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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孩子张着嘴巴,愣愣地看着她。
陌天歌就笑了:“怎么,你不愿意?”
这孩子如梦初醒,跪下去拼命叩头:“多谢仙子,多谢仙子,哦,不,多谢师父,多谢师父”
“等等,”陌天歌说,“我只是带你进山门,有没有师徒之缘还要看以后。”
“哦。”这孩子茫茫然应了一声。
“你叫什么?”听话的孩子,陌天歌向来是喜欢的。
“我叫小良。”
“好,小良,跟我走吧。”
“是,仙子。”
带着这孩子晃晃悠悠出了废墟,秦羲已经在前头等候了。
“怎么样,还有人吗?”她问。
秦羲叹息着摇摇头:“没有了。”陌天歌去找这小孩,他便在周围飞了一圈,可惜没有其他幸存的人了。
“那我们走吧。”陌天歌没有纠结,能找到一个,已经不错了。
秦羲点点头,祭出飞云。万里独行舟被凤清仙子毁了,如今他们只能靠自己——唉,元婴修士就应该有元婴修士的气派,没有随身洞府类的法宝,都不好意思出门。师父有云辇和小亭,凤清仙子还有座茅草屋,他们惟一有的就是一艘万里独行舟,勉强用来摆摆阔,这下又没了。
一路风尘仆仆,赶到昆中城。看到昆中城上空停满了各式宏伟华丽的飞舟、飞车,陌天歌不无羡慕地说:“咱们什么时候从宗门买艘飞舷宝船吧?开出去一定风光得很”
秦羲笑着瞥她一眼:“身为元婴道君,飞舷宝船你可随意调动,何须去买?”
陌天歌说:“宗门的飞舷宝船,总是与自己的不大一样。”
秦羲摇了摇头,道:“你明面上看起来,与那些从精英弟子走上来的宗门修士一般无二,其实内里完全不同,你可以为宗门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却无法全心地信赖它。”
陌天歌听得一怔,这是在说,她心里有所保留吗?…
秦羲已经在接引修士的指引下,在高台降下,有人迎了上来:“……守静师叔、清微师叔。”
两人一看,正是韩清玉。
“清玉。”秦羲难得露出一个笑容,“最近如何?”
“谢守静师叔关心,无论我还是师父师祖他们,都挺好的。”韩清玉笑眯眯答。
陌天歌习惯性地想唤韩师姐,又觉得不好,便向她笑了一笑,当作招呼。
“两位师叔既然安全回来了,快些去见师祖吧,你们失去消息这些天,师祖面上没说,其实心里挺担心的。”
“好,你忙吧。”秦羲举步要走,又想起来,指了指缩在陌天歌身后的小良,“这孩子是我们在东海救下的,灵根颇佳,暂且交给你吧。”
韩清玉仔细瞧了瞧小良,点头微笑:“师叔放心。”
秦羲和陌天歌离开,韩清玉伸手去牵他的手,小良却一脸戒备,手缩在身后。
韩清玉一笑,低下身问:“小dd,你叫什么名字?”
小良警惕地看了她一会儿,才道:“……小良。”
“小良?没有姓吗?”韩清玉疑惑。
小良扭过头,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说:“我……我就姓陌吧。”
“咦?”韩清玉诧异。
小良转回来,认真地说:“我说我姓陌,可以吗?”
韩清玉看着他认真的表情,温言道:“当然可以,你想姓什么,自己决定。”
小良这才露出一个小小的笑容,眼睛又追逐着他们二人的背影:“……这位姐姐,你叫他们师叔,他们很厉害吗?”
“当然啦他们可是我玄清门的太上长老,人世最顶尖的修士。”
“啊”小良怔怔地说,“那,那我能当他们的徒弟吗?”
“嗯?”看着他认真的样子,韩清玉摸了摸他的头,笑道,“那你可要努力了。”
第二卷、仙道渺茫615、先发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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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5、先发制人
“你们竟活着回来了”靖和道君这般说着,语气却欣慰。
震阳道君望着他们笑道:“凤宁回来后,说你们陷入了妖修的包围,我和靖和师弟都有些忧心,幸好你们都安全回来了。”
秦羲回道:“震阳师兄费心了,我们此行虽有惊,总算无险。”
震阳道君笑吟吟:“看你们这样子,不但无险,只怕收获还不小吧?”
秦羲笑:“东西是没有,不过,带回来一个消息。”
他将东海的遭遇一一说来,说到六道宫及琥珀的来历,再说起琥珀告知的惊人消息。听他说完,靖和道君和震阳道君却没有丝毫震惊。
“师父,震阳师兄,你们难道不觉得惊讶?”陌天歌问。
靖和道君笑,望着她说:“丫头,难道你忘了,为师曾与你说过,太古上古的事情?”
陌天歌一怔,回想起来,自己关于太古上古的印象,最深刻的不正是来自于师父的解说么?
靖和道君接着道:“我们这些老家伙,早就觉得太古上古的结束十分古怪,你这么一说,我们就明白了。”
震阳道君点头:“不错。不过,你们说到,有神兽被镇压在人间,还是吓了我们一跳。可惜这位前辈已经坐化,不然的话,我们还要去请教一番。”
陌天歌道:“关于祭庙之事,先前未曾细说。不瞒师父,我几番机缘,与祭庙或多或少有关,就连我这本命法宝,与青龙也是渊源颇深。”
她详详细细地将筑基开始,偶遇青龙祭庙,到前不久,极西的白虎祭庙,全部说给两位道君听。
这些事情,他们之前也听过一些,但因为事涉机缘,没有多问。如今听陌天歌从头到尾说下来,震阳道君不禁感叹:“冥冥之中自有定数,这些祭庙存在多少年,所知者寥寥,却叫你一一碰见,可见你与它们之间有缘。如今又遇到这位神兽前辈,叫你们知道其中的因果关联,依我看,这件事注定落到你们头上。”
陌天歌道:“如果此事关系到人界覆灭,我们自当尽力。只是,此事重大,曾有一位临近飞升的大能前辈都无法完成,单凭我们二人,如何能够做到?”
震阳道君笑着摆摆手:“不是你们二人,而是我们整个玄清门。你要记着,你是我们玄清门的元婴道君,无论任何事,都有玄清门站在你的背后。”
这些话,陌天歌也是知道的,只是,此时由震阳道君说来,有着不一样的意味。
她不禁想起刚才,秦羲对她说的话。她可以为宗门做任何力所能及的事,却无法全心信赖它。还有很久以前,他曾经说过的,像他这样,从小生活在宗门的弟子,对宗门的感情跟她是不一样的……
她开始反省,自己对宗门的感情到底差了什么?就像秦羲说的,她愿意为宗门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假如宗门有难,她也会坚定地站在宗门的立场上,无论在外面流浪多久,都会想回来,因为这里有她牵挂的人……可是,宗门的不是她的,任何东西,只有属于自己,她才会安心……
她好像有点明白了,她缺少的是安全感,年少时总是在不停地失去,又经历了云雾派的逃亡,所以,她很难去相信,宗门会无条件地支持她。
“这样吧,”最后,震阳道君如此拍板,“此间事了,你们不用留在昆中城了,以后只专注这件事情。”
陌天歌回过神来,问道:“震阳师兄,我们的修为是不是太低了些?”
靖和道君闻言笑骂:“你这丫头,是觉得自己都没时间修炼,趁机讨好处吧?”
陌天歌笑:“师父,你可别胡说,我修为越高,做这件事越有底气呀”
“清微说的也有道理。”震阳道君拈须笑,“以我所见,这件事本身急不得,究竟是不是真的天下大乱,我们还不肯定,总要观察些时日。”
“震阳师兄所言有理。”秦羲点头赞同,“如今的局面,确实比较艰难,但要说天下大乱,那还不至于,至少人间的秩序还没有乱。若是我们急忙忙地去做这件事,准备不充足,到头来吃亏的是自己。”
其他三人不由地点头。确实,天下大乱之推测,出自琥珀之口,琥珀却没有亲眼见过这个世界。
沉吟了一会儿,震阳道君说:“这件事,我们暂且不要说出去,免得扰乱人心。”
三人点头同意。
震阳道君继续说:“守静和清微还是回山,专心修炼。一则,如果此事是真,你们二人就要去寻找剩下的祭庙;二则,你们修为越高,活下去的可能性就越大,倘若有朝一日,我玄清门逼不得已卷入其中,也不至于断了道统。”
陌天歌震动:“震阳师兄……”
震阳道君安抚道:“这是最坏的打算,我们目前连情况都还摸不清楚,远远不到这样的地步。”
这一点,陌天歌也知道,只是,震阳道君说的那句话,让她动容。活下去,为玄清门留下道统……她突然明白了秦羲说的那种感觉。宗门,是他们最大的倚仗,也是他们最信赖的对象。
“好了。”震阳道君微笑起身,“你们二人此番立下大功,稍后我便去替你们讨奖赏,你们且先休息。”
“震阳师兄”秦羲唤住他,“还有件事,要告诉你。”
“什么事?”
“我们……杀了凤清仙子。”秦羲说。
“什么?”两位道君惊讶,震阳急问,“凤清死了?”
秦羲点点头:“她不知为何,一直对我们心存敌意,后来我们稍稍引导,她果然对我们下杀手,既如此,我们便除了她。”
震阳道君重新坐了下来:“你们仔细说说。”
秦羲便取了那件斗篷出来,将凤清仙子的作为详细说了一遍。
靖和道君便冷哼一声:“她既动了杀机,就该先下手为强,难道等刀悬在自己头上才反击么?你们做得很对,便是说出去,也占得住理。”
震阳道君的反应截然不同,他拈着胡须若有所思:“照理说,柳定元早就接到消息了,看来是他故意瞒下的。”
凤清身死,天道宗便只剩五位元婴,别说抢回天极第一宗门名号,只怕一不小心,宗门实力就让古剑派超了,柳定元当然不敢随意发布凤清的死讯。再说,从明面上来说,凤清的死与他们是毫不相干,凤宁可以证明,凤清仙子在他们接手碧轩阁后就离开了。
沉吟片刻,震阳道君提着那件斗篷,对他们道:“守静,清微,只怕这件斗篷不能给你们了。”
陌天歌和秦羲自然没意见,他们身具神兽之息,这种魔道法宝对他们没什么用处。
“师兄先去处理这件事,你们自便。”震阳道君将斗篷收进乾坤袋,举步离开。
看震阳道君出了院子,陌天歌问:“震阳师兄想怎么做?”
“自然是闹场了。”靖和道君懒洋洋地说,“他们追查的话,搞不好会查到你们头上,不如先发制人,让柳老头没法找你们的麻烦。”
“……”好吧,陌天歌承认,这真是一个好办法。
…………
走出玄清门的分院,震阳道君调整自己的神情,吹胡子瞪眼,才迈着大步气冲冲地进万合塔。
万合塔的守门弟子惊讶无比,心中嘀咕:是谁惹得这位元后大修士如此愤怒?
弟子见礼,震阳道君都只是随便哼了一声,一路脚不沾地地直冲六层。
万合塔六层只有七人在场,两个资历还浅的元婴修士正将各层递上来的资料汇总,剩余的不是元老会,就是门派的掌权人。
众人见是震阳道君,正要打招呼,就见一团黑乎乎的东西摔到桌案上。
“震阳道兄……”凤箫刚唤了一句,那边看清东西的柳定元就变了脸色。
“柳定元”震阳道君咬牙切齿地盯着他,“你能不能解释一下,这是什么意思?”
柳定元缓缓抬头,阴沉着脸色:“这句话该是我问震阳道友吧?为何我派凤清的密宝会在你的手上?”
“哼”震阳道君鼻中哼出一声,脸上全是不耐烦,“你还要装模作样?我问你,为什么凤清完成了任务,不回天道宗,却流连东海?为什么她要趁守静清微不备,偷袭他们?”
柳定元的眉头皱得紧紧的:“这么说,凤清是死在秦守静和陌清微手上了?”
听得这句话,从元婴修士倒吸一口凉气。凤清仙子死了?那天道宗岂不是又少了个元婴修士?而且,还跟秦守静陌清微有关……
震阳道君冷笑一声:“她自以为结婴已久,又是暗算,必能得手,可惜太小看别人了”
柳定元抬起眼,目光有如利箭,一字一字地说:“徐、震、阳莫要欺人太甚”
他面带冷笑,说:“凤清虽然行事冲动,可不是傻子她区区元婴初期,面对元婴中期的秦守静,旁边还有个陌清微,会以一敌二,以弱攻强?用脑子想想都知道不可能我倒是怀疑,他们二人杀了凤清,颠倒是非”
“真是可笑”震阳道君半分也不退缩,“你身为凤清的师兄,难道不知道她的性情?她本就是个嫉贤妒能的,往日见了我派妙一,恨不得用下巴看人,见了守静清微,会好言好语?”
说着,他转向凤箫:“凤道友,你们夫妇可曾听凤宁说过,凤清对他们的态度?”
凤箫目光一闪,语气平平:“凤宁那丫头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