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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甜一怵。似乎预感到什么。
不,应该说,她知道杯具已经发生汊。
难怪找不到齐伯伯,甜甜恍然大悟,只觉得胸中一阵剧烈的憋闷,继而身体忍不住颤抖:“齐家明!高利贷也是能借的?竟然还把伯伯最后的房子……”她再也说不下去,原来五脏六腑真可以气到疼。
“我是被人骗的甜甜!他们事先讲的利息没那么高!还说许老很大方,慢慢还清……”齐家明忍不住解释,却再发现翠儿默默瞪了他一眼之后捂住了嘴巴。
为时已晚,甜甜把怨恨的目光转向翠儿。“到现在还要为你的许老歌功颂德?朕”
翠儿轻轻一笑:“借债的有齐家明这样的人,也有身患绝症需要用钱的人,别说许老,就是那些直接放贷的许老手底下的人,也分布清楚啊。”
“你这是在狡辩!”甜甜腾地站起身:“对于患绝症的人,更不能以高利贷的方式给他们,他们得了绝症本就是人间最大的不幸,还要用高利贷束缚他们之后的生活?翠儿,你们情何以堪?”
“甜甜。”翠儿无奈,以恳求的语气说:“跟我没关系,我辛辛苦苦拍戏,哪有机会放高利贷。”
“可你也没少帮助许景宗不是吗?”
翠儿面色不变:“是许老帮我很多,利益上的事情无对错之分,放……
“好了,先不说这个。”甜甜转向齐家明:“还记得露娜吗?”
他一惊,脸色惨白,额上浸满了汗滴。
房间里顿时变得静悄悄,没有一丝一毫的声音。
甜甜缓了缓情绪:“露娜坐牢,而你却没能接受应有的惩罚。”
齐家明双腿软了下来。“是我不好!都是我!甜甜我承认我错了!放过我吧,爸爸人已经不在齐家,妈妈只有我这一颗独苗,我不能坐牢呀甜甜!”
甜甜鄙夷地看着他,忽而一笑:“我并没有你贿赂高官的证据,露娜也没有。”
齐家明立即放松了些许。嘴里念叨:“这就好,这就好。”
甜甜面色一转。“那为什么还要害死露娜?”
“谁?我?你说我?害死露娜?”
齐家明貌似无辜,甜甜忍无可忍:“不是你开车到精神病院接她购物的吗?不是你谎称是她母亲的吗?为什么都这样还不放过她?”她几近崩溃,恨不得把齐家明这副假面具立即撕掉。
齐家明猛地摇头,看上去比窦娥还冤。“金露娜被判了无期,死也该死在监狱,我没有动她呀。”
“甜甜,他这个样子,不会承认。”翠儿拉过甜甜,在她耳边低声说:“不如直接把他交给警方。”
闻言,甜甜却犹豫了。
齐家明说的对,齐伯伯只有齐家明这么一个儿子,家明是齐家唯一的血脉。齐阿姨全指望他。如果齐家明入狱,这次很可能便是死刑。该如何向齐家交代?
齐伯伯是她最尊敬的人,即便是她因“作风问题”被南洋理工大解聘,邻居们对她冷嘲热讽,老人家仍无私地资助她和外婆,她从不曾忘。
但露娜也是她的姐妹。
两个人同是对她很重要的人,她该怎么办?该怎么办呢?
眼见得翠儿拨通报警电话。
甜甜按住了那骨节分明的大手。“让家明走,容我想清楚。”
“事情还不够清楚?”
甜甜的唇颤了颤,望着翠儿的目光藏着无奈。
翠儿看在眼里,眼眸眨了眨。“好,为了你安心,我亲自送走齐家明。”
甜甜感激地点头。
齐家明听着,脸上显出一丝惧意。“不用了不用了,我有手有脚,自己走就可以。”
“齐家明,你还是先回齐阿姨身边吧,两个人互相有个照应。”甜甜想到齐伯伯,便忍不住为他着想。“至于露娜到底是不是你害死的,我是要弄清楚的,不只我,警察也需要破案。”
齐家明瞪大了眼睛,白眼睛几乎凸起。“什么?你到警局立案?”
同时惊讶的还有翠儿,短暂的瞬间,他转而望向齐家明,一脸平和。“甜甜自然得为莫名离世的好朋友讨个公道。”
翠儿的话说到了甜甜心坎里,是啊,她和露娜的认识方式很特别,成为“好朋友”的方式更特别。
她们曾是敌人,相互看不顺眼;又成了对手,相互竞争。
最后是狱友,想不到监狱生涯最终成了她们的友谊。
而这场友谊来得艰难,去的也快。
现在,翠儿第一次对露娜和她的友谊做出公正的评价。
也算是接受了露娜,她很是欣慰。
齐家明目光呆滞地在两人之间游移。“金露娜若真是被人害死,那也是别人干的。想想她那副水性杨花的样子,指不定就……就……惹祸上身。”
甜甜看他脸色苍白,似是做贼心虚。若说不是齐家明,谁会相信。
她这次又失望了。
对齐家明失望,对自己也失望。
她没办法依翠儿说的那样把齐家明交给黄泽轩。
她也着实不知如何兑现对露娜的承诺。
这段时间,任甜甜做了很多事情。
通过何碧翠,她代替了解到和许景宗接触频繁的几位老板。
经过甜甜的观察,这些人也正是联合起来对抗皇爵的人。
这天,许景宗在金沙酒店定下了位置。
翠儿照例带着任甜甜前去陪同。
来了一位身材矮小的中年男子,同来的还有他的夫人。
这个人甜甜认得,便是那整天在外花天酒地的陈老板陈宇。
甜甜没有想到的是,这个陈老板带来的夫人倒也颇为几分姿色。
只是纵然名贵化妆品也遮不去她脸上淡淡的斑痕。
“呦,这就是翠儿的未婚妻,早听说你们在一起,这么久了还不结婚?”
这正是翠儿一直要求甜甜的,若默认,难免让翠儿加紧逼迫她。
甜甜答地谨慎:“婚姻只不过是种形式,两个人感情好,何必在乎那一纸合同。”
好一个形式,翠儿这一刻坚信,甜甜的心完全属于他了,男人的成就感使得他春光满面。你家老陈还不是和你这只红旗结了婚,外面“彩旗遍地飘”。
“话也不能说,结婚是祖宗留下来的传统,年轻人,凡事按着规律来才好。也只有结了婚,为妻者才能名正言顺,至于那些野花,和我们比起来,永远见不得光的。”
任甜甜知道这是阔太太们习惯给年轻人一些教训,好显示自己的权威。
这也是阔太们的无奈,丈夫常年在外面忙生意,或招蜂引蝶,女人们难得有机会在丈夫面前表现,好容易抓住这个机会,顺便也将丈夫教训一通。
“陈太太说的是。”甜甜笑道。
有时候,示人以弱反而有助于与人相处。
当时只是一念的想法,然而后来发生的事情却证实了这点。
原本以为是教训陈老板,谁知负责接待的金莎酒店的美女经理脸色极为难看。
甜甜才恍然大悟,相比那女人正是陈老板最新的晴妇。
心里对陈太太这一箭双雕的话感到佩服不已。
换成是自己,就不比如以前对唐夕琳。
在元烈倾向于她时,自己想到的最先是逃避,而不是争取,更不提较量。
她是在背景上输给唐夕琳,便觉得一切都输给那女人。
殊不知,像元烈说的那样,发觉自己的优势。
可好,陈太太又给她上了一课。
甜甜暗自吐了舌头,这样的免费课程,她只需要多跟陈太太接触便可,何乐而不为?
终有一天自己要光明正大地和唐夕琳较量。
哎,又想到肚子里怀着翠儿的孩子,遂有些自卑。
陈老板此时也是看着陈太太的脸色行事。
这时又来了位全身珠光宝气的阔太太。
翠儿忽然拉住了甜甜的手。
“甜甜,那是许夫人。日据时期她祖父因为陈嘉庚(领导新加坡抗日)募资而著名。”
“就是说,许叔有今天多亏了这为夫人的提携?”
翠儿笑了笑:“怎么?又在小看许叔。”
“我哪敢。”
看来,这位许夫人的家族还是有一定政治背景的。
只怕要对付许景宗,他夫人这一关便不甚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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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怕要对付许景宗,他夫人这一关便不甚好过。
不同于陈太太外漏无疑的凌厉,这位许夫人怎么看也像个有大心机的女人。
她的目光尤为犀利,只犀利地瞟了甜甜一眼,甜甜便觉得全身不自在,好像她分明就明白自己的目的不纯般。
难道真看透了她?
之后甜甜才发现是自己多虑汊。
若说陈太太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而许夫人则是凡人都要提防。
走得越近的人,她越要提防地紧。
一餐饭陈太太和许夫人聊了许多奢侈品,什么时装周啊,珠宝啊,以及孩子朕。
当然,许夫人最为遗憾的是,没能为许景宗生下一子。
都说做坏事做多了会有报应。
任甜甜心想,这许景宗怎就不懂得反思?手下稍微留点情,放过那些无辜的人!
吃饭时,男人们喝酒正畅快。
陈太太为任甜甜夹菜。“甜甜,你这张漂亮的小脸上缺少的就是美妆产品,有需要的话,到我那边去拿。”
“真的呀,我正愁那里也买不到新上市的系列。”说着,甜甜便毕恭毕敬地回敬了杯酒。
“都是限量版的,谁给市面上卖。”陈太太依然是那副财大气粗的样子。
“那陈太太您可一定要给我留着。”
所谓礼尚往来,收礼送礼才能来。
此时甜甜也算看的透了。
到现在,许夫人还依然是一副高高在上,不屑于理会甜甜的样子。
只在陈太太说要送甜甜美妆时,那夫人的眼中露出一抹异样。
甜甜寻思着如何攻破这个女人。
便说:“许夫人平日看电影吗?”
那许夫人只当没听见,自顾吃菜。
翠儿听到了,便忍不住道:“阿姨,甜甜在和你说话呢,问你喜欢看什么电影?”
他这样一打圆场,女人便说:“最近上映的悬疑片叫什么《云雾》的还算有点看头。”
“啊,那不是我拍的吗?”甜甜没能忍住,想不到契机如此容易。
“是你?”许夫人大为惊讶。
“我的错,竟忘了向许阿姨介绍甜甜,甜甜可是风头正劲的任导演。”
听到“任”这个姓氏,许夫人看甜甜的眼神似乎也发生了彻底的改变。
毕竟这么样一个苗条纤细的童颜女导演,她活到这把年纪还是第一次见到。
陈夫人说:“怎么,你还居然甜甜的粉丝?”
“我哪有时间看电影,即使看也是凑热闹,还不是我那个侄女,整天坐着演员梦,给她安排的角色,她又偏偏看不上。”
“哎呀,齐芳这丫头!作的。”陈太太眼珠一转。“这样,让甜甜按着她的要求写部片子,专门为她个人量身打造,总行吧。”
“这多麻烦呢。”许夫人表面上推辞着,暗地眼角的余光已经转向了任甜甜。
老实说,在听到许夫人第一句话时,任甜甜已经隐隐感觉到她话的意图。
现在借助陈太太之口说出口,才知此女人真是高明,有时候自己处在暗处,看别人发力,未必不是件好事。
尽管任甜甜身为一个做艺术的人,极为不喜根据某个人打造一部电影。
而且她时有妊娠反应,身体不便。
连翠儿也立即开口准备回绝:“陈太太,甜甜她……”
“好啊,回头把齐芳叫过来,我会不遗余力地为她创作一个故事,只要许夫人不嫌我笔拙就好。”
许夫人轻轻一笑,倒也没有太过惊喜,只说:“那我这里先谢你。”
像许家这样的名门望族,自是被别人捧着冲着惯了,即使接受别人一点小恩小惠,也觉得理所应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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