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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虚天境,上面所想,是不可能的。她可以在虚天境中好好地藏着,任凭任与风成为什么样的存在,都无法寻到她。
而她也想看看,所谓的太古神兽,神龙之息。任与风会变得多强。
地宫的入口始终开放着,里面传出来的神龙之息越来越弱,终于,连神龙碑上的气息也开始往地宫涌去——这段时间并不太久,神龙碑附近的神龙之息已消失得干干净净。
陌天歌盯着地宫的入口,她现在身在虚天境,虽然可以看到外面的情景,却不能使用神识,不知道任与风是否已经追出来了。不过,既然吸收神龙之息的行为已经停止,那么他很快就会出来了。
果然。过不多久,任与风的身影从地宫入口一冲而出。
看到他的一瞬间,陌天歌皱起了眉头。她并不在外面,无法感应到任与风此时的气势,但任与风的外表,已与刚才完全不同了!
任与风的样貌,原也是个二十来岁的青年模样,虽然神态让人觉得不舒服,但面容白净。可眼前的任与风,却面目漆黑神态狰狞,浑身散发着黑色的气息,有如入魔一般。
看到他这模样,陌天歌心中“咯噔”一下。龙乃是太古神兽,传闻气势浩然,正气凛然,是天生最靠近神的种族。而不论是神龙碑还是地宫中的神龙像,其神龙之息都是那般浩大而神圣。
但任与风这模样,却仿佛入了魔,寻不到一丝神龙之息的神圣之感。
陌天歌敢肯定,他根本不是吸收了神龙之息,成为所谓的神龙之子,到底怎么回事?
任与风也踏上传送阵,传到神龙碑禁制之外了。
陌天歌想了想,一按眉心,从虚天境里出来,再度走进地宫。
这个世界,从古至今,已不知存在了几百万年。以现在的眼光来看,这漫长的几百万年,分成了几个阶段。太古、神灭、上古、现在。
开辟鸿蒙,天地化形,神出灵现,此为太古。太古时期足足维持了几百万年,一开始,是神怪妖灵的世界,后来出现了人类,神离开人间。但灵物仍然留存。
妖灵和人类一起生活的这段时期,亦被称为远古。
远古是漫长的太古时期中,比较特殊的几十万年,人类在此诞生,慢慢成为万物之灵,最后出现了修仙之人。几百万年过去,他们有了智慧,向妖和灵学习到了修炼之法,近灵者为仙,近妖者为魔。
仙魔力量渐渐强大,终于爆发了大战,制定了世界规则的神干预了,令足以移山倒海的仙魔飞升,妖和灵迁居另外的世界,留下力量还不够强大的修仙者和修魔者,还在人间。远古时期至此结束。
而神兽,就是这段时期的王者。神兽者,是最强大的灵。它们天生具有灵力,不像修仙者和修魔者,要通过修炼才可以得到法力。它们力量强大者,近乎神,比之仙魔都要强大,它们也是人类修仙者修炼法诀的来源。
这座神龙祭庙,看其祭祀场面,应是人类出现未久,还未修炼出仙魔的时候。太古传承数百万年,远古是其中大约几十万年的一段时间,也是人类起源的一段时间。在这段时间里,神离开人间,神兽就是人类所能接触到的最强大的力量。它们拥有神的血脉,所以神圣浩大,是灵之中最强大的一种力量。
远古年代,神兽,就是人类心中的神。
神龙碑和地宫之中的神龙之息,确实拥有一个神兽该有的雄伟神圣。
如果当真吸收了这样的神龙之息,那么自身的灵气必然也是正直纯粹的,绝对不可能产生入魔一般的黑色。
仙出于灵,魔出于妖,吸收灵的气息,断然没有成为魔的道理!
陌天歌几乎可以肯定,任与风所谓吸收神龙之息的方法,一定是错的。可为什么会错呢?
来自于这个神龙祭庙中的秘法,断没有成魔的道理,否则这浓厚的神龙之息,该如何解释?
灵克制妖,对于修魔者也拥有天生的禁锢之力,神龙之息存在的地方,就不应该出现魔一样的气息。
除非……任与风身上的气息并非魔气,或者……这里的根本不是神龙之息!
陌天歌再度踏入神龙殿。
没有了神龙之息,这座神龙像也没有了之前的威压。
绕过神龙像,踏过唐方等人逃出来的石门。
虽然早已有心理准备,陌天歌还是被震撼了。
这是一座巨大的骨架,即使早已失去生命上百万年,却仍然残留着可怕的威压。这是神龙之骨。
乘长途后不睡的后果就是迷糊了一晚上……晚上再继续,先去休息了,慢手爬过……
第二卷、仙道渺茫185、折磨
185、折磨
巨大的骨架静静地横亘在广阔的广场之上。磊得整整齐齐,仿佛一只真正的龙俯视着人间,其姿势自然,高大圣洁,如同活着一般。洁白的骨架,没有因为几百万年的时间而变色,反倒愈加晶莹剔透。
她仿佛看到了几百万年前,一只真正的神兽,卧在这广场之上,静静地望着下面的人类。它姿态闲逸,受着人类的顶礼膜拜,一举一动,都透着神兽的神圣威严。直到如今,气势依然凌人。
陌天歌慢慢地走近,仰望着这只上古神龙的骨架。
气势仍在,灵气也仍然存在。圣洁浩大,与外面的神龙之息一样,但更强烈,让她几乎不能呼吸。
可为什么,任与风会变成那个样子?这样的神龙之息,应该不会引发入魔的效果才是。但是除了入魔。又怎么解释任与风的模样呢?难道……他根本用错了方法?
还未想出个所以然,陌天歌已敏锐地察觉到外面有一股……煞气靠近,在这神龙之息的威压下,她铺展不开神识,可这股煞气根本不需神识感应,很清楚地传了过来。
她一察觉到,就立刻一按眉心,发动虚天境,躲了进去。
这煞气不作第二人想,必是任与风无疑。
果然,过不多久,入口处飞遁进来一人,正是任与风,他手上抓着两个人,一个是邱志明,另一个是夏侯苑。
看到这一幕,陌天歌心头一松。没有江上航,说不定他真的逃过去了。
虚天境外头的任与风抓住这两个人,往地上一丢,冷声哼道:“想跑?哼!”
他摔得很重,邱志明和夏侯苑猛然被惯在地上,两人都是惨叫一声。看这气势,陌天歌猜测,任与风最起码也有了结丹期的修为。
陌天歌皱着眉,看着外面这一幕。
“任师兄!”那夏侯苑爬起来,看到任与风满脸杀气的样子,首先哀求。“任师兄,我们好歹出自同门,我师父和不歧师伯关系也不错,你就看在往日我们的情分上,放了我吧!”
任与风黑气弥漫的脸瞪视着她,脸上却是轻蔑一笑:“放过你?夏侯苑,你忘了你曾经怎么嘲笑我的了?你仗着你们夏侯家在正法宗有些地位,偷偷在艾娴面前嘲笑我一把年纪晋阶无望。你不记得了吗?我可记得清清楚楚!”
“你……”夏侯苑一愣,而后惊慌,“你……听到了……”
任与风怎么说也是筑基后期修士,明面上的身份上还是比自己高,夏侯苑必定不会当面说这种话,此时一脸错愕,没料到自己私下与姐妹说的闲话,竟会被事主听个正着,而且还要算帐。
任与风狞笑,原本白净的脸上,被黑气笼罩,笑容越发可怖:“以前你是夏侯家的人,我拿你没办法,这种气只能吞了。可现在!”他一张手,掌心出现一团黑气,在夏侯苑惊恐的目光里,黑色轻飘飘地甩出去了。
就是这么轻飘飘一点也没有着力的感觉,夏侯苑一接触到这些黑气,却猛然“啊——”惨叫一声,其叫声之凄惨,让今日的陌天歌也忍不住心颤。
夏侯苑被黑气整个包围了,黑气之中,传来持续的惨叫声,那传达出来的痛苦悲惨,让人觉得不忍卒听。同时,夏侯苑似乎忍不住痛苦,开始在地上打滚。
这本就是海中水下,她因为吃了泡泡果而有了一层防水结界,此时被黑气包围,那结界也慢慢地消失。陌天歌就见她失去结界,整个人陷在海水之中,眼耳口鼻都被海水浸湿,仅露出来的一点肌肤,又被黑气覆盖,脸上露出剧痛难忍之色。
陌天歌微微蹙起了眉。修士对疼痛,比凡人有更强的忍耐力,断不至于露出如此痛苦的神色,究竟是何等残酷之事?这黑气又有什么玄机,为什么能一个修士如此痛苦?
看到夏侯苑如此痛苦的神色,邱志明已经惊呆了,而这任与风竟露出快意的神情,一脸享受回味。
夏侯苑从咬牙忍耐。到嘶声大叫,再叫最后,防水结界消失,竟连惨叫都叫不出声来,耳鼻被海水塞住,脸顿时涨成青紫,无意识地抓住自己的颈部,痛苦挣扎。
好半天,大概觉得欣赏够了,任与风又轻轻一收黑气,露出笑容,哀怜般地看着她:“你说,你这是何必呢?当初要是少说一句话,今天就不会这样了……”
没了黑气的覆盖,夏侯苑整个人露了出来。她已经没了防水结界,整个人泡在水里,虽然不会淹死,可受伤情况下,伤只会更重。这夏侯苑想必是家族小姐,根本没吃过苦头,被折腾了这么一番,已是半死不活。
陌天歌皱着眉头看着这一幕。任与风竟如此残忍,病态般地追求折磨别人的快感。她几乎可以肯定这两个人活不了了。她虽然躲在虚天境中,并不会让任与风发觉,可要是他吸收了这所谓的神龙之息,拥有了她不了解的能力呢?以任与风此时的表现,绝对不会让她好过的。
只是这任与风究竟是怎么回事?以他筑基后期的修为,又是结丹修士的弟子,连江上航对正法宗的待遇都很满意,为何他竟存有如此的怨愤?
折腾完夏侯苑,任与风又转向邱志明。他面无表情地将目光放在邱志明身上来回,邱志明的脸色白了又红,红了又白。
以刚才的见闻。这邱志明是个暴烈的脾气,而且还有些正直,愿意带着受伤的于笑然一起跑,即使这样会拖累了自己的速度,又对任与风的行为那般痛恨。可他究竟会怎么做,陌天歌着实猜不出来。
任与风突然举步,一步步向邱志明走近,他走的步子很慢,却很威慑力,甚至因为慢,而更让人恐惧。他似乎很享受这种让人恐惧的感觉,一步一步,刻意踏得很稳。
邱志明越来越恐惧,脸色越来越白,双唇颤抖,豆大的汗珠从额上滴下来,陌天歌注意到,他的呼吸已经不畅了,鼻翼张合急促而无力。
就在任与风即将走到他跟前的时候,他突然双膝一软,跪了下来,而后脸皱成一团,眼泪鼻涕全都下来了,颤抖着说:“任师兄,任师兄,我可没对不起你,饶过我吧……”
任与风站住不动了,居高临下地望着他。
他没有说话,就这样冷冷地看着,看着脾气高傲暴烈的邱志明在他面前哭得整张脸糊成一团,连气都喘不过来。
要高傲很容易,没有性命的威胁,当然可以做出高傲的姿势,把自己放在纯粹干净的位置上,可在性命之前,这高傲放下也很容易,几乎不需要酝酿。自然而然地低下高傲的头颅,跪下挺直的膝盖。
陌天歌轻轻叹了一口气。她知道这其实怪不得邱志明,他肯带着受伤的于笑然逃跑,已说明此人心性不坏,可性命之前,谁能毫不犹豫地硬起骨头呢?陌天歌自认自己也要揣度一下时势,才能做出选择。
对于修仙的人来说,性命太重要了。修仙是为了什么?当然是长生,既然是长生,那么性命才是第一位的,什么情义利益甚至尊严,都无法与它争夺“最重要”这个位置。
任与风似乎很满意,他轻轻地咧开了嘴,露出一个似乎嘲弄似乎快意的笑,然后目光变冷。
“邱志明,你什么都好,就是自视太高,你确实没得罪过我,所以我不折磨你。”
听到他这句话,邱志明一下松弛下来,连连道:“谢谢任师兄,谢谢任师兄!”
“你别高兴得太早。”任与风目光再度看向他,带着森寒,“我只是想说,可以让你死得痛快点!”
邱志明的脸僵住。
看到邱志明此刻的表情,任与风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放心,你我都是没有背景的凡人出身,我不会折磨你的,我会让你感觉不到死的痛苦。”
邱志明目光终于动了,他的眼一下瞪圆,嘴唇抿紧,眉毛怒张。似乎得知自己最终逃不过,他愤怒了,他一下站起来,指着任与风:“任师兄,你——”
“我怎么?”任与风停下笑,轻蔑地看着他,“跪都跪了,你还想教训我不成?”
邱志明的脸色涨紫,停了一下,愤然叫道:“任师兄,你明明已经筑基后期,结丹有望,为什么要这样做?我们之中身份最高的人就是你了,难道就是因为夏侯师妹的几句闲话吗?”
“闲话?”任与风脸上露出嘲弄的表情,最后脸上猛然狰狞,“我受够闲话了!你以为我付出了什么,又得到了什么?自从进了正法宗,我就努力修炼,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