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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更加深刻得感受人性。” 他笑笑,耸耸肩:“相比这些古人,我们也一样,只不过,我们自制力稍高一点,对于美好的东西,会欣赏,而不会只想到独占,只不过我们道德感稍强一点点,不会把那些丑恶的事,做得如此血淋淋赤裸裸。但我们依然也只是人,而不是神或圣人,所以,我们只能更多地考虑保护我们想保护的对象,而不是先从各个角度考虑那些我们不认识的世人,他们的良心和人性经得起多大的考验。” 小容听得微微皱眉:“轻尘,你说得很有道理,但你也永远只是会说罢了。你即然知道你性格中的缺陷和错误,为什么对你前两世的做为,没有丝毫反省。” “我的确有缺陷,我也的确做了错误的事,但是……”方轻尘长笑一声:“那些事虽说是错误的,却也是痛快的。”他挑高眉,睥睨着说“是人就要有缺陷,有光明之处,就也有阴暗之面,我没打算让自己照学校的期望发展成完人。我只要做一个有血有肉的,自私的,只考虑自己的,会做错,会失误,会记恨,会报复的凡人罢了。” 他瞪着小容:“我就是勇于认错,坚决不改,你有什么意见。” 小容气得说不出话来,劲节苦笑摇头,张敏欣拍着手,笑得前仰后合。 他们这里争得不可开交,阿汉听得只觉头晕脑涨,终于说:“我不管这到底谁的罪,如果因为我长得美才变成这样,那我下一世,还变回原来的样子好了。” 劲节轻轻说:“你不懂如何与人相处,如何让人快乐,而因为你的论题,电脑总会把你和个性阴险残忍寡恩薄情的人安排在一起,如果你的容貌再无法让人怜爱的话,你很可能会象第一世那样受苦。” 阿汉想了一想,淡淡说:“没关系。” 轻尘跳起来说:“你别糊涂了,不是随便打两下骂几下就没事的,象梳洗那样的刑,你没准还要受几次呢?” 阿汉再没有丝毫犹豫地道:“虽然是很痛,很难过,不过,我觉得,情愿那么痛,也不要象第二世和第三世那样,我不喜欢,那么多的血,看得人不快活。” 轻尘愣愣瞪着他,小容与劲节交换一个眼神,啊,连阿汉这么迟钝的人,也懂得,什么不叫不快活了。 张敏欣笑笑摇头:“刚才轻尘还说呢,我们虽有着神仙般的力量,但我们终究还是凡人,所以,用不着那么伟大,凡事还是先想想保护自己,再在确保自己安全的情况下,为别人考虑吧,所以……” 她走过来凑近阿汉说:“你还是这个长相吧,我已经为你设定好易容的资料,等会你把学习机戴一会儿就好了。下一世,你尽量易容成普通人吧,当遇到危难时,再露出本来面目,别人就算想虐你,看你长得那么美,也就下不了手了。” 阿汉听她说得倒似乎极有理,想了想便点了点头。 其他人也找不出这个法子有什么问题,互相看看,谁也没提异议。 张敏欣在心中暗笑,毕竟只有她一个人看全了资料库所有的耽美故事,啊啊啊,十个绝色小受,有五个一出场时都是容貌平平,关键时刻现出真容,那叫一个戏剧性啊,下一世的故事,一定很值得期待。 小容站起来说:“阿汉,你的第二世和第三世让我们觉得,你只有容貌,让人怜爱还不行,你还必须有力量保护你自己。” “不是吧,你指望他练武?”张敏欣愕然问。 小容叹口气:“我们就是不敢指望你练武,所以,我考虑了很久,最后试着把人类所有的武功资料,人体的气息运转,血脉流动,七经八脉,全都输入电脑,通过总电脑的合同分析,我们终于找到了一套完全不费力的练习内功的方法。” 劲节补充说:“身法招式,这些都必须不断苦练,让身体记住动作才行,这些都不能指望阿汉。但这套内功,只需要照特定地方式吐纳呼吸,哪怕是睡觉时都能练,简单轻松之至,而效果之强……” 他语气一顿,方轻尘笑着接上去说:“效果之强,什么九阴真经,九阳真经,葵花宝典和它一比,通通都是烂泥。” “最妙的是,这套内功简直就象是专为阿汉量身打造的一样。”小容笑道“只有心性纯厚,心无杂念的人去练成效才最大。我们几个都试过了,轻尘心眼最多,他练了一段时间,成果烂得一塌糊涂,我思虑较重,练起来,效果也不太好,而劲节,想法简单些,思虑也少,练了就比我们好多了。” “内功心法他已经放到学习机里了,你随便戴戴就行了,不过,你要记住,千万不要外传啊。”轻尘开玩笑也似地说“这种武功心法,足够让全武林,甚至全天下,为之杀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你肯定是不会喜欢看的。” 阿汉点点头。 这个时候,大家都没太在意,小容更加想不到,他为了帮助同学偶发奇想,用尽心思,研究出来的这套心法,在很多很多年后,造就了震古烁今的天下第一和第二内力高手。 最不象教主的魔教教主傅汉卿和完全是个平凡村女的青姑。 正如阿汉同样想不到,下一世,他遇到的人将会姓狄,而且有一张似曾相识的容颜,身份是修罗之主,魔教之王。 ***************************作者的废话分割线*************************** 上一章写跳崖是想讽刺跳崖不死,不过,倒不是专为耽美备着的,耽美,武侠,言情,电视,电影,甚至游戏,在这里头,悬崖都是世上最安全的地方,我看多了,实在郁闷,不过话说回来,我言情中的主角,跳崖一样不死。 第二世的故事,可能比较偏激一点,象师父爱上徒弟,师兄弟们爱上,互相吃醋,打架的故事多着,不过,最后自相残杀成这样,倒是少有的。不过,我倒记得曾有一篇极有名的作品,主角长得那叫一个天下第一美啊,据他回忆中,他的同门全是因为他争风吃醋,死光了的。 而第三世的故事,呵呵,不用我介绍了吧,相信大部份人都看过基本上完全相同的故事。深宫啊,父子啊,兄弟啊,那是数不胜数。十本宫廷故事有三本,是这一类的,另外三本开头就是某国攻陷某国,进得宫去,不是捉王子,就是干脆捉年青的皇帝,什么什么,这场战争都是为了你啊,什么什么你不从我,满朝文武,所有百姓都死光光啊。 我常想,到底要什么样的美丽,才能让所有的师父徒弟,外加皇帝一堆王子,还有外国的皇帝通通BL去,通通有喜欢男人的性向。 想来想去,也只有小楼这种情况下,集中一切可能,造成的震古烁今的,不可思议的,只存在人类想象中的美丽才有这种可能吧。 虽然,现实中,我看那么多电视里美女美男,连小说中描写的十分之一也比不上,不过,这样故意写写,实在满有点恶趣味的满足感 另外,有朋友问,小楼是不是只有五个学生,为啥教授只和他们联络。 这个,某部电视剧,来来去去,只演几个人,难道,世界上,就只有他们几个人而已吗? 只是因为情节需要,所以只提到他们,与情节无关的,不说也罢。
第三十七章 四世
这一世,大家都为阿汉想尽了确保安全的方法。阿汉的母亲,是大家挑了又挑的一个新寡妇人。阿汉是遗腹子。妇人四十余岁才怀孕,又知自家是寡妇,为免是非,隐居乡间,平时只靠夫家留下几亩田产度日,极少与人交往。自然替阿汉避免了许多麻烦。 母子两人相依为命,阿汉虽懒怠,但儿子的本份总还尽到的。妇人见爱子从不思量着出门游玩胡闹,总在膝前陪伴,更加欣喜,对于这种孤单的,与世隔绝的寡妇来说,儿子,可以说是唯一的感情寄托了。 阿汉照自己所懂的知识,慢慢得,一点一点得,不着痕迹得改变容貌,妇人年纪渐长,渐有眼疾,倒也看不出差错来。 阿汉长到十五岁时,妇人因疾病而身亡,留给阿汉的一所宅院,几处田产。阿汉只要按时出门收租,竟也足够过上不愁吃喝的日子。 母亲生时,来往人就少,一年也少见几个亲友上门,与乡间四邻亦少交往。加上阿汉整日躲在家里不出门的,所以,大家对他的印象,也不过是个不出门的城里来的少爷。 几乎没有什么人注意他的长相,而他阿汉也就不再辛苦地随时用最复杂的方式给自己易容,而只随便做个仿人皮的面具给自己戴上,村人也没有能发觉那位少爷的容貌有了变化。就算有人隐约记得他以前好象不是这样,也只以为,是男孩儿长身体有了变化,亦不放在心上。 阿汉的日子过得极悠闲,他忽然间发现,啊,原来想要有吃有睡不干活其实如此简单,完全不象张敏欣说得那么辛苦。然而,这样快活的岁月,也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 小楼中央电脑提醒他的时候,他微微愣了一下。前两世,都是直接让他投生到和论题性格相符的人身边,或让有同样性情的人捡到,这一世,为了避免他受太多伤害,给了他一个极自由且极幸福的环境,然而,最终,有关论文的任务还是来临了。 那个夜晚,他走出门,来到河边,静静得等待。他之所以想挑选那个论题不过是为了有吃有喝不干活,而这一切都能达到了,却又不得不完成论文。他在黑暗中等待着,这一世,电脑为他寻找的,符合残忍自私刻薄寡情标准的人是谁? 看着那黑暗中有什么顺流而来,他拿起一根长树枝去够,有一瞬的茫然,此情,此境,似曾相识,但又立刻忘怀。 淡淡月色下,那被他勾上岸的人,面容一览无余。阿汉低头望去,仿佛,在很久很久以前,同样的夜晚,同样的河流,他曾救起一个同样容颜的人。 唯一的不同,只是,现在的阿汉有着强得不可思议的内力。他从不与人起纷争,但他的力气已经大得可以推石拔树,他的目光可以看清黑暗中的一切,他的动作,可以比普通人快上数倍。 所以,把一个高大的汉子背回去,扔到床上,上药包扎,都不再是难事了。做完了手头工作,他把受伤的人往床里一推,自己直接脱衣上床,大梦沉沉去。 醒来的时候,对上一双精光四射的眼,那人沉凝的声音平定从容:“请教阁下高姓大名,救名之恩,容狄靖后报。“ 阿汉静静望着他:“你姓狄?” 狄靖微微一怔,看着阿汉极为平静的眼神,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打个突,莫非他猜到我是…… 然而阿没有等他回答,只淡淡说:“我姓赵,不过,你可以叫我阿汉……” 狄靖面容猛然一变,眼中神光暴射,死死地盯了阿汉很久,目不转睛地与阿汉平静宁澈的眼睛对望,然后,忽得一探手,猛然扣住阿汉的腕脉:“你是谁,有何企图,你怎么知道……” 阿汉体内强大的内力立生感应,真气激涌中,狄靖闷哼一声,连退三步,满脸惊怖之色,不敢置信地望着阿汉,哑声道:“你的武功……” 他没有力气再说下去,吐出一口血,忽得晕绝于地。 阿汉很郁闷得把他拖起来,重新放到床上,一向懒散的他,不得不走出门去请大夫给吐血的家伙看病。真是的,一身伤都没好,就乱抓乱吼什么,我现在内力这么强,我又不太会控制,一不小心弄死人可惨了。 狄靖被大夫用药救醒之后,再没有什么出格的动作或言语,只推说受伤时,头脑晕沉,幻象频生,也不知道在做什么。阿汉素来懒散,也就不问。即然狄靖没事了,阿汉的生活自然恢复正常,继续吃吃喝喝无所事事。 狄靖见阿汉的生活,简单朴素到极点,一日三餐,会有佃户给他送几个简单的饭菜,平时隔个两三天,就有佃户来替他打扫房子,这些都算在田租中的,这么一个人,就这么吃饱饭无所事事地浪费生活。 狄靖一边养伤,一边也与阿汉聊天说笑,虽不敢再随便对阿汉拉拉扯扯,抓抓扣扣,不过言语中,少不得套问阿汉的来历和内力。 阿汉对于自家的家世,自是坦然相告,至于内力,只说是一个朋友教的,这个朋友说了你也不知道,要问详细,他只摇头说,我答应过不对人说,便再不多语。 而狄靖也不敢问得太多,便又随意扯开了。 狄靖似乎是个大忙人,伤好一些就走了,然而每隔不久,便会来看阿汉,有时带好酒,有时带好菜,闲说些万里江湖的趣事。阿汉懒洋洋听着,有吃就吃,有喝就喝,他要说话就让他说,自己困了,打个呵欠,懒洋洋自去上床。 狄靖气得哭笑不得。有几次想硬拖阿汉去赏月泛舟,踏花游春,却又被阿汉强大的内力,自然而然的自保反震给无意中震出大大小小的轻伤。 然而,从没有哪一次,狄靖会伤得象那个月圆之夜那样重。 当那个眉目清朗的少年,扶着狄靖冲进来时,月极清极冷,夜极深极寒,而血的颜色,刺人眼目。 狄靖的血,吐了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