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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寒烟慢慢弯下身子,将手中的白色长衣小心翼翼地盖在江北上的身上。
他依旧没有什么动静,睡得很深,即便嗅到了肩膀上残留的余香。
慕寒烟莞尔一笑,忽然,觉得他安静地打坐的样子,可爱极了。
她轻轻一笑,晨曦的微光轻轻地撒满了她迷人的脸庞,长长的秀发披在香肩之上,那四周的美景,仿佛在这一刻变得黯淡无光。
慕寒烟慢慢站直了身体,她看北岸看去,可是,出了那一片碍眼的芦花,在微风之中轻轻地摇曳,却是再也看不见江渚城的出云高楼。三年以来,从没有离开过江渚城,也不知道,外面的世界,究竟有什么样的风景。
“只是,这一切都好陌生”她轻轻一叹,以前总是想着什么时候,可以放下一切,到外面去看看,去看看春天,去看看红花绿柳,就像很多很多年前一样,可是,如今这些心中美好的景象,就出现在了自己面前,却是显得那么的凄凉和陌生。
“嗯嗯”突然,身后那老翁嘴里不知道哼唧着什么,等她转过身去一看,却见他揉揉朦胧的双眼,渐渐也苏醒了过来。
“哦,姑娘你醒来了?”竹翁冲她一笑,一手拄着船边,慢慢地站起了身来。
慕寒烟轻轻点点头,看见竹翁恢复了精力,她心中平静了许多,只是,不知道官府还会不会继续追捕自己,若是那样,只怕自己必须赶紧离开竹翁二人。
竹翁站起来,回头看了看尚在熟睡之中的秋儿,这丫头口齿伶俐,自己却是喜欢的很。
“哦?公子”竹翁回过头来,却是见江北上竟盘膝坐在船头,一动不动,是睡着了吗?
“嘘”慕寒烟心中一急,打断竹翁的话,小声地说道,“公子还没醒呢!”
听到此话,竹翁心中甚为惊讶,自己从未见过江北上这个时辰了还没有醒来,看来昨天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他实在是太累了。
竹翁看了看远处宁静的芦花荡,并没有什么动静,看来昨夜追捕的人已经放弃了,随即压低声音,脸上变得温和起来,说道:“既然如此,就让公子好好休息吧!”
“恩!”慕寒烟点点头,小声地应道。
小船稳稳地停靠在沙滩上,竹翁小心翼翼地下船,站在沙滩上伸了个懒腰,向四周看了看,这里离自己居住翠竹林相距甚远,只怕要回去的话,定要费些功夫。
他转过身去,却突然看见慕寒烟竟站在了船边,想要下船,不过,她脚下不甚,触碰到了船桨,那船桨晃荡了一下,轻轻地靠在了江北上的脚上。
“啊”她小声地叫了一声,连忙弯下身来,想要把船桨拿开。
她小心翼翼地拿住陈旧的船桨,想要将其挪开,可就在这时,一只修长的大手突然拿住了这船桨。
她抬起头来看过去,而他也正看着她。
“呵,”暖暖的阳光洒在江北上的侧脸上,他莞尔一笑,温柔地说道,“你醒来了!”
慕寒烟不敢再只是他那双深邃的眼瞳,慌张地低下了头,连忙说道:“多谢公子相救,既然公子醒来了,那寒烟也该向公子辞行了!”
“你要走?”
“我得罪了太守,不能连累了公子和竹翁!秋儿一醒来,我们就走!”
“你要去哪儿?”
慕寒烟吸了一口长气,去哪?这世界这么大,总该有自己的容身之所吧!
她强忍着露出一丝笑容,回道:“不知道,不过,寒烟想,这世间总会有容身之所吧!”
“喔!” 江北上只淡淡地应了一句,似乎根本就没有挽留的意思。
慕寒烟心中突然有一丝莫名的悲伤,不过,这样或许才是最好的选择吧!
不过,这可看的岸上的竹翁心里着急了,看着这一对男才女貌的青年才俊是那么的相配,而且之前自己还以为江北上救慕寒烟,是因为看上了她,可是现在看了,自己确实看不明白他的意图了?
“公子,”竹翁连忙走过来,朝困意尚存的江北上,说道,“公子,寒烟姑娘如今走投无路,倒是老朽那翠竹林乃是个清净的去处,若是寒烟姑娘不嫌弃,望公子让两位姑娘去翠竹林中暂且住下!”
“不不”慕寒烟连忙拒接,不自觉地瞥了一眼江北上,说道,“竹翁的好意,寒烟心领了,竹翁的救命之恩,恕寒烟来日再报,如今,我再也不能连累公子和竹翁了。”
“连累?你是怕自己连累我?”江北上却突然奇怪地问道。
竹翁一愣,更不明白江北上这话的意思了,不过,他心中却是隐隐觉得江北上不会这么轻易让慕寒烟离开,便也不再多说什么。
“恩,公子救命之恩,寒烟本该留在公子身边为奴为仆,可是太守定不会轻易罢休,公子,还请让寒烟离开!”
“为奴为仆?”江北上脸庞突然僵硬下来,冷冷地说道,“好,既然你有报恩之心,那你就留在我身边为奴为仆吧!”
突然感觉到了江北上身上的冰冷寒意,不知道他究竟是怎么了,不过,她一口回绝道:“可是公子”
“我要你留在我身边,帮我酿酒啊!”江北上突然看着他温柔地笑了起来,说什么连累不连累,他岂会在乎这些?
“哈哈哈,”果然不出竹翁所料,他大笑起来,走到船边,朝慕寒烟笑道,“既然公子都这么说了,寒烟姑娘你还是留下来吧,公子岂会在乎一个小小的江渚城太守,他在乎的,就只是那一壶美酒,醉花酿罢了,哈哈哈”
“竹翁”
江北上看着远处渐渐升高的太阳,心中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问道:“竹翁,这大概什么时辰了?”
“公子,将近辰时!”
只见江北上眉头一皱,连忙站直身体,将残留着淡淡的余香的长衣急忙穿上。
“竹翁,你带她们先回翠竹林!”
说着,他跳下小船,就欲离开这里。
“可是公子你,去哪?”
说话之人不是竹翁,却是着急的慕寒烟。
他转过身来,忽然一笑,淡淡地说道:“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说完,只见江北上脚尖一点,踏上那慢慢摇曳着的芦苇,飞身离去。
茫茫的芦苇之上,江北上宛如一只白色的大雁,轻盈地踏着芦苇向前飞去。他他看向北岸,昨夜战斗的地方,那首巨大的官船,已经消失不见了。
他加快脚下速度,此刻,只怕那小子早已经等候多时了。
皖江绿水东流,在湖心亭的北岸,站着一名十六七岁样子的少年,衣裳有些破旧,不过,看那模样,倒是显得有几分清秀。
他着急地在江边走过来走过去,时不时地向四周眺望。
“混蛋,混蛋,说什么一早在江边等,都是骗我的!太可恶了,让我再遇见他,我一定”
“一定怎么样啊?”一道声音突然从后面传来。
那小子兴奋不已,连忙转过身去,一阵傻笑,装模作样地说道:“嘿嘿,大哥,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刚!”
“呼那就好,那就好”
江北上嘴角淡淡一笑,慢慢走过来,狠狠地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一掌。
“啊,痛痛”
“行了,别演了!”
“嘿嘿,”小子笑了笑,连忙问道,“对了,大哥,我请求你的事?”
江北上淡淡一笑,平静地说道:“她已无事!”
“哇,大哥真厉害,谢谢大哥,谢谢你救姐姐,不过,昨夜太守府中好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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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竹林深处泪湿人
“太守府中?”江北上脸色严肃起来,看着洛沉,问道,“发生了何事?”
昨夜在露水阁中,曾让竹翁将自己的一首词故意透进太守府中,而太守府中也像自己想象的大乱起来,连忙找回易如风和阴山二老,便是最好的证明。
可是这件事情基本上与出云楼的事情同时发生,当时洛沉正在出云楼中准备酿制美酒,怎么可能知道这些事情?
那唯一剩下的可能,便只有自己救下洛沉之后,太守府中又发生了奇怪的事情。
洛沉见江北上一脸严肃的样子,只敢老老实实地将自己遇见的事情说出来:“昨天大哥离开之后,我料想着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所以便躲开追兵,逃到了太守府附近。一不小心,就在墙角睡着了,等我醒来的时候,居然听见太守府内在弹琴,而且这琴声犹如一把利刃一样,在一刀刀地割着我的心脉,那种感觉,实在好痛苦”
听到这里,江北上突然明白了,这乃是江湖上洛琴宫的独门绝技,武琴之术,将自己的内力融合在声音中,最厉害的,可以将声音实体化攻击。
他摸摸洛沉的脑袋,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笑容,道:“小子,算是你幸运,距离那琴声有点距离,否者只怕你今天都没机会来见我了!”
“恩?”洛沉一下子脸都吓白了,有没有那么夸张啊,“大哥,你别吓我?”
“吓你?呵呵,你能见识到这洛琴宫的绝技,倒是幸运的很!”
江北上一边说着,一边坏笑起来,看得洛沉浑身不自在。
“你没看见那人是谁吗?”他继续问道。
“嗯嗯”洛沉摇摇头,道,“不过,好奇怪啊,今天我来的路上,看见通缉姐姐的告示,竟然全部都不见了。”
“哦,是吗?”
江北上很是奇怪,洛琴宫的人,倒是有本事让太守做到这一点,只是,这洛琴宫,与出云楼,又有什么联系呢?
洛琴宫一向不与江湖纷争,洛琴宫宫主司马霆,便是很久之前就退隐江湖,招收弟子,传授绝世琴技,但并不传授武功,其弟子大都不会武琴之术,那,昨夜的人究竟是谁?
“大哥,老大,你在想什么,我们快去找姐姐吧,以后她就不用再逃亡了!”洛沉倒是一点都不担忧的样子,催促着江北上。
“呵,算了,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江北上拍拍洛沉的肩膀,笑道,“跟我走吧!”
“好的,老大,太棒了,以后终于不用四处流浪了,哈哈哈!”
“大人,这么早召见如何,所为何事?”易如风双手抱拳,身子微躬,低着头说道。
在其前面,江渚城太守韩睿,双手背在身后,背对着他,只见太守慢慢转过身来,经过昨夜的折腾,他并没有休息好,只怕因为摇光的事情,整夜都不敢睡着。
他打了个哈欠,慢慢转过身来,吐出一口浊气,道:“如风啊,昨夜有没有找到慕寒烟?”
易如风突然感觉,太守在说“慕寒烟”三个字的时候,好像没有之前那么生气了,而且他本就是明知故问,若是抓住了慕寒烟,昨晚千戮将军只怕早就来邀功了。
“回大人,属下愚笨,昨天竟没有抓住慕寒烟!”
“哦!”太守只淡淡的回答道。
而易如风心中更加奇怪了起来,若是寻常时候,太守早就大发雷霆了,而且看他一脸疲惫不堪的样子,像是一夜没睡,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就算是二字韩承东受伤了,可已经没有生命危险,如何需要这样?
难不成,还有别的什么事情,太守隐瞒着自己?
“大人还有别的事情吗?”
太守皱了皱眉头,一夜之间,仿佛变得苍老了许多,他慢慢地坐下,这样舒服了很多。
“如风啊,你一定要找到慕寒烟,然后,安安全全地把她送回到出云楼。”
“大人,这?”
“不用再多说了,照我说的做!”
“是!”
“下去吧!”
易如风心中深感奇怪,不过只得应道:“是,如风退下!”
他走出房间,面前是一个庭院,可是,任凭自己怎么看,都没有发现四周有打斗的痕迹。
“这是”突然,他好像看见了什么。
“血迹!虽然有简单地擦拭过,但还是可以看出来!”
易如风慢慢蹲下身子,用手指去轻轻地搓了搓,凑到鼻子跟前,一闻,果然是血腥的问道。可是,这四周分明一点道上剑痕都没有看见,这究竟是怎么造成的?
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