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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要表现得足够宽容,然而落在对方眼里,却是变为了害怕。
司马昭摇摇头,似乎有些失望。
“找你帮个忙。”
如果是关系极好的两个人,这句话并没有什么不妥。但是初次见面的话,便会显得有些过分。
说道更通俗些,便是得寸进尺。
孙权不擅长推演,却也看得出来这件事和左慈有关。在没搞清楚情况的条件下,为了吴国的利益,他没必要太过激进。
而且刚才从刚才吕蒙的情况来看,便知道对方的实力并不一般。
“说来听听。”
司马懿似乎没料到对方会这样爽快,不由一愣。
然而司马昭似乎料到了对方会这样说,不紧不慢的说道:“听闻此城中有一大阵,可以束缚灵魂。”
“听何人所说?”
“他咯。”司马昭指向司马懿,一副“都是他说的表情”。
实际上司马懿只知道建业特殊,并不知道什么缚灵大阵。他不由摇摇头,沉默不语。
孙权哪里看不出来对方是在乱说,然而却很好奇对方是怎么知道建业城的秘密的。他首先想到的是左慈,初次之外,没有了别的可能。
“有又如何。”
说这句话的时候,孙权语气变得有些凶狠。这件事已经触及了他的底线,不得不警告对方。
然而司马昭似乎并没有在意对方的语气,依旧不紧不慢的说道:“借大阵一用。”
他说得十分自然,就如同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从始至终,他说的话中,都不曾有过疑问句,也就是没有征求意见的意思,霸道的本性展露无遗。
孙权终于忍不住轻哼一声,“如果朕说不呢?”
“朕”是一个很特殊的字眼,是皇帝的自称。
这个字的由来,便是数百年前秦始皇所定。从那个时候开始,皇帝开始自称为朕。
此时听见有人在自己的面前自称朕,落在秦始皇的耳朵里,像是一记响亮的耳光落在脸上。
他抬起手,摘下头上的斗笠。大雨瞬间打湿他的脸颊,却是掩不住那个眼神。
即便他比孙权矮了许多,却依旧是一副居高临下的神情。那双眼中闪烁着寒光,让周围都跟着变得清冷。
司马懿不由往后退去,害怕被波及。他还没有完全恢复,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参加战斗。
孙权迎着对方的目光,没有丝毫退让。只是似乎被对方的气势影响,雨水落在衣襟之上,湿了一片。
“你刚才说什么?”
这几个字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司马昭的表情也跟着变得有些扭曲。
两人隔着数丈,这短短的距离,风雨不存。两人的气势撞击在一起,掩过风雨之声,唯独比这响亮的,便是那六个字,一遍又一遍的来回翻滚。
“你!刚!才!说!什!么!”
第一二六章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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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七章 帝王的剑
风雨之中赶路,是一件很艰难的事。脚下的路泥泞不堪,马儿牟足了劲,速度却依然快不起来。
更烦人的是,大雨迎面而来,落在脸上就像是石子一般,好生难过。赵广眯着眼睛,身上早已湿透。
“大师,我们把左琴悄悄留下,她不会生气吧?”
“没事,正事要紧。”左慈歪着看了看黑夜中的路,似乎在担心马儿会看不见。
从皇陵之中出来之后,三人一起回了左慈的竹屋,而后休息了一夜。左慈用迷香将左琴迷晕留在了家里,便悄悄带着赵广开始赶路。
两人的速度不算快,此时距离建业还有一些距离。
赵广看着远处黑漆漆的一片,不由问道:“我们这么慢,还来得及吗?”。
左慈看了看夜空,大雨冲刷着他的脸。“不急,他们还没开始呢。”
;无;错;+他们自然指的是孙权和司马昭,赵广想了想,不再多说。雨夜很静,静得只剩下雨声和马蹄声。
……
孙权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右手握住了剑柄,剑鞘中又起一身轻鸣。他笑,是因为对方乱了。如果对方一直表现得淡定自如,反而会让他担心。
他并没有急着出剑,看着自己湿了的衣摆摇了摇头。
对于这样的无视,司马昭怒极反笑,“你若是知道我是谁,便知道自己犯了何罪。”
从获得肉身开始,他一直都是自称“我”,而不是自称“朕”。因为他觉得现在的自己还不是真正的自己,如果自称为“朕”,便是将司马昭也算了进去。
出于对于这个称谓的郑重,他不想让人享有同等的荣誉。
也是为了这个荣誉,当听见有人自称“朕”时,除了生气之外,他还想让人知道,这个称谓究竟有什么意义。
“哦?愿闻其详。”
“秦朝始皇帝,嬴政!”司马昭一脸认真的表情,却更像是在胡说八道。如果是在一个普通的场合,定然会被人当成神经病。
孙权不是普通人,怀疑对方是在戏弄自己的同时,心中信了五分。而后他又看向远处的司马懿,想从对方身上得到答案。
此时司马懿已经退开一段距离,脸上一副煞有其事的表情。他在思考着两人交战的结果,而自己该怎么处理。
迎着孙权的眼神,他微微一愣。即便这夜很黑,又有风雨阻挡,也依旧不能隔断两人的视线。
他没有回答,就这么定定的看着对方。
孙权默然点头,心中信了八分。
然而不管对方是不是真的秦始皇,他的立场都一样。即便知道这其中有些蹊跷,但是远比不上建业的安危要紧。
“不管你是谁,我只说一次,请你离开。”
司马昭脸上笑意更甚,似乎对方说了一个极好笑的笑话。他越笑越夸张,身子前俯后仰,用手指着对方。
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他又咳了咳,而后才回道:“你刚说什么,我没听清。”
没听清自然是假,孙权也不管对方是不是真的没听清。他说过只说一次,便就只说一次。
剑鞘微微震荡,孙权缓缓抬起右手。右手之下,是一片光明。长剑终于脱鞘,带着慑人的光芒,在这黑夜之下格外耀眼。
随着宝剑出鞘,大雨似乎都是一定。有那么一瞬间,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停止,唯独剩下这永恒的光明。
司马昭心中微惊,没有料到对方竟然有如此强大的武器。
然而当武器完全出鞘时,他才发现自己估计错了。
这把宝剑是孙权的随身武器,从到他手里开始,并不离身。他没有动用过这把宝剑,今天是第一次。
这一次,他无比认真。
耀眼的光芒渐渐收敛,那光芒之下隐藏的真容,这才看清。
当看清之后,司马昭心中变得震惊不已。然而他没想到退缩,反而贪欲顿生。他刚好还缺一把趁手的兵器,而眼前的宝剑看起来挺合适。
宝剑并不是一柄,离鞘而出的,共有六道光影。
六柄宝剑,一曰白虹,二曰紫电,三曰辟邪,四曰流星,五曰青冥,六曰百里。要是细说起来,每把剑都不一般。
孙权手里拿着的是青冥,其余五剑悬浮在侧。这姿态已经不需要任何语言,战斗一触即发。
司马懿同样没想到孙权有这样厉害的武器,他站在一棵大树下面,手捏成拳头,紧了又紧。
现在看来,孙权的胜算更大一些。如果真是这样,他需要在适当的时候,将司马昭抢回来,至少不能让其肉身被毁。
司马昭舔了舔嘴唇,略显狰狞的说道:“你放心,我不会杀了你,这大阵还需要你来帮忙才行。”
他脚下一蹬,顿时金光冲天而起。上方的空中,出现一个图腾。
那是一只金龙,眼中射出两道金光,便活了过来,跃然而出。那是秦始皇的龙图心境,此时比之皇陵之中,更加强盛。
它看着孙权,如同看着一只蝼蚁。
龙图的上方,黑云压下,只是依旧挡不住这倾盆大雨。原本就是黑夜,加上乌云密布,所以这黑云显得不再那么重要。然而即便如此,该知道的人,还是有所感应。
……
这片夜空,再也难以平静。
急速飞行的诸葛亮看了看天上的黑云,速度再次加快了几分。
“知道的人该是越来越多了吧。”他心中低叹一声。
左慈心中盘算了一阵,依旧保持这原本的速度。赵广看了看左慈,想要说什么,终究什么也没说。
“莫慌,来得及。”
马蹄留下两串马蹄印,左慈低声说道,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除了皇陵之中出来的这三人在朝着建业赶去,黑夜之中还有一个身影。
他一身黑衣,只是手臂露在外面,扎实的肌肉展示着完美的力量线条,让人丝毫不会怀疑深藏其中的爆发力。
他头上系着一根白色布带,像是刚离开葬礼。
葬礼,自然是曹操的葬礼。这个人,便是魏国的人。
他瞪大了眼睛,任凭雨水冲刷,浑然不觉。天空的黑云又重了几分,他凌空一蹬,如同一颗铁锤般冲破层层雨帘而去。
第一二七章帝王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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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八章 孤城剑歌
大雨依旧没有任何停顿或者减轻的意思,司马懿看了看北边的夜空,心中不由有些焦急起来。
“仲康,你一定要赶上啊。”
他心里不由这样想着,目光再次落回战斗的两人。
孙权手握青冥,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而身旁悬浮的五把宝剑已经破空而去。
青冥,并不是指地府,而是指天空。就在五道流光缠住巨龙的同时,他终于出手。一出手,便想要掌控天地。
“暮雨落神州,寒剑化东流。”
一剑出,周围的大雨似乎被震碎开去,变得轻盈绵延。连带着周围的一切,似乎都跟着缓慢下来。
他的动作也很慢,却是如同一个漩涡一般。
“孤城剑歌?”
司马懿微微一愣,目光不由凝重了几分。
孙坚在时,孙权便如同温室里的花朵一般,被保护得百无一漏。孙坚死后,又有孙策保护。即便十五而立,却依旧还在温室中。自孙权称帝后,更是一直待在建业城,没有出过手。
即便当初孙坚快死的时候,将孙权派了出去。他也只是待在军中,负责指挥,没有出过手。唯一的一次,是在孙权三伐江夏的最后一战。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人们知道了“孤城剑歌”。
后来才有了“剑出青冥,歌压孤城”的传说。
那个时候,孙权才二十出头。
现在又是十多年过去,人们似乎已经忘了那个剑压江夏的传说,直到此时,剑歌再起。
至于不久之前,赵云独闯建业,具体情况则无人知晓。
司马昭没有武器,凭借一双空掌,或屈指成爪,或紧握成拳。不过眨眼便出手十余次,动作不可谓不快。
战斗一开始,双方便是直接全力以赴。
试探并不是适合生死搏斗,因为都不曾有过退缩的想法。如果全力不能胜,那试探又有什么意义?
第一句细雨绵绵,除了司马昭自身,上方的巨龙也如同深陷泥潭。第二句一出,周围的细雨都似乎汇聚成流,即便各自分散,力量却归于一处。
剑锋所指,便势若千钧。
而这,只是刚刚开始。
“云起孤江月,湖动波纹楼。”
周围的情景随着孙权口中的词句,渐渐的发生着变化。这种变化并不是表面上的,而是一种意境,或者说是心境。
孙权并没有心境,他只有六把剑。然而施展孤城剑歌之后,便宛若心境。
此刻,他便如同这天地的主宰。
这种感觉让司马昭很不爽,自己也是一代帝王,怎么可能甘居人下。他怒吼一声,带起一声龙吟,想要冲破这牢笼。
“古渡口,轻渔舟,风卷残云,门下声悠悠。”
孙权再吟一句,渐渐闭上了眼睛。他的动作依旧很慢,却是�