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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石桌像是无尽的深渊,让他不停的往下坠。坠落的不是人,而是灵魂。灵魂是一个很虚无的东西,他能感觉到的,其实是感觉本身。
他能感觉到石桌中的黑暗,感觉到其中的冰冷。他忽然觉得有些害怕,不由将眼睛闭得更紧,眉头皱得更深。
“好了。”
不知道过了很久,他终于听到了如同天籁的声音。这个声音说明结束了,他终于可以睁开眼睛,去摆脱那无尽的黑暗。
所以他没有任何犹豫,睁开了眼睛。
他的双眼之中多了一些东西,这些东西能让他看到更多的东西。他的眼前是小山,但是他却能看到小山后面的宫墙。
还有远处的街道,还有更远的城门。他能看见建业之中的一切,显露的或是隐藏的,都在他的眼底。
这样的感觉很奇妙,奇妙到自己似乎成了神,无所不能。
这样的感觉又很不安,害怕这样的力量会被敌人所用。
“感觉如何?”左慈开口说道,脸色有些苍白。
他看向左慈,目光之中的法阵还在闪烁。法阵掩盖原本的色彩,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完全融合。
“不错,你确实更适合称帝。”左慈意味深长的说道。不管那法阵怎么变换,他都看出了那双眼中的原本意义。
那是杀意!
是的,现在的孙权心里冒起了杀意。他甚至在推演自己需要付出多大的代价才能将左慈永远留在这里。
结果是,不管多大的代价都不可能。所以他放弃了,眼中渐渐出现笑意。
“谢大师夸奖。”他低声回道,从石桌上走了下来。
他的披风再次迎风招展,腰间的佩剑在夜风中轻鸣。随着灵魂与大阵融合,他与天地更加接近,实力也跟着有了提升。
“老朽想知道,阵法是如何被破的。”左慈并没有在意对方的感情变化,在石桌前再次坐了下来。他下意识的一拂袖,石桌上却再也没有反应。他不由自嘲的摇摇头,拍了拍手。
“是被赵云所破。”孙权回想起那个晚上,心跳不由加快了几分。
那天晚上,赵云只身一人潜入建业,自然没有逃过感应。然而和预想不一样的是,他也发现了感应。
建业的秘密似乎终于被他发现,甚至孙权还没来得及派人去阻拦,赵云已经冲到了皇宫之中。
“他是怎么发现的?”左慈皱眉问道,心中却知道只有一个可能。
孙权摇摇头,不是不知道,而是不想承认。
这个大阵耗费了很多的材料,孙坚费劲全国之力才备齐,当今天下,再也做不出第二个来。说得简单的些,这个大阵就是自然本身,根本无从发现。
如果能发现的话,那就只有一个可能。发现的人,同样是自然本身。
“他,已经到了传说中的虚位?”左慈心中不由冒出这个想法,而后又兀自摇头。
地位之上是天位,天位之上是虚位。虽然知道,但是却根本没有人到过。传说到了虚位,便等同于自然本身,永恒不灭。
自然意味着生死循环,所以这个说法是不符合自然的,便就不应该存在。
即便是左慈自己,也知道自己不是虚位。
如果到了天位极致,或许也有可能发现这个法阵,但是照孙权的说法,对方并没有动用天位力量。
在不动用天位力量的情况,又如何能破坏大阵呢?
作为施术者的左慈也不知道,或许自己的大阵有着自己也不知道的纰漏。
“守好建业。”
他起身,拍了拍衣袖,便朝着外面而去。孙权默默点头,目送对方离开。
守好建业,并没有说为谁。为了东吴,或者说为了建业的人民。其实在左慈心里,是为了自己。
身形一闪间,左慈已经出了皇宫。他看了看黑暗的星空,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去哪里。星空中的北斗七星很亮,指引着方向。他看着北斗七星,嘴角浮起一丝微笑。
……
这天夜里,赵广不停的赶路,他中途没有半点休息,到了后半夜,终于回到了青山观。观前有一匹马,显然是有人来了这里。
他的星辉扩散出去,却又发现观内没有人,不由有些紧张起来。
握紧了长枪,他朝着观中而去。
脚下的石阶似乎变得有些柔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虽然已经确定没有人,但是他还是很小心。直到将整个道观搜索了一遍,他不由惊慌起来。
“母亲!”
“师父!”
“萱儿!”
不论他怎么叫喊,都没有人回应他。他不相信有人能强迫童渊,所以便觉得自己是被抛弃了。他有些难过,便很自然的朝着后山而去。
那里还有一棵树,那棵树应该永远都在那里,等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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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吵架
山前的小路有些黑,赵广却根本不用看。这条路他走了很多次,不用看也知道该怎么走。他的头很低,就如同他的心情。
他刚离开了洛阳,离开了曹植,没想到等待自己的,竟然是这样。
他知道自己不是真的赵广,以为终于被发现了,所以所有人都抛弃了自己。他的脚下有些飘,并不是喝醉,而是意乱。
然而忽然一个人影出现在脑海中,他又一下子清醒过来。不由再次握紧长枪,加快了速度。
那颗大树还在,树下却多了一个人。那个人有些眼熟,或者背影有些眼熟。
并不用去回忆,赵广便认了出来。那个人同时也回过头来,一脸欢喜。
“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终于来了。”
两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我当然是在等你。”左琴微微一笑,起身朝着赵广走来。然而她很快就发现有点不太对,笑容僵在了脸上,“你怎么了?”
“这里的其他人呢?”赵广并没有见到对方而开心,他现在更关心的是这里的人都去了哪里。
“我来的时候,这里的人就已经走了,只有……”
“只有什么?”
“9∟长9∟风9∟文9∟学,w←□x只有黄忠将军。”左琴没想到对方反应这么激烈,急忙补充道:“他托我转交一样东西给你。”
说着她将那个包裹取了出来。
赵广一下子觉得思绪有些乱,急忙将包裹拆开。里面是一封信,还有一本书。
目光从书上一扫而过,他直接将信拆开。左琴急忙掏出一个火折子,顿时亮起微弱的光芒。
这封信并不长,大概意思就是说道观里的人不得已已经搬走,至于搬去了哪里也没说。还有一些忠告,希望赵广好好习武,不要做什么过激的事。
里面也没有说什么是过激的事,但是赵云很清楚。清楚,不代表就会听话。
这份信里面有用的信息很少,但是他已经明白了。道观里的人,都是被人赶走的。能够威胁到童渊,也就是诸葛亮了。
回想起两人为数不多的几次见面,赵广心里忽然有些唏嘘。唏嘘是感慨,但是感慨不一定是无奈。
他觉得自己一直都没有主动参合任何事,结果还是不可避免的惹了是非。既然如此,那就不如主动一点,或许还不会这么糟糕。
他觉得,应该和诸葛亮谈谈了。
一个是斋位,一个只是精通,两者的实力相差太大。一个是丞相,一个是平民,两者的地位相差太大。
他,根本没有资格可以和诸葛亮谈。
但是他更清楚,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就算他一直躲下去,对方迟早也会找上门来。与其忐忑不安的隐藏,不如义无反顾的出击。
“赵广?”左琴看着对方的样子,不由十分的担心。她想过很多种再次见面的方式,却都没料到会是这样。她想要帮忙,却发现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你回去吧。”赵广将信和书收了起来,斩钉截铁的说道。他没打算说明白,因为不想连累对方。
左琴想了想,开口说道:“是爷爷让我来找你的。”
“他找我干嘛?”
“他说要感谢你,决定带你去看一样东西。”
“你跟他说,我稍候就去找他。”
左琴听了不由一笑,“你根本找不到他,所以还是由我带你去吧。”
她的话不假,所以赵广不知道如何反驳。左琴的意思很明显,要么跟我走,要么我跟你走。
既然道理讲不过,那就只能蛮横一点了。
赵广深吸了一口气,而后大声说道:“让你走你没听到吗!很烦你知道吗!”
要伤一个人的心并不难,特别是如果对方喜欢你,你的每句话都有可能让其伤心。赵广的话很重,即便左琴清楚对方的用意,还是一下子就难过起来。
感情本就不是理性来衡量的,她眼中瞬间含泪,却又好像不敢相信。
“你刚说什么?”
“我说你很烦啊!”赵广声音再次提高了几个分贝,在山谷间回荡。回响的声音在一便又一遍重复,每一遍都落在左琴心里。
“你不要后悔!”
左琴再也遏制不住泪水,声音有些颤抖的回应道。说完便头也不回的朝着山下而去,起初很快,但是很快速度又慢了下来。
她在等对方叫住自己,但是结果却是失望了。
“对不起。”赵广心里低叹,再次走到那棵树下。
他轻轻抚摸着树干,低声说道:“我刚才说的话是不是重了些?”
没有人回答他,只是微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
左琴下了山,便直接出了道观,走到马前,却停了下来。她的脸上还有泪花,情绪却已经安静下来。
“你说,我是不是应该留下来?”
马儿闭着眼睛,没有回答。
她不由有些生气,对着马肚子踢了一脚,“你说啊!”
马儿顿时一声嘶鸣,而后四蹄翻腾,原地转了一圈。似乎没有明白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自己的主人为什么踢自己,马儿只是甩甩头,似乎也没有生气。
左琴回过头,看着黑暗之中的道观,最终一咬牙,翻身上马。她想要走,眉头却是渐渐皱了起来。
听见马儿的嘶鸣,赵广以为对方真的走了,不由长出一口气。他对着大树挥挥手,便朝着山下而去。
除了一封信,还有一本书。那本书是黄忠的弓术秘籍,他觉得自己应该先记下来比较保险。
此时观中依旧黑暗一边,赵广回到大殿,将蜡烛全部点燃。然而就在最后一根蜡烛的火光还在摇曳时,一阵罡风吹来,所有的蜡烛再次熄灭。
没有任何预兆,意图却是显露无疑。赵广没有任何思索,急忙躲避。
摆放蜡烛的木架化为粉碎,顿时散落出去。伴随木架分散的,还有一道血花。赵广狼狈的躲到了一边,左肩之上留下一道血口。
“大师级!”
他心里不由一惊,似乎觉得对方来得是不是太快了些。然而终究还是自己大意了,如果一直保持着星辉感应,他也不至于如此狼狈。
现在四周再次恢复一片黑暗,黑暗之中的黑影却依旧明显。因为他的手里有一把刀,刀刃上闪着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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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死于话多
黑暗之中的身影没有接着动手,似乎有些没想通,对方是怎么躲开自己的一击的。以大师级的水平来当一个刺客,这样的人可不多。
这样的人,去参军怎么也能当一个校尉。他当然不是军人,而是一个真正的刺客。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会有些郁闷。
他深知刺杀之道,不管是时机还是力量,他都把握得极好。在他的刺杀下,同级的武者都鲜有躲过。而现在,面对一个精通,他却失手了,所以他又变得好奇起来。
“你有些不一样。”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不知道是故意装的还是原本就如此。
赵广皱着眉头,已经将长枪拿在了手里。至于肩上的伤,他倒是没有太在意。他的身体经过星辉的洗礼,跟别人可不太一样。刚被刀砍过,便已经自动止血。加上星辉开始修复,跟没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