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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之拔剑术,剑上凝云!”
一朵璀璨剑花,蕴含刚之奥义,在空中绽放。
锵!
枪剑对撞,金铁交鸣。
之前无坚不摧、轻易削断对手兵器的刚剑,硬悍上品宝枪,竟也崩出火星,无力将之斩断。
“大蛇枪术第三式,巨蟒吞象!”
江千帆大喝一声,内力催发到了极致,双臂穴窍骤然全开,喷射赤色气流,加持在长枪之上,为银鳞镀上一层红光,力道暴增数倍。
此刻,聚气期武者与辟海期武者的境界鸿沟,终于体现出来。
哪怕江上云有万斤神力,哪怕刚之拔剑术为其提升五倍爆发力,在与辟海三重武者硬碰硬的较量中,仍是棋差一招,败下阵来。
银鳞枪加持赤蟒真气,仿佛活了过来,真如大蛇一般,先是向后缩身蓄力,旋即弹射而出,狠狠刺向剑花正中央。
咚!
又是一声震天巨响。
枪尖击碎剑花,银鳞颤动,顺势突破进来,贯穿江上云的心窝。
“啊!”
贵宾席上,江夫人见此情景,禁不住失声惊呼,俏脸苍白,眼中含泪。
“夫人莫慌,那只是一道残影,小云没事。”江铁城连忙握住爱妻冰凉的玉手,柔声安慰。然而,他的心头也是压了一块石头,为爱子的处境深深担忧。
“无胆鼠辈,看你能躲到几时!”
擂台上,江千帆目光灼热,满面杀气,枪影纵横,似群蛇乱舞,频频刺向江上云,不给他丝毫喘息之机。
而江上云,已然不敢再与他硬碰硬,放弃举剑格挡,只凭轻功身法,四条残影,在擂台上狼狈躲闪。
唰!
江千帆振臂发力,浑身肌肉翻滚如蟒蛇蠕动,带动长枪横扫千军,一口气将四条残影全部扫荡破灭,将江上云逼到擂台一角,退无可退。
江千帆舔了舔嘴唇,眼中流露出残忍的光芒:“小畜生,你完了!”
江上云身处绝境,却不改从容气度,俊美的脸庞淡然依旧,星眸幽深空灵,没有一丝情绪波动。
“鹿死谁手,犹未可知,高兴的太早,当心乐极生悲。”
他这泰山崩于面前而色不变的气魄,令江千帆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你自寻死路,我便成全你!”
一声暴喝,灌注真气的双臂,恍若两条赤色大蟒,筋肉紧绷如钢弦,嘭嘭作响,仿佛数十人同时拉弓射箭,一口气刺出上百枪,长枪带着无数破风尖啸,粼粼银光,刺向江上云周身要害。
“大蛇百击,杀!”
面对潮水般不断涌来的枪势,江上云瞳孔中闪出一抹幽蓝光泽,江千帆那快如闪电绚烂夺目的枪术,在他的意识世界里,瞬间放慢二十倍,枪尖破空,拖着丝丝缕缕的赤蟒真气,全都清晰可见。
眼中蓦地闪出一抹寒芒,捕捉到“大蛇百击”那稍纵即逝的破绽,江上云,悍然拔剑出鞘,龙吟悠悠,声震八荒。
“刚之拔剑术·九剑齐发!”
剑落天崩!
剑底扬尘!
剑起雷切!
剑光斩空!
剑出断岳!
剑似削风!
剑如射电!
剑影逆流!
剑上凝云!
天道九剑,经刚之拔剑术加持,尽皆增幅五倍爆发力,刚剑撕裂虚空,超越音障,拖着一朵朵洁白浪花似的音爆云,一剑紧接一剑,精准切入江千帆枪招连携之处。
恰如人体关节,这些旧力方尽、新力未达的破绽,便是最薄弱的地带。
锵!锵!锵!锵!
枪剑连续碰撞,火星四溅。
最后一剑出手,剑花绽放,裹住银鳞枪尖,彻底破解江千帆这招势在必得的“大蛇百击”。
“没那么容易!”
然而,江千帆亦于狂怒之下,打出最后一张底牌:银鳞枪爆开一轮火红光辉,宛如旭日东升,光焰万丈,瞬间冲破剑花束缚。
“这是……火之奥义,大成境界!”
江上云心头微凛。
江千帆并未领悟奥义,这种力量从何而来?
场外贵宾席上,江东流眼睛微眯,嘴角泛起一丝笑意。
这时,江铁城回头怒视,冷冷道:“老二,你真卑鄙!”
江东流面不改色,呵呵一笑:“大哥何出此言,你能给小云准备一口媲美上品灵器的宝剑,我儿借用我的银鳞枪又有什么错?这不过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罢了。”
早在他将银鳞枪借给儿子之时,便将一道“火之奥义”封印在枪中,当江千帆到了危急关头,便可打开封印,将之释放出来,作为一张反败为胜的底牌。
江铁城摇摇头,暗自叹息。他早就告诉江东流,江上云手中那口刚剑,乃是自行锻造,与他无关,然而江东流根本不会相信,与之理论,等于对牛弹琴。
抬头望向擂台,现在他只希望,儿子不要伤得太重。
锵!
擂台上,一道寒光冲天飞起。
江千帆得火之奥义加持,力量暴增,长枪一挑,破开江上云的守势,将其长剑挑得脱手飞上天空。
“没了武器,看你还能耍出什么花样!”江千帆肆意狂笑,大感痛快。
剑客没了剑,等于老虎被拔了爪牙,更何况,江上云一路过关斩将,全凭刚剑之利,如今手中无剑,十分本领剩不下三分,还拿什么跟他争锋?
场外一片哗然。
几乎所有观众,都认为胜负已分,只等江上云开口认输。
就连江上雪也是叹了口气,看不出弟弟还有翻盘的可能。
然而就在此时,擂台上,那位已然山穷水尽的白衣少年,却是淡然一笑,从容不迫道:“只要心中有剑,手中无剑又何妨。” “嗯?又是这门奇怪的炼体功法,看来你们姐弟俩在天道宗,学得东西差不多。”江千帆露出饶有兴致的表情。
刚才旁观江上雪与江心月对决,他就对这门气势非凡的炼体功法上了心,如今见江上云也使出这一招,越发感到好奇。
勾了勾手指,江千帆道:“放马过来吧。”
江上云如他所愿,一拳轰了过去。
千斤力道破空袭来,气势颇为霸道。
江千帆见状扬起眉毛,淡笑道:“还行,有点儿意思。”
唰!
话音未落,他胸口亮起一颗银色大星,平添三千斤力道。
“青铜炼体术,第一重,给我破!”
同样是朴实无华的一拳,反打回去。
嘭!
双拳对撞,空气爆鸣,狂风四溢,尘土飞扬。
一条白色身影,被震得飞退。
江千帆的狂笑,在擂台上空回荡。
“跟我比炼体修为,真是班门弄斧,螳臂当车的滋味,不好受吧?”
双脚摩擦地面,犁出两道沟壑,直到擂台边缘,江上云,方自止住退势。
俊美的脸上,泛起淡淡红晕,深吸一口气,平复胸中翻腾的气血,他的脑后,再次浮现一圈金轮。
龙象伏魔功,第二重,启动!
一步踏出,身形如电,冲向江千帆,又是一拳,迎面轰了过去。拳劲比之刚才强盛五倍,破风之声,犹如滚滚雷鸣!
江千帆目光微凝,看出江上云这一拳威力远非方才可比,只凭青铜炼体术第一重的三千斤力道,绝对无法抗衡。
“那么,就点亮第二颗星纹吧!”
闪念之间,江千帆胸口亮起第二颗银色大星,双臂平添六千斤力道,迎面一拳反轰回去。
两只拳头再次碰撞,迸发出金铁交鸣的巨响,旋即,两条人影一触即分。
江千帆连退三步方站稳脚跟,甩了甩震得发麻的手指,心头暗自吃惊。
“这小畜生,方才那一拳,至少有五千斤力道,看来要使出全力,才能将他彻底打垮!”
闪念之间,胸口再次爆开一颗银星,三星连珠,为他增添了九千斤力道。
“来而不往非礼也,江上云,你也接我一拳!”
长笑声中,江千帆双脚猛一踏地,化作一颗出膛炮弹,瞬间冲到江上云跟前,九千斤力道融入一拳,狠狠轰向对方胸膛。
场外观众席上,响起一片惊呼。
这势大力沉的一拳,若是打在江上云身上,就他那单薄的小身板儿,恐怕会被当场打死在擂台上。
贵宾席上,江铁城屏住呼吸,替儿子捏了一把冷汗。
江夫人也是紧张地捂住眼睛,不敢再看下去。
“哼,是时候结束这场闹剧了。”江东流脸上浮现冷笑,仿佛已经看见江上云被儿子一拳轰下擂台,重伤吐血的惨状。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却令他的笑容凝固在脸上,变成了震惊与骇然。
劲风扑面袭来,江上云面不改色,宝相庄严,脑后蓦地浮现第三圈光轮,龙象之姿,神圣不可侵犯。
一掌平推而出,凝聚万斤神力,稳稳抓住迎面打来的拳头。
“这种力量……怎么可能,出现在你这个病秧子身上!”江千帆愕然呆滞,第一次体会到,力量被对方彻底压制,是一种怎样的恐惧。
“龙象伏魔功,第三重,万斤之力!”一声冷喝,江上云拍出左掌。
手指修长,洁白无瑕,肤若凝脂,好似美玉雕成的艺术品。
如此完美的一只手,拍出看似轻飘飘一掌,击中江千帆胸口、三颗银色大星中央,却发出一声惊雷似的轰鸣。
咚!
江千帆仿佛遭到攻城锤狠狠撞击,被江上云一掌打得倒飞出去,凌空喷出一大口鲜血。
场外观众的目光,顿时为之一滞。嘈杂声瞬间平息下去,看台上静得针落可闻。
无数惊讶的视线,聚集在那位白衣胜雪的美少年身上。
直到此时,人们才发现,江上云并非弱者。不靠宝剑之利,他仍然能够横扫群雄,甚至打得江千帆连滚带爬,吐血不止。
“真是人不可貌相,这位白净俊俏宛如少女的江家小少爷,居然如此厉害。”
“这回我们都看走眼了,真人不露相啊!”
“江千帆的青铜炼体术已臻第三重,身体硬度媲美下品灵器,竟然被他一掌打得吐血,可见他在炼体领域的修为,已然胜过江千帆一筹。”
“聚气九重越级挑战辟海三重,非但不落下风,还一掌打到对方吐血,哪怕这一战江上云最终败北,也足以扬名立万了。”
方才那些讥笑声,此时全成了赞叹,江上云的神色却是淡然依旧。
正如他刚才不曾为人们的讥笑动怒,现在同样不为赞美声所动。
因为他心里清楚,江千帆的实力并非仅此而已,这场对决,才刚刚开始。
“千帆大意了,如果他不是心存轻敌之念,一开始便全力出手,当不至于被江上云钻了空子,以致当众受辱。”贵宾席上,江东流摇摇头,对儿子的表现很不满意。
然而,他坚信:虽然过程出现意料之外的波折,但胜利终究是属于江千帆的。
“这个江千帆,光会装逼,实力不怎么样啊,”薛乘风摇着扇子,满脸鄙夷,“堂堂辟海期武者,被个聚气期小屁孩儿打得吐血,脸都丢到姥姥家去了。”
“乘风,你可看出江天帆吃亏在何处?”薛惊鸿淡淡问道。
“大哥,这不是一目了然吗?他吃亏在太过轻敌,自以为是。青铜炼体术每提升一重,增加三千斤力道,而他只炼成前三重,最多不过九千斤力道,而那江上云修炼的龙象伏魔功,第一重不过一千斤力道,第二重却有五千斤,到了第三重,更是暴增万斤力道,恰好压过青铜炼体术第三重一筹,江千帆跟他硬碰硬,不吃亏才怪。”
薛惊鸿点头道:“没错,江千帆太自大了,犯了知己而不知彼的兵家大忌,他根本不了解龙象伏魔功的底细,而江上云,却对他的青铜炼体术早有防备,从他决定跟江上云比拼炼体功法之时,便注定了惨败的下场。”
薛乘风听到兄长言辞间对江上云颇有赏识之意,心里很是不爽,冷哼道:“江上云也是个急功近利之徒,龙象伏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