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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级。”莫音毫不掩饰地回答。
倒吸了口凉气，韩泉的手颤抖了一下，看着眼前的这个少女，他不由得变得小心起来。如果她真的要杀自己，他可是毫无招架之力的，这一点可以感觉得到。
克制住心中隐隐泛起了恐惧，韩泉将酸奶的吸管插进管口。
“那么…我问一下……”咽下口酸奶，有些好奇的韩泉斗胆地问。
“哪种…噬魂蝶最强呢？”
听见韩泉这么说，莫音一脸平静地看着他，她的眼神里似乎泛起了不平静的波澜，但是并不太明显。
“那就看他们的觉醒程度和魂力等级了，同时还要看他们的战斗方式，这是不确定的。”莫音默然的大眼睛盯着韩泉的脸，依旧没有表情。
“如果硬要在噬魂蝶中分出高低的话，那就是‘渊白噬魂蝶’了，因为他们可以通过杀死其他噬魂蝶而得到大量的魂力。运气好的话等级会提升的很快。”
听莫音这么说，韩泉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期待。
但是，他心中涌起的小兴奋很快就被莫音的话给扑灭了——“以其他噬魂蝶为食物的话…也是很危险的。大多数的‘渊白噬魂蝶’要么被杀死，要么靠着咖啡苟且度日。”
莫音扔给了韩泉一包咖啡，继续说：“你有兴趣的话可以到附近的‘素蝶咖啡馆’，那里的老板和员工都是你的同类，他们一定会免费给你提供咖啡的。”
“噗！”
听到了“同类”这样的词汇，韩泉禁不住把口中的酸奶给吐了出来。
在他的心里，自己还是人类吧，就算不是，他也会强迫自己这么认为。这是存在他心里难以打破的执着。
“现在天不早了，我回去了啊。”站起身，韩泉给莫音打了个招呼。
“你还是住在我的房间吧，我住在四楼。”
“啊…还是不用了吧。”
心想孤男寡女地住在一起也不好，更何况韩泉还是对莫音有些恐惧的，所以他不得不拒绝。
“那好。虽然我找到了其他的‘梦源’，但是他们所产生的梦境并不如你的质量好。如果我很虚弱的时候，就会找你。否则，我就不得不吞吃人类的大脑了。”
说着，莫音低下头，冰雪般的面容上染上了层类似落寞的神情。
听她这么一说，韩泉猛然回忆起了第一次见到莫音的场景，那时的残忍、那时的血腥味，那时的鲜红都再次浮现在了他的脑海，让他禁不住想吐。
“你知道我的号码吧…如果你真的很虚弱的时候…能答应我…不吃人么？”
看着眼前那个少女，韩泉的心跳加速，他强忍住内心的恐惧，使自己的表情尽可能地平静。
“如果你需要的话…就打我电话吧，我会随叫随到。可以么？”
“嗯，但前提是你不能离我太远。”打量着韩泉担忧的脸，少女微微低下头，“我…我怕我控制不住自己……”
倒吸了口凉气，虽然韩泉的心并没有踏实，但是他也只好对这个一脸“懵懂”的少女说：“那好吧。”
韩泉挠挠脑袋，想了些或许能确保万一的方法。实在没想出头绪后，他有些尴尬地伸出小指：“那么…我们拉钩吧？”
“拉钩？”少女默然的脸上似乎感到一些疑惑。
“拉钩…就是立约的一种方式，你用小手指勾住我的小手指…然后我们立约…”
伸出手指的韩泉看着没有反映出任何表情的少女，他的心里是非常忐忑的。
“那好。”等待了几十秒以后，少女终于伸出了小指。韩泉只觉得这几十秒钟比几十年还要漫长。
皮肤感触到少女的小指勾住了自己的小指，韩泉觉得这时个奇妙的接触，虽然有点忐忑，但一种说不出来的期待却在他的心里蔓延滋长。
“就这样么？”看着韩泉，大眼睛眨了眨，莫音略显空洞的大眼睛看起来有些傻傻的。
“嗯。”
韩泉努力地露出微笑，点头。然后他就说出了那一句被自己改良过的老话——“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吃人，吃人的话……”
挠挠脑袋，韩泉结结巴巴地接着说：“吃人的话…吃人的话，就是小…小狗！”
“嗯？”莫音很疑惑地看着韩泉，似乎很不理解她的意思。
“狗会吃人么？”
少女的头疑惑地歪了一下，她似乎在思考着一些逻辑性的问题。
“反正…就是不许吃人就对了……”此时的韩泉满脑子混乱，他应付道。
“哦…”
“吃人的话…我就吃你！”想都没想，韩泉就这么说了出来。
“哦…”莫音微微低下头，似乎明白了什么。但是她又抬起头，露出了类似疑惑的样子。
“因为…因为我喜欢吃狗肉。”挠挠脑袋，韩泉尴尬道。
“……”莫音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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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素蝶咖啡馆
韩泉回到了家中，打开房门的时候，并没有看到灯光，却能听见老爸的呼噜声——看来他已经熟睡了。
这天晚上，韩泉又做了梦。他梦见他坐在一艘小木船上，在一片不知道是湖水还是海洋的地方飘荡着，水面上是一片迷雾，看不见彼岸，也看不见其他的船只……
第二天起床，韩泉就上学去了。走着走着，他便感觉到了一种奇怪的感觉，这种感觉像是空虚，也像是迷失，还带着一点点的胸闷，但却并不算明显，所以就被他给忽视了。
走了一段路程后，他便碰到了自己的同学。
“哎，韩泉啊！你背着书包干嘛去啊？”一个留着寸头的单眼皮男生打招呼道。
“上学啊。”韩泉耷拉着没睡醒的眼皮道。
“上学？”看着韩泉，那人反问的一句，“你没搞错吧，今天可是星期天啊，不上课！”
“啊…好像搞错了啊……”突然停下脚步，韩泉恍然大悟道。
“哈哈，你真是太有趣了。”拍了拍韩泉的肩膀，那个同学嬉笑道。
“那么…我回去吧…”想到这里，韩泉转身要回家。
“回去干吗啊？还不如陪我逛逛街呗！”
那人搂着韩泉的肩膀，几乎整个人的重量都要压在他的身上了，韩泉稍稍觉得有些不自在。
“吴川，你别压着我。”拿开那个人的手，韩泉有些厌烦道。
“好好好，我不压着你。”终于放开了韩泉，吴川下意识地用右手食指搓搓鼻子，“哎，我们今天逛哪儿啊。”
“随便。”韩泉叹了口气，一脸无聊道。他总觉得背着书包出去逛街的感觉有点不爽。
在街上走着走着，吴川就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地指着一个地方对韩泉喊道：“俺们去那家咖啡馆看看呀，听说里面有个超级大美女哦！”
“哎，无聊。”
随口说了一句，韩泉向吴川指着的地方望去，当他看见店面上的字牌的时候，瞳孔骤然睁大——白色底，蓝浮雕字，上面写着：素蝶咖啡馆。
咽了口唾沫，韩泉拍了拍那个人的肩膀：“好，我们就到这里逛逛。”
“嘿嘿，你也想美女的是不是。”吴川一脸坏笑地挠挠韩泉的后背。
“去！”韩泉懒得理他。
咖啡馆外面的玻璃看起来格外通透，里面的摆设以白色为主，蓝色为辅，桌椅是看起来很精致的流线型金属制品。当接近咖啡馆的时候，韩泉突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推开精致的门，第一眼就看到在前台正在和前台聊天的女服务员。
女服务员穿蓝色的制服，制服的衣领和袖口上有白色的线条，显得庄重而清纯。她的五官长得很精致，留着平刘海的短发。
但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那个女服务的的目光正直挺挺地对着自己。
这种眼神并不是暗恋，也不是仇恨，而是一种难以形容的目光。就如同平静的海面上掀起了一丝波澜，再恢复了平静，却在海底不停地涌动起浩瀚的暗流。
“哇塞，那个美女对你有意思了耶！”搞不清状况的吴川狠狠地一拍韩泉背着的书包，听到了一阵书本和笔盒的咣当声。
“哎，你快去啊！既然都对上眼了，说不定就能追到手哩！”完全不顾那些安静喝着咖啡的客人，吴川把韩泉狠狠地向前推了一把。经常锻炼的他还算挺有力气的，把韩泉推得向前走了几步，几个顾客和服务员纷纷把目光转向他。
韩泉回过头一脸气愤地看了看吴川，发现他故意向后退离了几步，然后一脸坏笑地悄悄走出门，一脸**丝地对着透明玻璃门向韩泉望去，似乎在看一场好戏。
“你来喝咖啡的吧？”这时，韩泉听到了一个略显沙哑的女声。
“啊…”闻声转回头，发现和自己讲话的那个人就是先前盯着自己望的少女，韩泉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看那个少女的眼神似乎是在打量着自己，韩泉有点不太自在。少女转身，在转身的时候，她的视线还不忘在韩泉的脸上停留半秒，之后才连头一起转过去。
在前台的旁边有一个金属的罐子，这里面似乎装满了咖啡，少女从罐子旁的抽屉里取出一口精致的白色瓷杯，放在罐子的出水口旁，按下开关，然后随着一阵液体流动的声音，滚烫的咖啡就从出水口流进了杯子。
韩泉转身看了看在门外“看好戏”的吴川，然后向门口走了几步。
“喂，你的咖啡。”
身后传来的服务员的声音。这种说话的方式明显不是对顾客的，而是像对熟悉的朋友的一样。
用脚趾头想也不是给自己的，韩泉继续向门口的方向走了几步。
吴川似乎觉得这个韩泉真的很不争气，他郁闷地撇了撇嘴，推开门，走了进来。
“喂，这咖啡是给你的！”身后又传来了服务员的声音，她的声音似乎因为没有得到回应而有了点稍稍的气愤。
韩泉有些尴尬地回头，将视线转向服务员，他看见拿着杯子的服务员朝着自己的方向使了个眼色。
疑惑地转头望了望，发现除了吴川外，没有人的视线是朝着那个少女的。
“那个人你认识？”看着吴川，韩泉问。
吴川一脸疑惑，然后一双小眼睛有点色眯眯地看了看服务员。
这时，那个女服务员终于不耐烦了，她把咖啡放在前台的桌上：“别问人家了，我这杯咖啡就是给你的！不要的话就算！”
再次转身，视线朝向女服务员，她随性地倚靠在前台上，右手拇指自然地搭在下巴上，食指放在嘴唇上，略显烦躁的表情却始终影响不了她深邃的眼眸，让人觉得她不是一般的存在。
就在这时，那种奇怪的感觉又占领了韩泉的神经，空虚、迷失、胸闷的感觉夹在在一起，更多的却是一种饥渴，那是一种即使是吃饱了早饭依然会饿的饥渴。
但那饥渴的对象就连韩泉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他只是觉得自己的内心和身体需要某种东西来填满。这种感觉再持续下去的话就会让他发狂！
虽然极力地克制自己，但是韩泉难受的样子还是悄悄地在他的脸上显露出来，然后他用手轻轻拍拍胸脯，装作淡定的样子。他可不想在这里出丑。
“快点喝了吧！”
就在这时，那个女服务员亲自把咖啡杯拿到了韩泉的面前，似乎是因为很会察言观色，刚才韩泉勉强压抑的痛苦被她看得相当透彻。
近距离地看着那个拿着咖啡杯到自己面前的少女，看着她大眼睛里放出的担忧与警戒的神色，韩泉迟疑了一下，并没有接过杯子。
“这一杯咖啡要多少钱啊？”看着少女，韩泉担心地问，他的手下意识地翻着自己的口袋，想要摸一摸自己到底有多少预算。
“不要钱，快点喝了！别磨蹭了！”
少女露出了焦急的神色，她很清楚如果韩泉不喝下这杯咖啡的话后果会有多么得严重，她甚至顾不上自己的形象，亲自把咖啡放到了他的嘴边，灌了起来！
这…究竟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呢？
被陌生的美女强灌咖啡，这种感觉到底该如何形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