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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广见状不由皱起了眉头,开口问道:“大师,你和他说了什么?”
“没什么,只是说如果他敢伤你,便将十二年前的事昭告天下。”左慈一脸无所谓的说道。这件事对于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然而对于诸葛亮来说却十分重要。
一旦这件事情公开,他和赵云便很可能落下个谋朝篡位的罪名。
诸葛亮因为这件事想要杀赵广灭口,现在却反被威胁,心里自然有些憋屈。但是憋屈也没有办法。
他原本就害怕这件事情泄露,所以一直让刘禅待在皇宫之中。然而终究还是泄露了,他现在又有些后悔,没有早点杀死赵广。
可是世界上没有后悔药,甚至以后都很难再对赵广下手。即便杀死了赵广,这件事情只要传出去,魏国和吴国一定会大做文章,总会多出许多麻烦。
所以他只能忍,而后再想别的办法。
实际上他已经有了一个想法,就是借助秦始皇。原本已经打算不再参合这件事,现在似乎又不得不再搅上一搅了。
“大师,你不会真的这么做吧?”赵广不由急忙问道。虽然他不爽诸葛亮,但是却也没想过要这样威胁,因为那件事还牵扯了赵云。
“你放心,老朽这点分寸还是有的。”左慈看着星空,淡淡的回道。
赵广也抬头,一眼便看到了北斗七星,心中不由升起一些感慨。
“爷爷,我们什么时候走啊。”
就在两人沉浸于星空之际,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左琴不满的叫了起来,“天都要亮了!”
这个时候应该刚过半夜,即便夏天天亮的早,也还有两个时辰。不过两人还是回过神来,看向彼此。
“你还能控制大阵吗?”
“应该能,但是我们怎么找到他?”
“老朽自由办法。”
赵广点点头,便继续背起左琴,三人朝着山下而去。
“大师,现在去哪?”
“回家休息。”
“那我怎么办?”
“……随老朽一起。”
三个人消失在山林之间,皇陵再次恢复了一片寂静。数十里外的长安城,此时却一片灯火通明。
这个名叫长安的地方,却没有真的长久安宁。守军们穿梭在街道间,救助伤民。百姓纷纷祈祷,上天保佑。
司马昭从长安城外走过,对此状若未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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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五章 纸伞与斗笠
很多事情,都不只一种选择,但是人们总会选择对自己最有利的。在这也许相差不大的利益之前,似乎表现得有些愚蠢。
秦始皇的选择也可以很多,但是正如左慈所想的那样,选择了最快最有效的方法。即便这个方法不是最好的,他也义无反顾。
左慈自然知道,对于秦始皇来说最好的选择是什么,所以便不会让赵广离开自己身边。
当初秦始皇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将赵广拉来,便是为了给自己最好的选择。如果能得到赵广的肉身,或许这天下,便真的无人可敌。
但是事情终究是没有按照他的期望发展,事已至此,也没有别的办法。
秦始皇带着司马懿一路南下,速度不快也不慢。不快是因为要恢复,不慢则是害怕左慈会先去埋伏。
这是一种感觉,他即便不擅长推演,但是却相信自己的直觉不会错。这样的速度,是最好的选择,能赶在左慈之前,又能最大限度的恢复。
至于司马懿,就算他让对方走对方也不会走。司马昭的肉身还在自己这里,对方又哪里舍得走。
他也没有太过压迫对方,害怕对方万一精神失常,找自己拼命就糟了。他已经看出来,现在的司马懿什么都做得出来。
其实司马懿也是苦,准备了这么久,不说为他人做了嫁衣,到头来也可以说白忙一场。但是他并没有就这样放弃,他坚信自己的儿子还活着,不会这么容易死去。
这种坚信并不需要理智,也可以说成是希望。
两人的目的地是建业,那里是秦始皇留下的龙尾。他知道那里有一个大阵,可以束缚灵魂,便是想通过那个大阵,彻底消灭司马昭的意志。
意志与灵魂并不完全一样,即便都是虚无,后者却要稍微丰富一些。如果灵魂被禁锢,那意志便肯定会随之而去。换言之能禁锢灵魂的地方,自然能禁锢意志。
时间已经到了两天之后的傍晚,连续几天的晴朗之后,终于下起了雨。
似乎是为了预示着接下来的凄惨,这场雨很大。应该是今年入夏以来,最大的一场雨。这样的大雨之下,撑伞已经没有意义。两人就这样走在雨中,朝着建业而去。
这样的天气自然不适合出门,建业城中的街道上早已没了人影。那些宅邸大门的灯笼亮着,在雨中有些朦胧。至于寻常人家的烛光,几乎已经被隐藏在烟雨之中。
吴国皇宫,小湖边空无一人,雨水落入小湖中,涟漪彼此碰撞散去。而宫殿后面的小山之上,也没有见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孙权早已出了皇宫,此时正在城楼之上,目光落入黑暗之中,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不久之前他刚收到了左慈的一封信,所以才来到了这里。
这场大雨并没有因为急而草草收尾,甚至有着越来越大的趋势。他就这样站在雨中,手里撑着一把纸伞。那把伞显得没有意义,并不是因为挡不住雨,而是因为纸伞上面很干。
大雨没有落到他的身上,连带着也没有落到纸伞之上,水滴在他三尺之外便被蒸干,根本进不了身。
这说明孙权现在心情不太好,即便刚收到猇亭的捷报,也改变了。
上次左慈离开的时候,曾跟他说他一句话:守好建业。
这一次左慈在信中又说了一遍,让他感觉有些压力。压力并不是来自于左慈,而是为了建业,为了吴国,为了孙坚。
左慈再次说起,是在说明:这一次,真的很危险。
所以他有压力,即便还不知道对手是谁。
这种感觉他曾经有过,是上次赵云来建业的时候。那一次他也有着同样的感觉,害怕建业被毁。
但是这一次,比那一次还要心紧。
紧,指的是紧张。为了缓解紧张,他便散去了周身烟雨。
黑暗之中的两人速度不快,司马昭戴着一个斗笠,因为身躯太过娇小,看起来会让人觉得有些奇怪——更像是撑着一把伞。
这样的大雨,即便带着斗笠,下半身依旧被淋湿。他并不在乎,双手横抱在胸前,右手食指在左手手臂上不停的轻点。
在数百年前的时候,他这个动作代表着斟酌,通常都会有一个不好的结果。后来渐渐变成在紧张的时候而为之,似乎是警示自己,最坏的情况也不过如此。
他有些紧张,只是其中又带着些许兴奋。
司马懿静静的跟在后面,没有斗笠,也没有撑伞,任凭雨水冲刷全身。他的目光紧紧的盯着身前的背影,像是一个想要乞讨的老人。
对于他来说,建业并不陌生,也听过关于建业的传闻。他并不知道秦始皇来这里要做什么,也不知道孙权会怎么处理自己。只是直觉里认为,跟着来一定会有转机。
通常进入斋位的人,都会选择相信直觉。
然而看起来不管是秦始皇赢还是孙权赢,司马昭似乎都难以活着离开。他来这里,或许就是为了死去。
天空一道闪电划破夜空,大地之上瞬间亮如白昼。
就这一瞬间,司马昭看见了城楼上的那把纸伞,孙权看见了路中的那个斗笠。
“或许我也该给你找一把伞。”
司马昭悠悠说道,似乎有些同情司马懿。
孙权往前走了两步,布鞋踩入积水中,瞬间被浸湿。他想要看得清楚些,然而雷声响过,却久久没有再一闪。他的脸上带着一丝笑意,因为觉得那个斗笠有些滑稽。
月亮和星星都被乌云遮了起来,没有露出一点光。城楼上没有灯笼,没有火把,漆黑一片。两方似乎都想要将自己隐藏黑暗中,争得先机。只是天空成了公正的裁判,一道闪电便让双方先见了面。
司马昭停了下来,看着纸伞的位置,片刻之后开口说道:“他不出来,你便去帮我通报一声吧。”
司马懿微微一愣,很快就反应过来,却是没有动作。
“无趣……”司马昭摇摇头,再次迈开脚步,朝着城门而去。
孙权皱了皱眉头,冷冷的说道:“你去打声招呼。”
一个黑影从城楼中飞出,朝着黑夜之中的两人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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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六章 朕
不管是孙权还是司马昭,都不想在建业城中动手。一个害怕伤及无辜,一个害怕阵法被毁。
醒过来的秦始皇并不清楚现在是什么年代,却是知道那座城中有一个人。那个人也是一个帝王,享有自己曾经享有的权利。
如果可以,他想把这场较量推迟些,但是偏偏就是在那里,让这变成不可以。
黑夜之中的雨水一荡,一阵破空声响起。司马昭停了下来,看着一个人影落在身前。
吕蒙如同一根箭矢而至,落地却很稳,没有渐起一丝泥水。相聚数丈,他看了看斗笠少年,却看不清。
而后又看向少年背后的声音,不由微微一惊。
“死马丈夫远道而来,不知有何贵干?”
司马懿笑着摇摇头,没有回答。
这让吕蒙心中惊讶更甚,不由再次细细打量戴[无''错]着斗笠的少年。因为斗笠遮挡,他看不见对方的脸,只是从外形来判断,还是个孩子。
有些东西是看不见的,但是仔细去感觉,却又能有所察觉。
“父亲,人家问你话呢。”
少年没有抬头,雨水顺着帽檐滴落,如同珠帘。他的声音很低,也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刚好落到吕蒙的耳朵里。
听到这句话,吕蒙不由思量起来。
司马懿并不是只有一个儿子,其中能让其陪着走这么大老远的,便只可能是一个。但是传闻那个孩子身体很不好,怎么会冒雨而来?
而且最主要的是,他察觉到了司马懿的异常。
“既然父亲不说话,孩儿就代劳了。”
司马昭冷冷的说道,身影一闪,便消失在原地。落下的珠帘还未融入雨中,他便到了吕蒙身前。
手中的木杖探出,看起来轻描淡写,如同是想扫去身前的烟雨,然而落在吕蒙身上,却如同山崩而来。
吕蒙甚至都还没想清楚对方的话里是什么意思,便被扫飞出去。
又一道闪电适时而起,短暂的光明中带着一道血色光景。孙权双目一瞪,下一刻便到了吕蒙旁边。
“你先回去。”孙权将伞递到吕蒙手里,轻声说道。
吕蒙低头称是,接过纸伞,畏惧的看了司马昭一眼,便转身朝着建业城而去。
“孙权,便是你?”
司马昭这才抬起头来,稚嫩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那样子有些可爱,人畜无害的表情,只是知道真相的人又会觉得有些阴冷。
孙权面无表情的点点头,锦绣长袍轻轻飘荡,滴水不沾,在这大雨之中显得有些超然。他的腰间有一把长剑,自起一声轻鸣,像是在替主人回答。
“有那么点样子。”司马昭点点头,给予对方肯定。这句话显得有些勉强,似乎在他心里觉得终究还是差了些。
什么样子?自然是帝王的样子。
他从司马懿嘴中已经大概了解到这个时代的势力划分,特别是建业的情况。
当初左慈曾经评价过,孙权更适合称帝。而实际上孙权也确实当了皇帝,此时一个小孩子的评价却是有“那么点样子”。
如果不是脑子有问题,那就一定是超然之人。
孙权并不认为是前者,便也没有再将对方当成普通孩子。原本有些紧张的心情变得有些恼怒,他转而一笑,轻声说道:“你又是何人?来此作甚?”
他想要表现得足够宽容,然而落在对方眼里,却是变为了害怕。
司马昭摇摇头,似乎有些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