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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松风上人,从修士的角度而言,相当地了不起。据说他千年前不过是个小门派的修士,后来该门派被灭门,他就失踪了。数百年后,此人重现天极,竟已晋阶元婴,也不知遇着了什么机缘,其实他不过是三灵根的资质,能修到结丹已是极好了,可谁料到他后来还晋阶了元婴后期!
此人一身所学非常博杂,功法靠近魔功,斗法极厉害,便是擅长斗法的古剑派剑修,亦有不少折于其手下,古剑派的元婴后期修士元瑛剑尊曾亲自寻他理论,却也没在他手底下讨到过好处。如此论起来,天极元婴后期修士虽有五个,要说天极第一修士,多数人还是认为松风上人最强。
但这人心性与靖和道君有几分相似,十分好斗嗜杀。而靖和道君到底是道门中人,并不会滥杀无辜,这个松风上人,却是喜怒无常,有时连凡人也杀,十分令人不齿,故而没多少人愿意承认其为天极第一修士。
不过,陌天歌昔日听说,这个松风上人数百年没出现过了,以其千余岁的寿元,许多人以为他坐化了,却不想今日竟在玄清门出现,而且还是寻她师父的麻烦。
师父到底哪里得罪了这个煞星?刚才提到徒弟,莫非师父杀了这个松风上人的徒弟?
陌天歌正想着,又听那松风上人道:“秦靖和,你那宝贝徒儿秦守静呢?这么个大好的日子,居然也不出来?”
靖和道君嘿嘿一笑,道:“我那徒儿如今已经结丹后期了,正在闭死关,除非结婴,否则是不会出关的。”
“结婴……”黑云阴沉沉地笑了一下,“这小子倒是好运,这么快就结丹后期了。不过,凭他的资质,结婴不易吧?”
靖和道君却笑道:“以松风老儿你的资质都能结婴,还能晋阶元婴后期,我那徒儿有什么不成的?”
“我?”黑云上的脸仰头大笑,“哈哈哈哈,秦靖和,你拿秦守静跟我比?不是我说,你也太看得起他了!”
虽然黑云上的脸是模糊的,但人人都感觉到了他的轻蔑之意。在西昆吾,谁要于修炼一事嘲笑秦守静,多半会被人认为是嫉妒,一个双灵根的修士竟比许多单灵根异灵根修士更天才,已经足够说明问题。但眼下说这话的是松风上人,一个元婴后期修士,却没人会说他怎样,一个元婴后期修士,当然有资格蔑视一个区区结丹修士,哪怕其人是千年难出的百岁内结丹的天才。
靖和道君原本急躁躁孩子一般的性子,今天却冷静得很,半点也没被挑动,反而笑眯眯地:“是吗?我说松风老儿,你自视也太高了,不是我说,你不就是个人不人魔不魔妖不妖的怪物吗?你在别人面前摆威风也就算了,偏偏还在我面前摆,也不怕被人笑话!”
这番话冷嘲热讽,说得松风上人立时勃然大怒:“秦靖和,你——”
“我怎么?”靖和道君仍是笑眯眯的,只是陌天歌当他的徒弟时间也不短了,敏锐地从他的目光里看到了杀意,看来师父已经想动手了,“唉,你说你啊,明知道我清楚你底细,还跑上来让我笑话作甚?”
此话出口,众多元婴修士都是奇怪不已。这个松风上人难道有什么秘密被靖和道君知道了?
黑云忽然急剧涌动,威压亦是瞬息之间便压了下来。震阳道君立刻祭出一面八卦盘,此盘不知什么材料所制,除了上面绘的八卦,通体褐色,震阳道君一祭出来,便迎风涨大,待到与黑云相似大小时,八卦眼里射出黑白两道光线,交织成网,牢牢地将大殿周围圈住,却是在保护修为低一些的修士,免受其威压的压迫。
“哼,雕虫小技,我就先与你们过过招!”黑云亦是瞬间涨大,几乎扑面而来,陌天歌身在虚天境中,虽没有感觉到,但从靖和道君的侍女明夏与婉秋立时吐出数口血的反应看出来,此时灵气波动极大,幸而在场元婴修士甚多,玄因道君一挥手,给她们二人加上了一个防御罩,才止住了她们的吐血。
若是在虚天境外,陌天歌必定不会有这样的机会仔细观察顶尖元婴修士之间的斗法,此时她一不担心自身安危,二不担心靖和道君与震阳道君的安危,便专心致志地观察起来。
松风上人此招一出,靖和道君与震阳道君立刻各自占据一个方位。这两个老头虽然不久前才打了一架,大敌当前却也可以看得出他们默契极佳,瞬息之间便形成了合围之势。随后,靖和道君祭出一个葫芦,震阳道君则是一块小巧的石头。
黑云涨大之后,靖和道君的葫芦立时喷出火来,震阳道君的石头一掷而出,瞬间变大。
陌天歌正欲细看,然而她境界到底太低了,元婴中后期的修士斗法,身法动作又岂是她能看清的?只见飞沙走石,火光四迸,黑云汹涌,竟是看不出什么情况。
靖和道君是火灵根,震阳道君是土灵根,这两人合力斗法,当真是应了一句成语,灰头土脸,火尽往人家身上烧,土还往人家身上洒。幸而松风上人眼下是一朵黑云,压根不怕脏,不然只怕也像那日他们二人打完架一样,狼狈不堪了。
数刻过后,这三人斗法终于慢慢停了,陌天歌这才看清,靖和道君与震阳道君联手,竟也没拿下松风上人。不过,看黑云上面的脸闭着眼的模样,恐怕也不好受。
三人分开,靖和道君和震阳道君各自盘腿坐下,黑云则是闭目休息。
玄清门其余元婴修士,都看得出这松风上人也不能将靖和道君和震阳道君怎样,便也没动手。
许久之后,黑云先睁开了眼睛,声音从里面传来:“秦靖和,你且告诉你家那小子,杀我徒儿之仇,我早晚会报!他最好窝在门派中等到我坐化,否则,我必要取他性命!”
说罢,黑云轻易地突破了震阳道君的八卦盘布下的光网,倏忽离去。
陌天歌在虚天境中松了口气。这松风上人敢这样大喇喇上门来,恐怕也是吃准了无人能拦下自己吧?想来也是,元婴修士本就难以诛杀,何况是秘法宝物极多的元婴后期修士?看这些元婴前辈们淡然的反应,也是根本不准备拦住此人吧。
只是,却不知松风上人所说的杀徒之仇是怎么回事,莫非是秦守静杀的?
思来想去,陌天歌又想到最开始与她动手的女修,若不是她有钟沐灵赐予的法宝,与那女修相斗绝对不会这么轻松,此女混进玄清门,又在松风上人出现之时消失,莫非亦是松风上人的徒子徒孙?
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个究竟,她摇摇头,将这些事甩到脑后。这事跟她没什么关系,她眼下该想想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出去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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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仙道渺茫150、仇因
150、仇因
趁着松风上人刚走。现场一片混乱的时候,陌天歌偷偷从虚天境出来,装作刚刚赶来的样子,往大殿处跑去。
此时,刚才因为元婴修士动手的威压而不敢靠近的结丹、筑基修士亦纷纷跑来,没有人注意到她凭空出现。
“师父!”急匆匆跑到靖和道君身边,却见他已经无事人的模样,正与别人谈笑风生。
陌天歌提着的心完全放下了,看这样子,刚才那点伤并不重。
靖和道君看到她,悄悄递了个眼色,招手:“什么事这么急?”
陌天歌怔了下,琢磨了下这个眼色的涵义:“师父,我……”
“有事找我?”
“嗯……”
靖和道君立刻向周围的元婴修士揖礼,笑道:“诸位道友,有点小事,先失陪了。”
说着带了明夏和婉秋,与陌天歌一起出了大殿。
“师父?”
靖和道君什么也没说,带着三人飞回清泉峰。
一到清泉峰,进了上清宫,靖和道君就停住了。
“师……”陌天歌刚要开口。只说了一个字,就感觉到靖和道君身子晃了晃,忽然一头栽下。
“师父!”
“师祖!”
三人大惊失色。
靖和道君勉强站住,摇了摇头:“别急,扶我去打坐。”
“是。”明夏和婉秋二人将他扶回龙椅,三人候在一旁,紧张地看着。
不知过了多久,靖和道君脸色才由苍白变作血色。他睁开眼,舒出一口气:“几百年不见,想不到松风老儿的魔功如此厉害了……”
陌天歌明白了,刚才靖和道君受的伤不轻,只是为着面子着想,所以才给她使眼色。她有些哭笑不得,这个师父,还是这德性!
“明夏婉秋,你们退下。”
明夏和婉秋对看一眼,应了一声:“是。”
“天歌,过来。”
陌天歌走近,不解:“师父?”
“坐。”靖和道君指了指自己旁边的位置。
“这个……”
“叫你坐你就坐!”
“好……”小心翼翼地走近,小心翼翼地看着靖和道君,再小心翼翼地坐下。不怪她如此反应,眼下的靖和道君,实在太和气,太像一个长辈了。
“天歌啊……”
“是。”陌天歌提着个心,不晓得这个师父又搞什么花招。
可这一次,靖和道君叹着气,很正常地注视着她:“你是不是觉得。师父什么都不教你?”
“……”陌天歌想了想,老实答道,“于修炼一道,师父一直没教过什么,徒儿心里确实有些奇怪。不过,我经过数番机缘,眼下修为与年纪相比,已超过太多,师父教我的,正是我最需要的。”
“你能明白就好。”听到她这般回答,神色亦是诚恳,靖和道君放松了,依旧盘腿坐着,闭目打坐,“今日之事,你看到多少?”
“徒儿都看到了。还有,在偏殿之中,我遇到一个女修,似乎与松风上人有关。”
“哦?”
陌天歌便将那使爪的女修的事仔细说了。
靖和道君听罢,睁开眼,沉思:“听起来。此女的路数,确实与松风老儿有关。松风老儿的事,咱们七大派中,最了解的就是我了,这老儿,不知昔年遇到了什么,体质非人非妖非魔,似乎经过异物改造,并非传统的道修,亦非魔修,却博采众家之长,所以才如此难缠。按你所说,那女子应是个武修,招式又带着魔气,依我看八成就是松风老儿的徒子徒孙。虽然此次你并没有输给对方,可以后若遇到此女,千万要小心。”
“是,我知道了。”
靖和道君点点头,又问:“你可知道,为师与松风老儿有何过节?”
陌天歌摇头:“徒儿刚才只听到你们的对话,大概知道与守静师兄有关。”
靖和道君轻轻笑了笑,神色说不清既有无奈又有自豪:“不错,确实是那小子惹的祸。这松风老儿,曾有一个天资极高的晚辈,与你守静师兄起了冲突,结果被杀了。那时候,松风老儿早已不在世间出现,我也没当回事,没料到他竟活着。还要来报这个仇。唉,那老儿可是十分记仇的,以后可难办了。”
“那……师父与这松风上人也有仇怨么?”
“仇怨称不上,几百年前,我刚晋阶元婴中期,曾与松风老儿一起去一处秘地,故而有些纠葛。”靖和道君没再多说,又摇了摇头,“虽然那时没有结仇,却也是不欢而散。”
以自己这个师父的个性,与松风上人那等脾气怪异的人相处,若能相安无事才怪!那松风上人本就对师父印象不佳,爱徒又遭秦守静所杀,自然更恨了。陌天歌想到此处,也觉得有些头痛。修炼到元婴后期,寿元究竟多少外人并不知晓,师父已经八百来岁了,那松风上人似乎也就一千余岁,若是师父不晋阶,必定是先于松风上人坐化,到时像她这样的直系弟子,岂不是会遭到报复?当然,若是不离开玄清门。自然是无事的……
“天歌啊,以后你单独出去,最好不要以我的弟子这个身份示人,除非有一日松风老儿坐化,或者你结了婴,知道么?”
陌天歌怔了怔。靖和道君一向是嚣张跋扈的,却令她如此做法,显然是要让她避过此祸。她心中有了一些感动,连叫起师父来亦心甘情愿:“……是,师父。”
看她如此模样,靖和道君竟笑了:“你这孩子。大概只有今天叫为师是最情愿的吧?”
陌天歌低头笑,这个师父虽然不着调,其实心里像明镜一样。不过,虽然平日叫起师父来就是不甚尊敬,但她一直觉得,能有这样一个师父,自己很幸运。
靖和道君笑罢,道:“自我元婴以后,一共收了五个徒弟,玄因、清远、明真、素辛、长空。你原来的二师兄清远,不幸早早亡故,所以后来我又收了个徒儿,赐他道号青元。原准备不再收徒的,谁知后来我回了一趟俗世秦家,发现了你守静师兄,他是我血缘晚辈,灵根又不错,我自然要照拂他一些,故而将他带回太康山,收作弟子。这小子虽灵根一般,心性却是极佳,人又聪慧至极,自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