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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函热情干练又爱运动,看上去是个强悍的女强人形象,长得也很符合大众的审美观,从高中开始就不断有人追求。可是王函总会下意识的想,这个人余好喜不喜欢,然后拒绝。而这一切她没有和余好说过。就像余好也从来都是直接拒绝比她还要多的追求者,而从来没有同她讲过一句一样。
就像很多闺蜜一样,她们也会在晚间促膝长谈的时候问及对方喜欢怎么样的男生,希望自己将来的另一半是什么类型的。王函还记得余好说喜欢文艺青年但要不柔弱的,而她则说喜欢霸道强悍型的成熟男生。但是二十年过去了,她的身边还是只有她,没有那个梦幻中的另一半,甚至王函觉得,余好就是她的另一半。
王函以为这样的生活可以一直下去,还是两个人,她和余好。可是在遇见肖白的时候,王函内心起了很大的波澜。肖白是文学院里面最拔尖的男生,听说是院长内定的留校助教,摸样俊俏会写一手漂亮的毛笔字;他还是篮球队的队长,排球队的特约队员,几乎是文武双全。无论哪一点,肖白都及其符合余好的择偶标准,就好像,肖白是老天为了余好专门设计出来给她遇见的一样。
因为篮球的事,王函比余好更早的知道并认识肖白,但是她没有和余好提起半个字。散步的时候她也总是有意无意的把余好带离运动片区,不让余好有机会见到肖白。而也是在这段时间,王函才觉得自己有些不对劲。如果是闺蜜,在看到好友喜欢的哪一类型,不是应该很主动很八卦的引见他们认识才对吗?在他们交往的时候当当电灯泡,偶尔讨要一下红娘福利……可是她竟然一点都不愿意余好有见到肖白的可能。
她不希望余好真的有肖白这号人,她不愿意余好和肖白交往,甚至,她不愿意余好和任何一个除了她以外的人在一起。
除了她以外的人!王函有被自己这个想法和认知给吓到。
她慢慢的开始审视自己对余好的感情,渐渐地便也释怀。余好这样性子的人,换做谁和她相处这些年,都会喜欢的吧?只是她太喜欢了点,真的把青梅竹马当成了青梅竹马。既然这样的喜欢已经不可能再扼杀,那就试一试。可是在尝试之前,她要杜绝余好接触其他人,特别是那个肖白。
但是她千防万防,就是没有办法让肖白这钻石一样会发亮的人被余好发现。去参加系别之间的辩论大赛的时候,肖白作为文学院的辩二,在台上大放光彩。当时王函就坐在观众席上,看着余好坐在预备辩论选手的席上,为肖白的精彩而鼓掌。
余好是预备辩论选手,其实就是内定的下次辩论大赛的主辩之一,导师让她近距离的坐在那里好观察和学习。余好的敏感聪颖以及沉着在班上是出了名的,王函还为此自豪过,可是有时她又恨这样的余好。
事后,余好就开始在寝室里说起了肖白的表现。一切都如王函预料的一般,寝室里其他姐妹发现余好竟然会主动说起一个男生,都觉得很兴奋,结局就是,余好知道了传说中的肖白的一切,还知道王函其实早就知道肖白。
后来的事情就更加的顺利,肖白知道余好和王函是好朋友,而余好和肖白又是某一种的师徒关系,三个人就更加有理由的见面、打招呼以至于后面的相约出去玩。王函总是会假装无意的夹在余好和肖白的中间,总是会忍不住打断余好说起肖白之后的话,就像捍卫着自己的领地一样的想要把肖白隔离在余好的世界之外。
可是,终于还是有一天,余好拉着她的手小声的说:“我好像有点喜欢肖白了……”
当时王函明明像是被人抽了血一般的难受,可是她还是笑着对余好说:“我帮你。”
王函借着帮余好试探的梗开始比较频繁的和肖白有些接触,和他几次类此打哑谜一样的对话之后,王函的心凉了——原来肖白也对余好有着别样的意思。
郎有情妾有意啊,这让她怎么办!
她在外面游荡了很久,不愿意回去,怕看见余好期盼的眼神,怕自己会忍不住想要告诉她一切。后来找了一间网吧,要了一个相对干净一些的单间,在里面听了一夜的歌。
王函以为自己舒缓了,可以回去了。可是真的回去了,真的面对余好了,心里那股不知道应该命名为什么的气又开始乱串,她盯着余好的脸,像是被邪气控制了一般,一字一句的说:
“我是肖白的女朋友。”
“肖白不是好人。”
“他昨晚强了我。”
王函一连说了三个慌,她看着余好的脸从通红变成苍白,她看着余好越来越冷的眼神,她看着余好转过身去重新爬上床在也不看她,原本抱着莫名侥幸的心一点一点的下沉。
当天下午没有课,王函躺在床上补觉,等她醒来的时候,余好已经不见了。宿舍里的人说余好见王函睡着了就起床走了,走的时候好像还哭过,眼睛红红的。王函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她已经不想知道余好哭泣的原因了。
肯定是因为自己抢走了肖白吧。她还记得当她说自己是肖白女朋友时,余好瞬间就变了的脸色。
尽管心里十分不愿,可是到了晚上还不见余好回来,王函就躺得不安稳。最后她怎不住就拨通了余好的手机,想问问她什么时候回来。
但是,对方已经关机。
肖白打电话过来问余好怎么关机的时候,王函没好气的说:“不知道,找不到她。”
结果,一语成谶,她真的找不到她了。
王函不想知道余好为什么会哭,为什么要悄悄的离寝室出走,但是她知道,都是因为自己的那三个谎言才让余好离开。
这天,王函在外面又瞎逛了一圈,顺便买了好几个余好最爱的甜筒,一路的吃。回到家的时候已经九点了。有一个频道在放着经典的大话西游,这不片子她和余好也一起看过很多次,她们都很喜欢里面的紫霞。
王函看着至尊宝一次又一次的想要穿越到他想要的时间,心里有根弦彻底的崩断了。
如果可以,她也好像要月光宝盒,让一切都回头。回到那一晚,她没有一个人胡思乱想的不愿意回去面对。那晚,她应该回去,告诉余好肖白的意思,顺便很诚恳的向她表白,说明自己的心意,然后让余好选择。如果最后余好还是选择了肖白,她就骗余好说自己是在开玩笑,只是想要试探她对肖白的真心。无所谓幼稚不幼稚,也无所谓余好信不信,只要说出来就好,最后她们还是好朋友,她还可以陪在余好身边……
这么多年来,王函第一次看大话西游看出了眼泪。
“余好,我不是肖白的女朋友,什么都没有发生,我骗你的……”
“余好,我只是喜欢你,你不要躲起来……”
“余好,我再也不会对你撒谎了……”
“你在哪里……我找不到……”
27第二十五章
外院在那些士兵的帮助下已经粗略的整理了一遍,看上去已经不会像之前那样凌乱。林尔臻看看天色,西边已经一片通红。
“多谢各位的帮忙了……”林尔臻朝着小头目客气道,“原本应该安排监军大人他们在这里住下的,可是现下这幅光景我还真说不出口……”
“没事,都是自家人,客气什么!”小头目豪气道,“再说了,咱监军大人虽说是个读书人,也不会那么娇气,他之前就在营地扎帐篷了……”
“明天一定要请监军过来府邸,还请兄弟你帮衬着说说话……”林尔臻收起了以前的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正正经经的开始作为林家目前的当家在和他人周旋着。虽然林家目前只剩下……
“哈哈哈,就冲着你说的兄弟这两个字,咱们监军我一定架都把他架过来!”
林尔臻送走了那些士兵,把外院的窗户和门都稍稍掩了掩,才朝里院走去。
林又嫃早已泡好了澡,现在是余好在里面,她负责烧水和打扫院子。看情形,他们三个人应该都是要住在里院的,好在也有五间屋子。
“嫃儿,”林尔臻走了进去,正好看见林又嫃在扫地,他晃了晃手上拎着的东西,说道,“他们走之前留下了这些,够我们今晚和明天的伙食了。”
林又嫃接过,看了看,一小袋大米,一些土豆和盐巴,还有一撮腌菜。都是行军的实物,可是,如果她没记错的话,都是余好不爱吃的。在来的路上他们也没有心思去看看从前那菜园,或许,也被毁了吧……
“嫃儿?”林尔臻见林又嫃半天不说话,奇怪的唤了一声。
“嗯?”林又嫃抬头看了林尔臻一眼,“外面差不多了吗?”
“差不多了,只是,没有发现……”林尔臻以为林又嫃在想爹爹和大哥,忙温着声音。
“我知道的。”林又嫃点点头,转身朝里面走去,“不会发现什么的,那个时候,我只是不想看见好儿,二哥你不是也一样吗……”
林尔臻一愣,微微低下了头,没有说话。他不是不愿意见到好儿,他只是没有想好。
“二哥,以后,是不是就我们三个人了?”在走进厨房之前,林又嫃突然停下了脚步问道。
“不会的,我们可以找到爹爹和大哥的。”林尔臻轻声说道。
“二哥,如果没有余好,这次我们是不是也失踪不见了?”
“极有可能,是吧……”
“我知道了。”林又嫃转过身,看着一直站在她身后的哥哥,笑了笑,说道,“哥,我们一起准备晚膳吧。”
她叫林尔臻“哥”,而不是“二哥”。
余好泡好澡出去倒水的时候,林又嫃刚淘好米洗干净土豆,准备上蒸笼一起蒸。
“这马铃薯是哪里来的?”余好奇怪道。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她在整理的时候并没有看见有大米和马铃薯啊……
“监军那边的士兵送来的。”林又嫃没有理会余好嘴里不一样的称呼,实际上这也不是余好第一次吧土豆叫成马铃薯了。
“哦。”余好点点头,又回去舀了脏水出来倒。
“马铃薯?”一旁的林尔臻理着柴火,不解。
“好儿叫土豆就是叫马铃薯的,可能是她那边的说法……”林又嫃边解释便把木锅放进已经烧开的水里,水正好漫到木桶的腰身,而木桶里面的隔板正好在木桶腰身偏上一点。余好第一次弄这个的时候惊奇了好久,她始终弄不清楚这样的桶竟然可以蒸熟米饭。
在蒸饭之前,林又嫃已经借着不是很热的锅把腌菜和盐巴粗略的拌了拌,没有油,怕弄焦了好不容易来的下饭菜,等有了热气便装进了还算完好的碟子里。这样,只消米饭熟了就可以吃了。
“我们晚上不喝粥吗?”这时,余好已经收拾好了自己,也钻进了小厨房,看见锅里面的木桶问了一句。
林尔臻有些不解的看着她:“想喝粥吗?”
“不是,我们有几天没有进食了,还是吃比较容易消化的好些,像是那个马铃薯,今天我们还是不要吃了,煮熟了明天热一热再吃,现在还是弄粥比较好。”余好解释道。她的胃从还在树上的时候就开始疼了,之前发生了那些事也没有空闲去管它,现在闻到了一些香味却让胃更疼了。“你们不会觉得,不舒服吗?”
林尔臻摇摇头:“可能饿过了劲,就不会觉得什么了。粥也好,容易饱,还能省一点米。”说着,就帮一直没有说话、只是在余好开口说喝粥时就抬起了木桶的林又嫃弄干了锅里面的水,重新倒进去一些干净的,林又嫃把木桶倾倒着,把里面的米直接倒进了锅里,连着原本就放在一起的土豆。
余好见自己帮不上什么,就走到一边,看见摆在小桌上的一叠腌菜,凑过去嗅了嗅,冲着林又嫃笑道:“真香,好饿了。”
林又嫃看了余好一眼,没有说话。从她对林尔臻解释完余好不一样的称呼之后,她就没有再开口说过什么。
一顿很平常又似乎很不一样的晚餐最后是在林尔臻一人偶尔的说话声中过去了。余好向来食不言寝不语,林又嫃反正也没有再开口,即使是林尔臻问起什么她也只是做点头或者摇头状,甚至干脆不理。一顿饭下来,林尔臻觉得比吊在树上还要累。
在大家一起收拾碗筷的时候,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