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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包拿到现在,什么时候手软过,立马就宣布退场,以示愤怒,于是一帮子拿了红包的和那些没拿红包的叫叫嚷嚷的,把会场弄了个乌烟瘴气。我本来是无所谓,坐在那里半天都没有言语。李琼把我一把提溜了起来,要我和他们结成攻守联盟。结吧,既然大家都这么说。虽然这帮明星不是人,但娱记又何尝不是只顾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勤勤恳恳讨生活的人呢,谁比谁容易啊。当晚这帮人就在酒吧齐齐聚在一起,商量怎么给丫来一个集体封杀。为头的实际上就是当天晚上极度不爽的几个娱记老前辈。一番鼓动,再加上吃别人的嘴软,一来二去,竟然所有娱记一致通过封杀那个企宣公司,封杀那个二流明星。我心想,幸好这是一二流明星,这要是周润发、刘德华,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他给你一冷屁股,你还是得赶紧着贴上去,狗仔本色绝不能改。你要想真把自己当成祖国改革开放以来的新一代文艺工作者,那你就尽管在那帮新人面前做矜持状,做老爷状。虽说你也是人,但这就要分谁站在你面前了。
我无所事事的和他们纠集在一起,听了他们的一番热血激荡的发言后,应付似的举了举手,另一只手则一直在李琼的裙下游移。李琼这姑娘典型的属于那种精力旺盛型,唯恐天下不乱,瞎折腾,还穷起劲。那段时间一有发布会,我们俩就人模狗样的各自出现了,拿了红包,领到资料,两个人就心照不宣的坐在黑暗的角落里,或是聊天,或是搞点小动作。李琼也是一个二十六七的老姑娘,浙江人,来北京好几年了。我对她的情况不太了解,也没兴趣了解。这种工作聊胜于无,有个暧昧的工作伙伴,总好过睁着两只眼,在发布会现场做白痴状。她倒是给过我暗示,有那么些要谈恋爱的意思。我装傻充愣的祥做不知。反正我也不跟你上床,你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毕竟人家还是一正经姑娘,没上床之前的那副嘴脸都还能接受,这要真上了床,保不齐她会不会有些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意思。更何况我当时对佳子伤透了心。一想到这些情情爱爱的,我头都大了,再看看邵刚每天晚上给小米整的那些破事,我就越发的头痛欲裂,惨不忍睹。
可有些事情你往往是越想躲其实越躲不过。后来一回忆,这其中的盘根错节、跌宕起伏我想除了老天爷谁也不能安排得那么巧妙。这一切都他妈的是策划好的。我他妈的就是一粒棋子,被人带到了那份上,小卒子过河,就只剩杀杀杀了,往后退或者是原地踏步都没有可能性。进了感情这种要命的搏杀场上,想全身而退,那就除非你狠得下心去挥刀自宫。
就是在那天晚上我遇见了冯娟娟。在工体北门的门口,一辆捷达车停那,我们这帮人经过的时候,车里有一个姑娘探出头来叫我。那帮娱记向来是好热闹的主,一听见便立马齐刷刷的看了过来,玩笑声起哄声不绝于耳。
李琼疑惑的看了看,推了我一把:“叫你呢,你的老姘头。”
我看了一眼,发现是冯娟娟,我呵呵的笑了笑,对李琼说:“嘿,你还真说对了。过两天我就收你当新姘头,你等着啊。”
李琼狠推了我一把:“去你妈的。”转身就和那帮人一起进了跳舞吧。
我笑笑着走过去,开了车门,发现车上就冯娟娟一个人坐在驾驶员的位置上,她手上拿着一根点燃了的中南海,脸色绯红,明显是刚喝完酒。我看着她那样子,说:“怎么,冯姐又被人抛弃了?”
她咯咯的笑了笑:“去你妈的,你个小王八蛋。”
“你他妈的肯定是被人抛弃了。一个姑娘家这么晚了不回家,喝着酒开着车,还听《辛酸的幸福》,这不是抛弃是什么?”
冯娟娟伸过手来,在我脸上轻轻的拍了一下说:“你这小子,嘴巴还这么混。你说你怎么就没被那东北妞给阉了呢?刚才那个是新的?”
我关了她的音响,把那本《辛酸的幸福》扔了出来,然后在她的车厢里翻来找去,想找本过得去的CD听听。“谁?噢,那个,那是同事。关系不错的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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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事?不就是一同搞点事吗。别跟我来这一套。你最近怎么样?有好几个月没看见你了。”哎,我听说邵刚那傻逼和小米搞到一块去了。
硌噔一声,我把一本勉强挑出来的张学友专辑《如果这都不算爱》塞了进去,然后把声音扭大了点。“你说谁呢?别说我兄弟啊。他傻逼是他自个的事。我不说他。他爱怎么样怎么样,人家是独立的人。”
“咯咯咯。行,不说他了。”她笑了笑,抽了口烟,静了一会,也没说话。这时音乐开始了,张学友的声音飘了出来:“——转身离开,难道牺牲才精彩,伤痛才实在,要为你流下泪来,才证明是爱……”
我听了听这音乐,张学友还是宝刀不老啊,唱歌还是那么好听。节奏又是活生生的流行。我找了找歌词,看了看,给自己点了根烟。
冯娟娟把烟头对着车窗外一弹,一点红光飞了出去,她转过头来,吐了口烟,推了推我说:“哎,你没和佳子来往了吧。那姑娘现在整天跟疯子似的。到处跟一帮老男人喝酒。还听说六一节要和丁哲结婚了。他妈的,这对奸夫淫妇可算是得偿所愿了。那新房子还是我那时候布置的,装修啊,家具啊,全是我买的,她可是省心了。”
“什么什么?你说什么?”我把音响声音关小了一档。
“什么,你不知道啊,韩佳子要和丁哲结婚了。就在六一。你不会还和她在一起吧,那你就太傻逼了。”
“我?我啊。我。我没有,我早没有了。我早就没和她在一块了。”怎么可能呢。我感觉忽然浑身被雷击似的,动都不能动了。过了一会,才说:“不对吧,她不是和李浩结婚吗?怎么又变成丁哲了?”
冯娟娟又随手点了根烟,把音响的声音扭大了一点,吐了一口烟,慢条斯理的说:“你真不知道啊。韩佳子和丁哲早就有关系了。那时候李浩坐牢两年多,韩佳子就和丁哲搞在一起了。后来李浩回来,这两人就分了。名义上是分了,其实一直都没断,她为了方便好偷情,当年居然还把我介绍给丁哲。我还真他妈的傻乎乎的和丁哲谈了两年。快结婚的时候,我才发现不对。他们胆子也太大了。我太傻逼了,要不是后来被我撞见他们在接吻,我还把她当好姐妹。他们居然在我花了两个月的时间布置的新房里接吻,当时我们一帮人都在客厅吃饭。你说他们多大的胆子,我居然还一直把她当姐妹,去他妈的,她就是一鸡。一贱逼。活该被李浩打死,李浩没打死她真是……”
“……如果这都不算爱,我有什么好悲哀,谢谢你的慷慨,是我自己活该,如果这都不算爱,我有什么好悲哀,你只要被期待,不要真正去爱……”张学友的声音依然是那么款款深情,唱起情歌的时候,深入人心。我坐在车里,听着音乐,浑身冰冷。李浩坐过牢?佳子和丁哲结婚?佳子居然是个这样的人?这么说她从头到尾就一直都在骗我?我脑子里一片轰鸣声,混乱如麻,连烟都忘记了抽。
210。
我在半夜两点的时候,酊酊大醉的出现在佳子她位于北京西三环紫竹桥附近的家门口。我不知道我要来干什么。当我打电话给她说我就在她家门口的时候,她有些震惊,她问我是不是犯病了。我说你才犯病呢。出来,我等你。我点了根烟,坐在佳子她家门口的小区公园里,静静的等她出来。说实话,我不知道我要说什么。我甚至不知道我这么做到底是想干什么,难道是为了从她的嘴里才求证一遍冯娟娟所说的话,我不确定。就算求证了又能怎么样呢。我看着那栋二十一层的高层住宅里亮了一个窗户。当冯娟娟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我心里那些隐隐的想法都一再被求证了,我肯定她说的全部都是实话。这些日子,我早已敏感的发现佳子身上有太多不对的地方,我没有问,我一直以为她会告诉我。结果,想不到最后却是由冯娟娟的口来让我明白这一切。我是一个无法做到装傻充愣的人。我必须要弄明白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哪怕是毫无意义,徒增无趣。
佳子下来了。她有点不耐烦的出现在我面前。她脸上的神情有些冷,也许是没有睡醒的缘故吧。我站在她面前,看着她的脸,这张脸五官精致,肤色白净,无法挑剔,我想只要是男人也许都无法不对这张脸产生一丝幻想吧。我又想,一个人的表情是多么的靠不住呢,当她表现出温柔、甜蜜、娇媚、可爱种种表情的时候,她令你有了极大的陶醉和满足,以为自己幸运的触摸到了天堂,但当她表现出冷漠、阴险、善变和欺骗的时候,这张完美的脸却陡然令你厌倦和麻木,这其中所有的误会和故事都由这张脸来一步步的完成。现在这张脸正在我面前,她的表情倦怠而又稍显漠然。她看着我,从口袋里拿了一包中南海出来,抽出一根点上,吸了一口,然后说,怎么了,何为,有什么事明天说不行吗,你知道现在几点了,我刚才下来我妈都快疯了。我看着她,伸出手去把她的烟丢了,然后看着她有些愕然而又微怒的脸,淡淡的说,你结婚的喜帖都做好了吧,有我的一份吗?她呆住了。瞬间的呆滞。我看着她的脸,目不转睛。她木然的说,谁告诉你的?我呵呵的笑了笑,说,你本来准备什么时候告诉我?她低了低头,又抬起头来,抽出一根烟点上,吸了一口,说,我没准备告诉你。我说,我算什么?性伙伴?是吗?她看着我,说,我都没有想好。我还没有答应他。我坐在旁边的椅子上,静静的看着她,是没有想好和丁哲还是和李浩是吧。她本来准备抽烟的手停在半空中,急急的说,是小米告诉你的?我摇了摇头,死死的看着她的眼睛,说,你一直在骗我对不对?从一开始就是对不对?你他妈的从一开始就在骗我对不对?你行啊,比小米强多了,小米两个男人玩得挺转,你三个男人还玩的滴水不漏。你是不是还嫌不够,要不要我去大街上给你再找一打来,像我这么傻乎乎的,天天陪你玩游戏!她不看我,脸掉转过去,抽着烟,给了我一个陌生的侧面。我看着她的样子,越发的激动了,一股无名火放肆的燃烧着,我冲着她大叫道,你他妈的是不是什么都玩腻了!觉得玩感情很过瘾!玩人特爽!忽的一下我突然站了起来,“啪”的甩手给了她一耳光。她呆住了,我也呆住了。她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我,我则木愣得有些呆滞的望着她,酒一下就醒了。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打过女孩。这是第一次。我看见她的眼里瞬间便有大滴大滴的泪流了下来,顺着那张有些震惊有些木然的脸,顺着那张微微抽动颤抖的唇,然后无声无息的落在了地上。她哆嗦着,身体有些许的颤抖,她紧靠着我,一个字一个字的说,你打吧,我本来就是一个贱人,一个被人扔来扔去的贱人,所有的男人都要我,所有的男人也都打我。现在连你也打我。你打吧。何为,打完我就不欠你了。我下意识的退后一步,看着她流着泪的脸,那么悲伤,那么楚楚可怜,我的心忽然像被丢到了搅拌机里,生生的疼,又像被一只巨手在死死的拽着,紧紧的抽着,几乎让我喘不过气来。我站在那里,感觉身体已经不属于我了,我对一切全都无能为力了。我久久的从心底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我看见眼前的她像一个模糊的影子,正在慢慢的向我袭来。我疼得更厉害了。
211。
那晚我们坐在长椅上,聊了很久。她告诉了我一切。她告诉我在她七岁那年就认识了丁哲,他们一起长大,一起有了一些朦胧而又炙热的情感,却谁都没有言语。她还告诉我在她青春靓丽的十九那年她的初夜如何被一个颇有权势的老男人用药物夺去,那个夜晚她痛不欲生,几近自杀。她告诉我是一直在她身边默默追求她的李浩安慰了她,他整夜整夜的守着她,他一言不发的去找那个老男人拼命,把那个老男人打成重伤,为此他被判了三年徒刑。她决定不顾一切的等他,她觉得这是她唯一能为他做的。在那三年中,她告诉我她寂寞,她无助,丁哲给了她一切女人想要的安慰。在李浩回来以后,她决定和丁哲断绝关系,准备好好的一心和李浩开始生活,他们终于有了一段看上去很完美的记忆,可是谁知道三年以后李浩一切全变了,他有钱了,他开始不满足,他开始和一些女人有着乱七八糟的关系,在他要求和佳子结婚的时候,早已盛怒到疲倦的佳子犹豫了,她甚至开始怀疑她最初的等待是否合理,是否值得。丁哲又一次出现了在她面前,这一次的丁哲对她的肉体表现了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