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吴亮听他揭穿自己的丑行,顿时急得乱了方寸,慌忙叫嚷:“你胡说!那丫头哪里是你江家丫鬟,不过是个卖矿石的穷姑娘,与你无亲无故,你凭什么多管闲事!” 江上云跑出酒楼,寒风夹着细雪,迎面吹来,不由打了个寒颤,头脑随之恢复冷静。
“我不知萍儿家住何处,这样盲人瞎马的乱跑,不知何时才能找到她。”
这时,身后传来一声喵呜。
江上云灵机一动,回头将白猫抱了起来,“猫姐,你鼻子灵,替我寻找那个卖原石的小姑娘,我担心薛乘风的走狗,会去找她的麻烦。”
“喵呜~”雪缘点了下头,纵身一跃,挣脱他的手,朝着前方飞奔而去。
江上云连忙施展迷踪步,拖着一串残影,紧追在她身后。
一人一猫,不顾路人异样的眼光,一路向西狂奔,不多时便回到上午曾经来过的那条“赌石街”。
雪缘没有停留,纵身越上屋顶,朝着街尾飞奔。
江上云亦足尖点地,腾空跳上屋顶,跟着它在屋顶上跳跃飞奔。
途径一片矿坑,雪缘发力猛然一跃,如同一朵白云,腾空飞跃十丈之遥,飘然落在对面一堵围墙上,回头冲他喵喵叫唤,似在催促。
江上云尚未凝练真气,自知无法一步飞跃十丈,灵机一动,挽起袖子露出那枚银蛛镯,按下机关,咻的一声,银色蜘蛛弹射出去,如同一根箭矢,笔直击中对面墙头。
啪!
八根纤细而锋利的蜘蛛脚弹了出来,死死扣住墙头。
江上云挥手一扯,天蚕丝绷得笔直,借力腾空飞跃,好似一只风筝,于空中滑翔十丈距离,双足稳稳落在对面墙头。
咻!
手指一弹,收回银蛛,江上云站在高墙之上,俯瞰脚下那一片破破烂烂的矿工住宅区。
显而易见,这座贫民窟,便是萍儿与母亲栖身之地。
北风迎面吹来,带着血腥气息,令他心头一颤。
朝着腥风吹来的方向,远远望去,隐约可见一个篱笆墙围起来的小院落,当中有一间矿石堆砌的简陋小屋,隐约有少女哭声传来。
庭院中,雪地上卧着一个中年妇人,瞪大眼睛,没了声息。
苍白的脸上,凝固着恐惧与悲愤,手中兀自紧握一把菜刀。
鲜血自她胸口汩汩涌出,染的周围雪地一片猩红。
一个马脸青年手持染血长刀,恶狠狠的冲那妇人尸体啐了一口。
“好个狗胆包天的贱妇,竟敢反抗你家吴大爷,哼,自寻死路!”说着,伸手探入那妇人怀中,摸索几下,旋即面露喜色,掏出一个沉甸甸的钱袋,上面绣有一个“江”字,已被鲜血模糊。
“吴亮,那钱袋里有多少灵石?”
身后,另一个持刀青年目光灼热。
吴亮赶紧把钱袋塞进怀里,含糊道:“没、没多少,你瞧这家人,穷的叮当响,有钱才怪。”
这时,一个光头青年从屋里出来,脸色有些难看。
吴亮瞅了他一眼,笑道:“陈老大,才两分钟就完事了,你不会是肾亏吧?”
陈老大呸了一声,怒道:“你才肾亏,老子根本就没动那小丫头。”
吴亮奇道:“这是为何?”
陈老大悻悻道:“没想到那丫头还挺烈,抵死不从,我刚要扯她裙子,她便一头撞在墙上,砰的一声,血溅了老子满脸,吓得那话儿当场软了,还干个毛啊?真她娘的晦气!”
吴亮哈哈大笑:“陈老大,你真没用,血有啥好怕的?老子最爱玩贞妇烈女,弄得她们哭号求饶才过瘾,妈的,一想到那丫头的俏模样,我就忍不住了,你不上,我上!”
陈老大瞪大眼睛:“吴亮,你疯了?她都撞死了你还敢上,也不怕鬼缠身。”
吴亮不耐烦道:“少他娘的废话,不管那么多了!老子兴致来了,趁着尸体还热乎,赶紧爽一把。”说着扯掉裤带,带着一脸淫笑进了屋。
陈老大嗤笑一声,摇头骂道:“吴亮那厮,真他娘的变态,死人都不放过,迟早得遭报应,老二,找到什么值钱的东西了?”
陈老二踢翻一只泡菜罐子,愤然骂道:“屁都没有!这家人穷的叮当响,只剩几块破石头,好在那小丫头刚卖出一块奥石,江家小子给了她一袋灵石,方才吴亮杀了她娘,搜出钱袋,一把夺了去,等下定要叫他拿出来平分,敢吃独食,老子砍死他。”
陈老大点了下头,道:“让吴亮赶紧完事儿,咱们回去找薛二少交差,赶上二少心情好,还能多弄点儿赏钱……咦,你小子哪冒出来的?”
陈老大目光一凝,愕然望向门外。
不知何时,一位白衣少年仗剑走进院门,俊美的脸上满是杀气,令他心头一凛。
仔细打量过后,诧异道:“你……你是江家小少爷?你跑这儿来做甚?”
“来取尔等狗命!”白衣少年红唇轻启,吐出一道冰冷的声音。
话音未落,人已拖着四条残影,如同索命阎罗,飞扑而来。
陈老大吓得失声惊呼,匆忙拔刀,试图抵挡。
手指刚刚触及刀柄,一道寒光破空袭来,“噗”地一声洞穿喉咙,将其悲鸣斩断。
“你是何人,为何杀我大哥!”陈老二满面惊恐,握刀的手,禁不住哆嗦。
“你也该死!”
江上云一脚踹飞陈老大的尸体,白衣翩飞,掠向陈老二,刚剑挥出一片雪亮霞光。
陈老二心头狂骇,硬着头皮挥刀格挡。
锵!
剑光一闪,金铁交鸣。
陈老二顿觉手中一轻,那口百炼精钢锻造的中品宝刀,已然被削成两截。
剑光再闪,杀气如潮水涌来。
陈老二身躯一僵,眉心浮现一道笔直的血痕,头颅随即裂成两半。
石屋内,萍儿双眸紧闭,苍白的脸庞半边染满鲜血,躺在炕上没有声息。
那吴亮光着下身,站在炕沿前,喘着粗气,如同一头发情的野兽,正急不可耐地撕扯少女衣裙。
突然听见屋外传来陈老大的惊呼,不由心头一凛,回头偷眼一瞅,正看见江上云手持刚剑,一脸杀气站在院中,顿时吓得魂飞魄散,裤子都顾不得穿,光着屁股从后门溜走,撒腿狂奔。
踏过陈家兄弟的尸体,江上云,迈步走进屋内。 “姐,可不可以让我跟这位白小姐,说几句话。”江上云突然开口。
江上雪听见弟弟这话顿时一怔,奇道:“你又不认识她,跟她有什么好说的。”
“你这么说,似乎不大准确。”白无瑕的目光先在江上云脸上兜了一圈,随即悻悻的飘开,扭头对江上雪道:“方才在聚宝阁,我与令弟曾有一面之缘,虽然他当时没拿正眼瞧我,不过也算是认识了,他有什么话,当面对我说就是了,似乎没有必要征求你的同意。”
江上雪听出她话里藏着一股酸溜溜的味道,顿时若有所悟,不由噗嗤乐了,扭头对江上云道:“看来我不用担心你被这个狐狸精迷住了,有话就跟她说吧。”
江上云向白无瑕拱了拱手,道:“白小姐,关于白锦瑞之死,前因后果,你可清楚?”
白无瑕换了一个坐姿,却还是无法在他面前装出高贵冷艳的气质,只好叹了口气,像个女汉子似的双臂交叉抱在胸前,望着江上云道:“事情的经过我都知道,坦率的说,白锦瑞是该死,但是他姓白,是我堂兄,所以他不能白死,别人提到白锦瑞之死,都说江上雪杀他如杀狗,白家人连个屁都不敢放,你让我白无瑕的面子往哪里摆?”
江上云点了点头,从容道:“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我姐杀白锦瑞,是为我出气,你白大小姐要讨回面子,可以,我替我姐向你赔酒三杯,如何?”
江上雪闻言面露不忍之色,连忙劝道:“小云,你不会喝酒,别逞强!”
白无瑕却是眼睛一亮,似笑非笑道:“你若肯自罚三杯,不但此事一笔勾销,我还可以向你保证,往后天道宗内白家子弟,绝不再找你的麻烦。”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江上云拍拍姐姐的手,暗示她不要担心自己的酒量。
前世他时常借酒浇愁,重生之后,也没少陪雪缘对饮,酒量之深,岂是一群少女所能想象。
当即满上三杯陈年佳酿,一口气干尽。眼神清澈依旧,并无醉意,脸上泛起淡淡红晕,越发衬出肤若凝脂,唇红齿白,俊美绝伦。
白无瑕贝齿轻咬朱唇,深深望着他的脸庞,美眸闪动异彩,竟似看得痴了。
江上云放下酒杯,淡淡道:“现在你可满意?”
白无瑕愣了一下,柔声道:“我说话自然算数,这个暂且不提,听你姐说起过你的肺疾,喝酒太急,容易加重病情,往后不要再这样拿自己的健康跟人赌气。”说着,就要伸手摸他额头,想试探一下酒劲上头没有。
江上雪连忙挡开她的手,没好气道:“有话就说,动手动脚的干什么。”
白无瑕顿时霞飞双颊,讪讪一笑,尴尬无语。
秋凝霜趁江上雪没有防备她,偷偷摸了摸江上云的额头,在他耳畔轻声问:“头晕不晕?”
少女吐气如兰,柔声细语,充满关切,令江上云心头一暖,摇头轻笑:“我很好,这种米酒,没有多大劲头,醉不倒我。”
经过这么一番闹腾,白无瑕也是不好意思再记仇了,主动跟江上雪对饮一杯,算是冰释前嫌,酒桌上的气氛随之变得热闹起来。
江上云冷冰冰的不爱理人,白无瑕和秋凝霜想接近他却又莫名的胆怯,于是天真可爱的马小萌,就成了大姐姐们的宠物,不时给她夹菜,逗她开心。
正高兴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争吵声,其中一人的嗓音,江上云有些耳熟,朝门外一望,果不其然,正是薛乘风和他的跟班。
“公子爷,实在抱歉的很,雅间都坐满了,要不您在大堂将就一下?”小二满脸堆笑地乞求道。
回应他的是一记耳光。
“你说没有就没有?你算个屁!薛二少在这里用餐是给你家酒楼面子,没有雅间,腾出一间不就有了。”薛乘风的跟班,指着小二鼻子怒骂。
说着,撩起就近雅间的门帘,没好气道:这个房间我家二少征用了,给你们一盏茶时间桌子收拾干净,马上滚出……呃!”
话音未落,一只酒杯迎面砸过来,正中他的眉心。
跟班顿时两眼翻白,死狗似的瘫软在地。
少女冰冷的声音,徐徐传来:“今天算你运气好,赶上我心情不错,饶你一条狗命。”
“秋凝霜?”薛乘风听出少女的嗓音,眉头微凝,向雅间内望了过来,顿时脸色大变。
不止秋凝霜,白无瑕和江上雪也坐在雅间里,天道要塞三大家族的千金小姐,尽皆俏脸含怒,六道目光逼视过来,令他暗自胆寒,不由后退一步。
目光一扫,无意中看见江上云和马家兄妹坐在一起,顿时愣住了。
旋即,他露出恍然大悟之色,指着马小萌怒道:“好你个小贱人,原来你跟江上云是一伙的,我就奇怪,为何拍卖通督丹的时候,姓江的始终不曾参与竞拍,原来是通过你的手,拿下通督丹!”
马小萌年纪虽小,却天不怕地不怕,冲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没好气道:“我帮小云哥拍通督丹,与你何干?少在那里神经兮兮的狂吠,打搅我们吃饭。”
薛乘风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一掌拍死那个狡猾的小丫头,然而当着三位大小姐的面,他不敢放肆,恶狠狠道:“小丫头,走着瞧,所有跟江上云合伙戏弄本少的人,注定不会有好下场,那个卖原石的贱婢,就是你的前车之鉴!”冷笑一声,拂袖而去。
马小萌摸着脑袋,满脸茫然:“那家伙说的什么鬼话,‘卖原石的贱婢’是谁啊?”
江上云却听出薛乘风的言外之意,立刻想起上午卖他奥石的少女萍儿,顿时心头一凛,兴起不祥的预感,忙对姐姐道:“代我招待马彪和小萌,我有点急事,先走一步。”起身向众人一拱手,道了声“失陪”,随即匆匆离去。
众人望着他的背影,面面相觑,眼中满是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