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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况似乎有所好转,一艘时空飞船一艘母舰拉扯住彩虹岛,再下方那一艘母舰上的军人已经割开了一个大门,正在把钢板搭上去,马上就可以让上面的人通过进入母舰了。
“……欸?”正驾驶着飞船的人忽然因为惯性撞在了前面的控制台上,有点反应不过来他为什么撞到了。
直到下一秒,他又一次因为惯性往前撞去,并且比上一次更加激烈,一抹黑色夹杂着许多反射出光芒的碎片一起从他眼前的挡风玻璃前闪过,一切一瞬间仿佛变成了慢动作,以至于他连每一个从他眼前闪过的碎片都看到了,以至于他觉得世界静止……
脑子一片空白,眼眸缓缓的瞪大。
“砰砰砰……”
一根根原本嵌进了钢铁之内的玻璃上的锁链忽然一条条的重重的弹了出来,为了跟彩虹岛往下坠的重力抗衡,时空飞船和母舰一直都是启动着用最大的力往下使着的,以至于此时锁链猛然弹回,一条条重重的砸回了自己的船身。
“砰!”
“砰!”
“叮叮当当……”一块块碎玻璃从裂开的钢铁裂缝中随着锁链甩出,在空中翻涌着折射出一道道耀眼却冰寒的光芒,清脆的撞击声在沉重的小爆炸一样的声音中,就像风铃一样的清冽的响起,就像孩子失去天真之前最后的童话,就像末日前最后一首歌谣。
轰——
短短不到两秒钟。
谁都没有反应过来,就连歌沧澜都没有反应过来。
歌沧澜正想跳下去,忽的,彩虹岛一瞬间就像猛然被掀翻一样,眨眼把她往后下方甩了出去。
“啊啊啊啊啊啊——”尖叫声此起彼伏。
彩虹岛本就快被两艘母舰分割成了两部分,只是还有一小块没有割开而已,此时彩虹岛这么一翻,命脉层翻到了下方,割开的部分顿时让命脉层和校园层,像响板一样的,分开了,露出了里面楼房林立的校园层,还有三万多的人。
校园层内的人们天旋地转,等他们尖叫着看清眼前的风景,他们已经随着各种座椅物体一起,从校园层掉了出来,落在了高空中,此时迎着叫人呼吸困难的气流,散花般的迅速的往下掉着。
------题外话------
好吧,它终于掉下来了,真开森哦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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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11 失去
已经无法尖叫了,因为一张口就被风灌了满嘴,一个个人心里的恐惧无法释放,失重的感觉是可怕的,怕得心脏都要停止跳动了一样。
而原本在下面准备救人的母舰也因为彩虹岛这样突然的一翻而被彩虹岛一角撞击了一下,看似不起眼的撞击,却叫母舰猛然往后移动了好几米,和距离它不远处的另一艘被锁链撞上并且因为来不及刹车而往斜下飞方来的母舰撞在了一起,两艘母舰内的人瞬间摔的东倒西歪。
歌沧澜措不及防的被甩到空中,乌黑的发丝凌乱的飞扬,她在空中翻了个身,看回去的时候,就看到离她稍微有点距离的那边,从校园层摔出来了密密麻麻多的数不胜数的男男女女,这场面颇为壮观,就像三万多人一起玩跳伞一样,可惜,他们背上都没有降落伞,这么高的高度也不适合玩跳伞。
一个个脸色青白几乎要窒息了模样的往下掉着,已经有不少个吓的晕死了过去,不少想晕却晕不过去的。
歌沧澜也往下落着,可是只是她的目光快速越过这密密麻麻的人群,猛然落在了人群后面往下掉着的时空飞船,脸色骤变。
时空飞船因为原本往下使力的原因,在锁链突然弹回来后,因为一时刹车不住,侧面撞上了一艘母舰的尾部,原本就有些受损的左翼,因为这一撞击,就这么折了,于是飞船无法继续飞行,坠下去了。
“飞船!陛下!”北若大惊失色。
看到彩虹岛坠下,甚至还牵连到两艘母舰一艘飞船的人无不目瞪口呆脑袋空白的呆呆的看着这一幕,仿佛他们看到的,是一个时代的落幕,一个世界的毁灭。
头顶的漆黑大洞就像一个吃人的黑洞,电闪雷鸣,要打破天一样的巨响。
歌沧澜目光越发的冰冷,越过这一大群的人,看着那唯一一艘能带她回家的飞船,然后落在在飞船后面的母舰,两艘母舰,一艘已经先一步落在了稍微下面的地方,剩下的这一艘虽然也受了点损伤,但是并没有致命,还可以飞行,母舰的体积很大,要不然也不会用来转移命脉层,要用它来装载一艘时空飞船,绰绰有余了!
歌沧澜眼中划过一抹凌厉,手猛然隔空朝压在众人上方往下坠着的校园层,明明手臂距离校园层那么远,可她却好像真的抓到了什么,被什么拉扯住了似的,正在下落的身子猛然迅速的往校园层飞去,此时整个校园层都是倒着的,于是歌沧澜双腿扣住一根路灯,倒挂在空中,乌黑的发丝全部跟着往下飘去,露出那一整张苍白美丽的面容、纤细的好像被人轻轻一捏就会断掉的脖子。
她的目光森冷,那一身黑色这么倒挂在那里,如果是夜里一定如同鬼魅,然而此时,突然有种神阻杀神佛挡杀佛的嗜血狠辣甚至是疯狂。她手臂往后伸去,手掌五指并拢,有什么隐隐的在发酵,冰冷的黑眸紧紧的盯着那边的时空飞船以及它后面的正在缓缓稳下来的母舰。
“陛下……”北若见此,怔了下,好一会儿隐约的猜到了什么,脸色大变,“不要……不要!”
歌沧澜听不到北若的呼喊,手掌猛然挥出。空中猛然卷起一股古怪的气流,正在往下掉的人猛然被这股有实体般的气流横扫而去,纷纷朝时空飞船和母舰那边砸了去,有人不幸的砸在飞船身上,晕了过去,有的幸运的,直接砸进了那艘母舰上去。
那些砸在飞船上的人并没有因此而掉下去,那股气流就像透明的看不见的厚厚的一团橡胶,皮肤跟它碰在一起的时候还能感觉到那种柔软又结实并且坚韧的触感,那些被气流压在飞船上的人只感觉肠子都快被挤压出来了,而已经砸进飞船却没有晕过去的人也察觉到,那股气流似乎就因为那艘飞船的阻挡也停在了那里,并没有扫过来。
时空飞船被气流推动,越来越快的朝母舰飞去。
北若焦急的表情微微放松了一些。
然而就在飞船快要砸进母舰的时候,上空已经和校园层彻底分开的命脉层的智能玻璃忽然碎了开,砸下了一棵巨大的古木,砰的一下,砸在了时空飞船上,原本已经要被扫进母舰的飞船因此猛然往下掉去,那股气流瞬间推了个空,也许是因为力量已经流失了不少,袭向母舰后上面的人只感觉到一股大风扑面而来,发出泡泡炸开一样的声响,然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北若表情骤然僵住。
歌沧澜脸色又是一变,咽下涌上咽喉的血,几乎想都没想似的松开路灯,两脚借力重重在路灯身上一蹬,整个人快速的往下落去。
幸运的被那气流扫进了母舰里的天琅顾不得疼痛的往边缘爬了过来,探头往下看去,于是他看到那抹身影帅气而矫健,华丽的身姿,哪怕只是背影也叫人惊艳到难以忘怀。
歌沧澜一边往下落着,双脚时不时在空中左蹬一下右蹬一下,好像有无形的砖块在空中被她蹬到了似的,她在不断的朝那艘时空飞船靠近,乌黑的发丝和乌黑华丽的狐裘随着她的动作飞舞着,轻盈就像一只黑暗精灵,从命脉层掉下来的碎玻璃划破她的脸颊、划破她的手背,猩红的血液在她苍白的皮肤上显得格外的触目惊心,她仿若未觉,那双眸冰冷黑暗紧紧的盯着飞船,又仿佛有磐石一般的坚定执着。
申屠默寒看着屏幕中冷到已经隐隐的有些疯狂的女人,她在拼命追逐着一艘没有生命的飞船,仿佛在追逐生命中那最后的一丝希望。
申屠默寒眼眸微微的眯了起来,镜片下的眼眸一抹暗沉的幽蓝闪烁。
飞船近在眼前了!
歌沧澜朝它伸出手,脚下又是在空气中一蹬,然而她心脏一缩,疼痛传至四肢百骸,她脚下蹬了个空,眼前猛然黑了一下,整个人忽的不再受自己控制的往下掉了去。
“陛下!”北若大惊失色。
苍白的手指与飞船擦身而过,歌沧澜眼眸微微的睁大,黑亮的瞳孔中倒映出飞船的身影,冰冷而清澈,苍白的手指无力的动了动,形成一种脆弱的挽留姿态。
轰——
头顶的黑洞再次打响雷声,随后滴答滴答,豆大的雨滴快速的往下掉,打在分离成两部分的彩虹岛上、打在母舰上、打在没有幸运的进入母舰上的往下坠着的人身上,滋啦啦的,肉块放进烧得滚烫的锅里的声音响起。
“该死!下雨了!快把顶端关上!”军部有人大喊。天空下的雨,和强腐蚀性的硫酸没两样,落在人身上是会把人烧伤的,也会损坏房屋和机器。
“顶、顶端有零件松掉了,关不上啊!”
……
大雨噼里啪啦的从国墙顶部那个洞里落进北域境内,下方一下子滋啦啦的冒出白茫茫的烟雾,叫人再也看不清北域帝都的面貌。
一抹黑影迅速的掉下,歌沧澜感觉到自己被一条冰凉粗大的蟒蛇卷住了身体,一点皮肤都没有露在外面,替她挡住了能割伤皮肤般的寒风,还有硫酸雨水。
砰!
一艘小型飞艇忽然横飞过来,大蟒蛇卷着歌沧澜砰的一下摔在了飞艇上方的大气囊上,把气囊砸得深深往下凹陷了一块,飞艇一接到他们立刻就迅速飞走了,以免被上面掉下来的各种东西砸到。
“轰!”
“轰!”
“……”
东西一样样的砸下,校园层眨眼砸碎了帝都外的城墙,巨大的体积仅仅比帝都小上一圈,命脉层随之落下,爆炸声巨大到仿佛能在北域的各个角落里听到,在爆炸中飞溅起无数的大小各种碎片,或近或远的砸在帝都外的各个城镇……
大大小小的爆炸声和东西落地杂碎的声音持续了将近三十分钟才彻底停止。
往日华丽美丽的帝都被白茫茫的灰尘和白烟笼罩,形成白茫茫的一个圆球,没有人能看清里面的场景。
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幸运的已经在飞艇上躲过这一劫的人们纷纷挤到了飞艇尾部,一双双眼难掩震惊的看着那被烟雾笼罩的帝都,一动不动的仿佛被定住了身子。
小型飞艇因为没有飞出范围内,同样被白茫茫的烟雾笼罩着,歌沧澜已经被从气囊上抱下来,因为被大蟒蛇卷着,所以这么一摔并没有受伤,只是即使这样,她的情况也是不容乐观的。
申屠默寒大概永远不会忘记那一幕,她安安静静的躺在气囊上,躺在一片白茫茫的烟雾之中,黑发和华丽厚重的狐裘铺散开来,衬得她脸色如纸般苍白,好像全身的血都被抽了去一样,脸上手上脖子上,露在衣服外面的肌肤都布着细细的被玻璃划出来的伤痕,显得她伤痕累累的,躺在那儿安静的就像再也不会睁开眼睛,大蟒蛇在旁边用大脑袋不停的拱着她,她却一丁点儿动静的都没有。
申屠默寒抿着唇给她喂了剩下的那两颗复活丸,才把她堪堪的从鬼门关扯回一只脚。
她睁开眼,看着玻璃外白茫茫的四周,好一会儿虚弱却依旧冰冷的问:“这是哪?”
“帝都附近。”申屠默寒在一旁捣鼓着什么,苦苦的药味从他那边飘了过来。
她没有再说话,只是盯着天花板,大蟒蛇卷着身子在她床边,红色的芯子时不时伸出来在她脸颊边上捕捉着什么味道,好一会儿,歌沧澜猛然想到了什么,黑亮冰冷的眼眸动了动,“下去。”
申屠默寒回头看她,表情阴沉沉的,那镜片下的眼眸暗的有些吓人。
歌沧澜一点儿都不怕他,见他似乎不乐意后,便撑着身子想起来自己下去,伸手就要把还插在手背上的吊瓶针拔掉,申屠默寒觉得死死压着的火快要把他的肺给烧着了,可他能跟这样子的歌沧澜计较?
他走过去,轻易就把人压了回去,然后让开飞艇的人把飞艇开下去。
四周围白茫茫的一片正在慢慢的散去,隐约的可以看到地面铺满了各种碎片和尸体,充斥着一股浓浓的焦味,还有硫酸刺鼻的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