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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刚才说的那些,你有权决定么。”余好看着故作深沉的赵穗,打断道。
“姐姐,我本来就是有打算让人保护林兄的……”赵穗看似很无辜。
“那就这么说定了,等下让那车夫随我出发。”余好快速的接话,怕赵穗后面再跟上什么但是。
“要不,我再给姐姐两个人,让姐姐随意派遣,如何?”赵穗有些讨好的一脸符合她年龄的笑容,站起身来走到余好跟前,“姐姐此番前去定要小心呀,弟弟在这里等着姐姐的好消息。”
余好看着赵穗,笑了笑:“好,这三个人都听我话么?”
“……基本上……”赵穗沉吟道。
余好点点头,不再看赵穗,转身走了出去,也顾不得礼貌。总觉得,这个赵穗好似算计着什么,让人非常不舒服。
余好走到属于她和林又嫃的帐篷里时,林又嫃已经躺在床上等着她了。
“林尔臻也回去休息了吧。”余好脱下外衫,走到林又嫃替她打好的水盆里浸了浸棉布,擦拭着身子。
“嗯。”原本视线一直跟着她的林又嫃看到余好的动作,有些不自然的错开视线,“你去找赵穗了吧。”
“是啊,你怎么知道。”余好把手伸进里衣,擦着能够得着的背部。
“他出去的时候看了你一眼,我也看见的。”林又嫃眼睛到处晃悠着,时不时的瞟上一眼。
“哦,他答应我们两个随林尔臻一起出发。”余好卷起裤腿,露出一大截白肉。
“你、你……”林又嫃一不小心撇到一眼,有些结巴,“你干嘛也跟去。”
“你放心我一个人留在这里?”余好不答反问。使劲的搓了搓棉布,把它晾了起来。水也懒得出去倒了,直接躺到床上。这床是属于军队的床,是个通铺,原本应该是住六人的现在只有她们两个,空间很宽裕。
见林又嫃没有马上答话,余好又说:“我自己也不放心,还不如跟着你们。”
“安心睡一会吧,等下就要出发了。”说着,余好闭上了眼睛。
38三十六
子时一刻;万余人整装待发。
余好和林又嫃也换上了最小号的戎装,赵穗分配给余好的三人早就混在将士当中,站在最前排。
林又嫃扫了一眼队伍;稍稍清点了一下;大约是两百长枪骑兵;两百盾兵;两百矛兵,三百弓箭手;一百刀剑兵。挺齐全的阵队,她暗暗的点头;还算他们有良心。
林尔臻骑上头马;打了个出发的手势。
赵穗他们没有来相送。林又嫃撇撇嘴,大概还是在做着美梦吧。
队伍的最前方是十个骑兵,领路和打探,第二列就是林尔臻三人,第三列是赵穗安排的三人。
一路上,好多人都在暗暗的观察着四周。林又嫃他们自然是为了记住路线和大致的地形,而余好纯粹是因为好奇。虽然是夜里,但在星光和月光的作用下,也是一番味道。
“想不到,往东走也有片林子。”余好悄声的对林又嫃说。
“穿过这林子就是山脚了,有些地方不能骑马,你可以吗?”林又嫃也悄声的回她。
“我已经也经常爬山的。”余好点点头表示自己可以,“你怎么找到的?以前去过?”
“没有,听爹爹他们说过,也是因为这个才没在那里设林家军营。”林又嫃又放低了声音,轻轻拉了拉马缰,往余好身边近了些。
“哦。”余好点点头,借着月光看着好似近在咫尺的林子,神色专注又平静。
林又嫃看到余好脸上的表情,没来由的,心里又突突的重跳了几下。余好她,又在想些什么。
“翻过几座山到边境?”余好好像想到了什么,突然又转过脸问林又嫃。
“……一座山,我们和池故的边境就在两座群山的中间。”林又嫃看着余好的神色,不敢眨眼。
“两座山中间有河吗?”余好又问。
“没有,听叔叔们说就是干干的石头地,而且挺窄的。”
“哦。”余好奇怪的看了一眼林又嫃,“你干嘛一直盯着我,别以为现在天黑我看不见,你不知道你的眼睛在月光下会反光的么。”
“你,你一直看着那片林子干嘛,其实只是看起来近,实际上还有很长的路才会到……”林又嫃转开眼。
“我只是在想,十万人马到底是有多少。”余好的眼睛又看向了远方。
十万人马有多少?不是还是十万么?林又嫃在脑子过了一遍,还是没有听明白余好想要说什么。
一路上除了在正午的时候稍稍找了地方纳了凉,其余的时间大家都在小心的赶路,就连干粮也是边走边吃的。说是小心,其实就是稍微慢些、轻些的赶路。林尔臻解释说,怕动静太大被人发现,保不准对方也有探子。虽然这个理由林又嫃并不认同,但她看了看身边的余好,又看了看走在最后面的步兵,也不反对。
“我们是怎么知道池故他们离我们多远的?”休息的时候,余好坐在树荫底下靠着树干问道。
“在知道池故派兵之后,赵穗就派出了三十人,分设三十处专门用信鸽传递消息。”林尔臻抹了一把汗,身上黏黏的,还真是不舒服啊。
“那……”余好歪了歪头,看着林尔臻问,“没有打仗的时候就不派人出去了么?”
“是啊,一般情况下,他国要是有什么异动,我们安插在外面的探子会直接告知京上,再由上京密函给军营,然后再酌情派些人出去查探。”林尔臻使劲的扯了扯身上的盔甲,希望借此能够有些风钻进去凉一凉。
余好思虑着,皱了皱眉,就因为这样所以才会酿成悲剧后又造成现在这般不利的局面吧。又默默的坐了一会,看周围的士兵精神头恢复了一点,余好站起身对林尔臻说:“走吧,早点赶到山脚底下。”
一大队人马在不紧不慢又不休息的情况下,终于在天色有点暗的时候赶到了山脚的林子里。许是地势的关系,林又嫃回头看的时候看不见军营所在地。
“原地扎营,步兵休息骑兵巡守。”下马后,林尔臻轻声对身边的人吩咐道。之后士兵们都有序的做着自己的事。
“训练还挺有素的。”余好看了一会,说道,“我还以为他们会送一批本来就会战死的人给我们呢。”
“看样子他们也希望我们能成功的。”林又嫃把背上的包裹接下,递给余好一片干馍馍,“这一万人里,每个方阵的人都有。”
“既然这样,为什么不再安一个副将给我们?就这么相信我们一定会成功么?”林尔臻想不明白。
“那个韩副将的意思,是让我们后面包抄还是偷袭?”余好咬了一口干粮,多嚼了好几下才咽下。
“没仔细听。”林尔臻干脆的一甩手,顿了顿,靠近她们轻声说,“要不,等下我们跑了算了吧,或者在战乱的时候偷偷跑走……”
林又嫃摇摇头,说道:“要做逃兵也不是这个时候,我们走了剩下的人可怎么办?我不想还有人步林家军的后尘……”后面的那句几乎轻不得闻。
林尔臻一噎,看了看林又嫃,没有再说话。
余好转过身看了看在他们身后不远也团坐着的三个人,转过身来的时候问道:“赵穗在成为状元前是哪里人?”
“听说是朔丽赵家最小的儿子。”林尔臻回忆了下,“朔丽赵家听说是武林世家,现在出了个文状元,也算是文武全才了。”
夜色慢慢的降临,余好和林又嫃和衣躺在一个简易帐篷里,林尔臻不放心她们,便也睡了进来。
朦胧间,林尔臻听到余好问道:“林尔臻,你说池故的人大概走到哪里了。”
“大概距离我们一百里左右吧。”林尔臻强撑着。
“那就是说,大概半天就碰上了。”余好还是很清醒,“不知道对方的老大是谁。”
“……不知道……”林尔臻又开始迷糊了起来。
这时,一直没有办法插上嘴的林又嫃突然倾过身子靠近余好,小声的说:“明日,要是真的遇上了,你一定要跟着我,不能走丢了。”
“好。”余好看着林又嫃还是有些紧张的脸,笑道,“我说会跟着你就是会跟着你的,答应你的事我一定会做到,放心。”
“哼,最好是。”这么久来第一次近距离的看到余好的笑靥,心忍不住的狠狠的跳了起来,声响好像有些大,林又嫃怕被余好发现自己的窘迫样,马上乖乖的躺会自己的位置。
大约丑时,巡守士兵开始交班,弄出了点声响,林又嫃和余好一向浅眠,被吵醒后也懒得再睡,两人都有心事一般的,很默契的离开了帐篷,留下累得狠了都有些打呼噜的林尔臻。
“你二哥是不是很少骑马?”两人找了一棵树,坐在树根上。
“嗯,他的马术还是被爹爹逼着学会的。”林又嫃有些不敢再去看坐在身边紧挨着她的余好。
“难怪睡得那么沉,他心里不着急的么?”余好有些自言自语,语气还透着点哀怨。
林又嫃抿了抿嘴,不知道怎么去接话。
夜间的风还是有些清凉的,微微徐过后还带着甜甜的味道弥漫在鼻尖,林又嫃深深的吸了一口,吐出的时候抬头看了看头顶。今夜的星空比昨夜的还美一些,昨夜这个时辰他们刚离开军营不远。话说,余好也是刚学会骑马,平时也很少练,除了定期去镇上一次。林尔臻都累成那样了,余好会没事么?虽然走得慢,而且她还把小黑给了余好,但怎么样腰也会酸的吧?她真的不需要再去休息休息么?
“余姑娘,可否借一步说话?”在林又嫃准备问余好是否真的无恙时,一个陌生的声音突然响起。她循声看去,看到一个士兵模样的人,借着月光不能完全看清他的脸庞。
“好。”林又嫃还来不及阻止,余好就站了起来,指了指另一边相对更暗些的地方说,“去那边说吧。”说完又按住了也想起身的林又嫃,嘱咐道:“你就坐在这里,我一会就回来。”右手还下意识的摸了摸林又嫃的头,“放心。”
一句“放心”让林又嫃缓了绷直的神经,她乖巧的点点头,看着余好和那人一起走到她能看见却不能听见声音的角落。
那个士兵到底有什么是只能说给余好听的,要这么隐蔽?而且,看到样子,好像对余好还听恭敬的,这就更奇怪了。林又嫃眼睛看着那边,脑子开始回想这段时间来余好有没有和谁特别交好,最后想来想去,只有赵穗,而且,余好昨晚还去找了赵穗……
那么这个士兵是赵穗派来的?他要和余好说什么?
刚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林又嫃很想站起来偷偷跟过去,可一想到刚才余好温柔的摸着她的头说“放心”的样子,她又安下心坐在原地等着。
她既然说了放心,那便安心吧。
39三十七
“余姑娘;大人吩咐小人在私底下和您说几件事。”士兵模样的人一站定就直接开了口。
“哦?”余好似笑非笑的看了士兵一眼,那张脸还有些熟悉,“大人有什么吩咐?”
“吩咐倒是不敢。大人说;这次池故带兵的大将是池故第二大将;向来骁勇善战能力自是一等一的;但因为在朝中没有势力;所以一直屈居于第二。”士兵模样的人顿了顿,看了眼余好接着说;“大人还说,池故派来的监军是池故皇帝宠妃所生的二皇子;这二皇子因着自小被宠爱没有多少实学;武学不行文学不备。”
“这些都是你们大人和你说的吗?”余好沉吟了半晌问道。
“是,在小人和他辞别的时候。”
“你便是那天救了我的车夫吧?一直还没谢你的救命之恩。”余好不卑不亢的向他行了一个谢礼。
“姑娘。”打扮成士兵模样的士兵一个侧身没有受余好的礼,“使不得。”
“不知恩人如何称呼?”余好也没再强求,换了一个话题。
“姑娘说恩人真是折煞了小人,小人姓赵,姑娘赏脸就称小人老赵。”老赵一副恭敬的模样。
“那,老赵。”余好很自然的顺了口,“请问你们三人腿脚如何,武艺又如何?”
“这个。”老赵有一瞬间的愣神,可能是想不出应该怎么和余好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