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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意翻看着书籍的跃童,看着看着,就朦朦胧胧地睡着了。
半梦半醒间,她突然听到了一对男女的对话。
“你为什么会这么喜欢看书呢?一点都不符合你的性格。”
“嘻嘻,以为我想成为和初代团长一样厉害的人啊……”
“……在我这个团长的面前发表如此感言……你是在暗示你很想篡位吗?”
“啊呀呀,团长,做人不能这么小气啊……”女子的声音带着一点活泼和愉悦,然后她又随随便便地转移了话题,“真麻烦……这次要看的书都是不能外借的孤本呢。”
“想要什么就抢过来好了。”男子的声音虽然很温柔,却有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冷漠。
“这是几百年前的台词了??我拜托你不要这么老土行不行啊!”女子似乎完全不买账,“虽然说,旅团的一切都是继承初代团长的意志,代表着他的存在,但是啊……我实在觉得我们需要改革啊啊啊啊!”
“太没有文明素养了!”女子一副认真的口味发表着总结,“流星街都已经成旅游景点了,这……已经是新时代了。”
“不过……这次的书我还是先顺走算了……”
渐渐地,男女的声音渐行渐远,也许是因为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在不出声不动弹的时候,跃童的存在感十分地薄弱,让对方根本没发现她的存在。
她依然半梦半醒,并没有因为突然的打扰而转醒,也没有细想闯入者的对话,对于她来说,这个小插曲她很快就会忘记。
阳光轻轻地洒在趴在桌子上的少女的脸上,连空气似乎都很安静,没有什么可以证明另一个书架后面,有人来过的痕迹。
但是……有些东西,它循环不止,生生不息。
又过了一会,本来就不大爱看书的跃童,终于从睡梦中摆脱了出来,她无奈的看了看堆在眼前厚厚的书籍,有些是孤本,有些是现代印刷。
她根本来不及看,也已经被这些东西磨去了那些好奇。
再拿起一本名为《蚂蚁》的老书,她准备看完这个就早点回去算了。毕竟,对于历史这种东西,她也只有突如其来的三分热度。
然而翻开书本,一行潦草的字体,却吸引了她所有的注意力,似乎很早以前,有人再看这本书的时候,随手写下了什么突如其来感想。
***
辉煌的死亡,成就了一种完美,
遗憾这种东西,最终化为了比爱情更加深沉的执念,
让她成为了他心中,永远也无法忘怀的永恒。——金·富力士。
***
最后的那个名字,让跃童略微一愣。
她是知道富力士这个名字的,因为在教科书上经常看见,毕竟,杰·富力士这个人,是猎人协会有史以来最伟大的会长。
可是,即使是历史家族人物的留言,却又为什么……会这么让她想要流泪呢。
心痛的感觉,就算下意识地仰起头,也无法阻止突如其来的眼泪。
她带着奇怪的心情,翻阅了那本古书。
这上面的内容,其实很现在的教科书差不多,都是描写西索当年是怎样英勇大战蚁王,猎人协会又是怎样保护人类的。
千篇一律的官方说辞,只是因为这本书年代久远了,所以稍有了一些收藏价值。
可是,这样的一本书,究竟为什么会让人留下这样的感言呢?
不知不觉的,已经没了兴趣的跃童,又沉浸到了资料里面,直到图书馆关门。
第二天早上起来的跃童,已经有了这几天的计划。
昨天在图书馆里,她已经找到了她想要的一些信息,就在今天,她来不及等下午博物馆的闭幕仪式,就要在一大早请假远行。
她要到一个地方去旅游,因为,那里有个旅游景点,叫“故居”。
西索的故居……
其实说是故居,应该算是哗众取宠而已,毕竟书上明说了,自从西索成名战以后,从来没人看见过他住过那里,更何况,那只是一个很少有人问津的花店而已。
之所以被大众注意到,那是因为之后有一次城市大规模的改建,准备将那块地方铲平,建造绿地森林,西索那时突然出手见花店买下,然后硬生生地将一个花店保留在了新建的森林之中,一买就是永久买断。
后来西索失踪后,不知怎的,随着时间的推移,虽然花店依然保留着,但却被纳入旅游景点之一,最然这个景点,听说只允许外围观看,是不允许进入的。
再有权有势,也不能强行闯入,因为听说,这个花店里,长久居住着一位类似于守护者,看门人的神秘人,胆敢跨入界限者,必定被他诛杀。
更何况,那的确就是一个早就不卖花的花店而已,也没什么特别的强者有兴趣的。
所以……这个所谓的守护者到底有多强,没人说得清,也许……只是一个夸大的事实,是一种制造神秘感,吸引旅客的手段而已。
不过,这些事情,也都与跃童无关。
一早就买了“飞鱼”(飞艇的进化版)票子的跃童一个人独自离开了寝室,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她究竟为什么会如此的迫不及待,甚至还有一些胆怯。
然而就是因为这份急切,是的早早出门的跃童错过了曙光学校里的一件大事。
在当天9点,博物馆开门的时候,里面的工作人员突然传出一声惊叫,那副摆在最显眼的位置的西索和少女的画像,那里面……少了一个人。
背景还是那个背景,少女依然微笑,然而她身边……却没有人。
画像……变了。
番外 轮回
西索的故居,坐落在一片人工森林之中,虽然是历史名人的景点,但由于内容的无趣,地址的偏远,外加时间的推移,这里已经逐渐荒凉,鲜少有人问津。
当跃童千里迢迢赶到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接近黄昏了,四处只有一些三三两两的游客,连一般旅游景点都会有的什么小店铺之类的,也全都没有。
向当地的居民买下了手绘的地图,跃童跟着一对同行的小夫妻一起走进了森林中的小道。
这条模糊不清的道路,是通往那个300年前的花店的唯一的途径。
当那个已经被岁月抹去了所有光彩,只剩下宁静的沉淀的小楼,就这样出现在跃童的面前的时候,她无法形容她那一刻的心情。
她有些心慌和不安,那幢松垮破旧的楼房,让她有一种莫名的惆怅。
似乎有些笑声在耳边模糊回荡,似乎有些画面在脑海中隐约闪现,然而当她想要抓住什么的时候,却又什么都没有。
情不自禁地……她缓缓地向前走去,想要更靠近这个残留着过去的古宅,想要更看清那种模糊地画面。
然而当她的脚步越来越贴近,呼吸越来越急促的时候,一个冰凉的手,突然抓上了她的手腕。
是那对小夫妻里面的女子,她将跃童往身后拉了伊拉,然后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跃童快要撞上的,在屋子外围建起的栏杆,还有门口挂的一块牌子。
“擅自闯入者,罚款20万戒尼。”
“噗……”这个就像是所有旅游景点里都会出现的,价格高的离谱的警告牌,立刻就把跃童逗笑了,这一刻,什么诡异,神秘,迷茫不安全都消失不见,因为跃童突然觉得,其实什么守护者之类,应该都是虚假无聊的传言。
这里看上去,就犹如千千万万个相同的,已经落魄了的小景点,破旧,荒凉,夹杂着一些很土的虚假传说,其实真实面目也许只是因为,房子太过老旧,不适合旅客进入,存在安全隐患而已。
到头来,跃童其实也只是在自己吓自己而已。
她突然觉得自己实在是很逗很傻,为了一刹那的冲动,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看这么一间破屋子。
她笑着摇了摇头,转身跟着也只是顺路来看一眼的小夫妻向通往外界的小路走去。
这条小路,就像是连接着两个不同的时代,两个不同的世界,将所有曾经的辉煌和历史,将被岁月所隐藏的欢笑和幸福,深深地埋葬了起来。
如果没有人从历史的洪流中走出来,拉住迷失了的女孩的话,也许……一切终将结束在时代的鸿沟了。
不过……那也只是如果而已。
当那个黑发的少女从树荫里走出的瞬间,伊尔莫就知道,他终于等到了他的使命。
黑发少女的容颜,几乎和2楼某间房间里的照片上的灰发少女,长得如出一辙。
300年前,西索用他绝对的力量,逼迫一个,曾经失去了念能力,可之后却又恢复了的少女,用她的生命,完成了一个跨度300年的预言。
由于跨度的时间过于长久,即使是吸干了预言的念能力者的全部生命,也只留下了一行字。
“300年后,她会回来。”
不过……这也就足以。
当时的最强者西索,以神秘的代价与揍敌客家族达成了一个长达300年的委托,一个有关于守护的委托。
守住那家花店,直到“她”的归来。
为了这个揍敌客家族有史以来跨度最大,最为巨大的任务委托,伊尔莫·揍敌客的祖先——伊尔迷·揍敌客,接受了这个委托,将自己的这一脉从揍敌客家暂时分割出去,形成了一个旁支,专门负责这个持续300年的委托。
自此以后,伊尔迷·揍敌客的后代,除了基础的,必须的杀手训练,和考核性的杀人任务,他们都不必接任何暗杀任务。
他们只需在这个地方,守住这个花店,然后,等待300年时光的流逝。
即使之后西索失踪,揍敌客家族也依然坚守着这个任务,维持着他们的信誉,没有人知道,当初西索究竟是以什么为代价,才能让揍敌客接下这样一个荒谬的委托。
一直到……伊尔莫这一代,委托即将完成,他终于等到了那个少女。
这到底算什么?转世?轮回?时空断裂?
伊尔莫都不知道……
他只知道,那是“她”……就足够了……
他毫不犹豫地跟上了想要离开的少女,在无人的暗处打昏了对方,然后横抱着将少女重新带回了花店的门口。
这一次,他将人带进了花店里,来到了2楼的一个房间。
他将少女,轻轻地放在了床上。
从这一刻开始,他的任务已经全部完成,委托终结,他们这一脉的人,将重新回归为最正统的揍敌客家族,继续走上真正的杀手的旅途。
看着少女平静地躺在床上的容颜,伊尔莫的心里有着一丝的感激。
身为揍敌客家的人,他从不否认自己是个杀手的事实,也从不逃避即将回归杀手的人生。
可他还是感激眼前的这位神秘的女孩,因为她的存在,他的人生中多了一种守护,守护这个地方,多了一种等待,等待那个女孩,他得以拥有一个安静的童年,他曾经远离黑暗,在这个安静的森林里,他的人生,有过光明。
除了杀戮,他也可以懂得保护什么。
他感谢这个女孩,给了他和他的祖先,那些300年间出现在这里的杀手,一个宁静和完整的心灵。
就算所有的一切都到此终结,就算黑暗是最后的归宿,曾经的宁静,是曾经的那些揍敌客们,最宝贵的财富。
伊尔莫安静的睁着猫眼,他低下头,在少女的额头上印下了轻轻的一个吻。
然后,他头也不回的跳出了窗外,走向了属于他自己的人生。
当跃童迷迷糊糊的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明月当空的又一个夜晚了。
在黑暗中,她迷茫的感受着颈部的酸痛,然后撑着床沿坐了起来。
这是哪??
跃童有些不知所措,她抬头看了看窗外的明月,然后想要下床走过去看看这到底是哪里。
然而当她的双脚放到地上的时候,却又不小心提到了靠在床头柜上的某样东西,将那个东西踢倒在地。
她弯下腰,拾起了摔倒在地上的物件。
那是一把黑色的阳伞。
古老的阳伞,早已氧化到无法打开,那种腐败的,破碎的,仿佛是生锈的气息,夹杂着岁月无法抹去血腥气息,在这个阴森的夜晚,扑面而来。
可是,却无法让跃童感到害怕。
她微微地呼吸着,生怕打扰到了什么似得,用指尖轻触着伞面。
不禁颤抖地唇,好像是要吐谁的名字,却最终化为迷茫的叹息。
跃童摇了摇头,驱散那种怀念和感触,想要将伞重新架回床头柜的位置。
然而这个低身弯腰的动作,却让她看到了一张,压在床头柜玻璃下的,发黄的纸片。
一行潇洒潦草,依然流露着曾经的希望和向往的宣言,从岁月的枷锁中顽强破出,宣誓着曾经某个少女的希望。
“回忆有什么不好?只要是曾经所拥有的。”
然而,吸引住跃童视线的,却不是那行文字,而是文字上方,被涂抹掉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