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密密麻麻的甲士,明铠烈戟,站立在营帐周围,巡逻的士兵连绵不断,到处是一片备战的森严气毒。端木宸带着银血军团,隔了很远,就感觉到了一股无形的杀气,凝如实质一样,戮在皮肤上,引起一片片疙瘩。众人立即就变了脸色。
“果然不愧是镇守边关数十载的精锐军队,单单气势,就不弱于四大强军。”
端木宸心中赞叹不已。
“不过我的白衣血骑和银血军图,也不是吃素的。”
他嘴角含笑。
三千修为最高并且融合了银血神钢的铁血剑卫,被他以军阵之法训练,变成了身穿白衣,背有雪白披风,身穿血色盔甲,悍不畏死,凶残暴戾的骑兵,杀气惊人,尤其是修炼过端木家世代收录的绝世心法,当年武烈国纵横天下的《血骑杀》功诀,会随着战斗而杀气越来越重,壮大己方气势,震慑敌军,未战而先夺敌心神,闻名于世,令人闻风丧胆,望之色变!
端木世家自从收录了这份《血骑杀》心法之后,也曾不止一次想要构建出这支无敌大军,可惜血云骑甲的锻造方法早就湮灭于历史长河之中,就连天工山庄也不曾拥有,所以此事只能搁浅。
从器鼎宗交易而来的血云骑甲,是端木宸的一个意外之喜,他甚至不惜动用了端木世家的权势,并配合杨家的云兴商会,搜罗来了三千风翼龙兽,构建成了这支神挡杀神,魔挡灭魔的恐怖骑兵!
而一万余名银血士卒,也是一身灵器装备,杀气纵横!
就在这时,远处营门处的两座尖尖的哨塔上,一名甲士似乎注意到这支气势不凡的军队,目光一闪,居然爆出一片刺目的厉芒。
“什么人!”
一个宏亮的声音,滚滚而来,隔了近一里的距离,传到众人这边。
声音中气十足。
“走吧,贻误军机,是要处斩的!”
端木宸大手一挥,立即率领众人加快度,开了过去。
距离营门还有数千丈,营门大开,两支黑甲军队从营门丰开出,左右一分,在身前摆了拒马,手执长戟,严阵以待。
“你们是哪个洲府的,报上番号?”
一名校尉模样的人,大步走了出来。步履沉稳,气势雄浑。
“我们是西氐都护府所遣,听从朝廷调令,特地赴西北参战。”
端木宸这个时候走了过去,说着,把调令拿了出来。
随后他转过头,“血骑,下马。”
三千白衣血骑,虽然下马,依旧气势如虹,隔着数百米远,恐怖的威慑力和气势,就让人宛若置身尸山血海,全体发寒。
校尉一惊,举目再看,却发现整个军队都透着彪悍之息、肃杀之气,滚滚而来,近万人竟然全是精兵!不由得心中赞叹,好一支虎狼之师!
端木宸遥望远处,无数的旌旗在半空中飞扬,连绵的军营兵器交击声不绝入耳,更是很清晰地听到不少将领的呵斥声。
大队骑兵纵马飞奔,他们清一色的黑衣黑甲,胯下坐骑似马非马、似鹿非鹿,遍体都带着金青二色的花纹,雄壮异常。这些坐骑不安分的原地蹦跶着蹄子,蹄子和地上山石相碰,溅起了大片的火星。
“这是什么情况?”他颇有兴致的问。
“侯爷正带着诸位将军巡视军营。”一名校尉道:“侯爷吩咐,所有的将军若是歇息好,可前往军营观摩一番!”
这样的机会,端木宸自然不会错过,能够看看狄大将军麾下的龙蛇军训练状况,自然是求之不得的事情。
他随校尉走入军营,只见方圆十余里的开阔地上,校场、将台、兵营、衙门、库房齐齐整整,无数的旌旗迎着北风猎猎飞扬,一排排的弓箭手在靶场冲着一人高的靶子射箭,另一边几十组炮手拖着虎蹲炮、将军炮调试,大校场上成千上万的刀牌手、长枪兵正在对练,刚劲有力的呼喝声直上云霄。
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见了这数万虎贲,封狼居胥之意油然而生,由衷赞道:“常听人说狄帅帐下龙蛇精兵天下无双,果然名不虚传!”
旁边的校尉听他由衷赞叹,不由得面上流露出自豪的神色,同时对这名年轻的过分的将军,也产生了一丝敬意。
来到台上,只觉狂风乍起,一名气度雍容,有吞天之势的中年男子,站在校场上。这名男子双眉如刀,目光凌厉,流露出来的气势。他的腰杆笔挺,如同一柄出鞘长刀,直插苍穹。那股气势,覆压四海,无或匹敌。
龙蛇军大帅,镇守龙蛇山脉十余载,蛮人不敢越界一步的传奇人物,曲渊侯狄烈!
“来者可是西邸督抚,端木宸?”
人影未见,一股庞大的威压,如同潮水一般,席卷而来,修为不高的人都是心中一颤,感觉就像全身每一寸肌肉,都承受了一座山峰的重量,嘎吱的作响,似乎就要崩断。脊骨更是啪的一声,弯下来,被迫摆出一副低头臣服的姿态。
只有洞天境强者,才有这等威势!
端木宸不动声色,淡淡的空间波动散发而出,轻易地卸去了这股压力。
狄烈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精芒,随后大笑道:“不愧是端木靖磊那条狂龙的后人,当真是少年英雄!”
他身边一个身长玉立,生得煞是俊俏,但是俊俏中又透着一股子肃杀气息的青年,穿着一件儿黑色鱼鳞甲,披着一件黑色的披风,手持一柄黑色长缨枪,端端正正的坐在一头暴虐的异兽背上,冷眼看着数十米外的端木宸。
听到狄烈对他极为赞叹,不由得冷哼了一声。
“看来少将军对他有些不服气啊。”
旁边几位年纪颇长的将军统领笑道。
“当然,同为将门虎子,都为帝国年轻一代的典范,一山不容二虎……”
这名青年,就是狄烈之子,龙蛇三军中黑旗军统领狄愁飞。
“参见狄帅。”
端木宸走上台来,抱拳施了一个军礼。
“贤侄不必多礼,”狄烈笑道,“靖磊兄弟可好?”
“劳狄帅挂念,家父身体康健,而且武道修为日益精进。”
“那条狂龙,还是这样。”狄烈叹了一声,“贤侄,与我一起巡视这军营吧。”
“固所愿也,不敢请尔。”
狄烈哈哈一笑,一只镀金边的军靴,猛然一踏。脚步落下,地动山摇,整个地面都在震动,让人甚至觉得,连灵魂都在身体内崩挞,晃动。
一脚踏下,军中将官顿时擂响点兵鼓,顷刻间各带兵训练的参将、游击、坐营官、提调官喊着号子,将散开训练的士兵们聚拢,一队队次第奔向将台下列队。
只见方圆数十里的演武场上,将台的正前方,大大小小的方映列得整整齐齐,弓箭手身背弓箭,腰横马刀,车营驾马拉着正厢车、偏厢牛,那车上都架起各式火器,炮兵则赶着挽马,拖着乌油油的轰天雷……
更有许多刀牌手、长枪兵,铁甲摩擦铿然作响,长刀胜雪、长枪如林,居首的军官擎着一面面大小一的队旗迎着北风猎猎飞舞。
人上一千,就很有气势了,一旦满万,便有人山人海的感觉,诸将放眼看去,只见黑压压的铁甲、间或闪烁着刀枪盔甲的寒光,不禁叹道:“好厉害,狄帅练的十万大军,真乃勇夺熊罴的精兵!”
本文来自看書网小说
第二百五十二章 蛮人夜袭
狄烈微微一笑:“十万大军分驻长城沿线各敌台、各堡、各营寨,这里只是从十万人中挑选出来,经过本帅亲自训练的三万精兵。”
见前来援驰的诸将对边军不是很熟,狄烈就给他们详细解释,这龙蛇山脉以长城防线为重,大约有三万军队直接驻在沿线的空心敌台和烽火台里面,属于一线守备部队。
另外四万人分驻各等处城寨之中,由十一名分守参将统纯领,遇到敌情便可就近出动,是支援力量。
最后还有三万战斗力最强的精兵,由他这个镇守总兵官率领,屯扎于三屯营,作为威慑力最强大的机动打击力量。
解说之时,部队己集结完毕,他就将喝令旗牌官将令旗挥起,几名旗牌官按照他的口令指挥军队前进、后退,时而步兵变幻阵件势,时而铁骑冲锋驰突,无不得心应手、如臂使指。
诸将见了啧啧喑喑赞叹:“狄帅用兵冠绝天下,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咦,那里有条小河,长枪兵的前锋已踩到河边了,狄帅快鸣金收兵!”
却见大校场东面几里外,有条十余丈宽的小河,有个长枪兵方阵已走到河边,是时候让他们向后转了吧!这大冬天的,河水冰冷刺骨,踩到脚里也冷啊!
不料狄烈'无^错^小说''m'。'quledu'。''微微一笑,并没有急着下达向后转的命令。
那个长枪兵方阵没接到命令就继续前进,前面几排的士兵已踩到,河水里面,队形却没有丝毫散乱,除开矮了一截,简直就和平地上行进汪有任何区别!
哗、哗,身穿铁甲、年持长枪的士兵,最前面一排巳被河水淹到了膝盖,后面几排也踩到了水中,他们脚下把河水踩得水花四溅,目光却始终平平直视前方,没有丝毫的犹豫。
哗、哗,水花声越来越响,第一排的士兵们已被冰冷刺骨的河水淹没到了小腹,可他们的目光依然坚定,动作没有丁点的迟缓,踏着整齐的步子继续走下去,任凭寒冷的河水淹过了小腹、淹过了肚脐、淹到了胸口,被河水冲得东倒西歪,他们就手挽手的固定身体,继续向前!
他们不曾有一丝一毫的动摇,不曾有半分的停顿,脚下踏着整齐的步伐,脸上带着顽强的神色,即便被河水淹没过顶,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恐怕也不能阻止他们的前进!
终于,将台上的狄烈发来了向后转的命令。
原地转身,前排变后排,这队长枪兵又以同样的节奏,同样不慌不忙不急不缓的步伐,从河水中走了出来,走向了将台。
狄烈用兵一至于斯!饶是端木宸见多识广,看到这一幕也极其惊讶,心道怪不得狄烈坐镇边荒十余载,百战百胜,被誉为帝国长城,他把麾下士卒练到如此地步,那些穴蛮之中有谁能做他的对手?
那些从各地前来驰援的官校,此时更是张口结舌,一个个看得呆了,数九寒天,沾点凉水都冷得很,何况直接走进河里去,大半个身子浸在冰凉的河水中,出来又是北风吹?狄帅麾下的兵,真是钢浇铁铸的汉子!
那队长枪兵走到了将台底下,被河水浸泡,又吹了寒风,人人冷得面色发白,紧紧咬着嘴唇,但却没有任何人发出一声呻吟。
狄烈满意的点点头,吩咐旗牌官挥旗调走这队枪兵,他们以整齐的队形走到校场边上,自有辅兵烧了热水、姜汤,备了干净衣服等在那里。
直到那队枪兵走了许久,端木宸才叹服道:“狄帅用兵如神,果然名不虚传,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把兵练到这般地步!”
狄愁飞得意的把头一仰:“我家大帅爱兵如子、治军如铁,想当年初到龙蛇山脉,北方边军将士尚有不服,大帅从南边带来亲手训练过的三千黑甲军在山间列阵,适逢倾盆大雨,大帅亲自带兵列阵,不曾动用任何真元法力,整日粒米不进嘴、又淋着大雨,任蚊虫叮咬,从早到晚队形玟丝不动,于是十万边军心悦诚服!”
狄烈摇摇手止住准备大吹法螺的儿子,口气谦虚:“本帅也没别的本事,只不过和士兵同甘共苦而已。士兵淋雨,我也淋雨,他们刚才淌那小河,前几年的腊月间,在下也曾淌过几次。”
这是何等的谦虚,又是何等的自负!
身材并不高大的狄烈,像一尊钢铁的塑像站在将台之上,全身战袍、黑铁甲,唯独头顶火红的盔缨迎着北风飘舞,如同一团跃动的火焰!
难怪狄烈如此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