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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舅,干!”听到朴舅这番话,我懊丧地坐下身来,尽管手臂气得哆哆乱
颤,可我还是努力地端起了酒杯:“舅舅,干!”
“干!”朴舅终于收起阴沉的面庞,大酱块露出一丝可贵的,但却是极不自
然的笑容:“啊,干,爽,爽,荣光嘶噫哒!”
“小子,”朴舅再次抓过酒瓶,咕咚咚地将我的空杯重新斟满,话题又让我
很不舒服地转到当兵那档子让我永远不堪回首的往事上来:“小子,告诉舅舅,
你为什么要开小差?嗯,当兵不好么?你看我,当了半辈子的兵,实话说,我还
有点没当够呐!可是,老邓这一大裁军,我不得不转到了地方。”
“舅舅,”听到朴舅的问话,我哪有胆量和颜面合盘托出自己开小差的真情
实况,万般无奈下,我便信口开河地胡扯起开小差的缘由来,只见我双肩微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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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舅,你是军官,在部队里,当然舒服自在,当然不会当够,可是,舅舅,你
当过小兵么,你知道当个小兵有多苦么?”
“再苦,还有囚犯苦么?”朴舅不服气地问道。
“差不多,跟囚犯差不多!”我坦然答道。
“此话怎讲?”朴舅追问道。
“囚犯受管教的凌辱,当兵的,受小官的欺侮,舅舅,你说说,这跟囚犯有
什么本质的不同?”
“谁欺侮你了,嗯,哪个小官欺侮你了?”
“班长,最基层的班长,最能欺侮我们这些小兵!”
“哦,班长是怎么欺侮你的,嗯,能不能说给我听听啊?”
“哼哼,”听到朴舅的话,我顿时心潮澎湃,感慨千万,我啪地放下酒杯,
激愤地讲述道:“舅舅,我到了军用机场,班长一看见我,就好像前世跟我有报
不完的冤仇似地黑上了我。
舅舅,你知道么,我妈妈从来不做针线活,她没那个耐性,可是,为了我,
妈妈终于耐着性子拿起了针线,妈妈怕我在部队挨冻着凉,起早贪黑地给我缝制
了一件羊毛坎肩,舅舅,那个小坎肩,别提有多精制了,我一穿到身上,就喜欢
的不得了哇,一看到那件小坎肩,我就想起妈妈了,一想起妈妈,我的身上就暖
洋洋的。”
“嗯,嗯,”朴舅赞同地点点头:“是的,是的,你妈妈长得的确不错,虽
然谈不上特别的漂亮,可是,你妈妈的皮肤,特好,特有肉感!……”
他妈的,我心中好生不悦:好个老淫棍啊,对我的妈妈也评头品足起来,我
急忙打断朴舅的话,继续讲述道:“舅舅,可是,一到了部队,班长看见我身上
的小坎肩,就郑重其事地警告我:部队里有规定,当兵的不允许穿民间的衣服!
得,没收了,从此以后,我再也没有看到那件小坎肩!舅舅,那可不是一件普通
的坎肩啊,它满含着妈妈对我的一片关爱之情啊!”
“嘿嘿,”朴舅咕噜喝了一口酒,然后,咧了咧厚嘴唇,淫邪地笑道:“嘿
嘿,小子,刚才,咱们说到哪了,哦,对了,想起来了,小子,你知道么?过
去,我追求过你妈妈,可是,她不同意,这不,就把你的老师介绍给我了!其实
啊,”
朴舅瞪着红通通的醉眼:“小子,舅舅最喜欢的,还是你妈妈啊!可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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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嫌舅舅我学习成绩不好,没有考上正牌的大学,不得不进了一所吃喝穿用全
部免费的军校,你妈妈骂我没出息,总他妈的说:好男人不当兵!哼哼,人各有
志吗,荣光嘶噫哒!不过么,话又说回来了,我和你妈妈的事情,还有一个最大
的障碍,这也是无法逾越的障碍——不是一个民族的!唉,……”
说到此处,朴舅非常伤感地叹息起来:“唉,小子,还是你妈妈好哟,在学
校那咱,你妈小人不仅长得很不错,穿戴上也是最漂亮的,我永远都不会忘记,
每到夏天的时候,你妈妈最喜欢穿一条当时最为流行的布拉吉,并且,总是打着
一把遮阳伞。哦,对了,你妈妈还特别喜欢玩相机,小子,那个时候,有几个学
生能够买得起相机啊,哼,荣光嘶噫哒!别说相机,平时连吃饭都要精打细算
的,可是,你妈妈人家就有相机,据说还是相当不错的进口相机呐!”
望着大酱块嘴角缓缓流淌着的涎液,我恶心到了极点:好个大酱块,你真是
他妈的赖蛤蟆想吃天鹅肉哇,如果我是妈妈,也断然不会嫁给你这么个大酱块
的。
不过,我突然为朴舅感到荣幸:大酱块,你啊,你啊,没有娶到我妈妈,算
是便宜你了,你偷偷地乐去吧。大酱块,坦白地讲,我的妈妈只是徒有其姣好的
容貌、迷人的身材以及特别令你垂涎的肌肤,而妈妈的心灵,套用一句日本鬼子
的话,那就是:良心大大的坏了!如果朴舅你真地与我妈妈结合在一起,嘿嘿,
我敢用脑袋跟你打赌,我的妈妈能折磨死你,用妈妈的话来说,就是:让你骨头
不痛,肉痛!
“你妈妈好哇,”对妈妈的心灵毫无所知的朴舅,依然痴呆呆地意淫着妈
妈,笨拙的黑熊掌模仿着妈妈给同学们照相时的靓姿,大酱块可笑地摇动着:
“站好,别眨眼,哦,好,我按了,啪——,完了!啊,小子,我跟你妈妈还合
过影呐,我记得,那张照片你妈妈收藏起来了,你看没看到啊?”
“舅舅,”我喝了一口水果酒,望着朴舅的淫态,更加气忿难当,重新将话
题扭拽到难忘的兵营生活中来。
“舅舅,舅舅,你听我说,你听我说!这还不算,班长还问我有没有现金,
当时,我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更不知道他的真正用意,就实话实说了:有哇,
临走时,妈妈揣给我不少钱,说是留着平时零花用的。
班长一听,严肃地说道:现金可要看管好,不能随便乱放,万一丢了,可就
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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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说完谢谢,班长手一伸:把你的现金放我这里吧,我替你保管,你什么
时候想花,什么时候就冲我要。朴叔,你说,我敢不给他么?
第二天训练的时候,无论我怎样努力,班长就是说我站立得姿式不对劲,总
也不及格。晚上,我趴在被窝里思来想去,苦苦想了大半宿,最后,我终于想明
白了:我训练不及格的原因不应该出在我的脚脖子上,而应该出在班长帮我保管
的那些现金上。第二天,我找到班长,悄悄地,非常含蓄地向他透露:你帮我保
管的那些现金,我不要了。”
“结果呢?”朴舅暂时忘记了妈妈以及妈妈的肌肤,瞪起了醉眼,关切地问
道,我双手一摊,嘿嘿一笑:“及格了,立马就及格了!”
“哈哈哈,”朴舅闻言,顿时开怀大笑起来,继尔,表情冷峻地嘀咕道:
“我虽然在部队多年,可是对基层这些事情真的一点都不了解,看来,腐败这股
臭气,已经刮进了军营,可怕啊,可怕啊!”
“哼哼,”我接茬道:“舅舅,什么还已经啊,腐败之风,大老早就刮进了
军营,现在早已是彻底的腐烂开了,正如列宁所说的:正在散发着臭气!
舅舅啊,现如今,在部队里,像我这样多少有点钱的老爷兵,日子还好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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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而那些来自偏远农村的,家境贫寒的小兵们,还不比囚犯呐。班长看你没
钱,根本榨不出什么油水来,一瞅你就特别扭,一看见你,气就不打一起处,想
打就打,一点也不用客气,一点面子都不用讲,那架式,跟管教对待劳改犯一个
样。你妈的,”
我放下酒杯,模仿着班长的兵痞之相,手掌啪地往朴舅面前一挥,做出抽扇
的姿式,朴舅因恐惧,本能地将大酱块,向沙发靠背上移挪开:“这,这,班长
竟敢无故打人?”
“为什么不能,”我收回手掌:“舅舅,怎么能说是无故打人呐,班长想打
你,理由很多啊,并且很充分。最起码,你的风纪扣没有扣好,军容不整,妈
的,老子就揍你了,咋的吧?……”
“傻——爸,”我与朴舅面对着面,坐在客厅的茶几旁,正且饮且聊着,蓝
花那娇巧可爱的靓影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客厅里,那原本极为清秀的面庞,因饮
酒过度,红胀得好似熟透的大栗子,即使这样,却丝毫也没有忘记习学着影星那
造做的微笑:“傻——爸,”
已经彻底沉醉,但行为举止依然处处模仿影星的蓝花以前进一步,后退两步
()
的可笑步履,一摇三晃地踱到沙发旁,一屁股瘫坐在朴舅的身旁,纤细的小手非
常自然地,或者说是习惯性地探进朴舅的裤兜里。
朴舅喜滋滋地抚摸着女儿臊热的面庞,明知顾问道:“我的宝贝姑娘,你又
要干么啊?”
蓝花的小手在朴舅的裤兜里尽力地搜寻着,同时,另一只小手做出娴熟的,
数点钞票的样子:“嘻嘻,傻——爸,女儿找你,还能有什么事啊,这个呗!”
……
(七十七)
“啊——,我的宝贝姑娘,来,陪老爸喝,喝,喝一杯!”大酱块裤兜里的
钞票被蓝花无情地搜刮一空,昏暗的灯光之中,蓝花细嫩的白手美滋滋地捏着哗
哗作响的钞票,早已醉成烂泥的大酱块放肆异常地搂着蓝花的玉颈,手中的酒杯
哆哆嗦嗦地移到蓝花的嘴边。
在外面喝得面红耳赤的蓝花,一边胡乱往|乳罩里塞着钞票,一边张开小嘴,
咕噜咕噜地吞咽着猪血般的酒水,由于杯口宽大而嘴巴狭小,滚滚红通通的酒液
顺着蓝花的下颌缓缓流下,沿着微热的玉颈,汨汨地渗进被蓝花松脱开的|乳罩
里。
我的神志愈加模糊起来,望着眼前过份亲热的父女俩,我转过身去,身子一
瘫,脑袋向后一仰,咕咚一声,栽倒在长沙发的转角处。啪——,墙壁上的开关
被我的后脑不偏不倚地撞灭掉,空旷的客厅顿然一片漆黑,随即又可怕地沉寂起
来,而我的心境比客厅还要阴暗一万倍。
“唏——唰——,唏——唰——,哧——啦——,哧——啦——,嘻——
嘻——哟——唷——,哎——啊——,哦——唔——,”在这不详的、肮脏的沉
静里,在这令人眩晕的恍惚之中,从漆黑的对面,传来细微的,却是让我心颤的
宽衣解带的唏唰声,以及大酱块和蓝花会心的调笑声。
我悄悄地挪动一下体位,被酒精灼肿的色眼偷偷地扫视过去。黑暗之中,在
洁净的、反射着幽幽微光的地板上,一对赤身裸体的男女哼哼唧唧地搂抱在了一
起,让我瞠目结舌地晃动着,那份朦胧,好似梦境中的幻觉在作崇,那份既清晰
可视又模棱糙滥之感,恰似民间的皮影戏。
“嘻——嘻——,”我正茫然地思忖着,这是沉醉之后的梦噫,还是不可回
避的现实?突然,幽暗之中,蓝花在大酱块面前那特有的,撒娇般的媚笑,一声
紧接一声地灌进我的耳朵里。
“嘻——,嘻——,傻——爸——,”
随即,又传来大酱块用厚嘴唇肆意亲吻女儿的咂咂声,以及公猪交配时才会
发出的那种得意的、原始的嘶鸣声:“哟——,噢——,唷——呀——,”
“嘻——,嘻——,傻爸,轻点哦,把我的咂咂叼得好痛哦,哟啊,傻爸,
你干么啊,别这么使劲呕哟,呕得好痛哟!”
“唔——,嗯——,啊——,啊——,真香啊,”眼前模糊不清的皮影戏更
加淫秽地表演起来,蓝花尽力推搡着模糊的黑熊掌,昏昏然中,硕大的、严重变
形的酱块脑袋以蒙太奇的效果不可思议地、虚无飘眇地飞落在蓝花那柔光暗弱的
细腿上,可怕的厚唇尤如一只空前巨大的,极其赅人的吸血鬼,吧叽一声紧贴在
娇嫩的白肉上。
哧——溜,呱——叽,呱——叽,哧——溜,……
“啊,真甜呀,真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