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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冯管家教会我下棋,今天正好跟你切磋。”明珠有些摩拳擦掌的意味,很主动地把黑棋子盒挪到自己这边。
欧阳意不动声色等她开盘。
盘面的布局一半都还没完成,明珠突然抓住欧阳意的手,“我刚刚下错了。”
欧阳意停在空中的手被她紧紧攥着,他脸上慢慢泛红,“请公主重新下。”快松手!
“嗯。”明珠回味着刚刚手指相碰的触感,边挪动棋子边瞅他白皙透红的俊脸。
一盘棋就在明珠公主走几步悔一步的状况下慢慢进行着,过了两个时辰还没下完。
两人沉浸在棋局里,没察觉到丞相中途走开,也没发觉他后来又回来。
“等下去画舫玩赏,公主意下如何?”丞相突然做声。
“侍郎一起去吗?”明珠问欧阳意,后者看向丞相。
“自然要去,”丞相勾唇。
明珠紧盯着欧阳意,直到他重重点头,她才粲然一笑,把棋子落下。
丞相又停留片刻,见他们下棋似是旗鼓相当,不禁多看明珠两眼。
若她聪慧如此。他微微弯下嘴角。加之心计颇深,他必不能留她。
想着,丞相挪步走出去,对门口的家仆说:“把冯管家叫去书房。”家仆领命立刻小跑着去找冯管家。
等吴幼卿回到书房,见冯管家已经到了,“把门窗关好。”
冯管家知是有大事,立刻把没关的关上,关上的再检查一遍。
“爷,怎么了?”冯管家探问。
“跟画舫老板交代,今晚不许其他船靠近我们,让船夫都小心点。”
“相爷放心。”
“还有,找些春。药来。”
冯管家瞪大眼睛,还没张口,就听他家相爷说:“小声点,你没听错,不要让本相说第二遍。”
“是。”冯管家努力平息自己澎湃的心情,春。药对他来说实在太过香艳。
丞相看了眼窗子,拿起笔在纸上写下一个名字。
“给她。”他指着名字。
冯管家擦擦汗,他家相爷是不是太饥渴了,跟公主成亲指日可待,莫非现在已迫不及待。
“冯管家。”丞相叫了他一声,他看向他家相爷,后者对着他把手指放在唇上。
冯管家郑重点头,神色十分凝重。
唉,怎么把相爷从邪路上扭回来呢?
39
39、痴女迷色压侍郎 。。。
一盘棋终于在明珠悔棋无数次之后赢了欧阳意。
“侍郎可还尽兴?”明珠眼波流转,视线抓住欧阳侍郎不放。
欧阳意心里无奈,口上却要随她,胡乱点了几下头。
“那以后再来切磋可好?”明珠双手合紧,一脸娇痴。
欧阳意勉强点头。
“公主,丞相叫我给你们报信,说是马车都备好了,要去画舫。”家仆走进来说。
“知道了。”明珠说完同欧阳意随家仆出门。
一路上欧阳意倍感煎熬。
“侍郎有妻室吗?”明珠十分直白问他。
“尚未娶妻。”欧阳意属于又问必答的类型,一边说一边避开她直露露的目光不看。
撩人的禁欲气息扑面而来,明珠压制住心头涌动的情绪。
她用北疆语低声嘟囔几句。
“公主说什么?”
“没事……”她吐吐舌头。
她觉得已经有些不能自持,为何一见他就有强烈的冲动?他的脸摸上去一定很滑,他的身上应该白若豆腐……
好不容易挨到门口,她可以坐上马车歇息平息一下。
家仆给二人指路:“公主请坐后头的马车,欧阳大人随相爷坐第一辆车。”
“扶我上去。”明珠朝欧阳意探出手。欧阳意看向家仆求助,后者却偏开头朝天看。无奈之下,他只好伸出手把她手指握住。
比想象中要硬。触感从指间传来,明珠心里一动。
见她上了马车,欧阳意连忙抽手藏回袖里,他快走几步到前面的车旁,掀开帘子见丞相正端坐在里面看文书。
“大人。”欧阳意叫了他一声,然后坐上车盖上帘子。
丞相把手里的文书放下,对车夫说了声:“走。”
车轱辘一碾一碾滚动起来,压过路面的声音很钝。
“没见公主随从跟上来?”丞相问。
“没有,下完棋我们直接过来了。”
“嗯,那个北疆使者是细作,你多加小心。”
“是。”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北疆女子生性豪放。”
“见识到了。”
“本相是说也包括某些床笫之事。”
“……”
“听闻他们习俗是男女互相看上就可去约出去行乐。”
“……”
丞相见他不说话,自顾继续说,只要把自己想灌输给欧阳侍郎的话传达到即可。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
丞相缓慢又抒情地念颂诗句,这头的欧阳意却不知怎么接下去。
又是一路煎熬。
马车不知不觉停下来,欧阳意先下了马车,随之伸手把丞相也扶下车来。
见公主身手灵活地跳下马车,欧阳意皱眉不满,如此灵巧何须借他帮忙。
“爷,我们的船在前头。”早已久等的冯管家迎接上来。
“带路吧。”夕阳斜照,阵阵微风追着丞相的衣袖吹起浮动,他看上去十分舒畅。
见他家相爷面有悦色,不禁摸摸袖里藏好的春药,冯管家一阵心痛。他家相爷什么时候沦落成这等好色之徒,非要下药来强迫女子与自己行房。他作为管家,实在有愧于老爷老夫人的在天之灵。
一行人,带路的冯管家面带忧郁,中间的丞相看似愉悦,而跟在后面的欧阳意忍受着公主在一旁叽叽喳喳。
不时,一座隽秀俏挺的画舫出现在眼前。一行人一一上船,听冯管家的安排先进入舱里休息,吃晚饭听小曲。
除了明珠公主,其他人对这种建筑并不陌生,但因明珠自小见识多广,也倒不觉得太新奇,只对里面繁复艳丽的装饰看了两眼。
大家坐定了,先每人端上洗手漱口的用具,做了一番清洁。之后上来一个琵琶女,抱琴坐在几人面前,低眉调音。
冯管家叫人送上几道开胃小菜,然后帮三人一一斟好酒。他先把酒端给欧阳意和明珠,最后一杯给了他家相爷,两人对视片刻皆心知肚明。
公主坐在中间,丞相目光越过她看向欧阳意,两人正在谈话。欧阳意察觉到丞相的目光,见他端起酒杯示意了一番,大略懂了他的意思,只得端起酒对明珠说:“今日下棋公主赢了我,我敬公主一杯。”
明珠自然是遂了他的意,豪爽地一饮而尽。
冯管家看她喝完,眼皮猛地一跳。心里罪孽感太深,他默默上前给他们满上酒就出去吹夜风了。
琵琶声起,女声悠悠。
暮花沉香,风流谁起。江上醉人不许愁,但恐行人阻归程。霓裳羽衣为君舞,只惜君不见。
一曲唱得婉转忧伤,欧阳意闻之神情恍惚。
忽然怀里扑来软香,他低头一看,竟是明珠伏上他的大腿。
公主醉了?他避开可能冒犯到她的身体部分,轻轻推动她的肩膀。
“意郎,”一声娇喘让他浑身一抖,不知所措地看着明珠从他腿间抬起头,神情凌乱又娇艳。她莞尔一笑,伸出手臂勾住他的脖子,半个身子挂在他胸前。
欧阳意有些无措,左顾右盼,却不见了丞相,连刚刚在唱歌的琵琶女竟然也消失得干干净净。
“意郎……”明珠柔媚一声,眼见红唇就要贴上他的脸。
“请公主自重!”欧阳意终于吐出了他忍了很久的一句话,一边慌乱地用手推开她。
手里的感觉十分松软,他呆了片刻,低头看去,他竟以手掌覆上她的酥胸。思绪轰然乱成麻,他忘了男女有别,从来没碰过年轻女子的身体又怎知不能像推男子一般去推女子。
触电似的赶紧收回手,却因此被她抱得紧紧的,身体间没了缝隙。夏日穿得少,两人薄薄一层,这下她胸前的柔软触感直接传递到他身上。
“意郎,我好热。”她身体扭动地蹭着他,眼中柔情,颊上酡红。
他瞥见旁边有一房间,“我……我带你去休息。”边说边伸手去解开她挂在他脖子上的死结。
她不满一声,整个人坐上他的大腿,用全身把他缠得紧紧的。
像是怀里抱了个火球,欧阳意急于脱手,因此变得十分焦虑。
她把手探进他的怀里,上下滑动,“果然好滑……”嘟囔着笑起来。
欧阳意扣住她的手,羞恼地抓出来,可防了一边又漏了另一边,脸被她用另外的手摸了上去。
被她上下揉搓着脸,他大气不敢喘,怕她一不小心戳瞎他眼睛。
“胡子……”明珠皱眉,摸到了下巴。趁此机会,他立刻拽下玉手,抱起她朝里屋走去。
两手不得闲,自然没法阻止她上下其手,欧阳意只得忍耐。低头见她痴笑得娇艳,摇摇头,怎能醉得这般厉害,不能喝酒就不要喝。但醉了又如此轻佻,真令人气恼。
用脚踢开门,却见内室旖旎香艳,床上饰以精致雕刻,铺展着红艳的绸缎,屋里到处缠绕或粉或红的花结,鼻间尽是浓郁熏人的脂粉味。
把公主抱上床,正要起身,腿和脖子皆被她勾住。她手上一使劲,欧阳意立刻失去平衡扑倒在她身上。
“好大力气。”他对明珠的认识再次有了改观。
正在出神,一瞬间他的身子竟被调转过来,他被她压到了身下。
现在的情景是:他躺在床上,她则跨坐在他腰上,姿势无比暧昧。
她一手开始解衣带,一手扯着他的腰带。
欧阳意急了:“住手!”他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伸手制止她继续脱他衣服。
“热……”她嘟起嘴,衣衫已经退了大半,露出香肩和肚兜在外面。
此番风情不由得欧阳意看呆了,只隔着一件肚兜……他艰难地咽了口口水。
“非礼勿观非礼勿观。”他念咒一般强制自己挪开视线。
身体不觉起了反应,但被她坐着,十分不舒服。低头看去,她的裙子凌乱地偏向一边,隐约能见底裤,她的私密处正贴着自己……欧阳意几欲夺身而出。
狠狠心,他使劲全力推开明珠。因她此刻毫无防备,被他一下子推下来跌到床上,不由得吃痛叫了一声。
欧阳意逃命般逃走了。摇摇晃晃走出船舱,看见丞相和冯管家正坐在船头吹风。
听到身后扑腾的声音,两人回头正好见到欧阳意衣冠不整的模样。
发觉丞相在打量自己,欧阳意看向自己周身,脸上如火在烧,紧忙上下整理起来,手却不由自主地轻颤。
等整理好了,他站在丞相所在的位置,回头张望两眼,看不到船舱里的景象。
“侍郎怎么衣冠不整?”丞相托着腮饶有兴味地看着他。
欧阳侍郎心里拿不准,试探问道:“刚刚大人可有听到什么?”
丞相与冯管家互相对视一眼,前者笑问道:“不曾,怎么了?”
欧阳侍郎稍稍平静了些,那就好,“没事,刚刚公主醉了,下官把她扶到内屋休息。”他没察觉到冯管家对他投去同情的目光。
“大人怎么出来了?”欧阳侍郎心里十分疑惑。
丞相远目,“听腻了,出来看江面烟花,刚刚有一阵子,可惜侍郎错过了。”神情似是在回味。
欧阳意跟着在外面休息了半天,忽然开口道:“明日还要上朝,不如早回去休息,大人意下如何?”
丞相微笑,“欧阳侍郎忘了,明天不用上朝。”
听他提醒,欧阳意才想起来明日是公休。
“侍郎,本相有一事相求。”丞相突然开口,旁边的冯管家竖起耳朵,难道相爷要跟欧阳坦白了?可怜的欧阳侍郎。
欧阳意想起这次的教训,就是因为他胡乱答应丞相的要求,想起来就一阵头疼,“大人请讲。”
“你知道本相不满于公主。”
“嗯。”
“倒不是公主不好,但因家中缘故,本相与北疆有难解的深仇,每次见到公主就郁结万分。”
欧阳意点头。
“本相现在就陷于迫在眉睫的困境,必须要让公主不能嫁给本相。”
“是。”
“所以本相需要你帮个忙,去公主房里待上一夜。”
欧阳意听到这里急着反对,他总不能让自己陷进去,“大人请谅解,下官实在是不能与公主过夜。”
丞相脸上露出惊讶之色:“你怎可认为我是要推你去与她行那种事?”他宽厚地笑着拍欧阳意的肩,“她睡着之后你只要打个地铺睡一夜就好,实际上你们之间仍是清清白白,本相只想让她哑巴吃黄连,以为跟你有实,再也不敢提与本相成亲之事。”
欧阳意始终没有点头决断。
“欧阳侍郎大可放心,只要你我都不说,她也不敢去外面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