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譬如姬琉璃身上有无与生俱来的胎记,抑或通过与璃王夫妇的画像大对比,看她的面相与璃王夫妇有没有什么共同的特征等等。
退一万步说,即便她真的是姬琉璃,那也理应先通报朝廷,待当今陛下确认了她的身份,进而昭告天下,然后她才能堂而皇之的入主璃王府。
而不是像现在这般,处于妾身未明的状态,却被人当公主对待。
尤其那些留守璃王府多年的老仆,已颤颤巍巍地扑倒在她脚下涕泪泗流,口呼“公主”“郡主”的嚎啕大哭,仿佛找到了主心骨,让人心生恻隐的同时也觉惨不忍睹。
轩辕黛望着眼前几乎失控的场面,也不禁皱起漂亮的眉,对顾还卿道:“我虽相信素璎,心底也认定你是我小表妹,看到你就觉得格外的亲切,但在事情没有尘埃落定之前,我一般不会贸贸然宣扬的人尽皆知,此事只怕另有蹊跷。”
忽然,束手立于一旁的姬非晚开口道:“黛姨,还卿,是我事先派人向璃王府通的消息。”
顾还卿和轩辕黛一起看向他,他一脸诚恳地解释:“我觉得此事已是板上钉钉,想来没什么更改,再想到空置多年的璃王府该热闹热闹了,便擅作主张泄露了还卿的身份。”
摔!怎么哪里都少不了你这位仁兄啊?!
顾还卿眯眼望着姬非晚,觉得她的八字怎么跟他就那么的不合呢!
真后悔当初救了他。
顾还卿一边在心里诅咒姬非晚你怎么不去死,一边冷冷地看着他,声音清淡的让姬非晚心里发毛:“是哪块板子上钉的钉?你找出来给我瞧瞧?”
“……”姬非晚。
稍后,在房间养伤的姬十二听到这件事后,冷笑不止,要说别人不知他这位皇兄的心思,他却是早摸了个七七八八,姬非晚之所以这么迫不及待将还卿的身份曝光,无非是怕他与还卿断的不干净,想借舆论的力量逼他们认清事实。
他身上的斑纹已消,只是伤势未愈,好几处都缠着布带,不过一张美如冠玉的脸却不见半点损伤,依旧俊的人神共愤,日月无光。
稍做掩饰,他这样子见人是没得问题的,但他不愿意见顾还卿被别人称公主的场面,直觉那是戳他的心窝子,故托辞不出现。
“要他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他将手里的一管洞箫往榻边一扔,目露不屑,语带轻嗤:“卿卿是不是公主,关他屁事?”
他冷面寒眸,眉宇间蕴含清傲凌云的气势,微挑高的眼尾却带点愤世嫉俗,列御火和铁龙聪明的不接话,怕说错了被他砸。
偏生就有那没眼色的货——熊大贼头贼脑的推门而入,关上门之前还伸出头去左右看了看,确定无人跟踪他,他才放心的吁了一口气,接着一屁股把门抵上……
“……”众人。
姬十二看见他那鬼头鬼脑的样子就来气,于是泠冷地瞪着他:“你又干什么蠢事了?”
“哪有?额这么聪明,怎么可能干蠢事?”熊大咳了咳,一本正经地道:“少主,额看见宫少陵了。”
一语激起千层浪!
“……宫少陵?怎么哪里都少不了他啊?他不是在留仙镇吗?”
熊大摸着头:“额也不知道啊。”
姬十二气死了,觉得宫少陵真是阴魂不散,居然跟来了靖州。却不知顾还卿忘了告诉他,宫少陵去留仙镇只是顺代,靖州才是他的大本营。
“在哪里看见他的?他在干什么?”
熊大吞吞吐吐的不肯说,姬十二一手抄起洞箫,掂在手里跃跃欲试的要砸他,他唬了一跳,忙说:“别砸别砸,额说还不行吗!”
原来他们几个一直被关着,今早才放出来,由于他们几个还是待罪之身,轩辕黛不允许他们私自外出。奈何关了几天,这几个人憋的慌,熊大便抽了个空跑街上疯了一趟,没想到无意中发现了宫少际的身影。
于是他立刻回来报信,因为怕被人发现他外出了,所以鬼鬼祟祟的。
姬十二一听,立刻问道:“查到他的落脚处没有?”
“……”熊大眨巴着纯真无邪的大眼睛,默默望天。
一看就是忘了,姬十二气不打一处来:“你怎么不把你自个忘了?”
熊大怕被他砸,灵机一动,忙自作聪明地道:“少主别急,宫少陵他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出现在这里,额猜他必定是和顾姑娘约好了,两人来靖州看赛龙舟的……啊!额滴个娘啊,少主你别冲动,冲动是魔鬼……”
话未说完,熊大捂着脑袋抱头鼠窜。
铁龙等人默默捂脸,不忍目睹——就没见过这么不会说话滴、银!句句往刀口子上撞。
※※※※※※
熊大还真没冤枉宫少陵,他原本是想约顾还卿来靖州过端午的,只是那天早市没来得及说,等想说的时候,两人已经分道扬镖。
后来他到紫霞山庄拜访,便是专程去见顾还卿的,谁知战庄主告诉他,顾还卿她们刚刚离开了,至于去哪里了,他不得而知。
宫少陵心头郁郁,也无心在留仙镇逗留,当天便辞别父亲的友人,启程回靖州了。
这也是阴差阳错,顾还卿那天除了跟他谈酒楼的事,什么都没跟他提,口风严谨的很,走的时候也没有通知他。可两人误打误差,又一同回了靖州。
宫少陵在街上闲逛的时候,琉璃公主回王府的消息已被靖州百姓传的沸沸扬扬,甚嚣尘上,他想不知道都难。
不过百姓知道的有限,关于琉璃公主原本是何人并不清楚,所以宫少并未往顾还卿身上联想,他只是在想,顾还卿为什么出现在留仙镇,然后又如惊鸿掠影一般消失不见了。
她又去了哪里?
但是,当晚上他碰到顾还卿的时候,也不得不感叹他们两人真是有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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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7 因为我来了,所以他笑了
顾还卿也未料到会碰到宫少陵。
今晚自然是住在喜气洋洋的璃王府里,王府里好不容易迎回一位主子,上上下下俱都喜出望外,于是熙熙攘攘了大半日,直到晚上,喧哗嘈杂的璃王府才沉静下来。
众人沉沉睡去,顾还卿也若无其事的装睡。
等到夜有点深了,她起来换了一身寻常的服饰,然后避开轩辕黛的人,番强出了璃王府跑到外面来透气,漫无目的的走了一会。
因为一时不知道去哪,所以站在街角的暗影里发愣。
头顶苍穹浩瀚,一轮新月弯弯如钩,羞羞怯怯的洒下淡淡清辉。
陌生的街道上行人稀少,悠然的清风不时拂来一阵栀子花馥郁芬芳的香气,古色古香的建筑在迷离的夜色中露出古意盎然的大致轮廓,一切都显的那么朦胧而富有诗意。
偶有走路歪歪斜斜,骂骂咧咧的醉汉路过,激得路边的野狗不停的吠叫,才打破这水墨画卷一般的宁静与隽永。
陌生的地方;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入目所及,没有一样是她所熟悉的!
她或举目四望,或怔怔出神,眉目若画的脸上蕴满了浓浓的惆怅与茫然,心头涌动不休的,竟是天涯不知归路的凄凉与无尽的怆然!
还是少了一种归属感,毕竟不是这里土生土长的本土人氏。
宫少陵白日在自家铺子用完晚膳,觉得无处可去,索性睡了一觉,醒来发觉天早黑了,想再睡却了无睡意,又觉心头不快,于是出来吹吹风,看能不能散出心头的烦闷。
他眼利,刚踱出前街,远远便看到一个肖似顾还卿的身影站在街坊的转角处,他心弦微动,不假思索地加快步伐往这边而来。
顾还卿察觉有人走近,以为是沧海宫的人,立刻敛尽脸上伤感的情绪,眼角一撇,目光微顿——未料到是他。
两人打了个照面,一时皆有些讶然与错愕,且有些好笑,不禁相视笑开了。
“你怎么在这里?”
“你怎么也在靖州?”
不约而同的开口,意思大体差不多。
见果真是她,宫少陵的心情莫名的变好,唇角愉悦地弯着,清润动人的嗓音在此刻显得格外的温柔:“你离开后我便离开了。”
顾还卿略略有些尴尬,看样子宫少陵去紫霞山庄找过她。
做为朋友,她不辞而别实在不应该,但她之所以什么事都没告诉宫少陵,就是不知道跟他怎么解释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再加上和姬十二之间弄成这样,她的心情或多或少受到了不小的影响,委实不愿与人多言。
能再次邂逅她,宫少陵十分珍惜,生怕她又莫名其妙的消失,她既不愿提他便不问,只小心翼翼地问她站在这里做啥,是不是有什么事,需不需要他帮忙等等。
顾还卿抬头,无意中看到不远处的一家酒肆上挑着一面酒幌,上绣着一个大大的“酒”字,她摊手:“我没遇上麻烦,也没有什么事,只需大醉一场。”
突然很想一醉方休,说不定能从这种沉滞凝重的束缚中解脱出来,从此脱胎换骨重新做人。
宫少陵莞尔一笑,斜挑的眼尾霎时桃花泛滥,俊容生辉:“你一个姑娘家,深更半夜去酒肆独酌总归惹人非议,我家在这里不仅有绸缎铺子,还有一家规格不错的酒楼,相请不如偶遇,我请你到我家酒楼浮几大白,烹羊宰牛相待,如何?”
那还有什么说的呢!顾还卿正觉自己如漂萍浮莲,不知何处是家?异地他乡能遇熟人,且有个地方落脚,她何乐而不为?
两人说走就走,完全未注意到隐匿在暗处的高挑美少年。
少年肤色如玉,发如墨染,俊美绝伦的面容散发着足以致命的吸引力。
一袭玄衣恰如其分的包裹住他颀长挺立的身躯,外罩宽大曳地的玄色披风,披风上用金绣着繁复的古老花纹,愈发衬得他清贵高华,丰神俊雅,宛若暗夜神祗。
只是此人的脸色不怎么好,定定地望着那对披星沐月结伴而去的男女,这厮灿若明珠的眸子仿若结了一层冰,漂亮的薄唇抿成微冷的线条,一脸让人难以捉摸的阴翳与晦涩。
不是姬十二又是谁!?
※※※※※※
并未去宫家的酒楼叨扰,也无须宫少陵烹羊宰牛。
只坐在他家绸缎铺的屋顶,吹着习习的凉风,闻着他家院子里的各种花香,静静抱膝,眺望着一望无垠的夜色,默默悼念自己的前世与姬十二那段无疾而终的感情。
她安静的出奇,沉默的过份,宫少陵怕她胡思乱想,便亲自去灶房寻了一碟花生米,又用油纸包了碗豆黄、玫瑰糕、绿豆糕、核桃酥等几样点心,再加上两小壶美酒,然后才再次上了屋顶。
顾还卿觉得他真是善解人意,酒是陈了二三十年的美酒,甘醇绵厚,口感极佳,花生米喷香酥脆,点心甜而不腻,样样合符她的口味。
对曹操来说,何以解优,唯有杜康。亦会发出对酒当歌,人生几何的感慨。
魏子安在《花月痕》里偏道:莫道有酒终需醉,酒入愁肠愁更愁。
王翰也曾以饱蘸激情的笔触,豪气万千地赋下铿锵激越的诗句: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于一些情痴而言,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
以上这些因酒所得的感悟和激情顾还卿皆没有,她安安静静的浅酌慢品,除了两颊微微泛起淡淡的晕红,那双珠玉流辉的眸子依旧清艳流转,璀璨夺目。
宫少陵亦非海量,不过他内敛沉稳惯了,即便喝多了也会处惊不变,何况有顾还卿在则,他担着一分心,自是不肯多饮,只不疾不徐的酌上一口,陪着她凑个趣罢了。
两人静默品酒,各揣心思。
宫少陵思虑再三,率先打破沉默:“还卿,你端午节那天会出来吗?”
顾还卿素手托腮,朝他浅浅一笑,语调慵懒散漫:“怎么,你那天有事?”
她唇红齿白,五官清新脱俗,那抹恬淡的笑容在她醉人的脸庞上轻悄绽放,明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