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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袁鸯。
高朗要保护得对象都是以个体的存在,如果有能力,他希望自己能够保护陈留高家一脉。
保了家再远大的就是卫国,可高朗脑海里从未有过这种理想,因为在这个战火纷飞的乱世,苟延残喘是根本,保护亲人家族是一种责任的升华,而对于国家的责任,高朗只想说,还是留给那些有着鸿鹄之志的豪杰们去吧,这不适合他。
不知道为什么,高朗会在此时此刻想起那个人,那个在这世上唯一与自己有着血脉亲情的至亲。
对于这个至亲高朗更多的是恨,对,是恨,高朗恨他,如果不是他当初抛弃自己,也许自己不会受这么多苦,前世的父亲与今世的父亲已经合二为一,而高朗将两世的积怨全都聚集在了一个人身上,那个人就是袁绍,那个他发誓要消灭的男人,他的父亲。
“二哥,你没事吧!”
蔡琰看出了高朗的面部表情由喜转悲,由悲转愤,故而关心的问道。
高朗一惊,倏忽间将自己的那些个由来已久的愤怒抛之脑后,然后反问蔡琰道:“三妹,元才去哪了,我怎么没看见他?”
按大哥高干的性格,如果知道自己醒来了,那小子可不管自己是否需要休息静养也一定会吵着要来看自己,可这会高朗等了半天,居然连他的半个人影也没见到。
在高朗面前蔡琰已经没有任何秘密可言,只听她低声说道:“大哥送你回来不久便返回了西军,这会应该在西城门阻截攻城的黄巾叛军吧!”
“什么,攻城?你是说西军大寨失守了?”
陈留太守张邈当初的意图是东西南北四方城门各设立一处大寨,而自己坐拥中军随时支援,可是现在听蔡琰说来,好似陈留城的铁桶防御已经土崩瓦解了。
“难道其它三处大寨也……”
高朗看见蔡琰的面色极其暗淡,虽然自己很快便否决了这个近似不可能的想法,但是他还是逼着自己说了出来。
没想到,高朗万万没想到蔡琰给出的答应却是一记沉闷的点头动作,就是这么一个看似轻巧的螓首之举,顿时将高朗彻底击溃在了死亡的边缘。
“轰隆隆”一声惊天的巨响,又再一次的将高朗从深渊拉了回来。
他错愕之际望着已经惊站起身的蔡琰,不知道是在发问自己,还是在询问蔡琰,只听他说了一句:“怎么回事?难道……”
蔡琰神情自若,因为昨天这种巨响就曾发生过一次,今天再次听来,倒是沉稳了许多、已经没有了昨日的惊慌失措。
“不知道又是哪处城墙塌了,无尽的杀戮啊,你什么时候才能止休,天地儿女们啊,你们快快放下屠刀,不要再打了……”
蔡琰的感叹说到最后已经变成了哭泣,要不是顾忌高朗的身体,她会比昨天哭的还要心伤。
“什么,城墙塌了,咳咳,三妹,扶我起来,我想到起来看看!”
高朗今天听到的惊天噩耗已经够多了的,如今再听到一件倒也麻木了。
蔡琰用衣角擦拭干泪水,她依照高朗之言,将他从榻上扶着下来,然后与高朗一道伫立在了窗户跟前。
高府坐落在山势较高的地段,这里可是高家祖上请阴阳大师看过风水的宝地,可宝不宝的高朗这会还不知道,他只知道这会自己从厢房里透过窗户向远处眺望,近乎半个陈留城都在自己的眼底。
今日的陈留城已经大不如从前,只见她满目疮痍,凌乱的街道,烧焦的房屋,到处飘起的浓烟,高朗扪心自问,这还是那个自己生长的故乡吗。
“昨日西城墙的一段塌了,叛军冲进来焚烧房屋,他们杀了好多百姓,洗劫了大多的商铺,要不是大哥他们奋勇杀退了进犯之敌,又重新修筑加固了城墙,后果将不堪设想!”
蔡琰的话如同将一段活的画面呈现在了高朗的面前,这就是战争,这就是杀戮,而他高朗,决不允许自己的故乡毁在战火之中,他要拯救她,拯救这一切属于自己的美好回忆。
………………
陈留城太守府
“一帮酒囊饭袋,我养你们何用,关键时候一个顶用的也没有!”
陈留太守张邈将帅座前的长案一脚踹翻,然后愤怒的怒斥着战败回来的将领,恨不得自己再年轻十岁,届时哪里还轮到这些愣头青上战场。
“拉出去,拉出去,打了败仗还敢回来,你怎么不去死,砍了,砍喽……”
“大人,再给我次机会,在给我次……”
张邈个头矮小,没想到是个暴脾气,如果你被他的身材所蒙骗,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此时举行的是一场临时召开的军事研讨会议,这样的会议每天都要确保开两次,可是张邈每开一次就觉得这样的机会就会少一次,因为开会多次连一个建设性的方案也拿不出来,这不等于将自己逼上了绝路,跟等死还有何区别。
列席的将领一下子肃静了下来,刚才他们还在场下夸夸其谈,可这会张太守发威来了个“杀鸡儆猴”,会耍嘴皮子的将领顿时安静了下来,生怕下一个遭殃的就是他们中的一个。
“说啊,怎么都哑巴啦,平时不是都挺能说的吗,啊,说啊……”
张邈的怒火还在燃烧,这时候还有谁敢冒头,谁也不想往枪口上撞。
“娘的,给老子三千人,今晚就去偷营!”
众人的眼光一下全都转了过去,他们惊诧于这节骨眼上居然还有人敢毛遂自荐,这不是羊入虎口有去无回嘛,要知道现在陈留城中的守军已经不足两万人,而黄巾军确仍有六万。
对,是六万,这是陈留探马刚刚统计回来的数据,而且这些数据还在与日俱增,此时的陈留城就如同一口巨大的漩涡,它正以令人发指的速度吸引着周边乡里的暴民前来助阵,无论你陈留城如何固若金汤,无论你陈留的将士如何英勇善战,也都无法阻挡这一波接一波,源源不断的冲击。
“司马赵宠,你身后小将何人?”
张邈也一下子被吸引了过去,可是他的认识程度止步于西军统帅司马赵宠,再往下的将领他就不熟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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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0章:一计破敌3
司马赵宠往后一看,只见角落里刚才说话的果然是自己西军的人,而且还是自己刚刚由千夫长高览引荐认识的,叫做高干的傻小子。
“回大人,此人乃陈留高家长子高干是也!”司马赵宠连忙起身回禀道。
刚才大言不惭的正是高干,他本没有参加中层将领军事会议的资格,但是他迫切的想要知道接下来的军事部署,于是央求(其实是死皮赖脸)高览将他带了进来,不曾想看到这些唯唯诺诺的将领们就来气,于是这才大声自荐道。
“在下正是高干,高元才!”
“哈哈,哈哈……”
众人一阵发笑,他们笑的原因很简单,就是因为高干虽然有着成年人般的身躯可是那稚气未脱的相貌还是让人见了有些瞧不起,正所谓嘴上无毛办事不牢,大概就是这个道理。
“笑什么笑,有胆跟爷爷比比吗?”
高干从小娇生惯养,何时受过这股子气,他性格洒脱、浪荡不羁,可是一个男人的尊严却是无法被人挑衅的。
张邈哑然失笑,他挥了挥了手,现场的躁动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不过也正因为高干的半路杀出,此时的氛围一下子活跃了许多。
张邈站起身来,略带微笑的对着高干说道:“高贤侄能有此等心意,张某心领了,可是战场杀敌岂是儿戏,没有绝对的把握,某要如何将部队交给你。这样吧,高贤侄既然发话了那就说说你想如何破敌,可有妙计否?”
高干一听顿时失声,说到打架他是实打实的好手,可是说到行军布阵,他就是门外汉了。
座前的高览此时正一个劲的给高干使眼色,希望他能适可而止,玩笑可不能开大了。
高干也知道这些人瞧不起自己,可是自己确实没想到什么好的破敌之策,如果二弟高朗在这就好了,至少他要比自己聪明多了。
“我不知道!”
高干说得掷地有声,语腔略带不忿,可是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哈哈,哈哈……”
现场再次哄堂大笑,众人心里都在盘算,怎么高家一门望族竟然出了这么一位小爷,也真是家门不幸了。
就在众人引以取乐之际,只听得堂外小校大声喊道:“北军统帅曹将军到!”
满堂的嬉闹声戛然而止,连同张邈在内,大家齐刷刷的看向了门口,因为即将走进这里的,是他们心中唯一值得仰仗的神将。
“哗~”
门帘挑起,一位八尺有余,身形健硕,戎装裹身的大汉出现在了门口。
那大汉面容坚毅,战甲上的血迹似乎刚刚干涸,如同一朵朵艳丽的血色莲花附着其上。
“滴答滴答”
那是血液滴落地上的声响,声音的发源处来自于那大汉的手中,那是什么?一颗双目圆瞪,披头散发的头颅。
“哐哐”
战甲作响,那大汉紧走几步,然后单膝跪拜在张邈面前,声若洪钟道:“某幸不辱命,所率北军杀敌八百,斩贼军先锋军统帅程远志,首级于此,特来献给太守大人!”
安静,出奇的安静,这则消息无疑是雪中送炭,给一蹶不振的陈留军打了一剂强心剂。
张邈激动的上前亲自将面前的大汉扶起,随后牵着那大汉的手,面朝着列席的将领们道:“子孝真乃吾朝之马援也!”
马援是何人?在场的将领没有一个不知道的,那是东汉朝的开国功臣,为汉光武帝刘秀打下过江山的人物。
如今张邈以马援来比跟前的大汉,深得大家的认同,因为这位大汉不是别人,他就是曹家军的统帅曹仁,直到目前为止仍然保持着每战必胜的曹子孝。
曹仁起初带领曹家军加入陈留官军,不久就奉命以千夫长官阶带领曹家军加入北军镇守北门,他出色的作战能力以及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杀敌表现迅速的征服了北军,就连北军的前统帅都说“子孝吾不如也”,于是将统帅之位让给了曹仁,心甘情愿的当起了曹仁的千夫长。
而曹仁果然不负众望,到目前为止他是斩杀敌将最多的一人,也是唯一保证城门不失的北军的统帅。
更给力的是曹仁此时又带来了捷报,这无疑让他常胜将军的光环炫耀的更加夺目,连在场的高干都不得不佩服,心里暗暗跟他较起了劲,发誓早晚有一天自己要超过他。
曹仁的加入,迅速的将军事部署的议题提了上来,在座的将领也不再嬉闹,他们以曹仁统帅的北军为作战核心,慢慢的将接下来的军事行方案讨论了开来。
大家的讨论依然离不开主动进攻,因为叛军的兵力越聚越多,如果不趁着兵力之数还没增加到己方无法承受之前击溃这支叛军,那么等待着大家的,以及全城百姓的将是无尽的洗劫和杀戮。
可问题接踵而至,两万对六万要怎么打,就连曹仁也沉默了许久,被问的哑口无言。
“你不能进去,站住,来人啊……”
堂外再次喧闹一片,好似有什么人不知死活的要闯进来。
“哗啦”门帘一下子被人掀起,门口戍卫的兵卒居然没能拉住此人,终究还是让他闯了进来。
“混账,还不拉出去,这里是什么地方!”
张邈暴跳如雷,眼前闯进军事会议会堂的大汉他压根连见都没见过。
与会的众将领不禁吃惊了,这太守府岂是说进就进的地方,可此大汉居然毫发无伤的闯了进来,要知道,此时属于战争状态,太守府的守卫可是有两百之众的,他是怎么做到的。
跟着追入会场的守卫吓得魂飞魄散,张太守发飙起来可不是闹着玩的,说不得要脑袋搬家了。
守卫们想到了失职的后果不由得寒毛直竖,他们七八个人一拥而上,紧紧的将闯堂的大汉给抱了个结实。
可那大汉好似一尊武神雕像矗立不动,任凭那些守卫下阴招使绊子,恁是拿他没办法。
就在这时,将领之中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