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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没有偷窥,你们两个大庭广众之下就这样,我想装作看不见都不成。”
一句话说的秦瑞倒有些不好意思了,连忙松开了汝阳,他刚才见到汝阳便忍不住抱了上去,完全忘记了这里不是自己家。不过,都抱了这么长时间了,李奇才笑出声来,这个哥哥还真是够坏的。看着秦瑞的脸都有些红了,李奇才假装正经的“咳”了一声。
“好了,天色不早了,小孩子们都早点回去睡觉吧。嘿嘿……要抱回家抱去,这要是给你二哥看到了,明天你就得被逼着去纳妃了。”
说完,人便忽然不见了,只剩下红着脸的秦瑞和面无表情的汝阳。良久,汝阳淡淡一笑。
“我们也该回家了。”
“好,回去喝酒。”
“恩。”
吃过午饭,秦瑞难得好兴致的跑去书房看书,当然不是他真的好兴致,只是汝阳出去了,他一个人实在是无聊,所以就靠看书打发时间了。一本书翻来翻去的看,看的秦瑞只想睡觉,
汝阳出去的时候说是去李奇那,不过看着也去了好几个时辰了,怎么还不见回来,不会是让那个叫弄蝶的小狐狸缠住了吧,想起来还真是令人头痛的家伙。
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似乎又回到了草长莺飞的北疆,御马驰骋在无边无际的草原上,那一种想要放歌的快意真令人怀念。猛然回首,却发现只有他一个人站在那里,血红色的太阳挂在天空中,仿佛一只狰狞的眼睛在注视着他,接着天空退去了颜色,草原退去了颜色,连吹过的风都带着几许血腥的味道。他不禁仰起头,天空似有什么飘落,鲜艳的,湿润的,落在头上,打在身上,一片一片的汇成了红色的细流,流进眼睛里,于是什么都不见了,只剩下满目的血光。
身子一抖,双眼猛的睁开,却发现有人正在看着他,那双熟悉的眼睛,冰冷却妩媚,带着令人心安的温柔。秦瑞深深的吸了口气,压抑了内心因噩梦所引起的不安,对着汝阳轻轻的一笑。
“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刚……你做恶梦了?”
手指轻轻的抚上秦瑞的脸庞,语气中带着淡淡的温柔,汝阳的眼微微的弯着,带着一种他自身特有的媚。秦瑞望着他的眼,感觉心跳有些加速,手指禁不住缠上他的发,轻轻一拉,汝阳的头便低了下来。不过唇还没有碰上,秦瑞的手指便抓紧汝阳的头发用力向后一扯,另一只手更用力的将他推了出去。
“你做什么?!”
汝阳向后退了两步才稳住身形,再望向秦瑞时,冰冷的眼中已没有一丝的妩媚与柔情。秦瑞盯了他好一会,才不冷不热的说了一句。
“你并不是汝阳,所以……不要碰我。”
5
听了秦瑞的话,汝阳原本冰冷的双眼忽然眯了起来,眼珠子滴溜溜的一顿乱转,似乎在想什么坏主意,不过最终还是盯向秦瑞,声音却不再是冷冰冰的,而是有些活泼的带着少年特有的音质。
“你怎么看出来的·”
“我没看出来,是闻出来的,你身上有胭脂的甜味,我不认为汝阳会喜欢这种女人的味道。”
秦瑞用手指蹭了蹭自己的下巴,略带得意的说。刚说完,面前的汝阳便不见了,随之出现了一位有着一头银发的少年,眯着一双媚眼笑嘻嘻的看着他。秦瑞盯着这少年看,总觉得这少年的模样有些眼熟,但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什么女人的味道,要不是我这几天需要扮女人,也不想弄这种东西在身上。”
少年撅着嘴反驳秦瑞的话,不过这样一来秦瑞反倒知道他是谁了,怪不得看他的脸有些眼熟呢。
“弄蝶?”
“正是在下啦。”
秦瑞觉得有些好气,这只小狐狸精的趣味还真是够恶劣的,之前是粘着汝阳气他,现在又变成汝阳骗他,真不知道他到底哪里招了这小狐狸了,让他这么有心情的“对付”他。正想着,弄蝶却“嘻嘻”一笑,一转身便坐到秦瑞对面的桌子上,神神秘秘的问。
“连气味这种东西都这么熟悉了,你们两个不会已经那个了吧?”
“哪个?”
秦瑞瞪了他一眼,这小狐狸精不但看着不正经,连脑子里想的东西也不正经。他跟汝阳可是从认识到现在都是清清白白的……恩,应该是。弄蝶瞥了秦瑞一眼,明知道他在装糊涂,也懒得拆穿了,忽然他想到了什么,脸色一变,便想往外跑。结果刚到门前,一条黑影便挡住了他的去路。
“被拆穿了?”
汝阳站在门口淡淡一笑,秦瑞很明显的看到弄蝶的肩膀抖了一下。
“哈哈,汝阳……你赢了,说吧,要我做什么?”
弄蝶笑的真的很尴尬,本来只是因为好玩才跟汝阳打赌说要试验一下秦瑞到底能不能认出真假,没想到汝阳却说他输定了,那时候他还不信,便定下了输的人要为赢的人做一件事的赌注,只是没想到这该死的龙七子鼻子跟狗一样的灵。
“等我想一想的,你先回麒麟那里吧。”
“喂喂,我才来就赶我回去啊,汝阳你也太狠心了吧。”
汝阳用手指戳了弄蝶额头一下,便不再理他,径直走到秦瑞面前。
“麒麟说为了安全起见,你最好把‘鬼骑’安排一下,万一有事也好做个接应。”
“正有此意。”
秦瑞略加思索,便拿过笔墨写个一封信交给汝阳,汝阳接过信看也不看便消失了,秦瑞又兀自沉思了一会才抬起头注意到一旁嘴巴张的足可以吞下一个鸡蛋的弄蝶。
“怎么了?”
“没事,有点后悔跟汝阳打赌了。”
秦瑞微微一笑,忽然像想起什么似的问道。
“弄蝶,我听汝阳说你们狐族最擅长打探消息,你能不能帮我去查一个人?”
“谁啊?”
听到打探消息,弄蝶的眼睛明显亮了起来。
“韩臻。”
“那个北幽国的国师么?”
“你连这个都知道,看来你注意过他?”
“若是别人我就不注意了,不过他是凡人中少有的灵法道士嘛,想不注意都不行。”
“灵法道士?”
“就是会妖术的人啦。”
秦瑞点了点头,在困神洞的时候他确实见过韩臻用法术与白蛇精争斗过。想来可笑,要不是被韩臻出卖过,他还真不知道这个被自己当作良师益友的人竟然这么的厉害。弄蝶瞄了秦瑞一眼,看秦瑞的表情也知道这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不简单。
“好吧,我帮你去查这个人,不过这就等于是还了汝阳那一债了哦。”
“哎?小狐狸,别那么斤斤计较好不好。”
“没办法,狐狸从来不吃亏。”
弄蝶“嘻嘻”一笑,转身就往外走,眨眼功夫便不见了身影。秦瑞无奈的耸了耸肩,重新拾起掉在地上的书,继续无聊的翻着,嘴里禁不住喃喃自语。
“送个信用不了多长时间吧,怎么还不回来。”
京城最大的销金窟位于东市里巷,名曰“木楼”。虽名为木楼,远远看去却是金碧辉煌,富贵华丽的堪比天子的金殿。楼里的姑娘们各个色艺俱佳,引得无数豪门子弟在此一掷千金,流连忘返。
此刻正当午时,木楼同其他的青楼一样正是关门歇业的时间。一顶红色小轿颤巍巍的绕进一条僻静的小巷,停在木楼的后门前。轿子刚停下来,木楼的后门便轻轻的打开了,接着轿帘微挑,一个白色的身影便走了出来,随后隐没在开启的门后。
韩臻跟随着带路的侍女静静的走进了木楼里院正中的一座小楼。转上二楼后,侍女便停在了那里,韩臻则继续走到正厅,正厅被一道厚重的纱帘隔为了两段,从纱帘向里面望去,只见到一条婀娜的身影隐现在纱帘之后,看的不甚真切。
韩臻走近那纱帘,然后单膝跪地向纱帘中的女子施了君臣之礼。
“韩臻叩见我主万岁。”
“国师平身。”
帘中女子的声音轻轻柔柔却异常的冷漠,韩臻起身站立在一旁。女子的声音再次响起,虽然依旧轻柔却隐隐带着王者的威严。
“不知国师此次前来,可是有好消息?”
“回禀我主,事情具已安排妥当,只待十五君山一行方见分晓。”
“好,有劳国师费心了。”
说完这话,那女子的身影便从纱帘后消失了,韩臻对着纱帘又是深深的一礼,再抬起头的时候,冰冷的目光中透出深沉的恨意,只是那恨意所能穿的仅是透空荡荡的纱帘。
按照皇上的旨意是八月十三启程去君山行宫,看看时间还有两天,该安排的也都安排的差不多了,秦瑞反倒觉得无聊了。自从那天让弄蝶去查韩臻的动静,弄蝶就一直没再出现过,秦瑞不禁有些担心弄蝶,便将此事跟汝阳说了。
汝阳听了却劝他不用担心,那狐狸精狡猾的很,只有他算计别人的份,没有人能算计到他。秦瑞便哈哈一笑,说汝阳不是算计到他了,汝阳淡笑,除我之外。
这天,秦瑞进宫给母妃请安,被留到晚饭后才放回来。明王府的车马晃晃荡荡的往回走着,秦瑞正在车里兀自发愣,忽见车帘轻飘,一个身影便闪了进来,秦瑞微怔,差一点被凸现的银光晃了眼睛。
“嘻嘻,几天不见想不想我?“
听这声音,秦瑞不由得淡淡一笑,这小狐狸总算露面了。
“还好,汝阳说你再不会来,他就直接给你爷爷报丧了。”
“呸呸,真不吉利。”
弄蝶又习惯性的撅起了嘴,狠狠的瞪了秦瑞一眼,心里暗想一定是面前这个家伙把汝阳给带坏了,要不然像汝阳那样的人怎么可能说这种话。秦瑞对小狐狸的眼刀视而不见,只是急急的追问他想知道的事情。
“好了,先告诉我你查的怎么样了?”
“恩,那个韩臻在京城东市的那个‘木楼’里。”
“木楼?”
就算秦瑞常年不在京城,又不好这些声色的东西,他也知道那木楼就是京城最大的青楼。韩臻怎么会在那里?他可不信那家伙跑来敌国的京城就只为了逛窑子,看来只能是那木楼有问题了。想到这里,他连忙吩咐外面的人停车。
“我们去木楼看看。”
“不行。”
弄蝶摇了摇头,他这种修道的妖仙是不能去那种欲念混杂之地的,但是他也不能放秦瑞一个人去,若是出了什么意外,他拿什么跟汝阳交代,他还不想被汝阳吃了。但是秦瑞却很坚决,明天圣上就要摆驾君山了,而今天晚上就是唯一有可能抓住韩臻,问出北幽撤兵原因的最后机会。
“你不用去,我一个人去,如果我半个时辰之内没有回来,你便告诉汝阳,他会有办法的。”
“哎,你……”
弄蝶还没说完,秦瑞便从车里走了出去,吩咐手下人先回王府,自己则骑了一匹快马直奔东市的木楼。见秦瑞这般坚决,弄蝶无奈的叹了口气,化作一股白光紧跟在秦瑞的身后。
夜晚正是木楼最热闹的时候,门前红灯高挂,几位艳丽女子倚门卖笑招揽着来往的客人。秦瑞站在门前犹豫了一下,虽然不是第一次进这种地方,但是进去找男人确实第一次,况且他不知道韩臻在这里是什么样的身份,万一打草惊蛇了……想归想,不过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龙潭虎穴总要闯了才知道。
进得木楼中,却发现里面热闹非凡,敢情今天正是木楼第一美人每月一次抛绣球挑选客人的日子,怪不得聚集了那么多豪门子弟在此等候。秦瑞远远的站在一边,躲开了人群聚集的中央,面无表情的盯着大厅中央绣阁中的第一美人,心里却在盘算着该从何找起。
忽然那阁中的第一美人冲着他淡淡一笑,眉目流转间还用手指轻轻的指了指右边的一个角门。秦瑞顿时觉得心里一寒,这明显是在告诉他该往哪去,看来自己刚一进这木楼便已经被人家给发现了,不由得苦笑一声,不知道该不该按照人家设好的套子往里钻。迟疑了半刻,他终究还是推开了角门,既然已经被发现了,就算逃了也只能是让人家看现成的笑话,更何况他堂堂明王什么时候让人家看过笑话。
“明知道是圈套你还往里面钻,你那无聊的王家尊严就比性命还重要么?”
冷冷的声音响自身后,秦瑞一惊刚想回头,后腰却被人用力一推,他便身不由己的跌进了黑漆漆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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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瑞虽然被人从后面推进了院子,终究反应还算灵敏,急切间连着迈了几步稳住了重心,刚想回头看身后那人,却发现自己的身体竟然动弹不得。他不禁暗自吃惊,怎么可能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