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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森跳上一棵大树。探了探脑袋,轻声呼唤:“小伙儿?小伙儿?”
无人应答。张森也不气馁。继续呼喊:“小伙儿?小伙儿?”
宋信达有些藏不住了,开玩笑,那玩尿的神经病喊声一句比一句大,说不得,真能招来教官,而且还不止一个!一念及此,宋信达一把掀开盖在身上的残叶,手指有些颤抖的指着正向他走来的张森,恼怒道:“闭嘴!”
“消消气,消消气。”张森一脸赔笑。心中更是笑开了花,随后,略有些怅然,扪心自问,多长时间,再没做过这么幼稚而开心的事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我警告你,不要把歪主意打到我的身上!你还不一定能打得过我!还有!别再叫我小伙!”
张森将双手展开放在胸前,轻轻摇了摇。示意自己毫无敌意。嬉笑道:“说的是,说的是。只不过忽然想到”顿了一下。想到自己还不知道对方的名字。“小伙儿贵姓?”
宋信达深吸一口气。“宋信达。宝木宋,人言信,走之达!”
张森眨了眨眼,稍缓片刻消化了一下。轻轻“哦”了一声。又嬉皮笑脸道:“我叫张森,张是张森的张,森是张森的森。你唤我张森便是了!”
宋信达双拳紧握,又是深吸一口气。脸色不太好看。“你找我做什么!?”
“嘿,你不是说东北百里的地形你都记下绘制好了么。”
宋信达眼角一跳,轻轻拍了拍鳞甲,似笑非笑。“想吃白食?”
“谈不上,只是互利双赢而已。”张森朝身后看了看。又道:“前两天不是被那个教官追着在西南边到处跑么。虽说哪出地方都呆的时间不长,但幸好我记忆力不错。一些地形我也都还是记得的。”
宋信达注意到张森的动作,顾不得张森在说些什么。脸色立刻一变。“你身后有什么!!”
张森一哂。吱吱呜呜。“额好像那个教官还跟着我。不过我也不确定哎!你别跑啊!”
张森一边加快脚步跟着宋信达跳上枝干飞奔。一边兀自说个不停。“我还没说完呢!”
宋信达深深看了张森一眼。忽的轻笑出声。“很好,张森是吧,我记住你了。”说着,从胸间鳞甲的夹缝里取出一片不知道什么材质的兽皮。“你不就是想要我绘制出来的东北地形么。”语音一顿。脚下不停。抓住兽皮的右手猛的一吐劲气,顺手将兽皮远远执向另外的方向!区区一层兽皮,硬生生让他给扔出了暗器的架势!却见兽皮四角笔直翘起,如同刀戈一般,切割着空气,随后,“呲”的一声,兽皮一角狠狠钉在树干上。其它三角无力的垂下,随风荡荡。
张森忍不住一缩脑袋。貌似自己的任性而为给别人带来了不小的困扰啊。也不去拾取兽皮。继续跟着宋信达。组织了一下词汇。还不及出声。耳边响起宋信达不带丝毫感情的语音。
“你是不是以为,教官在后面跟着。我就不会停下来真真切切的跟你打一架。”
张森侧头看了宋信达一眼。好吧,小伙动了真怒。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如果我没记错,孙尚武将军规定绘制完方圆百里的时间是六天,可你看,只是两天时间你就绘制好了东北方圆百里。按照这样的推算,六天之后,能够绘制完的人数应该不少吧?”
宋信达眼睛依旧盯着远方。只是脚步微微放缓。
张森隐晦一笑。想了想。接着道:“既然能够完成任务的人数不在少数,那怎么才能够脱引而出呢?”
宋信达脚步一顿。身形猛地终止。盯着正急刹车的张森。微微眯起双眼。“所以你想做些出格的事情?”
张森毫不脸红的点头应是。“难道不可以?”
宋信达脸色稍缓,朝身后远远的瞥了一眼。“教官还有多长时间能够追上来。”
“按照以往的追击规律来说。教官这个时候应该在找地方休息了。明日清晨,卯时一刻便能够到达我们现在所站的位置。”
“这么说,我们还有些时间扯些闲话。”宋信达伸手入怀,又掏出一块兽皮。看了张森一眼。“丑话说在前头,但愿你的记性真的很好,如果绘制的地图不准,以后别怪我找你麻烦。”
张森会心一笑。“那是自然。”说着,动脚扫走落叶,清出一小片空地。从地上捡起一根树叉,闭着眼在脑袋上轻轻敲了敲。仔细回顾了一遍。忽然睁开眼睛。小树叉在地上走走停停,歪歪扭扭,竟是一刻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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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回 天高地厚2
宋信达在一旁默不作声。眼睛微不可见的眯起。注视着地上清晰可见的地势图。面无表情,心中却是止不住的惊异。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宋信达自问,若是自己,被教官紧追不舍。两天时间即使能够不被捉到,也决计做不到带着教官围绕自己既定的方位奔波,而且还能完整的记下所过的地形!这已经不是一个斥候新丁的范畴了!
不知为何,对于接下来做的事,宋信达有了些许期待。
“如何,东北的地形就在你手里。以此参照。即使不能完全重现西南的地形。但好歹也可以揣测一二了吧。”张森拿着手中的树杈轻轻挥舞。暗地里将黑衣重新赶了回去。
“”宋信达也不回话。将手中的皮革扔给张森。默默记忆着地上的图形。“你准备怎么做?我不信你真要将那种东西扔到教官的脸上去。”顿了一下,宋信达瞥了张森一眼。“如果你不傻的话。”
张森露齿一笑。看也不看,将皮革塞在怀里。“那是自然。我又不傻。只是想着这两天确实有些憋屈。打是肯定打不过的。但恶心他一下还是能做到的”
宋信达眉头一皱,“你不是说,你只是想要上边的人注视到你?”
张森一楞。想了片刻,随后很认真的看着宋信达的眼睛。一脸真诚。“有什么区别么?”
时间是卯时整。天色还未全亮。林中一片沉寂。不知为何,连鸟儿也不曾鸣叫出生。
一棵不知名的大树上。“树干”忽然瑟瑟动了动。然后有两点微光逐渐开始明亮。林喜食准时睁开双眼。将身上的遮掩物全部抖擞在地。习惯性拍了拍身上漆黑的甲胄。伸了个懒腰。然后拿手轻轻拍了拍嘴巴。“那么,时臣已到。开工!”
“工”字未落,高瘦的人形便如同一个豹子,忽的窜了出去。不消片刻,便失去了影子。看那所行方向。却是张森所在无疑!
“嘿嘿!也不知那小子到底什么身份,还得让孙将军亲自叮嘱我一番。”
“不过,倒也有些意思。”想着自己追赶张森的这两天时间里各种各样的“奇闻异见”。林喜食嘴角划出一丝弧度。“稀奇古怪的想法不少。倒也算是个可造之材。”脸色一凝,渐渐有些戏虐,忽的一脚踩断一根树杈。身前的大树飞速向身后褪去。林喜食再一次加快了前行的速度。
“只是,忒的不知天高地厚!”
“这就是你的计划??”宋信达静匐在枯黄的枝叶下。脸色有些苍白。“你在逗我!?”
“怎么会?”张森嘴里咀嚼着干饼,手指摩擦着系在脖颈的白色棋子。脸色如常。“教官好歹是教官。我从没想过我们俩能把他办了。只是能让他吃亏,吃的大小而已。”
宋信达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将呼吸放到最缓。身上厚厚的枯叶若不是仔细查看,怎么也不会看到起伏。语不可闻道:“丑话说在前面,事不可为。我可不会死撑。”
张森低笑一声。“那是自然。地图都已经有了。关键时候。投降。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顿了一下。“最起码能免了一顿暴揍。”
宋信达心间回想起在家中曾看到的小‘条’子。不明意味的道:“但愿如此”
声音渐渐沉寂。林间又刮起了一丝凉风。枯枝抖抖。败叶飒飒。
林喜食忽的顿住脚步。看其所处位置,赫然是张森与宋信达昨晚换图的地方!他环视了一下四周。眉头一挑,忍不住有些快意的笑出声来。“好小子,不过两天时间。就学会掩藏了。哈哈,没白费了我这两天的调教!”说罢,自得的从树上一跃而下。小步小步在四周踱起步子。
好一会儿。林喜食身形一顿。蹲下身子按了按地上的败叶。用手拨开看了看。只是一副残缺不全的地图。辨认着其中的线条。林喜食脸上神色渐渐丰富起来。“这怎么可能?怎么办到的?”
缓缓直起身子。林喜食目视着张森所在的西方。喃喃自语:“自从第一次试探之后。我所表现出来的追击力度应该堪堪在你的承受范围的临界线上。那么,你又怎么会有时间去做除了调息之外的事情呢?比如观察地形,甚至去记忆?”
言罢。林喜食目光有些忧郁。抬头望着明亮的天空。陷入了某些不堪的回忆。一丝丝亮光撒在他所站立的四周。却显得有些阴暗。
良久,一声充满难言意味的叹息缓缓响起。
“真像啊”
“怎么还没来?”宋信达真睁开眼睛,轻轻问了一句。
张森皱了皱眉头,倒不是因为宋信达的问话。而是,他们两人一动不动蹲伏在地下已经有段时间了。始终不变如一的维持着这样的姿势,甚至是呼吸的频率。并不是一件易事。甚至可以说,是件十分苦难的事情!血液的流通循环,肌肉的酸麻肿痛。都势必影响到暴起那一刻时所输出的速度与力量!
而无论是速度和力量。他们本便是不占优势的那方!
张森想了想。“如果坚持不住,便先撤退。不急一时。”
没有回音。宋信达潜伏所在。一动不动。张森眼角低敛。欲言又止。终也不再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碰!”
有回音响起。一瞬间。败叶下的两人精神陡然提起。
林喜食扶住粗壮的枝干。缓缓直起身子。鳞甲摩擦出细小的呲呲声。他似有意似无意的扫视着地上静静躺着的败叶。眼睛有些发亮。
缓声到:“找不到前行的痕迹了。那么,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就藏在周遭呢?”
藏在败叶下的张森脸色不变。事实上,对于教官拥有这样的自信。他并不想要印证。
林喜食站在枝干上,再环视一遍四周。有些开心的笑了笑:“藏好了,这就来找你。”
并未跃身而下。反之一脚跺在枝干上。劲道喷涂!“啪”的一声脆响。枝干立断!
林喜食看似毫不经心的站在急速落下的枝干上。甲胄里的肌肉却微微紧绷。以防某些意外的发生。
“砰!”,一声巨响。从高处落下的枝干,狠狠砸在厚实的枝叶上。溅起一片灰尘。
林喜食双手垂于身侧。略有些清冷的声音开始回荡。“不错,没愚蠢到躲在树下。敌人在从高处落下的时候,自然难以防备从脚心冒出的攻击。但这个时候,总是敌人防卫心最强的时候。”顿了一下。“简而言之。越是危险的时候,越不容易杀死敌人。”
稍缓片刻。“也就是说,这两天时间,我的调教还是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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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回 天高地厚3
林喜食自顾自的言语,当然不会有人回答。此刻,张森和宋信达正藏在地下,用枯黄的枝叶盖在身上。两人颇显狼狈的紧闭双眸,一动也不敢动。偏生耳朵却竖的笔直,精神显然绷到了极致!
而另一边。从树上踏干直下的林喜食稍稍动了动手臂,微微放松肌肉。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稍稍调整着呼吸。一路赶来,确实有些许疲惫。
拍了拍身上的甲胄。林喜食吐出一口浊气,嘴角翘起一丝讥讽的弧度。“我很好奇,你到底有什么可以仰仗的。能够让你做出就地潜伏。这样白痴到了极点的决定!还是说,你这么确定我还会在武力上继续迁就你?”
稍缓片刻,林喜食接着道:“看你前两天的表现,也不像蠢货。更重要的是。”话音一顿。林喜食脚步轻抬,缓缓在四周走动起来。步子很小,脚尖先是虚点,确认无有异常,随后便踩得很踏实。这般谨慎的走着,口中略带些怒其不争的声音继续响起。“连续调教了你两天,你居然还能做出这样的决定。这实在是让我有些生气。”
“难不成你真以为,只要你藏起来,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