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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子周围有石砌的围墙守护,围墙虽说不上高大也不厚实,但如果面对的只是鬣狗之流,来再多也能够应付,防御已经做得相当到位,镇子外围是农田,当地居民主要是以农耕为主,所以跟以狩猎为主的猎户村非常搭配,两者交易频繁。
我当时在镇子走了一圈,看得上眼的东西并不多,说得直接点就是都是一些破烂玩意。
当然,实际想要的东西还是有的,但当时我身无分文,连一颗糖果都买不起,只能在一旁眼馋;这种事情在出发前我就已经知道,一开始便抱着只为增长见识的想法跟来,所以并没有留下什么怨恨。
我离开大道,在深山中前行,大概走了六、七个小时的山路,在一个洞窟前停下。
石洞不大,两米高,十米深,地面十分干燥。
我小心翼翼地探索了一遍,发现不管是洞内还是洞口附近都没有发现野兽出没的痕迹,我这才松了一口气,这里作为临时的据点非常合适。
这个洞窟是我在早前外出打猎的时候发现的,猎户村的村民一般都不会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打猎,除非猎物稀缺,毕竟一来一回就大半天,如果再加上追寻和狩猎猎物所需要的时间,当天恐怕是回不了村子。
我一般也不会跑到这么远的地方狩猎,只是在偶然的情况下,小白发现了一头受伤的牛驴,结果一路追踪到这里并发现这个洞窟。
牛驴,就是村民用来拉货车的牲口,性格温驯,牛身驴头,驴头上还长了牛角,是一种毁三观的生物。
牛驴的体型庞大,正常情况下我就算发现它们也不会去狩猎这种大型动物,不是危险,而是猎到了也带不走。
遇到这种情况,一般猎户的做法是,挑贵重的部分带走,其余的都会扔掉,但我并不喜欢这种做法。
我发现这头牛驴的时候,它正好跟一头棕熊拼命,牛驴身上有多处爪痕,特别是臀部位置,三条爪痕深可见骨。
但牛驴却在一次反击中,它的角一下子刺进了棕熊的前胸。
棕熊一瞬间便倒下来了,伤口处鲜血喷涌而出,说不定刚好被刺中了心脏。
在这个异世界,捕食者和猎物之间的关系经常会出现反转的情况,相似的情景我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了,就算牛驴平时性格温驯,一旦拼命起来也是非常恐怖的。
之后我一直追踪受伤的牛驴。
我追踪它的目的并不是打算狩猎它,而是想将它活捉回去,之前已经介绍了很多次,牛驴本来是非常温驯的动物,草食性不会主动攻击人类,村子曾经有人将野生的牛驴成功捉回去圈养的例子。
一头活生生的牛驴是非常值钱的,放在现代一头千斤重的肉牛,可卖2万大元,当然具体价格还要看牛的品种,名种牛肉更是天价,像意大利的“奎宁牛”,法国的“夏洛莉牛”等等,身后厨师儿子的我虽然没吃过,但经过能够听到它们的名字。
地球那边的情况就先不管,在这里,一头壮年的牛驴,可以轻易换取它自重十倍的粮食,也就是说,一头千斤重的牛驴,可以等价交换上万斤的粮食。
要知道一个成年人,一天只需要吃2斤粮食就能够满一日所需,一年吃不下千斤,万斤可以供一个人吃上十年,这就是一头成年牛驴的真实价值。
我不辞劳苦地追着受伤的牛驴跑了半天,就是想将它牵回去卖掉,从而改善一下我贫困的生活状况。 看着逐渐散去的村民,我长长地叹了口气,这就叫有心无力吗?看来我没什么交涉的能力,我稍微自我检讨了一下,刚才说话的方式过于急切,或许应该先跟村里部分长老进行详细沟通,得到他们认同后,再尝试提出隔离的方案。
但是想要说服那些顽固的长老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毕竟在那些长老里头本来就有一些看我不顺眼的人在,就像那个叫梅西的老头。
想用现代的医学知识去说服他们,难度非常大,毕竟我们之间的观念和知识差距太大,很多事情就算我愿意花时间去解释,对方也不可能听得明白。
我找到村长,并将一些刚才还来不及跟村民说的话,详细地交待了一遍。
我们谈话的内容仍然是围绕着如何防御瘟疫在村子中传播,要知道我刚才跟村民说的“隔离”措施只是防御瘟疫的第一步而已。
结束了谈话后,我迅速回到我在村尾新建的家。
你们问我现在正在做什么?我正在打包收拾行装,准备第一时间离开村子。
我的东西并不多,一个背包就装好了,几天前我已经有了离开的打算,东西早已经整理得七七八八。
我终归是个外来者,在他们眼中我又是一个小孩,关键时刻在村子里说话缺乏份量,我虽然担心村子的安危,但我已经尽力了,我没有就瘟疫这事继续跟村民纠缠下去的意思,我问心无愧,之后村子怎么样已经与我无关。
或许有人觉得我冷淡,为什么不再努力一下,那是因为我非常了解村里的那些长老的顽固程度,想说服他们,就好比说服一个逢年过节一定要烧香拜神的老人家别再烧了别再拜了一样困难,这世界总有一些事情,用语言是无法说得沟通的,就算科技倡明的现代,仍然存在各种危险的宗教组织和迷信团队一样。
就算我真的说服了那些长老,但想要执行我的“隔离”大计,恐怕仍然有不少难题,村民会乖乖合作吗?如果碰上不合作的该怎么办?用暴力吗?要知道钉子户是非常难缠的。
再者,现在根本没时间跟那些村民打口水战了,要知道现在的村民有部分很可能已经感染了瘟疫,只要在这里多呆片刻,就多一分感染的危险,如果村民愿意乖乖听话的话,我还愿意冒着感染的危险替他们出谋划策,但他们既然不愿意合作,我又何必自讨苦吃。
再加上我本来就不大愿意冒这个险,虽然我没有往那个方向考虑过,但村民拒绝了我的提议,说不定正合我的心意,正好给了我一个从逃离村子的借口。
我本来就不是那种愿意牺牲小我完成大我的圣人君子,更别说这回要搭上自己的性命。
自从到访异世界以来,我经历多次生死,我的这条小命可是好不容易才从鬼门关捡回来,我自己可是非常珍惜。
要说现在最危险的地方是那里?那就是——“人群”,聚集的人越多越危险。
我的想法很简单,既然已经无法说服村民将那些危险的瘟疫携带者从村子中隔离,那我就只好将就一点,将自己从这个危险的地方隔离出去不就好了。
现在我正在考虑去处问题,此时到处流行瘟疫,人多的城镇肯定是不行的,在异世界旅行的想法也必须推后,现在还是先找个没人的地方安顿下来,等瘟疫过去后再作打算。
正当我为去处苦恼的时候,屋门被人推开,进来的是卢克,还有赖安。
卢克偶尔会跑来串门,赖安倒是稀客一个。
“怎么了?”看着气急败坏的卢克,我惊讶地道。
“你才是,这是在收拾行装吗?莫非打算现在就离开村子?因为刚才村民态度不好没有听从你的建议?”卢克没有回答我的疑问,反而发起了一连串反问。
我摆了摆手道:
“跟村民的态度没关系,其实我早有离开的打算,因为在这里生活过得十分舒适,不自觉便多住了些时日,今天的事只不过是个契机而已!”
我从床上拿起已经变成一对的黑木棍,交给卢克道:
“你来得正好,村长那边我其实已经打个招呼了,你就再帮我说一声‘这段时间感谢大家的关心和照顾,在村子这段日子我过得非常开心!’,这事本应该由我当面说才能够表达诚意,但村长现在想必非常忙碌,我就不便再打扰了!”
“……”卢克接下黑木棍,沉默不语。
一直在寻找说话时机的赖安,立即逮住机会抢前一步急道:
“刚才你在村民前说的话是真的吗?”
“你指的是什么?”
我头上冒出一个问号,赖安这句话没头没尾,让我不知道该怎么理解才对,莫非我的异世界语还没合格?
“就是瘟疫的事,隔离的事,如果不将那些家伙隔离出去,村子真的会爆发瘟疫吗?”
赖安说话又急又快,而且声音非常大,我来到门口左右看了看,好在这里偏僻并没有其它村民。
我先将门关好,然后看了看卢克又看了看赖安,沉吟起来,村子是否真的会爆发瘟疫还不好说,只是虚惊一场的可能性也不是完全没有。
赖安激烈的反应多少有点出乎我的意料之外,赖安这人给我感觉就是那种做事不紧不慢,总是懒懒散散对什么事情都不上心,没想到他对瘟疫一事却异常关心,不像其它村民那么冷漠。
我看了看赖安,然后将视线落在卢克身上,一脸严肃地道:
“卢克,接下来我要说的事情,很可能关乎到村子存亡,你给我听好了!”
卢克一听,立即打起十二分精神,全神贯注地倾听。
我点了点头继续道:
“虽然想让你努力一下去游说那些村民让他们自觉‘隔离’,但你跟我有着同样的问题,就是年纪太轻,说话不够份量,再加上跟外人接触过的村民太多,我认为要将他们全部隔离出去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你就别再浪费精力去游说那些人了,你应该把精力放在那些没有跟村外接触过的村民身上,游说他们远离人群,如果能够暂时搬到村外居住的话就最理想不过了,最低限度也要让他们明白到跟其它人接触很可能感染瘟疫这一点,连说话交谈也要尽可能避免!”
之后,我又向卢克交待了如果村子真的爆发瘟疫,又该如何处理等等。 瘟疫爆发的地方必须对人群进行管束,对病患的处理反而简单,真正最麻烦的是那些感染了瘟疫但还没发病的人,这些人处于潜伏期,虽然还没表现出任何病症,但却已经具备传染力,最麻烦的地方就是根本没有分辨的手段。,。。
不知道我身上有没有抗体!地球曾无数次遭遇病毒的洗礼,人类本身就有很强的抗病毒能力,再加上一般小孩在成年前都必须注射数十种甚至上百种疫苗,说不定我身上有抗体什么的。
不对,这种想法实在太天真了,说不定会因此丢了小命,这里毕竟是异世界,再怎么相似的病毒,到了这边也必须加上一个“变种”的前缀,以前种下的抗体不可能有效,一旦感染了瘟疫,我也会跟普通人一样直接死翘翘的,面对可怕瘟疫绝不能够抱着那种天真的幻想。
“罗特大叔,那些感染瘟疫的人,都有那些症状?发病后多久至死?有没有事后康复的人?治疗方法呢?”
“详细情况我并不清楚,只知道发病的人几天就会倒下,之后便会持续高烧不退,神智昏迷,没听说有康复的人,也不清楚有没有治疗的手段。”罗特尽可能详细地回忆自己的所见所闻。
罗特大叔的话,在村民间再一次引起了一阵骚动,这次久久不能停息。
我皱着眉头听着,其实大叔传回来的消息大都是一些听闻,信息模糊不清。
简单整理一下就是:一旦发病,几天内就能夺去一个人的行动能力,只能乖乖躺着等死,没有自然康复的可能,没有有效的治疗手段。
目前情况非常糟糕,没想到我的异世界旅行的计划还没开始就要胎死腹中,现在四处流行瘟疫那里都去不了,一个处理不好,说不定我就要永远埋骨于此了!
想到这里,我不禁打了个寒战,怎么可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这些事件必须小心应对才行,我突然高喊打断还在议论纷纷的村民道:
“我有个提议,希望大家严格执行!”
大家立即投来了惊愕的目光,这也难怪,毕竟我的语气是那么强硬,根本不像是找人商量的口吻。
平日,村子里头的事务不管大小,处理方式都是以一种十分民主的形式进行,有什么问题,第一时间拿出来大家一起商量讨论,然后大家一起做决定,事情基本上是以“少数服从多数”的形式决定下来。
虽然知道大家的疑惑,但现在事态紧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