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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只要求得黛宫主答应,此事便差不多了。
谁料,黛宫主却不在,樊太师和樊夫人上沧海宫分舵扑了个空,据说沧海宫出了大事,有人要硬闯沧海宫的禁地,黛宫主一得知消息,十万火急地带着人赶回去了。
“……”樊太师。
轩辕黛回沧海宫,并非为了逃避樊家之事,而是顾还卿已在收拾行李,很快便要启程,她若不提前回宫布战,到时沧海宫只剩秋迟暮,只怕会孤掌难鸣。
于是,只有去求姬十二。
姬十二正在让人收拾行李——顾还卿的行李早收好了,随时可以拔腿就跑,却偏偏没给他收,显然是不打算带他去。
他敢怒不敢言,只好自己先做好准备,并让人看着顾还卿,以免她真丢下他跑了。
而且因为樊仪琳冲喜的风言风语,顾还卿固然只字不提,待他不变,可姬十二却知道她在生气。
至于为什么生气,他这人喜欢往好的方向猜,觉得顾还卿八成在吃醋。
吃醋!呵呵……姬十二暗爽不已。
不过表面上他还是小心翼翼,免得顾还卿妒火高升,死命的罚他跪搓衣板,那就得不偿失了。
至于冲喜能治病的言论,他是半点也不信——若管用,他还要合功干嘛?直接冲喜便万事大吉。
再则,他上次把樊仪琳弄下水,无非是因为讨厌她不知趣,偷偷跟在他和顾还卿的身后。
本以为给她一次教训,她能引以为戒,谁知这女人竟变本加厉,不知死活的肖想他的侧妃之位。
什么侧妃不侧妃的,他压根没概念,这辈子就只想跟顾还卿过,她在哪他就在哪!
当初追在顾还卿屁股后面跑的时候,他便对顾还卿曾许诺,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他们两个一生一世一双人,快快活活到老。
他也不管樊仪琳是真病还是假病,或者说只是想藉口嫁给他,他皆不感兴趣,但对于那些胆敢破坏他们夫妻关系者,他手刃都嫌轻了。
但当樊太师和樊夫人来拜访他,想请他救樊仪琳一命时,他却显得格外好说话的样子,语气淡淡地道:“后院之事不是归王妃管么?本王公务繁忙,哪有空管这些琐碎的事情。”
樊家人本以为他才是最难缠的一个,当初樊大拿自家妹妹试探他时,他回绝的干净俐落,一点都不拖泥带水,没料到此次他居然松了口风,把取决权交予了顾还卿。
樊夫人忙说要去求顾还卿,姬十二却又道等等。
“这冲喜之事可大可小,事关一条人命,本王轻忽不得,毕竟要是出了什么事,本王也是有责任的。况且……”
他顿了顿,斜睨着樊太师夫妇,薄唇微弯,似笑非笑地道:“况且若人人都借着冲喜的名义嫁进我王府,那也显得本王这里如菜园子一般。”
樊太师夫妇的脸霎时变红了,目光闪躲的都不敢看姬十二,只一个劲的道自家没有这个意思,纯粹是想救女儿一命。
姬十二和颜悦色地道:“本王相信樊五小姐没有此意,但本王要防着那些别有用心之人,因此本王有个条件,凡是能达到本王条件的,尽管来找本王冲喜,本王统统娶之。”
“……”
惊喜来的太突然了,樊夫人都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小心翼翼地问道:“不知王爷是什么条件?”
“非常简单。”姬十二在窗前卓然而立,微微一笑:“清虚观的清虚道长曾送本王一本测谎书。”
清虚道长此刻正在观中打坐,冷不丁打了好大一个冷颤:这又是谁想陷害本道长?掐指一算,嗯,不消说的,必定又是姬十二。
而樊夫人和樊夫人听了姬十二的话,却一脸茫然:“王爷……什么?什么书?”
姬十二笑意清雅,嗓音轻柔如风:“测谎书,即是能判断人说谎的书,但凡有谁说谎,此书则会要了那人的命。”
“……这……这,真有此事?”测谎书?连见多识广的樊太师都觉得闻所未闻:“清虚道长怎么会有这种书呢?”
姬十二垂眸掸衣,动作极尽优雅,漫不经心地道:“谁知道呢,别看那牛鼻子老道整日神神叨叨的,一天到晚想着怎么长生不老,可他的本事却不小,全大越都知道,相信樊太师也见识过,连我父皇都对他佩服的无以复加。”
“可是……”樊夫人道:“一本书就能要人命,未免太歹毒了,清虚道长素来悲天悯人,怎么会有如此歹毒的东西?”
“樊夫人此言差矣。”姬十二敛尽笑容,十分严肃地道:“比起一本书,歹毒的应当是那些撒下弥天大谎的人,如若那人老老实实本本分分,说实诚话做实诚事,此书自然不会伤人,怪只怪那些满口谎言之徒,撒谎哄骗世人,尽干些祸国殃民之事,自然早点除去为好,省得酿出更大的祸患。”
“……”樊夫人。
“那,测谎书就在那个盒子里。”他伸手指了指紫檀雕花桌的一个黑檀木匣子,非常严峻地对樊太师和樊夫人道:“外人不可以动那本书,否则会带来无法估量的恶果,只有当事人能看,比如樊五小姐。”
他指名道姓,随后又略带歉意地对樊太师夫妇道:“当然,这只是走个过场,本王相信樊五小姐不会说谎,她是真的需要冲喜,只是无规矩不成方圆,本王如果无法做到一视同仁,往后会有更多的人来钻本王的空子。”
“……”樊太师。
好的赖的都让他说了,樊太师从未发现姬十二这么能言善辩。不过人家条件都开了,骑在虎上,樊太师夫妇不得不硬着头皮应下,只盼这测谎书失效。
但怎么可能失效呢!当顾还卿在屋子里翻箱倒柜寻找《迦南古志》时,杏雨和雪柳期期艾艾地道:“王妃,甭找了,那书……那书被王爷偷走了。”
“……”顾还卿。
敢情她在这里翻天覆地地找,原来是出了内贼!
真可谓日防夜防家贼难防,然而她不明白的是,姬十二不是一向对《迦南古志》敬而远之吗?今日偷走是为哪般?
052 兵不血刃
净明法师后悔不迭,姬十二这人看似不喜欢跟你计较,实则睚眦必报,锱铢必较,小肚鸡肠的很。
他手指触在盒内的白绢血书上,尖锐的疼痛不期而至,瞬间席卷他的全身,那种痛意剧烈到似乎钻进骨头缝里,让他恨不得立刻躺到地上去打滚。
只是,姬十二还笑吟吟的望着他,这少年银衣雅致,清俊卓然,迷人的浓黑长睫根根分明,正冲他天真无邪地眨啊眨啊,目露鼓励,语气更是柔和如春风:“法师,小王还在等法师替小王解惑呢!”
净明法师:“……”
如若不是心如止水多年,他真想跳脚指着姬十二的鼻子破口大骂:“解你娘的惑,你这分明是想要老子的命!且还是兵不血刃,让老子有苦说不出。”
奈何他是有德高僧,做不出如此有失风范之事,况且姬十二什么都没说,他总不能不打自招。
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无论多痛都极力忍着——幸得他是苦行僧出身,忍耐力非同一般,才不至于破功。
净明法师瘦骨嶙峋,脸上无肉,但两颊上的皮也痛的一抽一抽的,姬十二觑见,心里的小恶魔笑得直打迭:老秃驴,叫你多管闲事。
面上却仍优雅自若:“大德,有何不妥吗?”
不妥不妥,大大的不妥!净明法师叫苦不迭,却也没有傻的拿出白绢血书,只是默默的收回手,力持镇定地道:“王爷,你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吧,老纳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姬十二不屑地撇了撇薄唇,装,叫你装!
他轻嗤一声收回盒子,突然敛尽笑容,然后冷漠地看了净明法师一眼,淡淡地道:“告辞。”
他什么原因也不问,仿若根本无意追究,就这么衣带随风,潇潇洒洒的走了。
净明法师顿时傻了眼:“……”
你别走呀!你别走呀!你这袖子一甩,又没留解药,老纳要怎么办?
※※※※※※
姬十二回家的时候,都还在望天寻思:还有谁没收拾?
唉,他叹气,真是人心叵测,他什么都没干就闭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这些人不搅合得他夫妻生隙誓不罢休,所以休怪他心狠手辣。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为了自己的终身幸福,少不得要加大力度清扫障碍,铲除敌人。
他这厢还在琢磨要报复谁,有没有漏了谁,那厢樊家都乱了套,樊仪琳疼的几度晕厥,但凡醒过来,必是尖叫痛嚎的撕心裂肺,并哭声震天,把樊夫人等人吓了个半死。
樊太师早命人拿了牌子入宫去请了太医来,奈何一连请了好几个太医,皆没瞧出个所以然,只道有点像中毒,却又不像是中毒的样子,应该还有其它原因。
这就是龙之灵的特殊之所在,它是毒,可它跟一般毒药不同,更多是对人精神上的压制与惩罚——让你**痛苦的同时,恐惧感越来越强,精神几乎处于崩溃状态。
姬十二自个深有体会,也深受其害,他决定“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让那些讨厌的人也尝尝龙之灵的厉害。
他这叫杀鸡儆猴,先拿樊仪琳和净明法师当靶子使使,看以后谁还敢打他的主意!
他自个拿的主意,先前也没有与顾还卿商量,弄的顾还卿一头雾水,不明白他把《迦南古志》及那张血书偷去做什么。
她吩咐丫鬟别声张,自己也装着不知道,本想等姬十二回来,看他搞什么鬼,结果姬十二还未回来,樊夫人已坐着轿子,哭天抹泪的奔来王府求见她了。
她:“……”
彼时夜幕早已降临,整个王府都掌上了灯,顾还卿梳洗过后,让杏雨点上檀香,摒退下人,正合着眼,盘腿在床上练功,耳中却听到外面有隐隐的喧哗之声。
后来才知道是樊夫人来访——樊夫人本是来求见姬十二的,姬十二不在,因而又改求见顾还卿。
待弄清事情原委之后,顾还卿:“……”
真是有够无语的,她是不是该为姬十二的敏睿与聪慧鼓个掌?这家伙蔫坏蔫坏的,居然能想出什么测谎书!——这么莫须有的东西,他也想的出来?
而且居然有人信?简直太太太……太神奇了有木有?!
她咬着唇,极力忍住肚子里排山倒海般的笑意,憋得不是一般的辛苦。
“樊夫人,这……这,我能帮您什么忙吗?”她一脸为难地望着眼泪汪汪的樊夫人。
对方求助的眼神让她不忍,也心生恻隐,可她不能跟姬十二对着干,当着樊夫人的面拆他的台。
姬十二不是别人,他是她的外子;她的夫;她最亲的人!樊夫人才是外人,她没有胳膊肘往外拐的习惯。
无论她私底下怎么欺负姬十二,当着人面,她是绝对尊重他且会顾全他的面子。
“王妃……”话未出口泪先流,樊夫人担心女儿的安危,忧心如焚,一边用帕子抹着泪,一边呜呜咽咽地道:“求王爷和王妃救救我们家仪琳吧……呜呜……那孩子都快疼死了……叫的好可怜……”
救?救个毛,救好了让她再来跟我抢男人?顾还卿心内腹诽:纵是要救,也不是现在,总得让人吃够苦头,记住教训才是。
“这……”她十分同情地让人端来椅子,请樊夫人坐下,这才叹了一口气,不疾不徐地道:“樊夫人,那是测谎书,测谎书啊!清虚道长的所有物,我区区一介小妇人,能有什么办法呢?”
“再说了,谁都以为樊五小姐不会撒谎,我们王爷也是丑话说在前头,并非贸贸然行事,我想,他也是相信樊五小姐不会撒谎,才敢放心大胆的这样做,可事实证明……”她故意打住话头,意思却不言而喻。
樊夫人抹泪的动作僵住了,吞吞吐吐,遮遮掩掩地道:“王妃,可能是哪里出错了……仪琳她……她是个实诚孩子,打小没有……没有说谎,也不知怎么,怎么就……”
顾还卿微微一笑,嗓音清淡:“那就是清虚道长说谎咯?或者是我们家王爷说谎作假?”
“……当然不是……”樊夫人气息一滞,总归是心虚,说什么都理不直气不壮,何况自家闺女被熊大和熊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