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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他的轻率答应让骆墨不禁愣住,骆墨的态度很差却没有让这个人感觉到不爽,从始至终,骆墨注意着他,那无所事事的样子一直都在他的脸上漂浮着而从未离开过。
“为什么……这么爽快的答应我……你完全可以不用听我的,不过你能答应对我来说更好!只是……”
他侧眼看向骆墨纠结的样子,又想知道又想装作不想知道的样子,甄禄在将那淡漠的目光收回的同时道口一句:“我觉得应该只有漂亮的人才能配得上我吧。”
这话一出,骆墨整个人石化三秒,突然!两只手握成了拳头,在小火星爆发的这一瞬间!他使出全力去克制自己不要因为冲动而一拳上去!却忍无可忍!决定对着一脸淡然自若的甄禄狂吼着:“姚天然很漂亮!她比谁都漂亮!她不光长得漂亮心肠更漂亮!你懂什么是美就自以为是?真叫人恶心!恶心到想吐!”
他亮出自己的大嗓音冲着甄禄发泄了一场,之后怒火中烧的骆墨上气不接下气地转过了身!扬长而去……
待骆墨走后,云淡风轻,他品了十个字也终于忍不住了……
扑哧一声,他断续着笑,扣下书放在小腹上,纤细、白皙的指尖擦过水润的下唇,笑的敞亮。
久后,淡定下来,谈吐一句:“……懵懂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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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提葛尔的花园门口,甄禄突然抬起手,摊开手掌从自己的头顶水平滑向骆墨的头顶,清凉的一抹微笑勾勒在甄禄的嘴角上:“你现在好像跟我一样高了。”
‘啪’甄禄的手臂被骆墨一掌拍到一边,大力的抨击发出脆亮的声响,骆墨仇视着面前的人,死狠狠的盯着他,空隔很久,随那一缕孤寂的柔风拂过两人面颊之后,骆墨的话才跟着它的落幕而淡出了口:“知道我对你有多厌恶吗?……甄……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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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家必经的巷口,那个听骆墨说叫做姚天然的女孩终于还是表现出了初中孩子应该有的样貌,因为一场没有还手的斗架她独自一人坐靠在石墙上,默默抽泣,书包变得脏兮,书本铅笔散了一地。
然而此时出现在她面前的是她没有想到的人,听那不快不慢的步伐声离自己越来越近,姚天然抬起脑袋,那个自己最爱慕的男人站在她的面前看着她,并且告诉她:“下次学会还手,就算输了也不难看。”
他瞅着她那小脸蛋,圆滑的脸颊上有着肮脏的唾液,他面色从容,从口袋里拿出纸巾递向她,在她呆呆地接过之后,他便转身离开了。
傻傻地姚天然抓着纸巾愣了几秒后突然站了起来,朝着他的背影追了两步,手扶那已经掉了土皮的墙面,冲着甄禄的背影喊着:“你是不是觉得我很丢人!”
甄禄没回答也没停下,明明听得见却装作事不关己的样子。
追着他的步伐,一步一步跟了一段路,在这条不短的小巷子里,生怕他听不见,她一边追一边用那坚定的态度冲着他喊:“如果你被欺负的话我一定会还手的!我也一定不会输的!”
他不停,而她停了……看着那仿佛真的难以触摸到的背影,几近完美的体型,她最后念出一句:“……不想问问为什么吗……”
第三幕 三人行3
他似乎听不见了,这最后一句没有丝毫力度的声音。
直到他走远,走出了她的视线,她才转回头跑到书包前开始捡从包里面掉出来的东西,拍拍土把它撩在背上,抬起脏兮兮的小臂在脸上蹭了蹭,朝着甄禄相反的方向走去。
出了拐口,她看到了骆墨,正靠着墙面一动不动的望着脚前的石砖。
姚天然拍了一下骆墨的肩,朗爽的微笑立刻贴在了她的脸上,她掐腰说道:“真可惜啊,差一点就能说出来了!”
当姚天然话音落罢,起步越过骆墨的那刻,骆墨发现,她的确是开心的,跟着,听着她充满了信念说了一句:“反正到现在他也都清楚了,说不说也都一样。”
看着姚天然的背影,骆墨冲她喊了一声:“喂,姚天然。”
她停下脚步,回头看向骆墨,看着他萎靡不振的样子,听他说:“你的脸好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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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节日策划,每个年级组都把各个班里布置的像个派对,当嬉笑的派对结束时,姚天然不知道从哪里借来一个长梯,抱到教学楼的后墙那里,对准了高一一班的窗口,支好之后便开始向上爬,一口气爬到了三楼,贼心贼眼的笑笑,然后悄悄地将窗户一点点推开,教室里只剩下甄禄,他恰巧就站在窗边,正弯腰把抹布涮了一边,接着起身凭直觉往那玻璃上面一抹,把姚天然的小脸给擦了个晶亮。
他怔住,姚天然用她那招牌傻笑冲着甄禄说:“我已经整完了,帮你吧!”
“不用。”甄禄将无精打采的目光从姚天然的身上移到一边,拿起窗台上的去渍喷雾走到下一个窗户旁,开始干活。
踩在梯子上,趴在窗台上,她一脸花痴样,仅就这么安详地看着他,满足感便俘获了她。
许久,她问道:“甄禄,你有女朋友吗?”
“女性朋友的话我有很多。”甄禄没有看她,一边回答一边站到课桌上去撕掉那些黏在灯棒上的蓬花条。
没想到甄禄会愿意跟她说话,这让姚天然兴奋不已,身子往前跃了跃,将这来之不易的对话奋死的进行下去:“是女朋友啊女朋友!你有吗?”
甄禄取下灯棒上的蓬花条拿在手里看着姚天然那跃跃欲试、活蹦乱跳的身子,两人呆目相对,片刻后,甄禄跳下课桌对姚天然说:“你与其那么闲不如进来帮我吧,我不想等会儿抱个杀人嫌疑犯的罪名还跑下去帮你收尸。”
“我本来就是说要帮你的,你又不要。”得到他的允许之后,她才敢美滋滋的从窗户外面跳进来,拿起抹布、扫帚就开始到处忙活起来。
在这样的时光里,只有他们两个,出乎她的意料,甄禄是一个很好相处的人,原以为在他那冷若冰霜的表情后面配着的一定是一个冷血无情的性子,似乎却不是,姚天然试着在这段时光中去找一些各种各样的话题和他聊天,他都愿意去回答,去交谈,到底甄禄是个怎样的人?姚天然知道,他是在聊到情爱上突然被老师撞见还能保持从容的态度配合姚天然扯个谎过去,聊到好笑的也能捂着肚皮陪着姚天然一起惨笑起来的人,对,这才是甄禄,仿佛最真实的他。
姚天然越来越喜欢甄禄了,掉进去真的就无法自拔了。
甄禄忙完了自己负责的部分之后没有去参加学会大堂的全体派对而是直接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在一楼,甄禄碰见了姚天然,她靠在墙柱上发呆,等甄禄走过她旁时她才立即反应过来,追了上去:“你也不去学校的会堂吗?”
甄禄没有说话,安静的样子就像是周围并不存在任何人一样,好冷漠,姚天然大胆的伸出手在甄禄的面前晃了晃,姚天然看着他那白俊的侧脸,不停循环唤着他名字:“甄禄?甄禄……甄禄?甄禄!甄,禄,甄禄?甄禄?甄禄?甄禄?甄禄!甄……”
甄禄停了下来,她就像个复读机一样重复着去读他的名字。
和他对视着,看着他这张毫无神态的面容,不清楚他接下来要说些什么,也许是不要跟着他这种话,然而甄禄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然后悄悄地歪下脑袋,甄禄看向姚天然的后背,突然伸出手揪起姚天然的双肩背包,看着姚天然的衣服,渍了两声。姚天然傻乎乎地眨下眼,把脑袋想尽方法绕到自己的后面,在甄禄将她背包高高拽起的配合下,姚天然顺利的看到自己的后背,衣服上蹭着的全部都是各种颜色的粉笔末,姚天然的心凉了一大截,苦闷道:“惨了,回去又该挨骂了……”
她脱下书包,摆动两只细小的手臂无助地去拍打着自己的后背,而这刻,他却在凝视她,看着这张慌乱不安的小脸,看着这切实的表情,突然,甄禄在她的旁边开了口:“我送你回家吧,我可以帮你跟他们解释,就当是回报你今天没必要去做的劳动。”
听到这样的话,姚天然瞬间忘记了回家要挨骂的事情,看向甄禄,那朵名叫‘初恋’的昙花似乎就在这一秒钟便要绽放了!可是……
“天然!”而这一声的出现,打断了姚天然的幻想,打断了一切。
骆墨朝他们跑了过来,站在姚天然的面前,骆墨的神情不太稳定,不像往常一样,今天的骆墨有些说不出来的感伤。
姚天然突然想到,骆墨今天请了两节课的假,当时还没来得及说早早就走掉的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于是,她急忙问向骆墨:“今天怎么了?当时看你的表情好像……”
“我家人住院了。”骆墨不曾直视姚天然,声音有些微颤。
骆墨的家人平日里待姚天然很好,这样的消息出来,姚天然的心也不能安定,便急问道:“严重吗?”
骆墨顿了两秒抬起头看着姚天然,眼眶居然立刻泛上了泪花,漫出齿间的语气居然带着一丝恳求:“你陪我一起去医院吧天然,好不好……”
“……我……”这当然为难到了姚天然,甄禄给出的机会是多么的难得,姚天然不是不清楚,但骆墨这边……姚天然在迟疑中扭头看向一言不发的甄禄,而就在她的视线刚刚放置在甄禄身上连一秒钟都不到时,甄禄却一声不响的丢下他们,丢下了她,走了……
对,甚至连头也不回,话也不说,连句再见也没有,甄禄就这样走了。
甄禄一步步走出她的视线,姚天然的心似乎一点点被冻结,冰冷无比。
接着,姚天然跟着骆墨去了一家宠物医院,她走到一条沙皮狗的旁边,摸着它的下颚,闷出一声:“原来是小黄啊……”
“小黄也是我的家人!”骆墨怕姚天然因为他的无理取闹而生气,说起话来理直气壮。
姚天然笑笑,这种笑充满了孤寂,她一直看着小黄,说:“……当然了,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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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次之后,姚天然发现在学校里甄禄会刻意绕开她,和甄禄交谈的机会逐渐成了遥不可及的事情。然而直到有一天,在一条人烟稀少的小路上,姚天然看见了……
甄禄,被暴打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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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身材有些壮实的男人,膀臂上的肌肉隆起,围边还有五个年轻人,散落一地的除了血渍之外还有被敲成零散的石砖。
甄禄坐靠在墙,垂着脑袋,顺着发丝落下了汗珠,他抬起手擦拭嘴角的血渍,他的行动没有那么灵敏了,速度变得缓慢。壮实的男人走前一把揪住甄禄的衣领将他硬生生给拽了起来,那恶狠的五官凑近他,从姚天然这边看过去,甄禄的手握成了拳头却迟迟没有还击,她站在这里一动不动地看着甄禄,听不到他们那边的声音,想要对着甄禄呐喊却像是失去了最重要的肺活量,该怎么办……
第四幕 三人行4
他们的对话出乎意料的长,当姚天然正忐忑不安时,那男人在这个时候送给甄禄的拳头让姚天然再也忍不住了,抨击的心跳率突然变得大力,她朝着那个壮实的男人跑过去,小小的身板一口气跑到了男人的面前,扯住男人的外衣将他拉到五米多远之后一拳揍在了他的眼窝上,紧接着一脚一脚踹着男人的腹、踹着男人的胸,痛的男人嗷叫连连,她却没有想过要放手,一脚一脚发泄着,与此同时,在那脑海中不断地漫冒出甄禄曾因为她讲的自己童年经历而捧腹去笑的样子,那是她一辈子都不想去抹杀掉的表情,想要珍惜,想要爱护,想要守护着的表情,一辈子……一辈子都不能消失的表情!却让这个人渣给毁了!
她的力度远远超出了正常初中生的力度,硬是把这壮汉给揍趴在地,若不是甄禄上来将她拽开,她还不知道要暴走到什么时候……
那些liu氓看着姚天然的小身板惊愕极了,本想还手,但壮汉伤的很重,无奈下几个男人扛着壮汉不甘的离开了。
“你疯了吗!”甄禄将她拉到自己面前,和她仇视着,并吼她:“你知道我喊了你多少声吗!为什么不停手!”
姚天然甩掉甄禄的手,她反抗了自己 第 004 章 准备上场。而在这刻,从操场外传递来的一个眼神让姚天然全然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