表明信任之意,让大家千万不要多心,本教绝不可能为了几个叛徒而自折羽翼。萧伤是个男子。行事比较方便,经常拉着下属去喝酒谈天,酒酣耳热之时,简直要把心掏出来似的,拍着桌子喊,就算狄九留下了很多暗子,安排了不少内奸又如何呢?如果为了彻查这样的内奸,而损伤了你们这些忠心的弟子,而让你们受压迫和折磨,那才是我教最大地损失。冒险又怎么样。下头有人不服又怎么样,大家放心。就算反对的人再多,我也一定会保住你们的。这样的一通酒喝下来。往往感动得对方剖肝沥胆,誓死相报。瑶光深通媚术,往往只需深深凝视一眼,轻轻说一句:“我若是连你都不信,那还有什么人可以相信。”对方就会手软脚软身发软,颤抖着誓死效命忠诚。碧落则更喜欢讲理:“内奸也许有,但为了一两个内奸,而掀起风雨。为了一个狄九,而让所有的兄弟们都离心离德则大可不必。我只知道要公正对待下属。为神教付出了多少,你们总能得到更多的回报。神教和狄九如何行事,如何对待下属,很快所有人都能看得一清二楚,都能分得出高低,何去何从,大家都能自己抉择,我想……”她微笑着断言“即使本来是内奸,最后也一定会成为我教最忠心地弟子。”她身份高贵,容颜美丽,仪态端庄,言词可亲,总是一番话之后,便可折服许多人。在他们的努力之下,各地分坛都从震惊惶然中很快转为平静,大家全都迅速而镇定地维持着分坛的正常运转,而相关的防卫守护应变措施也一再加强加重,只是一直外松内紧,不让外人看出端倪来罢了。在大家四处奔波的时候,伤势已渐渐好转的傅汉卿在大队人马的保护下,回到了总坛。见到他的时候,管家的方叔,整张老脸上的皱纹都在颤抖,厨房地赵伯直接就老泪纵横了:“教主,你终于安然,回来了,可把我们担心坏了。”芙烟初时表现得倒还镇定,只是在服侍他换衣裳时,看到他胸口那可怕的伤处,到底忍不住眼眶红了:“他……他怎么下得了手。”就连凌霄也看得眉头紧皱,脸色铁青。跟着在旁边,骂了无数声地狠毒无情。当年他随着狄九和傅汉卿巡游四方初时,不知多么羡慕钦佩天王的强大能干,鄙视教主地懒散不负责任,那个时候,断断想不到今朝会这等仇视愤恨天王,若不是武艺低微,简直就想抓着剑冲出去找狄九拼命。在总坛大部份弟子们因为现在的生活非常好,而对教主有着极深的敬重,如今看到好端端一个教主,活蹦乱跳精神万分地出去了,回来的时候却变成这样有气无力半死不活憔悴苍白,也自群情激愤,誓杀叛徒的口号被叫得震天响。看到如此众怒,坐镇总坛的莫离自是一边心中偷偷高兴,一边装好人出来安抚大家的情绪,回了身,还要去傅汉卿面前领人情,教主啊,你看看,大家可都是急着要去找狄九那个叛徒拼命的。我是尊重你地意见,为了你的命令,才顶着所有人地责难,硬把这事压下来的啊。真是辛苦,真是难做人哪。傅汉卿还不能不领情,不敢不感激,只好苦笑罢了。回总坛之后,安全方面有了保障,且有碧落最得意的几个弟子日夜守在旁边,为他调理身子。傅汉卿的伤,终于慢慢好了起来。只是,他中的散功之毒,根本没有解药,那一身惊世骇俗的内力自是再无恢复的机会。每思及此思,教中诸王,身边诸人,无不黯然,也都小心地在他身旁绝不提起此事,以免惹他伤心。又哪里知道,傅汉卿根本没把内功这事放在心上。没了也就没了,反正他的功夫来得容易,又不用辛苦练的。于呼吸之间,内力就已在修炼当中,就是在睡觉的时候,内功也会增长。何况,就算现在的内功全废了,以后还是一样可以慢慢练的。只是内力虽说可以重练,身体所受的伤害却已是永远不能恢复,不可逆转了。那一剑,虽没有刺进心脏,但确实重重伤到了内腑,这个时代的医术本来就有许多不足,就算是神医也没可能根治如此严重的创伤。更何况傅汉卿又是中毒重伤的情况下,在寒风夜色里挣扎了那么久,被寒毒所侵加上流血过多,他的健康已经被彻底毁掉了。他那几个同学费尽苦心,替他安排好的,拥有最强健体魄,平时连伤风感冒都从来不得的身体,现在却是注定了永远与医药相伴,大病小灾,再也断不了了。就算是平常天气,白天都要穿极厚的衣服,晚上要盖两三床被子。屋子里总是烧着暖炉热火,就是这样,还会莫名其妙地觉得冷。他不能跳,不能做太激烈的运动,连骑马都有些勉强,就连走路,只略长,就需要别人搀扶。连说话说得时间长了,还I每天吃的食物也极少,明明知道这样对身体不好,但因着他身子弱,大家也不敢硬逼他多吃东西。看着他就这样一天天消瘦憔悴虚弱下去,偏还努力当作无事一般,坚持对所有人微笑,大家都觉心急如焚。以前的教主,虽说总是懒洋洋没精神,到底能跑能跳,到底红光满面,到底从来不生病的。现而今,如今却每天都要吃药,多走两步路都要停下来喘气。便是修罗教最低等与教主隔得最远的弟子,看了这等情形,心里也极不是滋味,更何况高层的诸王,以及傅汉卿身边的近人们。诸王暗底里,骂了碧落多少声名不符实毫无用处。总坛下了多少道王令,要求各地分坛搜罗补身药物奇宝,这些都没有人能计数了。傅汉卿身边服侍照顾的芙烟凌霄等人,再不敢象以往那样,对他随口调笑,同他任意胡闹了,总是小心地照料他,言词态度之间,极之温柔,唯恐惹他伤心难过,只是在背人处,芙烟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