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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训斥和责罚。
大夫人的意思是直接把姜芙蓉发配去乡下别院思过,以免再做出什么有辱门风之事。
姜槐亲爹不同意,说乡下日子太过清苦,不适合女儿生活,
责罚结果:罚甜杏一月薪水,花姨娘祠堂跪一晚,姜芙蓉抄写《女戒》一百遍。
姜芙蓉当然不服气,罚薪水、抄《女戒》还好说,让花姨娘跪一晚,她是万万不能接受的。与姜槐亲爹讨价还价,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又是保证,又是求情,最后终于改为罚甜杏一月薪水,花姨娘和她各禁足一月而告终。
其实,比起禁足来说,她更加愿意去乡下别院,不过看姜槐亲爹那副‘子不教父之过’的愧疚神态,她知道,她这亲爹是真心舍不得她去吃苦的。
事后姜芙蓉把整件事想了又想,怀疑这件事有些蹊跷,怀疑自己是不是被人算计了?
首先,她要出门这事,并没有想过要瞒着谁,大夫人是当家主母,不可能一点风声也没收到。
其次,就算大夫人不晓得这事,后在木槿山遇上了,作为嫡母的她,不是应该把自己留在身边,以免自己闯祸?但大夫人是怎么做的?装着没看见自己,事后再来训斥自己,并让姜槐亲爹知道这事,从而责罚自己。
想通这些关键,姜芙蓉心里不由得哀叹,与大夫人相比,自己还是嫩了点啊!她随便一使手段就把自己收拾了,自己却没任防范的能力与措施,看来以后行事还是得多加小心才是,不然哪天被人卖了还不知道呢!
被禁了足的姜芙蓉慢慢收敛性子,呆在芙蓉阁里安心过起米虫生活,让甜心找了许多这个时代的奇闻异志、史书杂书来了解这个时代,既充实自己,又打发时间。这样以来,禁足的日子很快过去,她却被书里的内容吸引,看完一本又一本,姜槐亲爹书房里的书被她看去大半,就连那些修身治国平天下的书也翻了好几本。
后来她又把自己在现代的技艺搬出来——改衣裳,谁让她曾经在大学里选修的是服装设计呢!
不过,一般都是她画出花样,甜杏来动手,谁让甜杏的绣技巧夺天工呢!她自然是要好好利用一番了。
时间一天天过去,姜芙蓉在古代的日子过得顺风顺水,一直到来年的三月,宫里举行春宴,她才不得不与这米虫生活说拜拜。
春宴是皇后娘娘组织的,五品以上的京官家眷全部参加,场面甚是隆重大气,从正宫宣德门进入后宫重华门的那段路的要求和讲究既繁琐又复杂,等姜芙蓉跟着大夫人随一群贵妇到达宴会场地时,她仿佛觉得自己是刚跑了几公里马拉松似得累人。不,比跑马拉松还累,至少马拉松只是身累,而这则是身心具累。
宴会是在一个名叫畅春园的园子举行,园子非常宽敞,周围花台盆栽环绕,百花争艳,奇草异树多不胜数,中间是快空地,摆了三十来张长条小几。众人到达时,皇后与几位贵妃、妃、嫔已经分品阶高低坐在上首,各贵妇千金在宫娥的引导下给她们行过礼后,便被引入符合各自身份的座位落座。像大夫人这种老公只是从三品府尹的,被安排在中间偏后一点,姜怡然作为大夫人的亲女自然坐在大夫人的旁边,姜芙蓉和三妹姜妙珠则坐在大夫人和姜怡然的后排。
姜妙珠是姜槐亲爹另一小妾钟姨娘所生之女,在这之前,姜芙蓉曾在姜府的大年夜上见过她和钟姨娘,也许因为曾是大夫人婢女的原因,钟姨娘性子比花姨娘更显懦弱,以至于姜妙处处也显得胆小与卑微。
这样隐蔽的位置,只要姜芙蓉低着头,就很难让人注意自己,这让在这场珠光宝气觥筹交错的party上,坐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便清楚明白了这场party意义何在的姜芙蓉甚是满意。
原来所谓的春宴,不过是为五皇子薛明选妃而设。
不想被人当萝卜白菜挑选的姜芙蓉也乐得做个隐形人。
薛明,皇上的第五子,母妃早逝,由他母妃的亲妹妹卫贵妃抚养长大,母族乃大周国三大家族之一卫家,是除太子之外,最受皇上看重的皇子。
朕之五子,内外兼修,谦洁自矢,品行端正,贤明聪慧,堪当重任者。
姜芙蓉想起姜槐亲爹书房里那本《周&;amp;8226;世宗实录》里,皇上对薛明的评价。
这么一位优秀的皇子选妃,在座的女子就资格而言,起码就得刷掉四分之三,剩下的那四分之一里还得除去家族是支持太子一方的,如此,也就没什么选头了。
尽管这样,在座的美女们却还是兴奋不已,好像只要自己入了齐贵妃的眼,就能稳坐皇子妃的宝座似的,这其中以大夫人的宝贝女儿姜怡然为例。当然也有少数女子自信不足,怕没能一步登天,反而丢了脸的,这就以坐在姜芙蓉旁边的三妹姜妙珠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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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好奇害死猫(一)
姜芙蓉站在净房的不远处,一边无聊的数着池塘里冒了几张新荷叶,一边等着紧张害怕而借口小解溜出宴会的姜妙珠。
要她说,姜妙珠这是想多了,就她们家这身份,不过是给那些一品、二品家的闺女陪衬一下而已,说不定,这五皇子妃早就内定了,真不知道姜妙珠瞎担心个什么劲。
不过也好在姜妙珠尿遁,不然她也不能以陪同妹妹的借口出来透透气了。
等了一会儿,姜妙珠才出净房,像是怕姜芙蓉责怪她一般,姜妙珠双手绞着衣边,一副忐忑不安的轻声道:“对不起,让大姐久等了。”
姜芙蓉微微一笑:“三妹不必客气。”
见姜芙蓉没有不悦,姜妙珠这才放下心来,腼腆的笑了笑。
姜芙蓉也不点破,带头往宴会的地方而去。
两人并不熟悉,这一路走来也都没有说话,很是安静。
也不知是这皇宫里的亭台阁楼太过华丽,晃了姜芙蓉的眼,还是昨晚看书看得太晚,睡眠不足,导致一向记忆力好得惊人、连玩丛林迷宫都能一次性到达出口的她迷路了。
“大姐,我们这是到哪里了。”看着眼前陌生的园子,胆小的姜妙珠忍不住小声问问道。
“皇宫啊!”姜芙蓉停下脚步,强作镇定的答道。
呃~姜妙珠低下头,隔了一会才小声说道:“我知道是皇宫,我是说,我们是不是走错路了…。”说道最后,声音已渐有颤抖。
姜芙蓉假意咳嗽了两声,掩饰了一下迷路的尴尬,安慰道:“那个,没事儿,咋们往回走就是了,等看见宫女,再问问就好,不碍事的。”
“哦!”姜妙珠没有再说话,虽然隐隐觉得自己这个大姐的表情好像也不像她说的‘没事’那样轻松,但她自己也已经被走错路这事给吓住,胆小的她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暂时也就只有听大姐的了。
姜芙蓉转身,带着姜妙珠往回走,走到一个三岔路口时,她却不知道该选那一条路了。她走向左边望了望,觉得好像不太对,又走向右边,右边这条路的尽头有一座假山,假山旁是一处转角。姜芙蓉看了看发际边略有汗迹的姜妙珠指着右边一条路对她道:“三妹,你等在这里,我去前面看一看,要是这条路,我就给你招手,你跟着来就是,要是错了,我就回来,我们再走旁边这条路。”
微踹了一口气后,姜妙珠点了点头,这一路走来,姜芙蓉的脚步有些快,这让一向文静的她跟着有些吃力,让姜芙蓉先去探探路也好,她则可以趁机歇一口气。
见姜妙珠同意,姜芙蓉才快步向前走去,不过二十丈左右的距离,她很快便走到转角处,站在转角处向前望,只见前方是一条林荫小道,不边上还有一个湖泊。在她的记忆里,只有茅房前有一个小池塘,湖泊?这一路可是从未见过,看来不是这条路了。
这么大一个皇宫,怎么就遇不上一个宫女呢?姜芙蓉心里抱怨,掉头往回走。
刚走两步,突然听得一旁假山里传来几声响动,难道有宫人路过?姜芙蓉一阵欢喜,向假山走去。
啪~响声更明显,姜芙蓉忍不住皱眉,好像不是脚步声?像是打碎了什么瓷器的声音?她心里犹豫,暗想不会遇上什么宫廷秘史吧!心里有个声音在提醒:不该凑的热闹别凑,脚步却已不受控制的靠近了假山。
透过石缝,隐约看见两个人影,这样的场景给姜芙蓉一种熟悉之感,好像前不久她也这样撞见过别人的秘密。不过已不容她细想,好奇心促使她又跨近了一步,假山后的声音也更加清晰传来。
“你就不怕我杀了你?”愤怒低沉的声音略有熟悉,姜芙蓉定眼看去,一位身着景蓝华服的公子站在假山的阴影里,由于光线较暗,看不清华服公子的容貌。另一人跪在地上,旁边有一些白瓷碎片,想必就是那华服公子发怒时打碎的瓷器。
从衣着来看,跪在地上的人该是宫里的内侍,只听内侍冷静的说道:“殿下息怒,奴才背叛殿下的那一天,就已经知道自己难逃一死,但奴才也不是那蠢笨之人。早在最初为殿下办事之时,就暗中留了一手,许多可能殿下都已记不清楚的事情,奴才不但记得清楚,还留了一些东西,以作将来的保命之符。殿下若是不信,大可试一试,奴才前一日出事,后一日便有人把那些东西呈给皇上过目。”
“你威胁我?”华服男子握紧了拳头,姜芙蓉忍住侧耳聆听。
“殿下认为是,那便是吧!奴才贱命一条,做了怎样大逆不道的事也不过是为了保住这条贱命,殿下却不同,殿下忍辱多年,隐忍不发,为的可不仅仅是做个逍遥王爷吧,金銮殿上那把呃…”像是被什么扼住了喉咙,声音戛然而止。
姜芙蓉抬眼,只见华服男子一手扼住内侍的脖子,手指收紧,姜芙蓉骇然,他这是要杀人吗?
哪知扣住内侍脖子的手却没有收紧,华服男子欺身向前,把脸靠近内侍,冷冷说道:“你也是宫里的老人了,说话可得注意点。”说完一把松开内侍的脖子,回身理了理并不褶皱的衣袖淡淡说道:“这次的事,我可以当做没发生不追究你,但你得必须将功赎罪。”
可能没想到华服男子就这么放过自己,内侍一脸惊讶,但很快又收起惊讶,恭敬道:“奴才谢殿下恩典,若是殿下这次放过奴才,奴才以后一定为殿下肝脑涂地。”
“那你就说说,父皇这是要成全五哥了吗?”
内侍想了想才道:“主要是贵妃娘娘中意裴家小姐,特意去求了皇上。”
“母妃去求的么?哼!”华服男子冷哼一声,微抬了头,带着一丝自嘲道:“到底是流着卫家的血,果然是有区别的。”
随着华服公子的抬头,姜芙蓉这才看清他的面容,
是他!
木槿山上的墨衣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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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好奇害死猫(二)
只见男子原本丰采俊逸的五官在暗影下如刀锋般锐利,浓墨幽深的眼神里更是透着几分阴冷和不甘,比起在木槿山上,这时他周身散发出的气息更让人觉得寒冷刺骨。
姜芙蓉心里一惊,脚步不由得后退,不小心踩在一根枯枝上,咔吱一声发出声响,引起假山后的人的注意,一双凌厉的眼神如利箭般射来,姜芙蓉心里再次震惊,迅速转身,快速逃跑。
等在三岔路的姜妙珠见姜芙蓉匆忙跑来,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脸疑惑的望着姜芙蓉,姜芙蓉却来不及解释,脚下减慢速度,改小跑为快走,拉着姜妙珠向另一条路快步走去。她知道,这时必须赶紧离开,虽然她并没有做什么大逆不道的亏心事,但刚才那双阴暗下的眼眸透出的杀气却是万分明显,显然,她的无心窥觊惹恼了这位殿下。
刚走几步又突然听得姜妙珠一声娇呼,姜芙蓉回头,只来得及看见姜妙珠被一个绿衣女子撞倒的场面,连拉着姜妙珠的她也被这股撞力带得踉跄几步。
这时一个低沉又不失清爽并夹杂着几分紧张的悦耳男声响起:“柔嘉,有没有事,摔着那里没有。”
姜芙蓉顾不得去看那能够把清爽和低沉之间的那一分音阶驾驭的如此恰如其分的男子是怎样一副表情,也顾不得去研究,为什么一个人前一刻的声音冷的可以杀死人,后一刻却又温暖得如此如沐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